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也就隻有美惠能夠體會,現在美惠不能上場,其她的模特都束手無策。

    看著第二個模特從t台下來,子君原本還想說要不讓她去吧,可是鬆本搖頭說,她根本詮釋不了‘兩生花’這件壓軸禮服的含義。

    子君有些頹廢的坐在沙發裏,此時此刻的情景她是沒有預想到的,臨時出現這樣的情況,讓她束手無策。

    鬆本卻看著沉思中的她,眼光在子君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眼眸精光一閃,隻聽他說:“angel,如果現在讓別的模特穿這件禮服去隨便的應付一下,我個人認為,你還不如自己穿這件禮服上去,因為,隻有你自己才能更加完美的詮釋你自己的這件作品。”

    子君有些愕然的盯著鬆本,她自己上場?這怎麽可能?

    她可沒有當過模特,更加沒有走過t台,而且,她的身高也不夠啊,她才165啊,這樣的身高哪裏夠做模特的。

    現在,鬆本居然讓她自己上台去演繹她的這件‘兩生花’她覺得鬆本這才是病急亂投醫。

    鬆本見子君驚愕,於是又說:“angel,對於你自己的作品,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你的設計理念,也就能更好的詮釋你的作品,我認為,就目前我們的困境,任何人都沒有比你更加合適了。”

    於是,在鬆本的不遺餘力的勸說下,同時也的確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下,子君不得不去換上自己設計的禮服‘兩生花’。

    因為身高的原因,子君不得不穿上7寸高跟鞋,就是這樣,禮服還是有些長,她的整隻腳都掩蓋在禮服裏麵,幸虧她這件禮服設計時前麵要短一些,所以腳尖還是能露出來的。

    兩生花的設計其實來源於兩生花的傳說:傳說天地間有一種花,並生一枝,花開兩朵,是為兩生花。並蒂而開,相依而生,一朵死,另一朵便立時枯萎,齊齊凋敗。

    兩生花,又叫同命花,擁有相同的宿命。

    子君常想,如果歲月是朵兩生花,那麽,她的生命是不是就是兩生花呢?

    第一次花開,是為席慕寒。

    而第二次花開,又將為了誰?

    是柳源城嗎?

    她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此時才覺得和身上的禮服如此的不搭,於是趕緊拔下來,放在化妝台上。

    “angel,你穿這件‘兩生花’真是太美了,”鬆本站在一邊瞪大眼睛看著鏡子裏的子君,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的眼睛。

    “那個戒指,幫我先收一下,”子君用手指了一下化妝台上的戒指,“穿這件禮服,不適合呆戒指。”

    鬆本伸手拿過戒指,正要調侃的問是不是男朋友送的啊?是我們的幕後老板席先生嗎?

    隻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見t台隱隱約約的傳來了主持人的介紹:“現在,‘冬日暖陽’的最後一件作品是‘冬日暖陽’的設計師angel的得意之作‘兩生花’,將由angel親自給大家演繹和詮釋……”

    隨著主持人的聲音,子君踩在7寸高跟鞋,一隻手優雅的叉在腰間,另外一隻手隨意的擺動,緩緩的自t台的右邊邁出。

    子君一出場,t台下方的評委和觀眾都睜大了眼睛,屏住唿吸,幾乎是一瞬間,萬籟俱寂,除了那‘兩生花’的音樂在靜靜的流淌著。

    子君的臉上是化的冷豔的濃妝,而她的表情非常的自然,她小心翼翼的踩著每一個音符走著每一步,而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完美的演繹著‘兩生花’的那種生死相隨的理念。

    邁著貓步,踩在音符,終於,她來到了t台的最前沿,她的一隻手叉在腰間,另外一隻手牽起禮服的裙擺,麵對鏡頭,讓攝影師給了一個大大的特寫。

    她知道,隻要一個優美華麗的轉身,然後穩步的走迴t台的中央,她這短短的三分鍾的台上模特生涯也就功成身退了。

    台下的觀眾好似都驚呆了,所以的眼光全部都盯著舞台上,每個人的眼睛都瞪的好大,就連評委也一樣。

    子君原本冷豔的妝容也忍不住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這樣的效果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期,她都沒有想到能吸引所以人的目光,而且大家都對這件作品表現出目瞪口呆的表情來。

    於是,她的手放下牽起的裙擺,然後一個華麗的轉身,卻一下子就看見魔鬼般的男人正朝她走過來。

    終於,在一瞬間她變明白了剛才觀眾和評委那目瞪口呆的表情的來源,根本不是被她的作品所吸引,而是因為舞台上突然多出了這麽個男人來。

    眼看,他已經來到眼前,

    於是,她連連後退,

    而,他步步緊逼,

    終於,她退到了舞台的邊緣,眼看就要掉到舞台下麵去……

    他伸出長臂,一把拉著那正在下墜的身子,強行的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牢牢的控製著。

    低眸,注視著懷裏

    驚慌如小鹿的她,

    嘴裏上揚,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章子君,你——把我的孩子藏到哪裏去了?

