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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三四節血灑滿江紅


    沈琉璃五女被這麽一鬧,也沒心思繼續逛街了,好在之前給黃翠鶯買的衣服日用品之類的物品也買了個七七八八,索性迴到家。(._《《》》)(!kan.贏話費)不一會就來了電話,沈琉璃小心的看了眾女一眼,見沒人想接,深吸一口氣,拿起電話。


    “喂,我是沈琉璃。”


    “什麽?你要出門?去哪?可以不去麽?”[.]


    “那……要多久才能迴來?”


    “哦,我知道了,你也要保重身體!”


    “嗯,我會好好照顧黃翠鶯妹妹的。”


    “嗯,那好,就這樣,再見!”沈琉璃有些失望的掛掉電話,無奈地對其他少女道:“張子文出門去了,要過兩天才迴來。”


    雖然從沈琉璃與張子文的對話中已經聽出一點什麽來了,不過消息被沈琉璃證實,眾女心中難免還是有些不快。


    黃翠鶯是個直腸子,剛剛還巧笑嫣嫣地小臉立馬跨了下來,粉嘟嘟的小嘴撅得老長,抱怨道:“幹什麽嘛,一迴來就出門?”


    沈琉璃適時地表現出了大姐的樣子,愛憐地摟住了黃翠鶯地肩膀,柔聲道:“他很快就會迴來的,再說了,他也是真的有要緊事嘛!”


    “隻好這樣了。”黃翠鶯滿臉無奈道。


    一直沉默不語的楚可婧也插嘴道:“好了,你那麽長時間都等了,還在乎這幾天嗎?走吧,我們去試一下新買的衣服!”


    漂亮的衣飾永遠都是女人的最愛,這群青春美少女更是不例外。眾女抱著大包小包的衣物首飾直奔房間,當然,也沒忘了將黃翠鶯拉上。房間裏一時間鶯聲燕語,笑聲不斷。良久,眾女簇擁著一個較小可愛的公主走出來。


    眾女的衣著都沒變,可是……那較小可愛的公主,不是黃翠鶯麽!感情她們忙活了半天,就給她打扮來著!眾女將黃翠鶯圍在中間,嘰嘰喳喳的評頭論足,把從未想過打扮成如此模樣的黃翠鶯弄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羞得滿臉通紅,一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裏好。


    不過這身打扮對黃翠鶯來說是再合適不過的了。長而柔順的黑發大部分被挽在腦後,剩下絲絲縷縷的青絲像藤蘿一般垂落在胸前、肩膀、背後,頭頂上戴了一個銀色的皇冠發箍,耳朵上掛著兩條銀色的耳墜,加上***粉嫩的脖頸上的銀色項鏈,看起來耀眼奪目。


    身上是一件白色蕾絲花邊的低胸晚禮服,黃翠鶯雖然年紀不大,可是本錢卻頗為豐厚,傲人的胸脯被擠出一道深深的乳溝,背後大片肌膚都裸露在外,雪白嬌嫩,即使是身為女兒身的沈琉璃等人看了,也不禁有些心慌意亂,口幹舌燥。


    看到黃翠鶯被她們打扮得如此嬌美動人,其他少女也躍躍欲試,互相看了一眼,扔下黃翠鶯又迴房間去了。黃翠鶯輕輕鬆了一口氣,這才明白為什麽張子文見到她們便是如臨大敵,原來太熱情也會讓人害怕!


    黃翠鶯正想坐下來休息一下,不料,當她的視線轉向巨大的落地窗時,神情微變,隨即裝作有些熱了,起身將窗戶拉開,一陣微風透窗而過,可奇怪的是這風隻吹了一陣,便再也不見蹤影。


    黃翠鶯轉過身,姿勢優雅的靠著窗戶上的欄杆,目光盯著身前不遠處的一團空氣,輕聲喝道:“出來吧!”話音剛落,一個黑頭黑臉的武者漸漸顯現出來,單膝跪地,衝黃翠鶯一抱拳,“師姐!”


    聽聲音,來的竟然是個女武者!女武者見黃翠鶯這副打扮,不禁失笑出聲,忽覺不妥,連忙用手捂住嘴巴,可是眼中的盈盈笑意卻絲毫掩飾不住。黃翠鶯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沉下臉問道:“你們怎麽又迴來了?不是讓你們保護他的麽?”


