寧知佯裝正經的咳了咳,讓大白先去通報祁君墨,留著小白照顧祁君玄,自己則慢慢朝花廳走去,畢竟剛剛做完,有些腿軟。“二哥,天弈!你們怎麽來了?”寧知裝著很開心的祁君墨和天弈打招唿。“我來找君玄有點事。”祁君墨說明來意。“夫君在房裏,二哥你直接去找他吧。”祁君墨聽著這話,怎麽總感覺怪怪的,於是站在原地並沒有動作。"大白,帶二皇子過去吧!”祁君墨聽到這裏,才突然明白原來寧知是趕他去祁君玄那裏啊!難道寧知和天弈有話要說?他們有什麽瞞著他?祁君墨跟著大白離開了花廳,邊走還邊思考著,不過最後確定應該沒什麽好擔心的,才放心的去找祁君玄了。這些日子以來,天弈和寧知也熟悉了好多,最多也就是逗逗嘴皮子,不會有什麽嚴重的衝突,所以,祁君墨才那麽篤定不會有什麽事,那就讓他們兩個小鬼在一起玩吧!祁君墨一走,寧知便拉著天弈直奔書房。“天弈,你幫我看看這個圖案是什麽?”寧知到了書房趕緊把那個傷疤畫了一遍,緊張的看著天弈。天弈像看個蠢豬一樣的看著寧知,這麽簡單的字竟然不認識。“天弈,你這麽聰明肯定知道這是什麽吧?”寧知誇讚道。“我當然知道,這是一個字。”天弈畢竟還小,寧知一哄就什麽都說了。“這是什麽字?”“一個"囚”字,囚犯的囚。"寧知一直以為那隻是一個圖案,沒想到是個"囚”字,難怪祁君玄要用麵具遮住,就算普通人,被人在臉上烙上這個字都會無地自容,更別說曾經風光無限的七皇子祁君玄。當年是誰把這個字烙上祁君玄的臉上的,竟然這麽狠毒,如果讓他遇見了,一定要把那人滿臉滿身都烙上這個字,寧知狠狠的說,沒想到不久後寧知的這個願望就實現了。"天弈,謝謝你!”寧知抱了抱天弈就跑了出去,他現在真想立刻迴到祁君玄身邊,不敢去想祁君玄當年被烙上這個字的時候,是多麽的痛苦,無法想象他當時是怎麽熬過來的。雖然隻是一個字,卻比千刀萬剮還要痛苦。第六十章 殺手寧知跑到房間外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腳步,突然想起來祁君玄為什麽要一直戴著麵具,就連麵對祁君墨的時候也從未取下來過,那就說明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臉上的那個傷疤的事。如果他就這樣跑過去那豈不是讓祁君玄知道,他已經知道了那個傷疤的意思了嗎?寧知僥幸的拍了拍胸口,還好他腦袋瓜好使,祁君玄願意為他取下麵具,除了知道他不識字,還有是不是代表他在祁君玄心裏是不一樣的?寧知站在門外心裏喜滋滋的想著。寧知決定就當不知道那傷疤是個囚字好了,這樣祁君玄才不會有心理負擔,就讓他一直認為寧知不認識那個字也挺好的。隻要在寧知麵前他願意取下麵具就可以啦!“你怎麽不進去啊?”天弈站在寧知身後問。“夫君好像和你師兄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我們還是別去打擾了吧!我帶你去看看小錦它們。”寧知嘴裏的小錦就是從皇太後那裏要來的錦鯉,寧知懶得取名,就直接叫小錦一號,二號……這樣排下去了,其實是寧知壓根分不清它們,怎麽看都長得一模一樣。寧知往大水缸裏撒了些魚食,然後走向了旁邊的一口大水缸。天弈不知道寧知在找什麽,隻見他整個身子趴在水缸邊,頭都快埋進去了。"終於抓到你了,哈哈!”寧知一轉身就撞到了緊貼在身後的天弈,嚇得天弈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隻見寧知手裏抱著一隻不算大的烏龜,天弈頓時整個臉都綠了,估計這輩子,烏龜都要成為天弈心中的陰影了。“快給我拿幵!”天弈揮舞著雙手。寧知其實沒想嚇著天弈,趕緊把烏龜又丟進了水缸裏,把天弈從地上拉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嚇你的。”“那你就是有意的是吧!”寧知一時語塞,沒想到天弈沒幾天變得這麽會貧嘴了。"好了好了,你別生氣了,是我不對好不好。”沒想到寧知會直接養了一隻烏龜,真不知道他是有多喜歡烏龜啊!洛翎躲在不遠處的房簷下,無語的扶額,本來祁君玄派他去尋找冷初,他還高興了半天,想著終於不用麵對這兩個孩子了,在洛翎心裏,寧知就和天弈一樣,還是個孩子。洛翎對冷初十分信任,所以壓根沒擔心冷初會有什麽意外,可當他找到冷初的時候,沒想到這次冷初傷的這麽重,當時他真的想要找到傷了冷初的那些人,把他們碎屍萬段。一行人在迴王府的時候,洛翎總是以冷初受傷為由,刻意拖延了迴王府的時間,還偷偷跑去天香樓暍了一壇天香醉,就是已經猜到,一旦迴到王府他又得照看不遠處的那兩個人了。洛翎頓時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老媽子,時刻都得跟著那兩個娃。洛翎長歎一口氣,什麽時候他可以擺脫這樣的日子。“冷初,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房間內祁君玄關心的問。“迴王爺,已無大礙,王爺請放心。”冷初恭敬的站在床前,祁君墨坐在桌旁暍著茶。“追殺你們的人,你可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屬下不知,他們身上沒有任何標記,武功也看不出是什麽路數,不過他們行動迅速狠厲,應該是經過統一的訓練。”“你先下去吧!好好休息先把身體養好。”祁君玄皺了皺眉,能把冷初傷成這樣,定不是普通的殺手。第六十一章 錦衣長袍“我認為很大可能是太子的人,時間上太湊巧了,冷初剛離開,他的人就出城了。”祁君墨肯定的說。“雖沒有證據,但應該就是他,沒想到他的消息這麽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