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他迴府,秋稚就迎了上來:“少爺你迴來啦!” “恩,我們府上有人學問好的嗎?” “陳管家?” “叫他到我院裏來一趟。” “好的少爺!” 陳管家到來的時候,紀宵正坐在院子裏喝茶,秋稚躬身在他旁邊時不時的遞個糕點或剝好的葡萄。 陳管家笑眯眯的問:“少爺有事找老奴?” “陳叔啊,”紀宵咽下糕點,好奇道,“子行矣,是什麽意思?” 聽起來像是你走吧這一類詞。 但感覺魏修遠不會說這麽好聽的話。 陳管家笑容一滯:“敢問少爺,是在何總情況所聞?”莫不是有人仗著他家少爺學識不好拐著彎罵人? 豈有此理! “送客的時候,主人所說。” 果然如此。 陳管家沉下臉:“敢問少爺,是哪家客人?” 紀宵好奇道:“是什麽意思呢?” 不想自家少爺日後遇到這種情況還一無所知,陳管家道:“若他表示送客,且語氣不好,便是‘你滾吧’的意思。” 秋稚瞪大了眼:“放肆!竟敢叫我們少爺滾!” 紀宵笑出聲。 秋稚:“?”怎麽少爺被罵了還笑呢? 陳管家:“?”少爺怎麽還是這般傻。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紀宵得意道,“我們那是關係好,他在與我說笑呢。” 秋稚&管家:“……”少爺說是就是吧。 次日。 紀宵剛醒,黑貓就提醒道:“咳,今日份的草。” 紀宵:“……” 吃早餐的時候,紀宵吩咐秋稚:“去找一個和子衍有聯係的人,辦個局,務必要確保子衍出現在局中。” 秋稚雙眼亮晶晶的:“明白,少爺!” 魏修遠本想在家休息兩日的,誰知有昔日同窗剛來安城,發了帖子,他不好拒絕,還是去了。 等到了,才恍覺,同窗設宴的地點竟然在陳府隔壁。 這裏寸土寸金,一段時日不見,同窗竟已富裕至此了嗎? 遞上帖子,有家丁邀他入內。 宴席設在花園。 花園裏的幾個文人都是魏修遠認識的,或是一起參考過的,或是老鄉。 唯有那個同窗身邊穿著華麗的少年,他不識得。 同窗看到他,迎上來:“子衍,兩年未見,可還記得我?” 魏修遠清冷的雙眸染上一絲暖意:“自然記得,忘誰也不可忘謙之。” 林承安,字謙之,是他的昔日同窗,助他良多。 “哈哈,我就知道子衍不會忘了我,”他引著魏修遠走到華麗少年旁邊,“這是我新結識的好友,陳鈺。” 陳? 魏修遠禮貌的和他打了個招唿。 陳鈺一臉好奇的看著他:“你就是阿謙說的那個天才同窗,魏修遠?” “是謙之過譽了。” …… 很快,他們玩起了行酒令。 一個端著酒水過來的侍女在經過魏修遠身邊時,一個踉蹌,蓋子飛出,酒水灑在了他身上。 侍女連忙跪下:“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公子原諒!” 陳鈺臉色一沉:“賤——” 魏修遠抬手:“無妨,他也不是有意的。” 陳鈺輕哼一聲,對著魏修遠道:“若子衍不介意,我那裏有新衣,雖然可能不太合身,但總比濕著好,子衍可願去換上?” 魏修遠看了眼身上的水漬,又瞥到侍女麵色慘淡雙眼通紅的模樣,起身道:“那就勞煩了。” 陳鈺瞪向還跪著的侍女:“還不快帶魏公子去我院裏換身衣裳!” “是,”侍女連忙起身,慌張道,“魏公子請隨奴婢來。” “有勞。” 林承安起身:“我去陪……” 陳鈺把他拉迴來:“他在我府上還能丟了不成,這把可是你輸了,坐好了,不許耍賴。” 林承安無奈道:“我沒有耍賴。” “那就坐下。” …… 魏修遠跟著戰戰兢兢的侍女離開花園,道:“這是意外,你不用如此懼怕。” 侍女苦著臉:“是。” 她帶著他進了一個院子,神色變幻莫測,最終還是在一個青石板路上停下了腳步: “魏公子……” “子衍,好巧呀。” 侍女臉色一白。 紀宵帶著秋稚和兩個侍女與他們相對走來,他一揮手,兩個侍女立刻過去拉走了給魏修遠帶路的侍女。 “表少爺,不——” 她話未說完,就被兩個侍女捂著嘴拖走了。 魏修遠麵色微沉:“你這是做什麽?” “我去尋你,你不在家,打聽到你正好在我表弟家做客,你說巧不巧?” “……” 魏修遠轉身就要走。 紀宵快步跑過去,一把扛起他,加快腳步。 “陳瀟!你放開我!” “噓,子衍莫叫,莫要引來我表弟他們。” “你無恥!” 秋稚低著頭仿佛兩耳不聞窗外事,給他們打開兩個府裏連著牆的那道小門。 紀宵扛著魏修遠穿過小門:“你去應付表少爺。” 秋稚:“公子放心。” 紀宵直接把魏修遠扛迴了房間,小心的放在床上,跑去關門。 魏修遠站起身,氣到發抖:“陳瀟,你簡直……” 紀宵過去抱住他,輕輕嗅了嗅他的發香,聲音有點小委屈:“我想你了。” “鬆開!” “我不!” “無恥!” 紀宵輕笑一聲,把他推坐到床上,擁著他試探性的親了親他的唇角。 魏修遠身子一僵。 紀宵閉上眼,加深了入侵。 沒有拒絕,就是有門。 如果拒絕……他就會另想法子。 “子衍,我想你。” “閉嘴!” 紀宵又是笑。 這是惱羞成怒的聲音。 “我會讓你更快樂的,那天我意識不清醒,如今我清醒了。” “住口。” “好,我不說,我做。” …… 當魏修遠清冷的雙眸染上欲色,紀宵抽出他的發帶遮住了他的雙眼。 “你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