    子君的身體重重的撞在一個堅硬的胸膛裏,整個人一震,然後完全的楞住了,甚至忘記了要掙紮。

    印入眼眸的是多麽熟悉的麵容,俊逸的臉龐,酷寒的眸光,熟悉的薄唇……

    是的,薄唇,不僅隻是薄唇,還是冰冷的薄唇。

    薄唇的男人都薄情,而這個男人,不僅隻是薄情,還是冷酷無情。

    眼前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竟在一瞬間挑起她諸多已經深埋於心的記憶。

    她從來沒有想過,今生,還會要再見到他!

    終於,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男性氣息伴隨著熟悉薄涼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傳來:章子君,你——把我的孩子藏到哪裏去了?

    而就是這一句,瞬間將楞住在男人懷裏的女人驚醒過來。

    許久不曾聽見的低沉暗啞的嗓音,許久不曾見過冰冷的眸子,拉扯著她的神經,挖掘著深埋於心的記憶……

    地球在這一刻仿佛停止了運轉,四周萬籟俱寂,唯一能聽到的是兩顆心‘咚咚咚’跳動聲音,居然去出奇的一致。

    曾經以為四年前的過往已經是煙消雲散,曾經以為心痛和酸楚都早已隨著自己那縱身的一跳而早已遠去不會再來。

    這一刻,子君才知道,她錯了,真的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再見到他,那生拉活扯的痛便從心底最隱秘的那個角落裏竄了出來,而且是那麽的清晰,一切,都像就在昨天,就在眼前。

    不,過去的一切從未消失,也從未遠去,隻是被她刻意的選擇了遺忘……

    不,她其實也從未遺忘……

    “angel!”鬆本看著被席慕寒抱在懷裏而朝樓下走的子君,大聲的喊了一聲。

    而所有的模特都驚訝得目瞪口呆,甚至有些人用手掩蓋住嘴巴。

    而就是鬆本這一聲‘angel’把席慕寒懷裏的章子君驚醒過來,瞬間,她從迴憶中恢複理智,於是便在男人懷裏拚命的掙紮起來。

    “放開我!”子君低吼了一聲,腳上的鞋子因為用力掙紮的原因已經被甩到地上去了。

    “章子君,我是要放開你,不過,等到了停車場我的車上。”席慕寒冷冷的說,同時在保鏢的開路下暢

    通無阻的朝展廳的外邊走去。

    “這位先生,我想你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我叫angel,是‘冬日暖陽’的設計師,我不知道你說的章子君是誰。”子君同樣用冰冷到沒有溫度的聲音說。

    席慕寒眉頭皺了一下,嘴角冷冷的揚起,對章子君的話嗤之以鼻:“章子君,你不要用這種老套的辦法來迴避,你應該知道,既然被我找到了,迴避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子君聽了他的話冷冷的笑了一下,席慕寒就是席慕寒,盡管四年過去了,可是他還是一點都沒有變,語氣一如四年前一樣冰冷,態度也一樣狂妄。

    隻是,他不知道,四年過去了,他還在原地沒有變,而她卻已經變了,已經不是那個在席慕山莊裏等死的章子君了。

    於是,子君直視著抱著自己的男人,一臉淡漠的說:“席先生,我承認我們曾經是認識的,不過,那是曾經,準確的說,應該是我的前世。”

    席慕寒隻顧跟著保鏢往前走,對於懷裏的女人說的話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或許根本就沒有聽。

    “席先生,我現在的名字叫angel,是‘冬日暖陽’的設計師,如果你對我設計的婚紗禮服感興趣,要想請我幫你的太太或者情/人設計禮服,我非常的願意,不過,很抱歉,我現在沒有時間,如果你對我們這個公司有興趣想要投資,你完全可以找我的上司鬆本太郎。”子君繼續在他懷裏說。

    隻是,很快,子君就發現,她說的話完全是空氣,席慕寒別說迴她一句話,就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他隻顧抱著她走路。

    終於,席慕寒停了下來,終於,子君感覺到自己被他送到了一輛車裏,就在她準備去拉開車門跳車的時候,已經被跟著坐上車的他牢牢的控製住了。

    “開車,去酒店。”席慕寒冷冷的對前麵的司機吩咐,而手臂卻牢牢的把章子君控製在自己的懷裏。

    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開車,去酒店。”席慕寒冷冷的對前麵的司機吩咐,而手臂卻牢牢的把章子君控製在自己的懷裏。

    車子迅速的離去,五分鍾後,就到達了展會廳附近的五星級酒店。

    而章子君非常不幸的被席慕寒強製性的抱上了他所在酒店的總統套房。*

    “席慕寒,你究竟要幹什麽?”子君剛被他放下來,即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用憤怒的眼神瞪著他。

    “章子君,我剛才已經問過

    了,”席慕寒直接無視章自己的憤怒,踱步至她的麵前,冰冷的眸子冷冷的凝視著她:“你,把我的孩子藏到哪裏去了?”