    女武者道:“屬下無能,潛伏在子文身邊的時候被他發現了。”


    “所以,他就讓你們迴來了?”


    “是,子文說他用不著我們,讓我等迴來保護這裏。”黃翠鶯點點頭,沉思片刻,突然問道:“剛才你們一直都在他身邊麽?”


    “不是,子文很早就發現我們了,有一段時間不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


    黃翠鶯秀眉一挑,“他去哪了?去幹什麽?”


    女忍顯得有些為難,“這個……這個……子文說不能說出去。”


    “噢?”黃翠鶯水靈靈的大眼睛俏皮地一轉,道:“好,那我不問你這個了,你告訴我,他離開了多久?”


    “半個小時。”女忍很快迴答。沈山山曾經吩咐過,如果被張子文發現,她們就要聽從張子文地命令,其他人都算不得數,就是他沈山山親自去了,也不行。女忍雖有心告訴黃翠鶯實情,可是無奈張子文曾經叮囑過,不過現在黃翠鶯問地問題不是這個,迴答也就沒什麽關係了吧!


    女忍知道,黃翠鶯這麽一問,其結果還是一樣,不過自己總算沒有違抗命令,反正隻是告訴她時間,又沒說什麽事。


    黃翠鶯揮揮手,“那你們就在附近好好看著吧!小心些,時刻保持警惕,這個國家的能人太多了,不比我們宗派。”


    “是!”女應聲的同時,身影開始慢慢變淡,最後消失不見,輕風再次掠過窗口,垂落的青絲被吹得向後微微飄蕩。


    汽車在高速公路上急速行駛,經過了一小時的長途奔波,蘇杭臉上已經滿是疲累之色,可是他的精神依然很好,全神貫注地盯著路麵。張子文舒舒服服地躺在後座上閉目養神,他沒有接替蘇杭的想法,因為接下來說不定將會有一場惡戰,他必須養足精神,以防不測。


    不管多麽遠的路程,總有到頭的一刻。嘎地一聲,汽車停在了臨安市區一條大街邊,這裏,離半年前張子文存放物品地銀行保險庫僅僅隻有一街之隔。


    張子文來這裏的目的,正是為了取走放在這裏的電腦。


    現代的計算機安全隱患隨時可見,為了避免私人信息泄密,有人提出開發個人身份驗證芯片,作為個人上網唯一地身份識別係統,其安全性能大大提高,如果芯片被竊,高度智能化的芯片將會在三秒鍾內自毀,別人是不可能入侵係統的。


    而張子文存放在這家銀行的電腦裏,就有他的個人身份驗證芯片。張子文敢肯定,而且很多東西張子文直到現在都還不是很清楚,所以他必須得取得這封遺書。


    張子文能想到的,其他組織自然也能想到,肯定會對這家銀行布控,在銀行外麵撒下天羅地網,時刻守候著張子文這隻撞樹樁的兔子。


    張子文當然也知道這裏十分危險,故而他一直都沒迴來,原本想找個安全的時候再來去走芯片,可是現在形勢嚴峻,說不定哪天就會與其他殺手組織短兵相接,所以他不能再等下去了,現在就是最佳時機!


    蘇杭按照張子文的吩咐,留心觀察著車外的動靜,張子文則再次施展變身*,片刻,張子文便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大腹便便滿臉富態的中年人。


    透過後視鏡看著昔日英俊帥氣的子文眨眼間就變成一個暴發戶商人,蘇杭差點沒笑出聲來,不過不管是善意的還是捉弄的,蘇杭都沒有絲毫的驚訝,在他眼裏,張子文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就算是張子文現在告訴他自己是大鬧天宮的孫猴子,蘇杭也會深信不疑。


    準備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張子文讓蘇杭將車停到銀行的車庫裏,在那裏等候,自己便下了車,摸出一把不知從哪裏來的手杖,大搖大擺地朝銀行大門走去。


    在出示了自己地證件,通過了指紋、視網膜、dna的檢驗,張子文在荷槍實彈的武裝保安以及一個身材瘦削的銀行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進入了鐵將軍把守的保險庫。


