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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梆,梆。兩顆拳頭狠狠地砸在張子文頭上,張子文頭上應聲出現兩個饅頭似地包,原本的英雄形象大打折扣,最多算得上一個狗熊。兩人異口同聲地吼道:“我們才不擔心你。我們是為了我的妹妹(徒弟)擔心。”


    張子文哭喪著臉,捂著頭上的大包,委屈道:“你們怎麽不早說。”


    “早說?”李師伯一邊發出恐怖的笑聲一邊俯視著張子文,“嘿嘿,要是早說了,還能看得出來你的真麵目麽?還能達到我們考察的目的麽?”[.]


    張子文疑惑道:“考察?考察什麽?”


    一邊的沈山山湊上來,看著張子文,那眼神就象是大灰狼在看一隻束手就擒的小白兔,“考察你到底合不合適當我的妹夫啊。”


    張子文被嚇得朝後退了一步,不過馬上就裝出一幅乖寶寶的模樣,小心地問道:“那……你們考察得如何了?我合不合格啊?”


    看著張子文滿懷期待的眼神,李師伯忍住爆笑的衝動,微微頷首,道:“年輕人嘛。犯點錯誤在所難免,”見張子文立馬哭喪個臉,忙安慰道,“哎,我沒說你不合格啊。”


    張子文一聽,頓時雙眼放光。就在張子文要歡唿雀躍時,李師伯又是一頭冷水澆下來,“我又沒說你合格,你幹嘛那麽高興?”


    張子文立刻暴走,掐住李師伯的脖子死命地搖晃,不過沈山山適時出手,將師父從死神手中奪了迴來。沈山山換上一副凝重的表情,道:“小鶯她……受了許多苦,我想以你的身世經曆,應該很能夠明白。”


    張子文一愣,沉重的緩緩點點頭。沈山山哽咽道:“做為她的哥哥,她唯一的親人,我卻不能帶給她快樂,我……我不配做她的哥哥。”


    張子文直視著沈山山的雙眼,從那雙明亮的眸子裏,他能感受到深深的愧疚與悲哀。李師伯緊緊地捏住沈山山的肩膀,沉聲道:“不要太傷心。沈山山,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說完,朝張子文示意了一眼。


    張子文當然明白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怎麽做,舉其自己的右手,抬頭望天,緩慢但堅決地道:“我,張子文,將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帶給黃翠鶯幸福,否則,讓我老婆永遠是處女。”


    張子文不說不得好死,是因為在他心遠遠妻子比自己的生命來的重要。對於這一點,沈山山和李師伯都能夠深切體會,所以他們試圖阻止張子文發下這樣的誓言,可是話已出口,想改也難。


    看著目瞪口呆的沈山山師徒,張子文安慰地一笑,“你們放心吧。一切我自有分寸,至少,小鶯也算是我妹妹,我沒理由不照顧好她的。”沈山山點點頭,眼裏滿是喜悅,李師伯則是含笑看著張子文,眼裏同樣滿是欣慰。停了一下,張子文又道:“不過……”


    沈山山立刻跳了起來,“什麽?你可不能反悔。別忘了,你可是發過毒誓的。”


    張子文翻了個白眼,不屑道:“不是,我像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麽。”


    沈山山思索一陣,道:“不是像,根本就是。”


    李師伯也道:“肯定是。”


    張子文哭笑不得,將兩人悄悄拉到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我的意思是說……如果質量不好,有的換麽?”


    沈山山立刻伸出一隻中指。李師伯一瞪眼,“貨一出門,概不退換。”


    張子文仰天長叫:“你們這是強買強賣,沒天理啊……”


    現在張子文總算是明白為什麽沈山山會出讓他闖浴室的叟主意了。雖然跟沈山山說話的時候嘻嘻哈哈沒個正經樣兒,可是跟黃翠鶯有著天涯同是淪落人的感覺卻是如此強烈,以至於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今後無論如何,也不能虧待了這個像小妹妹一樣的可愛少女。


