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啊防啊防盜章~~~~  就在狐之助努力的當口, 它怎麽也不會想到,它家主人,剛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推開那扇隔音良好的房門,就被其他人截胡了。


    不對,應該說, 其他狐。


    對於這隻突然從斜地裏衝出來抱住自己小腿就嚎啕大哭的狐之助,沈瑤莫名其妙的低頭看了看它,又看了看旁邊的工作人員,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這是,以後我本丸的狐之助?”所以, 這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狐之助,這個畫風?


    請問, 狐之助有三包嗎?


    見此狀況, 工作人員的臉也有些黑,“怎麽又是你, 還不快放開審神者大人。”雖然話說得嚴厲,但看得出來, 她還是有些同情這隻狐之助的,隻是嘴上說說, 也沒有什麽實際的動作, 更沒有強製性的讓這隻狐之助離開, “很抱歉, 審神者大人,這位不是您本丸的狐之助,而是另一座本丸的狐之助。”


    抱著沈瑤小腿的狐之助,哭得很大聲,說話卻是口齒清楚,條理分明,完全沒有因為哭泣而影響到清晰的表達,“審神者大人,求求您可憐可憐我們本丸吧?”


    工作人員歎了口氣,眼底的憐憫都要溢出來了,“審神者大人,請不要生氣,這隻狐之助和它的本丸,也的確很是可憐。”


    沈瑤眨了眨眼睛,彎腰抱起那隻還抽抽著的狐之助,“到底是怎麽迴事啊?”似乎,這裏麵的事情並不這麽簡單啊,突然冒出來的狐之助,還有在有意無意給它幫腔的工作人員。她都不知道,原來還可以這樣操作的啊。


    見她有了興趣,狐之助立刻就抖擻起精神,大尾巴蹭著沈瑤的手,它知道,很多性別為女的生物都吃這一套,毛茸茸,綿軟軟,而且特別容易就此放下戒心,“審神者大人,您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嗎?”


    “什麽樣的故事啊?”沈瑤歪了歪頭,水汪汪的眼睛清澈見底,不含絲毫雜質的單純明媚。


    狐之助眼巴巴的望著沈瑤,“一個不長的故事,您願意聽嗎?”


    “可是,”沈瑤咬了咬唇,很是為難的看了看那扇仍舊緊閉的大門,“可是還有狐之助在等我啊。”


    “審神者大人,我保證,隻占用您一點時間,”狐之助近乎哀求著道,“可以嗎?”瑟瑟發抖的姿態,委屈又可憐的神情,越發引人同情。


    沈瑤遲疑著點頭,“如果,隻是一點點時間的話……”


    狐之助一見有門,立刻就轉向一旁的工作人員,可憐巴巴的樣子,“大人,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一點點就好。若是,若是這位審神者大人願意呢。”


    工作人員明顯很吃它這一套,雖然這完全不符合沈瑤知道的規定,仍舊在旁邊給了他們一個空房間,“狐之助,你也是知道規矩的,長話短說啊。”


    “好的,謝謝您。”狐之助朝工作人員相當真誠的鞠躬道謝之後,在沈瑤麵前正經的蹲坐下來,專業的樣子甚至堪比那隻新上任的狐之助,“審神者大人,我是代號30287本丸的狐之助,請多關照。”


    沈瑤已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見狀禮貌的點頭,“30287本丸的狐之助你好,不知道你找我,是想要給我講一個什麽樣的故事?”她微微笑著,眼底三分天真,七分好奇。


    看起來又軟又甜,不經世事的妹子,還不擅長拒絕別人,狐之助覺得自己實在太有眼光了,這個肯定能成。


    不過它表麵上並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神色來,而是更加可憐巴巴的開口,“審神者大人,我是兩年前正式上崗的,那個時候,我很開心的迎來我的第一任主人……”


    狐之助的故事確實不長,但由它嘴裏講出來,娓娓動聽。


    30287本丸的審神者,也是位女性。在才進入本丸的時候,是位溫柔又寬和的審神者,狐之助口述的不多的幾件小事,溫馨得連沈瑤都嘴角微微翹起。


    可惜,好景不長,本丸的良好氣氛並沒有維持多久,就像虛假而不真實的肥皂泡泡,被輕易戳破。不知是何原因,日漸膨脹的審神者開始露出猙獰可怕的真實麵貌,刀劍在她眼中和能隨意丟棄隨時可以再次擁有的物品無異,憑借自己的心情任意折斷碎刃,根本無視本丸裏日益濃重的哀傷氛圍和刀劍們日夜的哀嚎。


    這些事,狐之助描述得那樣詳盡可怕,沈瑤聽得小臉煞白,花容失色。


    本丸再也不是之前帶給刀劍們歡笑和安全的家,悲傷和絕望開始彌散,當聽到審神者硬逼著重傷的粟田口家小短刀上陣,就為了聽碎刀時那句絕望的話,沈瑤淚水漣漣,不停的抽桌上的紙巾來擦拭眼淚。


    這個故事的後半段,沈瑤是一直哭著聽完的。狐之助口中那些終於不堪忍受,開始暗墮的刀劍,最後果斷的選擇了審神者同歸於盡。而本丸裏剩下的刀劍,無不傷痕累累,等待救贖。


    故事說完,屋子裏隻能聽到沈瑤抽動紙巾,擦拭淚水的細微聲音。


    狐之助安靜的等待沈瑤平複下來,臉上的神態還是哀傷,心底湧上的誌得意滿卻止都止不住,它注意這個審神者很久了,非常難得有如此靈力相合,看起來又天真單純的審神者出現。所以才能夠在這個時候,找準時機用最可憐的樣子,最讓人動容的故事來打動她。果然,這個年紀,又是這種樣子的女孩子完全抵擋不住這種悲情的故事,看她哭得這麽傷心就知道了,肯定很同情刀劍們。


    等會兒再趁熱打鐵求求她,她一定會心軟同意來自家本丸的,畢竟,還有那麽多那麽好看的刀劍在悲傷中痛苦掙紮,等待拯救啊。


    啊!


