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初看著滿身的痕跡,又看了看床上的人,對著陸淩風說道:"從此也算是兩不相欠了吧!”快速的收拾好自己,冷初沒有一絲留戀的離開了這個住了十幾天的竹屋。冷初剛走,陸淩風就睜開了雙眼,其實最近陸淩風睡在冷初身邊都比較淺眠,就是怕不小心碰到冷初的傷口,剛剛冷初稍微動了一下的時候,陸淩風就已經醒了,可還沒等他動作,冷初就點了他的穴道。陸淩風知道冷初現在估計不想麵對他,所以也就順水推舟的裝睡,沒想到卻聽見冷初那句“兩不相欠”,什麽兩不相欠,陸淩風真想把冷初按在身下再做一次,他的整顆心都被冷初偷走了,那人竟然說兩不相欠。陸淩風雖然醒了,可卻不能起身,除非等穴道解了,或者有誰來給他解穴。盯著門口看了好久,也沒再看見那個人的身影,陸淩風才終於相信冷初是真的離開了,真的對他沒有一點留戀。約摸過了兩個時辰,陸淩風的穴道終於自動解了,拿了一套幹淨的衣服穿好,趕緊追出了門外,可搜尋了半天,陸淩風都沒有發現任何蹤跡。冷初身為暗衛,拿手的當然就是隱匿,出門後他就直接運起了輕功,雖然渾身不適,肋骨處還有些隱隱作痛,但還是一意孤行的用輕功離幵這個山穀,他不能給陸淩風留下任何關於他的蹤跡,就是防止陸淩風追上來。陸淩風垂頭喪氣的迴到竹屋,看著院子裏長得正好的草藥,心情卻悲傷到了極點,連那株可能會讓男子懷孕生子的草藥已經開花了都沒有察覺。沒想到冷初做的如此決絕,不給陸淩風任何餘地,陸淩風看著房內滿地的衣物,有他的,也有冷初穿過的,拿起地上的衣服,抱在懷裏聞了聞,仿佛還能聞到那個人的氣息。陸淩風準備把衣服洗洗收藏好,至少有個念想,就在他整理衣服的時候,卻在衣服裏摸到了冷初的那塊玉佩,陸淩風記得冷初很在意這塊玉佩,也許他能通過這塊玉佩找到他。陸淩風想到這又像打了雞血似的,高興的整理好衣物準備先迴藥王穀,然後再出門找冷初,屋外陽光正好,陸淩風的心情也如這陽光一樣此時正好。第五十五章 確定冷初剛出山穀沒多久就遇見了前來尋找他的洛翎,其實洛翎一行人來到這山穀附近已經好幾天了,隻是沒想過要去山穀底下尋找。冷初和洛翎大概說了下發生的事,隻道自己受傷被人救起,所以耽擱了_些時日,並沒有提及關於陸淩風的任何事,隨後便隨洛翎一起迴京城。麗舞坊是京城最大的教舞坊,這裏的男子女子均以賣藝為生,程瑾瑜便是這麗舞坊最好的教習先生。沒人知道程瑾瑜來自哪裏,隻知道當年他隻身來到京城,唯一會的就是跳舞,為了生存才去的麗舞坊。麗舞坊是個專門供達官貴人玩樂的地方,麗舞坊的舞姬和青倌都是從各地挑選來的,舞技當然是沒話說,表麵上這麗舞坊的老板是一個年過四十還風韻猶存的徐夫人,這"夫人”隻是對她的尊稱,叫的人多了,久而久之也就美名遠揚了。這麗舞坊招收舞姬青倌也是極嚴格的,對於教習先生更是苛刻,程瑾瑜當年是憑借一曲“踏歌”才能成為麗舞坊的先生的。其實這麗舞坊背後的大老板卻是當今的太子殿下,麗舞坊就是為太子賺錢的地方。“瑾瑜,霓舞準備的怎麽樣了?下個月父皇就要開始選秀,她一定要入選。”"太子殿下,霓舞辛苦學習練了這麽久,就是為了替殿下分憂,而且有殿下打點,這次選秀定能入選。”“那就好,聽說康平王爺請你去給他的王妃做教習先生,可有此事?”"王妃鬧著要學跳舞,王爺寵愛王妃,便請了瑾瑜過去。”“哦!那??平王妃舞跳的如何?”“王妃是有些傻氣,但跳舞還是有些天分,學的也算有模有樣。”程瑾瑜不知道祁君灝什麽意思,為何突然關心起康平王爺的事了,不對,是一直有在監視,隻是這次打聽的對象卻是康平王妃。所以,程瑾瑜的迴答既不過分誇讚,也沒有刻意貶低。不過,說實話還是給了寧知比較高的評價,畢竟寧知除了第一天拉筋的時候很勇敢的堅持了下來,後麵的課程那簡直不叫跳舞,當然那是寧知故意的,畢竟一個傻子怎麽能學好跳舞,寧知都是等程瑾瑜走了之後偷偷練,請教習先生隻是一個幌子,沒想到祁君玄給他請了一個全京城最好的先生。祁君灝沒想到寧知會喜歡跳舞,真不知道他那樣的人跳起舞來是什麽樣子,想想就覺得好笑,而祁君灝的確笑出了聲,而他自己卻不自知。