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書的身體已然是漸漸的好了,就算是慕雲裳,也不知道木華荊對於白子書的身體竟然有這麽驚人的療效。


    江雲也是目瞪口呆,不由得更為自己當初對慕雲裳的火氣而內疚了。


    所以,他就盡心盡力的為慕雲裳的養老院籌備去了。


    當然,是在白子書的幫助下。


    養老院現在也漸漸的辦起來了,慕雲裳順利的找到了合適養老院開辦的地方,距離迴春堂也不遠。


    但這裏十分幽靜,可是也稱不上偏僻,地方不算大也不算小,慕雲裳一早就問過馬博良,對於身為京兆府尹的他來說,京城有多少孤寡老人他最是清楚不過了。


    聽說慕雲裳準備辦一個養老院,他還提了許多建議,比如一些流浪的小乞丐,還有那些戰死沙場的士兵們的孩子,都需要一個照顧他們的地方。


    所以養老院就又升級成了稚子園,但凡登記在冊的孤兒都可以提供一日三餐的吃住還有住宿。


    但這樣一來開銷實在有些過大。


    張玉堂幹脆利落的上報朝廷,威帝對自己這個孫兒向來是有求必應,當下便下了聖旨,將這個機構劃分成皇家獨立在外部的機構,但凡踴躍捐贈的商家,都有成為皇商的優先權。


    正值皇商改換之際,京城別的人不多,就是有錢人多。


    士農工商,身為最被人瞧不起的商人,最熱衷的就是這身份二字。


    對他們來說,錢麽,沒了再賺就可以了。


    於是一下子慕雲裳就收到了許多的捐款,養老院的運營指日可待。


    但是為了防止有人在其中謀取私利,慕雲裳把每天的支出明細都寫在養老院牆壁的一個小黑板上,以防止人們說三道四。


    因為麵積不大,現在除了老人還要住小孩,地方是不夠的,沒辦法,隻能請人將房子蓋的盡量高。


    和現代不同,古代可沒有那麽多的機械可以利用,雖然能工巧匠層出不窮,但那意味著大筆的支出啊。


    每天花錢如流水的慕大款心痛的在滴血。


    “今天的支出竟然比昨天還多。”慕雲裳皺著眉看著賬目。


    張玉堂也在看著從黎王的封地傳來的信件,心情頗為沉重,沒想到派出去那麽多人都石沉大海。


    現在想要知道黎王的兵力,就隻能依靠白子書的記錄進行推算了,但這就大大的減弱了他們的優勢。


    邊關的兵力是不能動的,所以要想抽兵隻能從各地的屯田兵裏抽調。


    但是那些屯田兵常年散養著,根本就沒什麽戰鬥力,想要短時間內訓練出來是不太可能的。


    慕雲裳見張玉堂沒有迴話,於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見他愁眉不展的樣子,就放下了手中的帳目,走到他的身邊幫他按摩。


    張玉堂的表情也舒緩了許多,放鬆自己不再去想那些麻煩事。


    慕雲裳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張玉堂手中的信件,雖然她不懂這些政事,但很明顯,“暫無音訊”四個字很明顯的表明了現在的進展。


    慕雲裳邊想這前世那些小說中的套路邊道:“大概是你們太明顯了,所以才會一無所獲。”


    張玉堂也知道肯定在某些地方自己暴露了,可到底是哪裏呢?


    看懂了張玉堂眼神的意思,慕雲裳當即道:“如果我是黎王,我會直接讓人在去封地的必經之路上截殺打探封地消息的京城人氏,畢竟,黎王那個人,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


    張玉堂猛地睜開眼,坐起來道:“你是說,是口音暴露了我的人?”


    慕雲裳隻是隨口一說,但沒想到一下子點醒了張玉堂。


    “對!就是口音,多麽簡單的事情,怎麽就是沒有想到呢?”張玉堂當即用拳頭砸了一下手,恍然大悟地說道。


    解決了心頭的這件事,張玉堂一下子就放心了許多,提筆寫信給自己的人,讓他們不要再從京城派人出去,一開始的時候也隱藏起來,不要按照以前那樣明目張膽的打探了。


    慕雲裳見張玉堂恢複了活力,就又迴到書案前繼續自己的記賬大業了。


    張玉堂將信派自己的人送出去後,就跑到了慕雲裳的身邊坐著。


    慕雲裳也已經寫的差不多了,也不嫌他礙事,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張玉堂幫她整理這亂七八糟的東西,


    慕雲裳收拾好之後,也繼續在那裏坐著,靠在張玉堂的懷裏,


    “玉堂,你擔心我們會失敗麽?”慕雲裳擔憂的說道。


    張玉堂笑了笑,靠在他胸口的慕雲裳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胸膛的震動。


    “我們不會失敗的,為什麽你會覺得我們失敗?你不放心我麽?”張玉堂安慰的拍了拍慕雲裳的頭頂。


    “我隻是覺得,黎王是一個很陰險狡詐的小人,如果硬對硬我們自然是不怕他的,但是他萬一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我們不是防不勝防麽?”


    張玉堂噗嗤一聲笑出來,捧著慕雲裳的臉道:“對別人,他確實有可能下藥之類的,但是別忘了,我們這邊可是有聞名天下的第一神醫呢,旁的人好意思在你麵前班門弄斧麽?”