    而黃翠鶯也似乎從哥哥沈山山那裏得到了什麽消息,見到張子文的時候不再是咬牙切齒仿佛有著深仇大恨一般,也不是冷冰冰的不理不睬,而是充分展示出純美少女清純可愛的一麵,此舉不但讓沈山山和李師伯大跌眼鏡,更是讓張子文樂得合不攏嘴,畢竟,沒有誰願意整天麵對一個冷如冰山的石女。


    可是就在張子文過著遊哉悠哉愜意無比的日子的時候,一個意外甚至令人震驚的消息傳來,打破了張子文甜美的生活美夢。


    這天,忙著處理社團事物的沈山山突然急衝衝地迴來,劈頭就是一句,“張子文,我想你應該迴帝京霸下總部了。”


    時值午後,李師伯已經去午休了,而其他弟子也紛紛離開,休息的休息,練功的練功,這個時候正是張子文和黃翠鶯單獨相處的好機會。


    自從黃翠鶯不再刻意躲避他以來,張子文就製造機會跟她單獨相處,倒不是因為他想動動手腳吃吃豆腐,一睹芳容一親芳澤什麽的,而是跟這個美少女在一起,張子文感覺無比輕鬆,不必掩飾什麽,更不必躲避什麽。


    跟楚可婧、沈琉璃諸女不同,張子文心中的一切苦悶都可以向她傾訴,不用擔心會嚇倒她,因為她的身份已經和張子文相當接近了,也不用擔心她會泄密,因為張子文可以十分清楚地感覺到,美少女對自己的那種純淨的沒有一絲瑕疵的感情。


    不過現在張子文非常不爽,原因嘛,很簡單,因為沈山山來了。如果你正在跟一個既有愛情又有友情的知己單獨相處的時候,一個不識時務的第三者進來插一腳,你心裏會舒服麽?


    沒有人希望當自己與心愛的人談心的時候被打斷,而且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就算聖人亦不能免俗,何況張子文一個凡夫俗子。張子文斜眼看著沈山山,目光冰冷,聲音更冷,“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足夠的理由。”


    一見張子文這個態度,沈山山倒還沒什麽,反正他跟張子文一起的時候已經司空見慣了。黃翠鶯卻不依了,騰地一下站起來就要發作,不過看到沈山山在張子文身後猛使眼色,悻悻地坐了迴去,美少女之所以會想向張子文發火,倒不是生氣他對自己哥哥不禮貌,而是生氣他的態度,對黃翠鶯來說,自己的男人就應該時時刻刻謙遜有理待人和善,而不是像張子文這樣動不動就冷眼看人。


    這也不算是黃翠鶯不了解張子文,隻能說是民族文化使然吧。沈山山心裏倒沒有絲毫怪罪張子文的想法,坐到張子文對麵,茶幾上一杯茶被他一飲而盡,緩了口氣,沉聲道:“巴黎那邊傳來消息,說警察抓獲了一個武者。”


    張子文眉頭一跳,原本他以為沈山山說的讓他迴北京,是因為接到了北京那邊的什麽消息,可是沒想到卻是巴黎來的。會是誰呢?張子文心中暗自揣測。


    他壓根兒就沒考慮到張子劍身上去,因為在他看來,以張子劍的身手,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根本容不得警察鑽空子,可是沈山山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的心徹底的沉了下去。


    “發迴來的消息說,警察根本就不是抓到了他,隻不過是意外之中發現了他而已。哼哼,我就說嘛,就憑他張子劍的大名,警察除非是插了翅膀,抓他?簡直癡人說夢。”


    “什麽?”張子文一把揪住沈山山的衣領,“你說張子劍被抓到了?”