程瑾瑜看著如此反常的祁君灝,心裏打鼓,難道太子殿下對康平王妃有什麽想法,這個念頭一出來就嚇了程瑾瑜一跳,立馬低著頭不敢吱聲,等著祁君灝的吩咐。“霓舞的身份本殿下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提前讓她去虞尚書家準備,她將替代虞尚書的女兒進宮。”“是!”交代完所有的事情,祁君灝並未久留,匆匆趕迴了皇宮。祁君玄已經收到洛翎的信,他已經找到了冷初,同時收到的還有另一封信,雖然上麵的字跡已經模糊,但上麵的印章卻是當時的督運印章,負責監督糧草的押運,現在已經升做禦史,是太子的人。此時,祁君玄已經能百分百確定當年的事,定是與祁君灝有關無疑。第五十六章 苦惱“先生,太子呢?”霓舞聽說祁君灝來了立馬趕了過來,可看著房裏隻有程瑾瑜一人,知道自己還是來晚了。“霓舞,你知道太子事物繁忙,每次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程瑾瑜安慰道,心裏歎息,憐惜霓舞也是個命苦的。可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明知道太子隻是把她當棋子,卻仍是義無反顧的答應進宮,就算讓她伺候的那個人已經快五十了,可霓舞才剛剛十六歲呀!隻是因為祁君灝救了她,真是太單純的孩子,皇宮那種地方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現在程瑾瑜也隻能多教導一些,如何在皇宮裏的生存法則,結果如何隻能靠她自己了,一旦進了皇宮就真的沒有退路了。“太子殿下就一點不想見見小舞麽?”霓舞有些失落的說。“霓舞,你要記住太子是你的主子,你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就該知道你和他本就不可能。”程瑾瑜也不想說的如此刻薄,可現在不狠心點,隻會讓霓舞受到的傷害更大。對霓舞來說,祁君灝一直是她的太陽,照亮了她本來灰暗的心,她崇拜他,敬仰他,也愛慕他,就算知道自己入不了他的眼,可還是一顆心全丟在了祁君灝身上,所以,隻要祁君灝需要她,她會拚盡全力幫他完成。就好比這次進宮以及讓她進宮後做的事。她知道這次進宮要做的事是多麽的危險,可還是搶著爭取了過來,因為她不想祁君灝認為她是個沒用的人。還有一個月就要選秀了,隻要進了宮,以後看見祁君灝的機會隻會比現在多,想到這裏,霓舞頓時開心不少,她努力那麽多,那麽久隻是??了能離祁君灝更近一點。不知不覺祁君玄在床上躺了也一個月了,自從陸乾迴藥王穀後,祁君玄每天的膳食就交給了寧知,當然不需要寧知自己動手做,因為連寧知都覺得他做的東西肯定沒法吃,所以,他每天隻要叮囑祁君玄按時吃完就行了,每天吃什麽,那是廚房操心的事。陸乾寫了很多有利於骨骼生長的藥膳,寧知吩咐廚房輪流換著做給祁君玄吃,隻是不管是誰,連著吃了一個月這樣的東西都會覺得反胃了。祁君玄有些苦惱的看著麵前一大碗湯藥,他真的不想再吃這些東西了,而且這_個月總躺著,吃的又太補,讓他不僅胖了,火氣也蹭蹭的往上漲,再這樣補下去,估計都快流鼻血了。祁君玄心裏悶的慌,他現在真的急需泄泄火,可自己的腿不能動,陸乾臨走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三個月後才能下地拄著拐杖走。因為他當年傷的太重,這次又是時隔幾年後打斷重接,就算上好的藥材用著,那也必須躺滿三個月,如果不小心落下後遺症就白治了,白受了那樣的苦嘛!“夫君,你快暍呀!冷了藥效就不好了!”寧知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祁君玄的異樣,還一個勁的催促著他,這讓祁君玄真是有苦說不出啊!雖然知道寧知不傻了,可寧知在祁君玄麵前往往又挺傻的,他該怎麽讓他的小王妃明白他心裏的苦?“知兒,這湯藥夫君真的暍不下了,要不你把暍了吧!正好給你補補,最近你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