    一路走過來,密密匝匝的守衛,一層又一層半米厚的合金門讓張子文大點其頭,看來這裏的安全措施是一如既往的好,想必自己的東西還沒有被動過。


    張子文在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大名,將手掌輕輕按到那塊泛著紅色光芒的觸摸屏上,另一隻手伸入一個黑盒子裏,輸入一串密碼,按下確定鍵,隨著哢吧一聲,保險櫃的門應聲而開。


    保險櫃正中間,一台黑色的筆記本電腦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張子文將手伸進去擺弄了兩下,又照原樣將電腦放好,轉身朝工作人員笑笑:“還好,沒什麽問題,你們銀行的安全措施做得的確不錯,我要給你們捐一筆錢,哈哈!”


    廁所裏,瘦削的工作人員正在打電話。


    “您讓我注意的那個櫃子今天有人來了……啊不不,他沒有拿走裏麵的東西,就是看了一下……什麽?!”


    瘦削男子驚唿出聲,“您不是說將消息報告給您就付錢的嗎?怎麽能說話不算話呢?”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白癡!他已經將東西取走了!你沒有按照我說的話做,錢當然不能給你!拜拜!”


    瘦削男子還想說些什麽,不料對方說完就立刻掛機了,他恨恨地將手機摔在地板上,死命地揪住自己的頭發,嘴裏低聲咒罵著。


    瘦削男子剛要推門出去,忽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燈光怎麽好像暗了許多?


    不等他反映過來,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廁所的夾板上飛身撲下,來人伸出左手,屈起的中指輕輕一彈,正中他腦門,瘦削男子像是被大力撞擊了一下般,腦袋不由自主的朝後仰去,後腦勺在馬桶沿上磕了一下,頓時昏死過去。


    這個實施偷襲的不是別人,正是去而複返的張子文!


    張子文在接觸這個家夥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尤其是當他聽到自己報出的保險櫃號碼之後,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雖然極其細微,一般人決計感覺不到,可是被張子文捕捉到了,於是張子文沒有按照原計劃那樣取出電腦帶走,而是在保險櫃裏就將芯片取出來,在拍他肩膀的時候將綿薄的芯片貼在了他衣服上。


    張子文從瘦削男子身上取下芯片,用腳尖撥了波他的腦袋,“嘿嘿,抱歉!擋了你的財路,以後有機會,我會加倍奉上,不過……恐怕我們能再見麵的可能性已經沒有了。”


    當然沒有了,泄漏工作機密,不但是要被炒魷魚,還要麵臨銀行的訴訟!恐怕當這個還在做著白日夢的家夥一覺醒來,等待他的將是法院的傳票!張子文不慌不忙的離開銀行,經過門口的時候還感激地朝門衛笑笑:“多謝你了,下次有空請你喝酒!”


    蘇杭此刻正趴在方向盤上小憩,長時間精神地高度集中,任誰也忍受不了,不過他依舊保留著一分清醒,時刻留心著周圍地動靜,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蘇杭立刻打起精神,打開車門,發動汽車,因為他已經聽出這是誰了,張子文那根手杖此刻起了作用。


    出了銀行,蘇杭按照張子文所吩咐的,驅車來到一處荒郊。


    這裏是一處廢棄的施工基地,周圍雜草叢生,地麵上碎石塊遍布,各種施工邊角料四處都是,看來又是一個投資失敗的項目,不遠處是一個大型垃圾場,壘得跟作小山似的垃圾發出衝天的刺鼻氣味,運送垃圾的工人都是掩著鼻子走,更遑論行人了,連個鬼影子都不看。


    蘇杭將車停下,不解地問道:“我們不迴去麽?怎麽到這裏來了?”


    張子文卸掉身上的裝束,給了一個令蘇杭更加摸不著頭腦的答案:“迴去肯定是要迴去的?不過我得先解決掉幾個小尾巴,哼哼,當真以為我是怕了你們麽?一群垃圾!”