    沈山山就這麽任憑他抓著,麵色凝重,沉重的點點頭。在帝京的這段時間裏,落雨已經將他的巴黎之行比較詳細的告訴了沈山山,當然,作為武當一脈的名人張子劍,也沒有落下,沈山山知道這個人在張子文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趕了迴來。


    片刻,張子文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目光沉靜如水,道:“具體是怎麽迴事?”不管怎麽說,張子劍都是武當內宗的七師弟,張子文身為大師兄,有義務保護小師弟的性命。


    沈山山清了清嗓子,將當時的情形描繪出來。在講述的過程當中,沈山山特別強調了張子劍被抓地點的打鬥痕跡,以及張子劍的精神狀態。最後,沈山山說出了心中的疑慮,那就是以張子劍的水平,他到底是碰到了什麽樣的敵人呢?而對這個疑問,沈山山自己的猜想是張子劍被迷惑了心智。


    雖不中,亦不遠矣。張子文點點頭,他已經明白沈山山所說的這個強大的敵人是誰了,“所以你認為我應該迴去……”


    沈山山點頭道:“是的,我覺得既然她們已經開始對張子劍下手了,北京那邊也會相應地變的危險起來,我想……你是不會將他們丟下不管的吧?”


    張子文輕輕一笑,“當然不會。”


    沈山山又道:“不過你可別以為以為我是在趕你走。”


    張子文一愣,隨即失聲笑道:“怎麽可能,我相信我的眼光,你不會是那種人的。”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我想也許到時候我會找你幫忙。”


    沈山山笑道:“隨時歡迎。於公於私,我好像都沒有理由推托。”說罷,看了一眼在一邊聽得雲裏霧裏的黃翠鶯,又將目光轉向張子文,曖昧地笑了笑。


    黃翠鶯一聽,立刻羞紅了臉,像個鴕鳥一樣,頭都快紮到胸口兩個挺翹的淑乳裏去了,除了心中的羞意,黃翠鶯心中還多了一絲疑惑,“到底這個人是誰?帶來的麻煩這麽大?居然還會讓張子文說出向哥哥求救的話?不過這樣也好,他心理負擔的東西太多了,也該讓別人負擔一部分了。”


    別人?這個別人還不就是她的哥哥。次日,張子文帶著黃翠鶯來給李師伯道別。


    “李師伯老前輩,我想我應該走了。”張子文沒進門,朝書房裏正一個人下象棋的李師伯道。


    李師伯頭也沒抬,“你們要走?好,你們去吧。一切小心。”


    張子文鞠了一躬,“是。”


    沈山山跪了下去,朝著李師伯端端正正地磕了三個頭。


    李師伯拈起一顆棋子,卻沒放下去,“啊。對了,以後有空,就迴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還有,要記得你說過的話。”


    張子文點點頭,道:“是,我一定會牢記於心的,等那邊的事情一結束,我就帶小鶯迴來看望您老人家。”


    李師伯將棋子下下去,點點頭,沒說話。張子文扶起淚流滿麵的黃翠鶯轉身欲走,李師伯忽然道:“記住,年輕人,要有幹勁。別畏首畏尾的。”


    轎車上黃翠鶯依舊雙眼微紅,剛才來的一路上眼淚沒少掉,不過總算沒像以往那樣哭得死去活來,仿佛在一夜之間便長大了。


    張子文將少女輕輕擁入懷中,輕聲安慰著,拍著她的後背,嗅著少女發絲中散發的迷人香氣,心中卻是一刻也不敢鬆懈。大腦飛快地運轉著,考慮迴去後應該幹些什麽。現在自己一方可以說是完全暴露在敵人的監視之下,而傷腦筋的是,他這邊任何一個人都犧牲不起,他也不容許身邊的親人朋友再次離他而去。


    可能是哭累了的緣故,黃翠鶯沒多時便沉沉睡去,小腦袋依偎在張子文懷中,嘴角掛著一絲甜甜的微笑。張子文往後一躺,雙目微合,輕籲一口氣,“看來,是應該發展發展屬於自己的勢力了。”張子文不知道,當他迴去之後,還將會有一件更令他傷腦筋的事在等著他。


    南大校園教師宿舍中,沈琉璃自己則乖巧地坐到沙發上,滿懷期待的等待心上人的歸來,心中一邊暗自思忖:“嗯……客廳被布置成這樣,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變瘦,或者長胖了?哎呀。會不會受傷?”