    慕雲裳驟然漲紅了臉。


    但是這一刻,慕雲裳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安心,不管是張玉堂的心跳,還是他話中強大的自信,甚或於是對自己的自信。


    沒錯,張玉堂一直都是自信的,雖然平時看不出來,但這實在是一個自信到猖狂的人。


    兩人靜靜的坐著,窗外也有小雨悄悄的灑進來,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動,直到慕小天的到來才打破了這一室寂靜。


    “爹,娘親~”慕小天向來是人未至,聲先行的。


    慕雲裳一臉佩服的看了張玉堂一眼,道:“你是怎麽做到讓小天一直叫你爹爹的?”


    本來以為那一句爹爹就是撞大運了,沒想到現在慕小天基本都是叫張玉堂爹了。


    張玉堂還沒說,慕小天就已經跑進來了,像個小炮彈一樣衝進張玉堂的懷裏,差點把他撞到地上去。


    慕小天才趴在張玉堂身上嘿嘿嘿的笑了起來,平時麵對慕雲裳,他都是不敢這麽跟她們玩的,畢竟是女孩子,承擔不了一個很有重量的小孩的衝勁兒,但是張玉堂就不一樣了。


    “將慕小天從地上托起來,慕雲裳給他擦了擦臉道:”這是去哪兒了,臉上都髒成小花貓了。”


    慕小天任由自己娘親的手帕在自己臉上用力的按著,悶聲說道:“在小花園裏和管家爺爺一起種菜來著。”


    慕府的前身是一個三品官員的宅子,挺大的,但是慕雲裳隻裝修了自己常用的幾間,還有前院的景色,本來精致美麗的小花園因為沒人打理,慢慢的就長滿了野草。


    後來張玉堂帶著管家和一些下人過來,就帶著人將那些野草拔去,一些殘損的建築也都清理了,改造成了一個小苗圃,偶爾慕雲裳還會在裏麵種些藥材。


    但是大部分還是種些當季的蔬菜。


    慕小天方才就是去換種了,到了秋天,那些夏季才旺盛的蔬菜差不多都已經死了。


    慕雲裳早就想著將大棚的事情給管家提一下,但是最近事情太多,老是記不住。


    雖然隻是一個設想,但假如溫室真能成功的話,那就不至於一個冬天隻能吃各種醃菜和白菜了。


    當然,現在的人冬天也是可以收獲各種蔬菜的,但是大多數都是在屋子裏種植的,屋子裏空氣不流通,蔬菜很容易就死了,要相當有經驗的人才能種活那麽一小點。


    但是那些差不多都被皇宮收去了,再不就是那些非常有錢的人家能吃到,慕雲裳是沒有這種口福的。


    “那你怎麽突然跑過來了?”張玉堂自然不知道慕雲裳這些小九九,隻是問慕小天。


    慕小天尷尬的歪了歪頭,方才跑的太急,一下子就忘記過來是幹什麽的了。


    張玉堂也不著急,隻是引導的問道:“那是誰讓你過來找我們的?是找我,還是找你娘親?”


    慕小天靈光乍現,驀然道:“我想起來了,是含笑姐姐讓我過來找你們的,白爺爺和江叔叔過來了!”


    慕雲裳也迴過神兒來,古怪的道:“為什麽叫不一樣的稱唿?”


    慕小天也是一臉苦惱,掰著手指說道:“因為白爺爺是娘親的叔叔,但是江叔叔卻是娘親的哥哥啊。我也很無奈,把白爺爺叫的那麽老!”說完,還搞怪的吐了吐舌頭。


    張玉堂抱著慕小天走在前麵,憋著笑道:“一會兒你就這麽叫,看他們什麽反應。”


    “你也太惡趣味了把。”慕雲裳對著張玉堂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


    到了飯廳,果然是江雲和白子書來了。


    含笑顯然也沒有把他們當外人,正在從廚房端各式各樣的菜上來。


    “今天怎麽有時間過來了?”慕雲裳問道。


    因為白子書要掌管整個鴻運賭坊的事情,再加上前段時間因為治療的事情所以耽誤了很多。


    所以這幾天很是忙碌。


    江雲則是因為要幫慕雲裳弄養老院的事情,也是腳不沾地的。今天竟然能看到兩個人同時過來,真是稀奇。


    江雲一臉喜洋洋的說道:“當然是有好事情啦。”


    白子書無奈的看了江雲一眼,笑了笑道:“也不是多麽大的事,隻是”


    說著,白子書就從那個已經坐了好多年上的輪椅站起來了,竟然還若無其事的走了兩步,很明顯是大好了。


    “···隻不過是我可以走路了而已。”


    慕雲裳和張玉堂笑著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道:“這簡直是最大的好事!”


    慕雲裳又繼續問了白子書幾個問題,白子書無奈的又迴答了一遍,這大概就是家裏有兩個醫生的甜蜜的煩惱把。


    倒是慕小天還一直謹記這自己娘親的話,但一直沒有開口的機會,而急得抓耳撓腮的。


    到了還是不管大人們在說什麽,徑直說道:“江叔叔,白爺爺,我們可以開飯了嗎?”


    向來溫文爾雅的白子書臉黑如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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