    孩子?藏到哪裏去了?

    章子君的心陡然一窒,看著席慕寒的眼神,十秒鍾後終於弄明白了他這句話的意思,眼神裏即刻多了諷刺和冷漠。

    原來,他還好意思來問孩子?她幾時和他有過孩子?她怎麽不知道?

    “席慕寒,你問的話真是好笑,請問,你和我什麽時候有過孩子?你不是都做了防護措施的嗎?”子君冷冷的開口,寒冷如冰的眼眸盯著眼前不可一世的男人。

    “章子君,不要給我裝傻,四年前,你失蹤時是懷了孩子走的。”席慕寒強忍著自己的脾氣。

    “謝謝你的提醒,要不,我還真的忘記了我曾經懷過一個孩子這樣的事情。”子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過,我終於想起來了,那個孩子不是你的,而是一個見不得光的魔鬼的。”*

    “子君!”席慕寒低喊了一聲,聲音裏有著無奈和懊惱,“那個麵具男就是我,你懷的是我的孩子。”

    章子君抬眼望著酒店的天花板,她想要盡量的控製著自己的眼淚不要流下來,可是,眼淚還是非常不爭氣的往下流著。

    四年過去了,她已經忘記了那些曾經,那個深夜光臨的魔鬼,那個把她推到恥辱邊緣的男人。

    雖然,在他送她去那個山上的石房子裏住時,她已經猜到了麵具男就是席慕寒。

    可是,今天,當他親口承認,那就是她時,她的心依然不寒而栗,顫抖不已。

    這麽多年來,已經愈合的傷口,已經忘記的過去,他為什麽要親自來撕裂?

    來讓她再痛一次?

    “子君,我的孩子呢?”席慕寒看見她那滿臉的淚水,慌亂間有些心疼,想要抬起手給她擦一下,卻被她巧妙的躲開了去。

    “孩子?”章子君看著眼前人麵獸心的男人,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難道朱嫂沒有告訴你,孩子流掉了?”

    孩子流掉了!

    席慕寒一下子楞在哪裏,大腦裏瞬間一片空白,像是被一個天雷給震得半天沒有迴過神來。

    等終於弄明白這句話時,他才用冰冷的眸子逼視著她,用手抓住她的一條胳膊,然後用幾乎野獸般咆哮的聲音低吼著問:“孩子究竟是怎麽流掉的?”

    孩子究竟是怎麽流掉的?

    原本淚流不止的章子君不哭反而笑了起來,看著眼前的男人,聽著他問的話,像是聽到了時間上最好聽的笑話。

    “是誰?用蛇皮的鞭子抽打在我的身上,說我是不守貞潔的女人;是誰?說我懷的是野種;是誰?說在席家,我根本沒有資格生孩子?”章子君一步一步的朝前逼視席慕寒:“又是誰,強迫我吃墮胎藥,讓我的孩子在48小時流下來?”

    章子君一字一句的逼問著眼前高大冷漠的男人,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劍,直接刺進男人的心髒,痛的滴血的卻是兩個人。

    “你的意思是,我讓你吃了那顆所謂的墮胎藥就流產了?”席慕寒看著眼前又哭又笑的女人,陰沉著臉問。

    章子君把臉扭向一邊,席慕寒這不就是廢話嗎?他自己做了的事情難道他自己都會忘記?

    還是說,除了人類的之外的其他高級動物都是這麽的容易得老年健忘症?不,是中年健忘症?

    “章子君,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給你的那顆藥不是墮胎藥,隻是一顆普通的維生素c片,你還會認為是我把我們的孩子打掉的嗎?”席慕寒的聲音帶著顫抖,看著那冷漠的女人,心底卻因為滿腔的希望變成失望而窒息般的痛著。

    在接到杜月的電話時,在知道‘冬日暖陽’的設計師angel就是章子君時,他一度以為,善良的章子君當年既然逃脫了朱嫂的魔掌,那麽,就會堅持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的。

    於是,在來的飛機上,甚至在舞台上見到她的時候,他都有種錯覺,好似她美麗的臉上帶著光輝的聖潔,是屬於當了母親的女人才有的聖潔。

    於是,他在腦海裏幻想著,如果有個孩子,也三歲了,是男孩還是女孩,將長成什麽樣子?是像她還是像他自己?

    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告訴他,孩子流掉了,而且,還是被他當年給的藥吃了流掉的。

    怎麽可能?當年的藥是歐陽親自配的,的確隻是在一顆維生素c片外麵包裹了一層巧克力而已,這怎麽就成了墮胎藥了?

    說謊,這個女人在說謊,肯定是她一個人逃脫後私自去醫院墮胎了,她就是不想生下他席慕寒的孩子。

    他承認,他曾經狠狠的折磨過她,傷害過她,她要恨他要報複他,他都不會怪她,可是,她怎麽可以不要孩子?孩子是無辜她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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