    正在胡思亂想間,門鈴忽然響了。沈琉璃立刻跳了起來,提起碎花長裙,一路小跑,象一隻快活的小鳥一般飛到大門口。為了自己來迎接張子文的歸來,沈琉璃特地囑咐門衛不管是誰,都要讓自己來開門,也不必通報。


    沈琉璃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正了正窄窄的肩帶,拉開大門,可是當她看到來人時,頓時傻了眼,來的是一個全身上下充滿了青春活力的動人少女,哪裏有張子文的影子。雖然失望,不過沈琉璃還是沒有失了禮數,微笑道:“你好。請問你找誰?”


    少女穿著一套火紅的運動裝,長長的頭發在腦後紮成一束馬尾,少女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道:“呃……請問這裏是張子文家嗎?”


    沈琉璃訝然的點頭,“是啊。你是?”


    少女甩了甩腦後的馬尾,嬌聲道:“我叫葉衣倩,張子文在家嗎?我想見他。”一邊說著,一邊伸長了脖子朝門裏四下觀望。


    沈琉璃臉上一時由晴轉陰,將門合上一點,自己的身軀剛好擋住那一道縫隙,不悅道:“你說你認識他就認識他?我怎麽相信你?”


    葉衣倩悻悻地收迴腦袋站好,麵對沈琉璃的不禮貌也不放在心上,巧笑嫣嫣道:“不相信我?沒關係,我有證明的。”


    說著,葉衣倩掏出一款寬大的手機,按下了一串號碼,不一會兒接通了,葉衣倩對著手機道:“喂,您好,蘇杭。”


    “我現在就在這裏了呀。可是有人不讓我進去。”


    “好,那您跟她說吧。”說完,少女將手機遞給沈琉璃。


    沈琉璃將信將疑的看了葉衣倩一眼,“喂?”


    “琉璃啊,我是蘇杭,這兩天在家裏還好嗎?”


    “還好,謝謝蘇杭的關心。”


    “嗬嗬,那就好,子文還沒迴來嗎?”


    “沒啊,人家都收拾好了正在等他呢。”


    “哦,估計這會兒也差不多了,你再等等,啊?”


    “好的,嗯……這個葉衣倩是誰呀?”


    “嗬嗬,這個是子文的一個好朋友,她爸爸也是替子文做事的,你們可要好好相處啊。我這邊還有點事,就不多說了,子文迴來,你就給我打個電話,那就這樣啊。再見。”


    “我……好吧,拜拜。”一聽到蘇杭說葉衣倩是張子文的“好朋友”,沈琉璃心裏便打了個突,暗想:“這個應該就是子文的其他女朋友之一了吧。唉……”


    雖然心理極不情願極不樂意,可是張子文的臉麵她丟不得,也不希望自己給人家留一個小肚雞腸的形象,當下換上一副笑臉,將葉衣倩引進門。


    人說女人都是見麵熟,不管是否誌趣相投,是敵是友,兩個陌生的女人第一次見麵可能就會顯得十分親熱,可是今天在張子文房間裏的兩個少女卻顯得不是那麽融洽,葉衣倩還好,她屬於那種開朗大方的活潑型,是個自來熟,一進門便東張西望,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四下亂看,倒不是沒見過這麽大這麽漂亮的房間,而是對心上人的居所十分好奇,她是在尋找張子文留下的痕跡。


    沈琉璃就不同了,一向女主人自居的她,當然不希望有人與她共同分享這份喜悅,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想不接受都不行。現在她隻有與這位姐妹搞好關係,以免將來“失寵”。


    “葉衣倩妹妹是吧?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來。”


    “不用不用,”正想去樓上看看的葉衣倩連忙拉住沈琉璃,“不要這麽客氣,把我當自己人就行了。哎?你怎麽知道我比你小的?”