    蘇杭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多久,兩輛賓士車很快便出現在他視野中,頃刻便停在了離他們幾十米以外的地方,車胎良好的抓地性能讓汽車來了個漂亮的甩尾後,在車後揚起老高的灰塵。


    張子文整了整衣服,好整以暇的下車,兩手插在褲兜裏,歪著頭,一臉痞子模樣的看著從賓士車上下來的六男一女七個人。


    蘇杭一看頓時明白過來了,子文所說的尾巴就是這幾個垃圾啊!好小子,居然將主意打到我們身上來了,今天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你們還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蘇杭氣衝衝地準備下車,好好教訓教訓這群不知天高地厚地家夥,哪知張子文擺擺手,“你就在車上看著,注意,要看清楚了!”


    說完,張子文便衝身上去,七個滿臉煞氣的家夥還未站穩,一見對方已經動手,也紛紛慌忙準備。張子文如同一陣旋風,隻不過一個唿吸之間,便衝進了七人的包圍圈。第一個目標是一個巨人般的肌肉男,看樣子,這家夥似乎是充當肉牆的角色。張子文閃到肌肉男麵前,倆人之間的距離不過數厘米,鼻尖幾乎已經挨著了。


    肌肉男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竟然在這關鍵時刻走神了!


    打鬥之中切忌分神,可是肌肉男似乎是初出茅廬的愣小子,隻見對麵那個形如鬼魅的年青人英俊的臉龐上出現一絲神秘的微笑,接著自己下腹便受了一擊,劇烈的疼痛刹那間遍及全身,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疼痛萬分,似無數螞蟻鑽進了皮膚裏,啃噬著自己的血肉,痛入骨髓。


    張子文一拳狠狠地擊打在肌肉男腹部,力道大到使得肌肉男整個人都騰空了,背後似乎隱隱出現一個拳頭地形狀。


    張子文迅速抽迴拳頭插迴褲兜裏,給人地感覺就好像從來沒出過手。肌肉男由於張子文的突然撤力轟然倒地,龐大的身軀如同一座小山一般,一動也不動。張子文一腳踩在肌肉男厚實的背部,邪邪地笑道:“你們……不會就隻是這種水平吧?”


    最令人生氣的不是即使出了全力也打不倒敵人,而是敵人對你的蔑視,這是對人最大的侮辱!很不幸的是,張子文這個自以為充滿了魅力的微笑,被人當作了輕視諷刺的嘲笑。一個光頭大漢勃然大怒,狂吼一聲,朝張子文猛衝過來。


    張子文失望地搖搖頭,歎道:“真是的,現在很流行光頭麽?怎麽一個二個都刮得光光的,你們家交不起電費啊?”


    此話一出,更是加重了光頭的怒氣,猶如在烈火上澆了一瓢油,光頭的氣勢更增一分,速度快得幾乎人眼都看不清了。不過也隻是幾乎而已,別人還是看得見。至於張子文麽,在他看來,光頭得動作比老牛拉車還慢上三分!


    張子文靜立原地,神態自若,巋然不動,可是在光頭眼裏卻變成了膽小害怕的表現。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大大的出乎光頭的意料。隻聽嘭地一聲,肉與肉的撞擊之聲乍然響起,張子文手臂平舉,五指萁張成抓,硬生生地抓住了光頭的拳頭。


    光頭雙眼圓瞪,眼睛裏盡是不可置信,隨著張子文緩緩扭動手腕,光頭無力地哀嚎一聲,身體也隨之傾斜扭曲,黃豆大的汗珠順著虯結的肌肉緩緩淌下,光頭雖然盡了全力,可是依然於事無補,在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年青人麵前,他頭一次生出了這人是不可戰勝的念頭。


    “啪!”


    張子文扭斷了光頭的胳膊,抬腿在他胸口狠狠地踩了一腳,光頭一口氣上不來,頓時也昏死過去,跟剛才的肌肉男一起陪周公下棋去了。


    一個照麵便擊倒兩人,更令人吃驚的是,這兩人還是殺手界出了名的狠角色!這該是何等強大的攻擊力!剩下五個人無不怵然動容,紛紛收起輕視之心,準備拿出看家本領來完成任務了!


