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人影糾纏在一起,謝雲寒越吻越深,然而僅僅是這樣已經無法令他滿足,他手下下意識用力,許夕身上那件單薄的外袍便被粗暴的撕了下來,寢衣也被揉弄的亂七八糟,露出一截瑩白的細腰。“你……你這人……”許夕在喘息的間隙嗔怨道,“摸就摸嘛,做什麽撕我衣服,那件袍子我好喜歡的……”好像氣他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會分神想著一件袍子,謝雲寒狠狠吻上許夕的脖子,在他喉結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許夕驚叫一聲,再不敢惹他了,抱住男人的脖子委屈的小聲哼哼,一副予求予與的姿態。他能感到謝雲寒有些失控了,身上溫度熱的厲害,某個地方更是蓄勢待發,就在他以為謝雲寒會做些什麽時,對方卻突然停了下來。許夕眨眨眼,看著男人隱忍的神情:“怎麽了?”謝雲寒深深喘了一口氣,閉眼緩了半晌,對許夕做口型:你身體還沒好。又補了一句:柳大夫囑咐過要靜養。許夕:“……”他沒想到,這個男人在這種時候,居然還能掛念著他的身體情況,並且能刹得住!謝雲寒確實忍住了,他給許夕整理好寢衣,扯過床上的被子把他裹住,不讓他受涼,然後自己隔著被子抱住了他。許夕看著他仍有些發紅的臉:“……你不難受嗎?”謝雲寒不答,隻是湊過來,輕輕吻了吻他的唇:睡吧。許夕也不說話了,埋頭往他懷裏拱了拱,翹著唇角睡了。——許夕每天按柳一開的方子按時喝藥,身子果然一天天好了起來。那藥依舊很苦,不過許夕現在不需要蜜餞了。一口氣幹完一大碗藥,許夕皺著小臉,向一旁的謝雲寒撅起嘴:“要親親。”謝雲寒已經習慣了,上前抱住他,輕柔的吻上去,替他分走口中一大半的苦澀。捧著空碗的柳一無語的看著旁若無人的兩人,隻覺得這位謝公子在宮主的帶領下也變的越發沒臉沒皮了。你們就這麽著急嗎!不能等我離開以後關上門再親嗎!柳大夫捂著被閃瞎的狗眼,煎熬地等了許久,那倆人才終於分開來。許夕一轉眼,看到他似乎很驚訝的模樣:“小柳大夫還沒走呀?”柳一艱難道:“是這樣,宮主的身體已經好了大半,用藥可酌情減量了,請謝公子跟在下來一趟,我將新的藥方寫給你,再交待一些其他事宜。”許夕笑道:“好,有勞了。”謝雲寒也向柳一行了一禮,迴頭看了許夕一眼,跟柳一出去了。許夕喝了藥慣例犯困,正迷糊間,係統悄悄上線了:“別睡,有情況。”許夕大腦立刻清醒了:“怎麽?”係統:“第二個攻略對象出現了。”許夕:“在哪?”係統:“馬上抵達這個房間。”許夕一驚。流花宮防守嚴密,甚少有外人能闖進來,這第二個對象居然能無聲無息的一路摸到他的寢宮,會是什麽來頭?他又怎會主動找上門來?暫時想不通,許夕便以不變應萬變,他心中打起十二萬分警惕,將神識覆蓋住整間屋子,麵上卻裝出一副已經睡熟的模樣。靜靜等了一會兒,許夕問係統:“來了嗎?”係統:“已經進來了。”許夕心下一驚。他的神識完全沒有感受到闖入者的氣息,來人的修為到底有多高?他悄無聲息地將眼睛淺淺睜開一條縫,環視屋內一圈,卻一個影子也沒看到。許夕:“……”這就有點驚悚了。進來的難道是個鬼麽!他突然心中一動。當時看世界線的時候,裏麵其中一個攻略對象,好像……確實是個鬼?他沉下心,繼續不動聲色的一邊裝睡一邊觀察。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了發現。不遠處的一方桌子上擺著幾盤水果和糕點,隻見其中一個碟子中最上方的一塊桂花糕突然自己緩慢的飛了起來,就這麽懸浮在空中,然後憑空少了月牙形的一塊,就像被誰啃了一大口。許夕半閉著眼,手上卻毫無預兆地驟然甩出一道不輕不重的氣力,準確地向桂花糕附近打去。隨即隻聽“啊呀”一聲驚叫,那個偷吃糕點的賊猝不及防的現了形,狠狠摔了一個屁股蹲,看外形,竟然是一個約莫六七歲大的小男孩!許夕:“……”他磨了磨牙,一字一頓在腦中對係統道:“你們這是設計的什麽禽獸劇情!這孩子才多大!雲渺居然對他下手了??”“不不不,”係統連聲否認,“我們的設計理念絕對是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他現在才處於幼年期而已,但是鬼族的成長速度是很快的。”鬼族一出生就是幼年期,根據天生力量的不同,外形和心智也有大小高低之分,力量越強,外表年齡越大,心智也越成熟。隨著修煉,他們會直接進入少年期和成年期,呈跳躍式成長,速度是其他種族的數倍。這位未來的鬼族之王,現在隻是個出生不久的幼年小鬼而已。了解了設定,許夕才勉強接受了現實,掀開被子跳下床,向這隻小鬼王走去。小鬼王跌倒在地上,形狀很是可憐,身上灰撲撲的,精致秀氣的小臉上一道黑一道白,見許夕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迅速彌漫起一層恐懼,用細小的胳膊撐著地麵倒退了兩步,帶著哭腔道:“我、我隻是拿口吃的,不要殺我……”許夕:“……”靠,這是哪裏來的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