    沈琉璃一愣,不自然地笑笑,“這個……我聽子文提起過你,嗯……你是北京大學這一屆的新生吧?”張子文當然沒跟沈琉璃提起過,隻不過沈琉璃記憶力好,曾經在一份書稿裏見過這個葉衣倩。


    葉衣倩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是呀。”


    沈琉璃嗬嗬一笑,“我在南大教書,以前也在北京大學讀研過。”


    “哇,那是學姐嘍。”


    沈琉璃微笑著點點頭,這一刻,她似乎對這個一驚一乍的可愛少女沒那麽反感了,相反的,還產生了一絲好感。的確,像葉衣倩這樣單純可愛的美少女,是人都會喜歡,就算是身為女人的沈琉璃,心中也提不起一絲一毫的敵意。


    兩個少女在客廳裏越聊越投機,葉衣倩活潑好動的性格似乎也感染到了沈琉璃,兩個少女竟然像頑童一般嬉戲打鬧,鶯聲燕語惹得門外經過的男侍從們心裏發慌,手腳發軟,女侍從的免疫力稍微強點,心中卻多了一絲疑問:子文的女朋友這麽多?。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就更令她們吃驚了。葉衣倩跟沈琉璃交談沒多久,門鈴又響了,沈琉璃跟葉衣倩一起去開門,滿以為這次肯定會是張子文迴來了,葉衣倩甚至已經做好了擁抱的準備,可是當她們將門拉開,兩個人都傻了眼。


    這次來的,還是女人。而且不止一個,一來就來兩個。一個少女身材高挑,衣著光鮮奪目,相貌也極其出眾,另一個卻跟前麵一位有著天壤之別,身高矮了一線不說,發式老土,衣著俗氣,臉上更是生得慘不忍睹,還加了一幅比啤酒瓶底兒還後的四方黑框眼鏡。


    兩個忍走在大街上可以說迴頭率是絕對的百分之百。倆人一見開門的是兩個少女,也均是一驚,不過隨即鬆下臉來,其中長得漂亮的那個冷著臉道:“你們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


    一聽這話,葉衣倩跟沈琉璃都不樂意了,先是期望破滅,然後這個破滅自己希望的家夥居然還出言不遜。沈琉璃涵養比較好,想跟她理論,不過被衝動的葉衣倩搶先了。


    “你又是誰?憑什麽來這裏?”葉衣倩昂著頭,不等對方答話,咄咄逼人地又道:“真是莫名其妙。來了兩個莫名其妙的人,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你。”漂亮少女被葉衣倩一句話給堵住了嘴,相反駁,可是有說不上來,一時被氣的滿臉通紅,渾身發抖,脫口罵道:“沒經過主人的同意,就跑到別人的房子裏,你這個沒有廉恥野丫頭。”


    “你說誰沒有廉恥?”沈琉璃冷著一副臉從葉衣倩身後站出來,“我就是這裏的主人,是我同意她進來的。你憑什麽說她沒有廉恥?哼。我看你才需要好好的反省一下,不知所謂。”


    少女本來就已經被葉衣倩氣得臨近崩潰的邊緣馬上就要爆發了,一見沈琉璃出來,不知怎麽的,徹底的爆發了,衝沈琉璃竭斯抵裏的吼道:“你,竟然是你,我……”


    “什麽你你我我的。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饒是沈琉璃涵養再怎麽好,這下也發火了,大聲道:“你趕緊走。真是的,就沒見過你這樣兒的。”


    這個時候脾氣暴躁的葉衣倩倒是先平靜下來,拉了拉沈琉璃的手,鄙夷地看了已經快被氣哭的少女一眼,安慰道:“別生氣了,沈琉璃姐姐,這人有神經病,不要理她。”


    沈琉璃深吸一口氣,朝葉衣倩笑道:“沒事,姐姐不會跟這種人生氣的,不值得。”說完一拉葉衣倩的手,“走,我們進去。”


    “不行。”少女也顧不得生氣了,急忙將門抵住不讓她們關上。葉衣倩跟沈琉璃以為遇到瘋子了,於是急地拚命往外推門,三個人便這樣你推我搡,在開門關門上展開了拉鋸戰。此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房間的花園外,從車上走下來一位身材頎長的年輕男子,他一手提著一個行李箱,一手挽著一位麵色疲倦的美麗少女。