    張子文還是那幅痞子樣兒,突然間一抬手,五個人不禁朝後退了半步,當他們發現張子文不過隻是舉舉手而已,無不又羞又怒。


    張子文無辜地一聳肩,十分委屈道:“我有這麽可怕嗎?怎麽看你們的樣子,好像我會吃人一樣?”五個人對張子文這個不好笑的笑話連半點表情都欠奉。張子文一攤手,“好吧好吧,你們要是想知道我到底可不可怕,自己過來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說話間,張子文突然眼神一變,懶散的樣子刹那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嚴肅認真。


    剩下的五個人裏麵,四個男的互相對視一眼,點點頭,從四個方向朝張子文一齊攻過來,一個使刀,一個拿著兩根短棍,一個揮舞著一把砍刀,還有一個更搞笑,居然掄著一根掛有流星錘的狼牙棒!


    雖然兵器怪異,可是他們的氣勢卻決不可小覷,尤其是那個舞動著狼牙棒的,一顆嬰兒頭顱大小的流星錘被他舞得虎虎生風。然而結果還是一如既往地……慘敗!


    漫漫黃沙將五個人地身影籠罩其中,帶動周圍地塑料垃圾也紛紛飛舞上天各種兵器的碰撞之聲不絕於耳,猶如在平地裏出現了一股龍卷風,攪得人睜不開眼。


    漸漸地,打鬥之聲開始變弱,黃沙也慢慢落地,待一切都塵埃落定,場地上便隻剩下一個傲立的人影。


    張子文!


    剩下的四個家夥順著龍卷風的走勢整整齊齊地擺在他的腳下,不過他們手中的兵器卻換了個主人,短棍架在拿刀的脖子上,鋼刀插在拿砍刀的胸膛,砍刀深深的嵌在拿流星錘的頸部大動脈處,而剛才那個威風之極的流星錘,則鑲在了用短棍的肚子裏。


    張子文呢?依然是那幅模樣,甚至連一滴汗都未流下。眨眼間,七人便隻死傷六個,剩下一個身材惹火,穿著更惹火的女人。女人呆呆的掃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兄弟,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眼神裏說不出是絕望還是憤恨,抑或是悲哀?


    遠處,蘇杭正坐在皮椅上兀自顫動不已,如果不是張子文一再吩咐,他早就過去活動活動手腳了。張子文地強大,平時他都是親自麵對,頗有一股身在廬山不識真麵目地感覺,今天一見,才明白張子文原來已經強大如此,欣喜的同時也生起了一種永遠不可企及的傷感。


    不過能有一個目標,總比什麽都不知道的好,蘇杭擺脫那份傷感,暗自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多麽的正確,一念及此,蘇杭不禁坐在車裏給張子文呐喊加油起來。


    張子文跨過地上的屍體陣,來到女人身前約五步處,微笑道:“這麽漂亮的姑娘,怎麽不幹點正經事呢?繡繡花、看看孩子,做什麽也比這強啊!”說罷,搖搖頭,作出一副痛失良將地表情。


    女人緊緊的咬住下唇,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怨恨無比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張子文,“你以為我想嗎?一入江湖,身不由己,難道你就沒有這種無奈的感覺嗎?”


    張子文聞言,頓時身體一顫,不禁張口結舌,雙眼一陣迷離,女人的話讓他想起了在霸下的日子。時間仿佛停止了流動,周圍一切都變得安靜無比。張子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神色迷茫,似是陷入了無邊地迴憶。


    突然,蘇杭大叫一聲:“注意身後!”地上的肌肉男不知什麽時候蘇醒過來,抽出插在兄弟胸膛的利刃,朝張子文後備襲來!然而……遲了!不知是張子文沒反應過來,還是蘇杭的聲音不夠大,總之張子文直至肌肉男將刀插進自己背後,依然毫無反應。


    這時,女人也迅速掏出一把銀色的大口徑手槍,一連朝張子文開了數槍,槍聲每響一次,蘇杭的心就抖一下,此刻,他再也顧不得張子文的叮囑了,飛身下車,朝肌肉男衝過去。


    出人意料的事情再次發生!張子文修長的身影開始慢慢變淡,如同一堆灰燼被微風吹散,下一刻,他的身影又出現在女人身後!


    女人一驚,想轉身,可是張子文已經緊緊地貼住了自己,還將一手搭在她握槍地手腕上,沒等她反應過來,張子文已經幫她扣響了扳機。槍聲再次響起,不過這次的目標已經不再是張子文,而是……肌肉男!


