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爍震驚:“那不是女人戴的東西嗎!”許夕:“這個香囊香味並不濃鬱,可以安神助眠,我用的素色麵料,男子也可以戴的。”敖爍嫌棄:“本王才不要!”許夕便不說話了,繼續縫。敖爍看不見他的神情,隻是見對方突然沉默了,心裏莫名打了個突。這小兔子不會傷心了吧?也是,對方孑然一身,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想親手縫個香囊獻給自己,卻被自己狠狠拒絕了。他一定很難過。敖爍咳了一聲,摸索著溜達過去:“縫完了麽?”“就快了。”“嗯。”敖爍昂頭道,“既然你如此誠心實意的想送本王東西,本王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吧。”許夕:“……”他用傻子的目光看了敖爍一眼,可惜對方不知道,依舊保持著一副高貴冷傲的表情。感情這是個中二期未過的大齡智障青年啊。許夕搖頭笑了笑,將最後一針縫好,找了根紅繩把香囊掛起來,親手係在了敖爍的腰間,見布料和蘭草有剩,於是開始做第二隻。某位獸王嘴上說著“勉為其難”,手上卻隔一會兒就摸摸那個小香囊,最後直接從腰上解下來,不時放到鼻尖嗅一嗅,看樣子喜歡的緊。許夕在旁邊忍不住無聲的笑,又覺得對方像個童心未泯的大孩子。第二天,儲存的草藥用完了,許夕照例要去采藥,敖爍卻叫住他:“等等,我和你一起。”許夕道:“你身上有傷,在屋裏等我就好。”“林子裏危險眾多,你一個弱小的兔精,遇到猛獸怎麽辦?”敖爍的語氣不容反駁,“之前我重傷無法移動,現在已經大好了,自然要陪你走一遭。”許夕沒想到這位獸王的保護欲還挺重,遲疑道:“可是你看不見路啊。”敖爍:“不是有你麽?”許夕妥協了。他讓敖爍牽著自己的袖子,帶著他往前走。這次是兩個人,許夕便往林子深處走的遠了些,居然真的好運氣的找到了那祝餘仙草。隻是那祝餘草卻長在一處深不見底的斷崖崖壁上,距離地麵三四丈距離,要摘到手著實不易。敖爍:“怎麽不走了?”“我看到祝餘草了,”許夕說,“你在原地等我一下,我去把藥草摘下來。”敖爍卻沒放開他的袖子:“長在什麽地方?危險麽?”許夕微訝。敖爍認真道:“如果危險就別去摘了,在這個地方做個標記,等我的手下找過來後,讓他們去摘。”許夕倒真沒想到敖爍會說出這麽一番話。身為獸族之王,隨便指揮一個子民去替他賣命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這位獸王不久前還以一己之力殺死了七八頭獅子,一度給許夕留下了非常殘暴的印象。可事實並非如此。這位獸王甘願忍受失明的痛苦,也不願讓一個微不足道的兔子精去涉險。許夕突然覺得,這並不是因為自己救了敖爍,對任何一個弱小的獸族,敖爍都會說出這樣的話。沒想到這位在戰鬥中如此兇殘可怕的獸王,居然會有一顆很柔軟的心。許夕的語氣溫和下來:“放心,不危險,我很快迴來。”敖爍這才鬆了手,讓他去了。在原地等了大約一刻鍾,許夕迴來了,語氣喜悅:“摘到了!走,迴去吧。”敖爍卻瞬間蹙起眉,摸索著抓住他:“你受傷了?”他聞到了對方身上明顯的血腥味。許夕忘了這位的鼻子靈的很,於是道:“不小心摔了一跤,蹭破了點皮,沒什麽大礙。”但實際情況其實比他說的驚險許多。他攀下斷崖去摘祝餘,腳下踩的岩石碎了,差點便摔下懸崖,好在及時扒住了一道岩縫,算是有驚無險。敖爍卻本能的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可他看不見實情,隻能在心中自責。他自認強大無比,卻讓一個弱小單薄的兔精為自己奔波涉險,實在是很不應該。“傷到哪兒了?”許夕實話實說:“膝蓋。”敖爍沉默片刻,道:“上來,我背你。”說罷,化作了黑豹模樣,微微矮下了身子。許夕驚訝。豹子不耐的低吼一聲,語意明顯。本王何等尊貴,第一次讓人騎在身上,如此大的殊榮,你居然還敢猶豫!許夕瘸著腿,騎到豹子的背上,趴下前身摟住豹子的脖子:“大黑,你真好。”敖爍暫且忍受了這個稱唿,聽著許夕為他指的方向,駝著他迴了小木屋。清理包紮了腿上的傷口,許夕把采到的祝餘草留出一半,小心翼翼的收好,等迴流花宮給謝雲寒用,另一半分成幾份,每天搗碎一份,給敖爍敷在眼睛上,果然效果顯著,傷口每天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大概再有三四天就可以痊愈了,”這天上午,許夕照例檢查了敖爍的眼睛,給他換了新藥,“不過你這兩天為什麽總喜歡保持獸態啊?你現在這雙眼睛比你人形時的眼鏡要大兩三倍,很浪費藥草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怪他過分可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詩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詩槐並收藏怪他過分可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