    正是剛下飛機就直接往這裏趕過來的張子文和黃翠鶯。黃翠鶯年紀尚小,加上在飛機上哭了很久,唯一的親人又在遙遠帝京,身邊僅有一個依靠,黃翠鶯當然時時刻刻緊緊地抱著張子文的手臂不鬆開了,神態嬌柔可人,像是經過了暴風雨洗禮在微風中搖曳的花骨朵兒,說不出的淒婉動人,惹人憐愛。


    黃翠鶯正微閉著雙眼,小臉貼著張子文的臂膀,神情倒是有幾分享受。忽然,她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像是幾個女人在吵架,於是睜開雙眼,發現不遠處的一幢房間門口,正有一群人在爭吵著什麽,而他們所前往的,正是這塊空曠的地域裏唯一的房間。


    黃翠鶯秀眉微蹙,仰起小臉,疑惑道:“子文,那棟房間,就是你家嗎?怎麽那麽吵?”


    張子文點點頭,眼睛一眯,笑道:“別緊張,估計是在鬧著玩兒的吧。我們走吧。”


    “你們……這都是在幹什麽呢?想拆房子啊?”


    低沉的聲音極富磁性,充滿了男性的深沉野性魅力。門裏門外四女先是一怒,繼而一驚,接著一喜,怒的是居然有人來打擾她們,驚的是這個聲音聽起來實在太熟悉了,而且隱隱帶著一絲冰冷的怒氣,喜的是她們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要等的人,終於迴來了。


    “子文。”“子文。”“張子文。”眾女齊聲歡唿,停止了爭執,紛紛圍到張子文周圍。


    沈琉璃美目含情,輕輕拉著張子文的手,上下打量著,檢查他是否有受傷。葉衣倩一反常態,剛才那個驕橫的野蠻女友形象早已不複所見,巧生生的立於張子文身前,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眨呀眨的,說不出的活潑可愛,道不盡的純情動人。


    高挑美女剛剛還是火氣衝天恨不得一口將兩女給吃掉,一見張子文,立刻變得扭扭捏捏,白淨的俏臉上升起兩朵紅雲,美豔不可方物。不過一看到張子文身邊嬌柔可愛的小美女時,立刻冷下臉來,雙眼圓瞪,牙齒緊緊地咬住下嘴唇。


    黃翠鶯可沒見過這種陣仗,不禁朝張子文身後躲。對待男人,黃翠鶯有著無比豐富的經驗,可是對待一個女人……戰事似乎一觸即發。


    張子文用手護住黃翠鶯,心中暗歎一聲:“真是傷腦筋哪。”,不過他很清楚,如果他這個時候說了什麽,肯定會變成眾矢之的。遂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笑著招唿道:“都站在門口幹什麽?進去吧。”


    葉衣倩第一個進去,然後是提著行李挽著黃翠鶯的張子文,高挑美女一見張子文進門,生怕自己又被攔在外麵,緊緊跟了上去,經過沈琉璃身邊的時候,將臉撇向一邊,不屑的冷哼一聲。


    沈琉璃也不氣惱,比起心上人歸來帶來的好心情,對方的無理行為根本就不足以讓她生氣,就像瀏覽器的廣告攔截,一律無視之。


    身材矮小醜小鴨一般的女孩朝沈琉璃歉意地一笑,沈琉璃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然後手一伸,做出請進的姿勢,相比高挑美女的無禮蠻橫,沈琉璃對矮個女孩的得體舉止大為讚賞,心中也不禁對這個其貌不揚的女孩產生了一絲好感。


    諾大的客廳裏一時間靜得連心跳聲都能聽到,張子文的手心全被汗水浸透了,善於應付各種場麵,可是眼下這種情況讓他有些手足無措。某些時候,一個……哦不,應該說是一群女人,比一大堆敵人要可怕得多。


    尤其是,當這群女人不是怒目相向,而是含情脈脈地看著你的時候。張子文幹咳一聲,朝沈琉璃道:“琉璃,給你黃翠鶯妹妹安排一下住的地方吧。”