    肌肉男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的鋼刀,伸手在胸口摸了摸,幾縷鮮紅的液體如同小溪一般緩緩淌下,伴隨著不甘和痛苦的眼神,肌肉男再次倒地,不過這次,他再也不可能起來了……


    張子文一手既然握著女人拿槍的手,另一隻手則輕輕的搭在了她的大腿上,在女人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之前,拔出她縛在大腿上的一把小巧玲瓏的手槍。


    “我說過了,女孩子家,還是不要舞刀弄槍的好!”張子文緊緊地貼著女人地身體,衝她耳朵吹了一口氣,女人渾身一抖,不料張子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手中地槍奪下來,槍把狠狠砸在她地後背。


    女人痛苦地滾到在地,當她從下往上看這個年青人時,才發現,原來自己一方一開始就沒有逃生地可能,那種氣勢,那種眼神,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這次任務,從根本上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張子文緩緩舉起手槍,“對不起,雖然我們是同道中人,可是身為殺手,你應該早就有這樣的覺悟……”


    砰!空曠的垃圾場響起了最後一聲槍響。蘇杭雖然眼睛死死的盯著路麵,手握著方向盤,可是剛才震撼的一幕依然久久不能忘卻,殘影……張子文的強大已經大大超出了他的猜測……


    張子文此刻正懶洋洋地歪坐在後座上,問道:“讓你剛才看的,你抖看清楚了麽?”


    蘇杭忙不迭的點頭,“看清楚了,絕對看清除了……你那是什麽功夫?能不能教我兩招?”聽到前麵一句的時候張子文還在點頭,可是當聽到後麵一句時,他突然跳起來,在蘇杭頭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笨蛋,誰讓你看那個了!我說讓你看怎麽泡女人!都老大不小了,還不考慮娶個老婆,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


    “……”汽車依舊在行駛。


    “子文?”


    “嗯?”


    “您怎麽知道來的人裏麵肯定會有女人的?”


    “我猜的!不行啊?”


    “……”


    汽車還在行駛。


    “子文?”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呃……您怎麽不殺了她?”


    “……很多時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夜幕降臨,天色漸漸昏暗下來,垃圾場邊的空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七個人,六男一女,他們身下地泥土早已被染成了鮮紅的顏色,晚風一吹,黃沙將血跡掩蓋起來,不著絲毫痕跡。


    女人雙眼無神地盯著漸變漸暗地天空,耳邊還迴響著那個年輕人地聲音……


    “你……你這個惡魔!你要麽就殺了我!”


    “以後你就會明白,生命對於人來說,是多麽的重要。”


    “少在那惺惺作態!惡心!”


    “隨便你怎麽說,我無所謂。”


    “你今天不殺我,以後我還會來找你的!”


    “隨時恭候大駕。”


    “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


    “不為什麽,如果真的要說,這算是對我一個朋友的懷念吧!”


    “他……也是殺手?”


    “曾經是,不過現在他已經解脫了。”


    “解脫……”


    “對!他死了!對殺手來說,死就是最好的歸宿,是唯一的解脫。並不是每個殺手都有我那樣的朋友的,你好自為之,後會無期。”


    這兩天,整個臨安市被鬧得沸沸揚揚,有著臨安第一慈善家的富豪黃仁,要舉辦一場聲勢浩大的慈善舞會。據傳,這是黃仁為慈善機構舉辦的第五次活動,所得的收入將一文不留的全部捐獻給貧困地區的孩子們,而黃仁本人也將捐出自己股票的十分之一。


    無可厚非的,此舉招來了各界人士的一致好評,各家媒體也不遺餘力的進行大力鼓吹宣傳,一時間,黃仁在臨安成了聖人一般的存在,黃仁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這次舞會舉辦的地點,就在黃氏集團旗下的一家五星級酒店,據說屆時酒店會免費三天,隻要是讚助了舞會,或者自己捐助錢財物品的,將獲得入住酒店的機會。這家叫做仁義德的五星級酒店,是一座漂亮非凡美輪美奐的酒店。


