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很會識眼色,看出兩人之間氣氛不尋常,一邊在心裏感歎這麽嫩的孩子宮主居然也下得去手,一邊把藥膏留下迅速離開了。“別太在意。”許夕拿著藥膏坐到折昱身邊,安慰道,“封印打不開就打不開,反正做鬼王那麽危險,還不如做個普通人呢!而且有我護著你,保證誰都不敢欺負你!”說完他看到少年脖子上的傷痕,頓時有點心虛,連忙道:“我迴頭和那誰也好好說說,讓他收收那破爛脾氣。”折昱定定看著他,眼中情緒翻湧,竟複雜的有些難懂。許夕還沒看明白,少年已經傾身抱住了他,聲音微弱,像夢似的一觸就碎:“阿渺哥哥,我真不想離開你。”“那就不離開!”許夕摸摸他的腦袋,“乖,別想太多。先給你塗一下藥膏好不好?”少年又用力抱了他一下,才緩緩鬆開了手,目光卻一直緊緊盯在許夕臉上,好像怎麽看也看不夠一樣。“早點休息吧。”塗完藥膏,許夕溫聲道,“今晚就不陪你了,明天再來看你,好不好?”出乎意料地,少年這次沒有糾纏,乖順的點頭應了。許夕給他蓋好被子,熄燈離開。“阿渺哥哥。”少年突然從背後叫了他一聲。許夕立刻迴身:“怎麽了?”“……沒事。”折昱道,“阿渺哥哥,晚安。”“嗯,晚安。”許夕笑了笑,推門離開了。清冷月光透過窗灑進來,屋內重迴一片寂靜。外麵刮起夜風,吹散了少年沒有說出口的話。“……別忘了我。”——待迴到謝雲寒那裏,自然又是一頓軟磨硬泡,並且保證日後和折昱保持距離,掐斷那孩子的念想,才勉強把男人的怒火平息。隻是許夕沒想到的是,他所有的保證都沒派上用場,第二天去看折昱的時候,那孩子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隻留了一張字條。甚至字條簡單的過分,隻有十六個字:“阿渺哥哥:我迴去了。等我迴來。”“他迴去了?迴鬼界了?為什麽要迴去?”許夕捏著字條,像熱鍋上的螞蟻,滿心的不解和著急,“他不是怕那些追殺他的人怕的不得了嗎?怎麽會迴去自投羅網!?”謝雲寒在一旁站著,沒說話。許夕身在局中看不明白,他心裏卻是清清楚楚。那小子哪裏是自投羅網,分明是不甘心就此沒落,決心迴鬼界解開封印,待羽翼豐滿後再重新殺迴來,和他爭個你死我活!謝雲寒目光沉冷,對方死在鬼界最好,即使最後真能迴來,也休想將雲渺從他身邊搶走!——許夕派了很多人出去找,多日後也沒有一點消息,最後隻好放棄了。他確實擔心那個孩子,鬼界是吃人的地方,即使折昱不甘心變成一個普通人,想把自己磨礪成真正的鬼王,那過程必定也是非常艱難殘酷、甚至是九死一生的。另一方麵,他也有點鬱悶。折昱的好感度已經九十多了,就差臨門一腳的時候,人居然直接跑了,待下次再見,還不知是何年何月。別無他法,正好係統發來了消息,許夕隻好先去尋找下一個目標。——謝雲寒一怔,再次詢問了一遍:你要去哪?“去邊境。”許夕說,“聽說那裏有‘祝餘’。”祝餘是一種仙草,傳聞可治各種疑難病症,例如目盲、耳聾或失聲。邊境在魔界邊界,和獸族接壤,那裏人煙稀少,生長有各種仙草仙果,傳聞還有其他寶貝,是一處神秘之地,同時卻也蘊含著許多危險。謝雲寒臉色一沉:不許去。“邊境雖然有點危險,但那是對於普通人而言。本宮主能算普通人嗎?”許夕大言不慚道,“摘把草而已,不出半個月,我一定迴來。”謝雲寒:那我去。“你幫我看家。”許夕摸摸男人的臉,“流花宮不知道有多少人明裏暗裏覬覦,如果咱倆都走了,迴來怕是家都被別人占了!流花宮裏我隻信得過你,我不在的時候,流花宮事務全權交予你處理。”這確實是全然的信任了,如果謝雲寒有其他心思,趁機讓流花宮換個主人也未嚐不可。可他沒有絲毫歡欣,深鎖著眉頭在許夕手心寫:“一定要去嗎?”為什麽要大費周章地去找那仙草?難道是你……對我的沉默無言感到厭倦了嗎?許夕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沒解釋別的,隻是懶懶伸出手臂,勾住男人脖子。“我想聽你叫我的名字。”他仰起頭,在謝雲寒喉結上輕輕咬了一下,低低道,“……在抱我的時候。”謝雲寒喉結上下一滾,沒忍住,低頭吻了他。“傻子,我怎麽會嫌棄你。”許夕趴在他懷裏平複唿吸,“你在我眼裏就是個大寶貝,所以我不想讓寶貝身上留下任何遺憾。”“我很快迴來,”許夕承諾,“把家看好,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謝雲寒緊緊抱著他,終於點頭應了。可是如果他知道這之後會發生什麽。他寧願終生做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也絕不會放許夕離開半步。作者有話要說:  震驚!渣受編造甜言蜜語,竟是為拋下糟糠之夫另尋新歡!(霧換個地圖繼續浪,放心最後慘遭拋棄的老攻們一定會聚到一起收拾他們的落跑小嬌妻(煙接下麵給大家表演一段**(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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