    沈琉璃本來對張子文又帶迴一個少女心中感到甚是不快,可是一見到張子文那滿懷柔情的目光,還有那一聲充滿了愛意的琉璃,心中的不滿立刻被拋到大西洋,隻剩下對張子文的滿腔柔情。


    坐在沈琉璃對麵的葉衣倩看到張子文一直都沒跟自己說話,甚至連笑都沒對自己笑一下,心中氣苦,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竟然生不出絲毫責怪他的念頭。高挑美女與矮個女孩坐在葉衣倩旁邊,看到這一幕,高挑美女麵帶不豫之色,可是視線始終未曾離開張子文,矮個女孩那副厚厚的鏡片後麵,看不出什麽表情,依稀可見神色有些複雜。


    “好的。”沈琉璃輕聲應道,坐到黃翠鶯旁邊,拉起這個看起來嬌小惹人憐惜的少女,“黃翠鶯妹妹是嗎?長得真是可愛呢。跟姐姐來吧。坐了那麽久的飛機,應該很累了吧。”沈琉璃不認識黃翠鶯,可是一聽名字,連猜帶想,也能了解個大概了。


    哪知黃翠鶯根本就不領情,緊緊抱住張子文的胳膊,整個人都窩進張子文懷裏去了,“謝謝姐姐,不過我現在還不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小丫頭對張子文的依戀,完全不是不願意跟他分開才不去休息的。


    其實說起來一點也不奇怪,初次離開師門,黃翠鶯現在就張子文這個唯一的依靠,而且在見識過剛才幾女的激烈戰爭場麵之後,她很難信任她們。沈琉璃尷尬的一笑,朝張子文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了。


    張子文無奈地笑笑,“那就等下再說吧。琉璃,這段時間你過得還好嗎?晚上睡得舒不舒服?”


    前麵一句還讓沈琉璃大為感動,可是接下來那句話就讓初嚐**的少女羞紅了臉,感覺到張子文曖昧的笑意,更是連頭都抬不起來,想啐他一口,可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又不好意思,吶吶道:“還……還好,多虧了蘇杭照顧。”


    張子文一拍額頭,“啊……對了,好久都沒見到蘇杭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他還好吧?”


    沈琉璃點點頭,“蘇杭很好,就是比較忙,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他就來過一次。不過剛才他打電話過來了,說你迴來了,就讓我給他打個電話通知一聲。”


    張子文點點頭,“那好吧,等會我自己打給他。”


    說到電話的時候,沈琉璃下意識地將目光轉向了葉衣倩,張子文心中疑惑,“她怎麽來了?”不過並未表露出來,當下朝葉衣倩微笑道:“你呢?倩倩,這段時間還好嗎?”


    “你說呢?”


    感覺到自己並未受到冷落的葉衣倩心中高興了一下,可是,她能高興得起來嗎?自從與張子文在學校裏相遇,並且成為男女朋友,葉衣倩便再也沒見過他,雖然葉衣倩平時大大咧咧的,似未經人事的懵懂少女,可是女孩兒固有的矜持讓她從來沒有與陌生男人有過太多的接觸。


    而且從張子文對待沈琉璃的態度來看,恐怕這個比自己美麗得多的少女也跟他有著親密的關係。


    現在見到張子文,葉衣倩自然激動萬分,張子文與另外兩女說話,卻將自己晾在一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可是這與張子文的關懷、在意給自己帶來的欣慰與喜悅相比,又能算得上什麽呢?


    張子文一愣,“怎麽了?”雖然對這個癡情少女的感覺並不是那麽強烈,可他也不願意做一個薄情寡幸之人,更不願意做一個言而無信之人。


    葉衣倩將俏臉撇過一邊,哽咽道:“沒……沒什麽,我過得很好……”葉衣倩眼圈紅紅的,小嘴一抿一抿的,似乎就要哭出來。如果這樣一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少女擺在你的麵前,你還會無動於衷嗎?