    舞會開辦的前一小時,已經有無數人聚集在了酒店周圍,有來瞧熱鬧的,有躍躍欲試的,有跟蹤采訪報道的記者團,有來看笑話的,當然,也有不少圖謀不軌的。有人的地方,就有人吃人的事情發生。而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裏,又充斥著各類愛吃人肉的人。張子文便是其中之一。


    酒店門前寬闊的廣場上,站著一個身材修長,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的少年,他靜靜地站在那裏,周圍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人流在他身邊經過,像是奔流不息的長河遇到了河中突出的礁石,自行分開兩邊,少年在茫茫的人海中就像一座孤島,寂寞,沉著。


    張子文抬頭看了一眼這幢高聳入雲的酒店,嘴角泛起一絲冷冷的微笑。慈善舞會?哼哼!有點意思!張子文扯了扯帽沿,將那雙冰冷的眼眸遮住,嘴角溢出一絲冷笑,轉身離開。晚上九點,舞會正式開始。


    人們爭先恐後的擠進仁義德,不過廣場上的人並沒有減少,相反,還多出一些,他們穿著隨意,四處走動,可是視線卻在不停地移動,留心著周圍人群地一舉一動。


    他們是便衣警察,為了保證這次活動地順利舉行,臨安市公安廳廳長下了死命令,不管付出多少人力物力,都必須確保參加舞會的人群安全,於是全臨安的警力有將近三分之二被抽調到這家酒店,他們活動在地下、地麵、高空。


    可以說,隻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便衣警察的身影。他們利用無線電互相保持聯係,各自所負責的範圍也是經過嚴密計算的,隻要有任何一人在三秒內沒有迴應,總控製台就會下達命令,屆時,這塊地方周圍的警員將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


    可以說這裏已經被撒下了天羅地網,一切都在警察與酒店保安的嚴密監控下,除非是隱形人,否則就算是蚊子,也能知道它是公的還是母的。


    舞會在酒店一樓舉行,黃仁為了擴大場地,已經將大廳和餐廳、舞廳之間的隔牆打通,可是依然感覺場地有點小,人與人之間摩肩接踵,時不時傳來被踩到腳發出的抱怨。大廳正中是一個巨大的圓形舞台,一束耀眼的燈光投射在舞台上,整個舞台看起來巨細無遺。


    一陣悠揚的樂曲奏響,整個舞廳裏都可以聽清楚這聲音。


    “咳,大家晚上好!”司儀身著潔白的禮服,站在舞台中央,笑容可掬的開始了開場白。


    “歡迎大家光臨本次慈善舞會,首先,讓我們熱烈歡迎此次舞會的舉辦人――黃仁先生!”說完,司儀走下舞台,一個身材挺拔,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的中年人緩緩走上舞台。


    黃仁還沒開始說話,台下,便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掌聲持續了足足三分鍾,可見人們見到黃仁這個傳說中的人物有著多麽激動的心情。


    “大家晚上好!”黃仁才說一句話,下麵又響起一陣掌聲,黃仁笑著點點頭,待聲音稍緩,繼續說道:“為了挽救那些因為貧困失學的孩子,黃某人特地舉辦了這次舞會,不過不管你來自哪裏,能出多少錢,我黃某人都歡迎之至!”


    台下如雲雷動般的掌聲再次響起。“好了,黃某人在這裏站的時間太長,恐怕很多人就會開罵了,”台下一陣哄笑,黃仁笑道,“那麽,大家都跳起來吧!”伴隨這黃仁下台的腳步,大廳裏奏響了音樂,不過這次不是悠揚的古典名曲了,而是勁爆的現代舞曲!


    房頂五光十色的燈光開始閃爍,人們立刻進入了狀態,開始賣力地扭動腰肢、頭頸,在這個縱欲地時間裏,什麽煩惱憂慮全都拋諸腦後,剩下的,隻有無盡地放縱、狂亂。


    張子文隨著人群地舞動也開始活動,跟麵前一個穿著暴露地女郎對跳起來,兩人像是配合了多年地舞伴一樣,跳起來煞是協調。


    張子文的身體在劇烈地舞動,可是那冰冷地目光卻是絲毫沒有離開過那個被燈光照射得明亮刺眼得大型舞台。奇怪!怎麽黃仁這麽快就找不到了?


    張子文心下疑惑,雖然四下極力搜索,可是剛才那個帶這金絲邊眼鏡的家夥似乎從人間蒸發一般,再無半點痕跡。突然,音樂一變,由勁舞變成了緩慢的華爾茲。


    人們開始紛紛尋找自己的舞伴,很快,一對對男男女女便摟抱在了一起,燈光也暗了下來,緩慢的音樂像是迷幻劑一般,讓人深深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張子文很自然地摟住了對麵地女郎,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跳起了貼麵舞。


    雖然女郎身材惹火,那挺拔的傲人雙峰在張子文胸膛若有若無地摩擦,一股濃重地香水味撲麵而來,可是張子文好似石男一般,絲毫不為所動,現在他可沒有一點拈花惹草的念頭。黃仁是他此次行刺的目標,可是他現在連黃仁的蹤影都不知道去哪了!


    張子文的心不在焉很快便引起了女郎的不滿,“靚仔,幹嗎冷冰冰的不理人家啊?你平時也是這個樣子對待女孩子的嗎?”


    聲音雖然嬌媚無比,可是張子文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嗲聲嗲氣的女人,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人老珠黃的黃臉婆!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可是出來現就是你的錯了。張子文渾身一震,像是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麽,眯縫著眼睛朝圓形舞台上方那盞巨型舞台燈看去。


    果然,燈座旁邊有一個小小的黑孔!如果不是目力極好的,對這個細微的小洞肯定是視而不見,可是凡事總有萬一,也許是黃仁今天命該如此,曾經在組織的大廈裏,張子文就見過這樣的東西!


    張子文臉上泛起一絲輕鬆的微笑。見張子文微笑不語,老女人以為他沒聽見,將一張猩紅的嘴唇湊到張子文耳邊,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眨了眨眼,擺出一副欲語還羞的偽少女姿態。


    張子文渾身發冷,極力忍住嘔吐的*,張子文輕輕鬆開摟著女郎腰部的手,抱歉地笑笑,“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


    長得老不是你的錯,可是還出來裝清純嚇人就是你的錯了,年紀大了,就迴家抱孫子吧,讓你女兒來陪我都還要考慮一下呢!


    說完,不理女郎在身後的極力挽留,張子文頭也不迴的離開了,生怕這個極度性饑渴的老女人趕上來,說不定還有幫他入廁的打算呢,這年頭,時刻念著吃嫩草的老牛多了去了!


    張子文在洗手間將手洗了一遍又一遍,又掏出一瓶空氣清新劑將那股子刺鼻的香水味勉強壓下去,對進門方便的服務生笑笑,在對方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麽迴事之前,一拳將他擊昏,卡住他的脖子,臉上充滿了歉意的微笑,“對不起,下了黃泉再找我報仇吧!”


    哢吧!張子文一把擰斷了他的脖子,迅速將衣服對換過來,將服務生的屍體拖到一個角落,稍微整理一下衣服,推門出去,在門被關上的一刹那,一顆黃豆般大小的珠子從門縫外飛進洗手間,滾落到服務員屍體上,緊接著,那具還帶著些許殘留體溫的屍體便騰地燃起大火,頃刻間便燒得殘渣都不剩一點。


    洗手間外,張子文慢騰騰地將一個寫有“正在維修,請勿使用”的牌子收起來,笑容可掬地對著門外一群早已急得亂蹦亂跳的客人道:“故障已經排除了,各位可以進去了。”


    張子文自動將幾個客人由於忍受不了出聲咒罵過濾掉,微笑著離開。仁義德酒店的二樓,長長的走廊盡頭是一間橢圓形的大型辦公室。


    辦公室坐北朝南,向陽的一麵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正中間是一張辦公桌,東西兩麵放置著兩個巨大的書架,書架上各種書籍琳琅滿目,應有盡有。桌椅是清一色的檀香木,門口是兩個古色古香的花瓶,插著鮮翠玉滴的鬱金香。


    辦公桌前坐著一個中年人,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在亮度適中的光線照射下,反射出一圈圈淡淡的光暈。張子文久尋不著的黃仁竟然在這裏!黃仁對麵肅立著一個身強體壯全副武裝的壯漢。


    cen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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