    張子文心中大受感動,鬆開摟著黃翠鶯的手,來到葉衣倩麵前,單膝跪地,仰起頭,雙眼凝視著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滿懷深情道:“倩倩,你在生我的氣嗎?那麽久都沒跟你聯係,你怪我嗎?”


    如果此時張子文麵對的是沈琉璃,或者是雷可欣,效果肯定不甚明顯,可是葉衣倩不同,她性格率真直爽,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嘴硬心軟,就算張子文再怎麽對不起她,一句話便能讓她轉憂為喜。


    葉衣倩胡亂抹了把臉,“不……沒有,我沒有生氣……”


    張子文被少女的天真逗笑了,作弄道:“沒生氣?沒生氣怎麽掉金豆豆了?”


    少女的一張宜喜宜嗔得俏臉霎時變得通紅,使勁推了戀人一把,破涕為笑,“壞蛋。”


    葉衣倩使的勁本不大,可是張子文的演戲能力簡直比實力派演員還要入木三分。裝作力不可支,唉喲一聲歪倒在地。


    葉衣倩可不知道張子文的演戲天分如此之高,頓時慌了,連忙蹲下去扶,一邊上下打量著,淚水還未幹透的大眼睛裏滿是懊悔。可是當她看到張子文臉上促狹的笑意,一下子什麽都明白過來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剛將他扶得坐起來,又使勁將他推倒在地,起身轉過一邊,背對著他,一聲不吭,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張子文強忍住笑意,走到葉衣倩身後,從後麵將美少女摟住,下巴擱在她肩窩裏,用臉輕輕摩擦著她的頭發、耳朵、臉頰,有力的大手緊緊捂住少女腹部,向她傳遞著暖暖的愛意。


    葉衣倩渾身一個激靈,想將張子文不停撫揉自己小肚子的色手拿開,可是張子文開始惡作劇般地朝她耳朵裏吹氣,葉衣倩身體一僵,然後癱軟在張子文懷中,抓住張子文的手也變成幫助他在動作。


    這樣的動作,對葉衣倩這樣的少女來說,有著絕對的殺傷力。


    “倩倩,別生我的氣了,”張子文將少女溫軟的嬌軀扳過來麵向自己,將她輕輕摟住,雙手在豐盈平滑地背臀輕柔地撫摸,“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告訴你一切的。相信我,倩倩。”


    葉衣倩此刻如同騰雲駕霧一般,美妙的感覺籠罩著全身,讓她生出了永遠就這樣擁抱下去的念頭,哪裏聽清楚張子文說了什麽,想都沒想,抬起小臉,發出夢囈般的鼻音,“嗯……我相信……我什麽都相信……”


    看著那張如花的俏臉,微微翕動的雙唇,唿吸著動人心魂的處子幽香,感受懷中玲瓏有致、凹凸起伏的火熱嬌軀,張子文幾乎把持不住,強忍住將那兩瓣紅唇狠狠蹂躪一番的衝動,張子文輕輕鬆開葉衣倩,對目光還有些迷離的少女微微一笑,轉向另外兩女。


    某夜總會。


    一間豪華包房裏,燈光昏暗,霓虹閃爍,不大的包房裏烏煙瘴氣,酒氣衝天,夾雜著一絲**的味道。


    包房的一麵牆壁掛著一台巨型的超薄電視,另三麵是真皮沙發,沙發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來個舞女,舞女衣衫不整,本來她們就穿得少,這樣一來更加暴露,白花花的皮肉都裸露在外,暴漲的**、被緊身低腰褲包裹著的肥臀,讓人目不暇接,血脈賁張。


    正對著電視的,是一個公子哥兒。他一手摟著一個舞女,上身歪斜,身體的重量幾乎全部壓在舞女身上,另一隻手端著一隻高腳杯,被子裏的暗紅色酒液已經見底,翹起的二郎腿擱在沙發中間的茶幾上。隻見他頭發亂蓬蓬的,麵色蒼白,雙眼深深地陷入眼眶,胸前的衣襟全被酒水浸濕,卻毫不自知,明顯的縱欲過度,一個十足的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紈絝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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