    狐之助覺得連自己都要被感動了。


    好容易沈瑤像是終於哭完了,擦幹淨眼角的淚水,她拍拍裙子站起來,看向一旁等待的工作人員,“好了,故事聽完了,我們走吧,我本丸的狐之助還在等我們呢。”


    狐之助驀地愣住了,隨即失聲叫道,“請等等,審神者大人。”怎麽和說好的不一樣。


    沈瑤轉過頭來,黝黑的眼睛經過淚水的衝刷,越發的幹淨剔透,微紅的鼻尖和眼角,顯示著她剛剛是真的哭過而不是逢場作戲,“還有什麽事嗎?狐之助?”


    “您,您難道不打算做點什麽嗎?”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沈瑤讓自詡老辣的狐之助也有些不知該如何反應,隻能遵循著本能問了一句。


    “做點什麽?要做什麽?”沈瑤偏頭看著狐之助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無辜,“你不是隻是讓我聽你說故事嗎?”


    “您難道不覺得這些刀劍很可憐嗎?”難道你不願意去拯救這些可憐的刀劍,狐之助默默咽下了這後半句問話,但隻要沈瑤露出些許的動搖,它就有把握說動沈瑤。


    “可憐啊,”沈瑤很是真誠的點點頭,沒人覺得她是在撒謊,然後,指向自己還微微紅著的眼睛,“所以,我哭了啊。”眼淚難道不用算錢的嗎!


    說完,也不管愣住了的狐之助,轉頭就笑靨如花的叫住工作人員,“我們走吧,我本丸的狐之助該等急了。”


    和狐之助同樣愣愣的工作人員被沈瑤拉走了,徒留狐之助繼續蹲坐在原地,看起來快要裂開成一塊塊的了,這,這,這妹子不按劇本來啊!說好的軟萌妹子懷著無限愛心拯救誤入歧途的暗墮刀劍故事呢!摔!


    宗三左文字將食盤放到沈瑤坐著的桌前,聲音裏帶著慣常的幾分迷離的意味,卻絲毫不掩飾其中的關心,“主人今天看起來精神還好。”


    “嗯嗯,已經沒事了。”迴望向刃,沈瑤笑得很甜,心底卻有些想要歎氣,她其實身體已經沒什麽不舒服了,就是精神還沒完全恢複,靈力也是。感覺整天休息得都快發黴了,本來準備跟送飯來的刃玩會兒的。可是宗三……他大概不想和她玩。


    看著眼前仔細幫她擺好碗筷的宗三左文字,沈瑤雖然笑容依舊,但到底眼底還是劃過些許的落寞。宗三很美也很好,她很喜歡他。可是他不喜歡他,雖然她不強求,也不就此鑽牛角尖,但刃在眼前,怎麽也有幾分在意難過。


    宗三左文字邊完成著手裏的工作,邊不引人注意的打量著自家主人。


    笑容還是那麽無懈可擊的樣子,看起來純真無邪,黑白分明的杏眼含笑看人的時候,甜得就像那天夏日的廊下,被塞入手裏的西瓜。隻是瞬間變動的表情,怎麽也沒瞞過心細如發的刃。


    若是不在意,大概也捕捉不到這刹那的變化。


    在心底有了幾分計較,宗三左文字仍然是不動聲色的樣子,把燭台切光忠精心準備的菜都擺出來後,最後剩下的那碗飯,他端在手裏,卻沒有放到沈瑤麵前,而是自己拿起了勺子。


    看到宗三左文字的動作,沈瑤還能不明白麽,若是之前,她什麽也不知道的時候,宗三要喂她吃飯,她覺得好玩也不會拒絕,說不定還會發生什麽有趣的事。就她所知,這把刀可是相當會給自己加戲的,從上次魔王印記的事就可以看出來,其他的暫且不談,可若是論起給自己加戲,沈瑤從未覺得自己會輸,怎麽想都是十分有趣的,但現在嘛……


    “我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可以自己來的,再怎麽自己端碗的力氣還是有的。”沈瑤笑著朝宗三左文字伸出手,完全不會讓刃覺得尷尬的婉拒語氣。


    宗三左文字當然不可能就這麽交出勺子,自己拍拍屁股走刃,機會難得,如果不知道把握,他也就不是長期陪侍在天下人身邊的刀了。


    隻見他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隻微微垂了頭,帶著三分絕望氣息的飄忽語氣,“得到了卻不使用,您也是如此惡劣的人嗎?”他本身就很美,看上去又特別的消瘦,這樣的姿勢這樣的語氣,近乎要惹人憐惜了。


    沈瑤朝宗三左文字攤開的手有點尷尬的僵了僵,她其實,有點拿這把刀沒轍,在知道那件事之前暫且不論,現在的宗三左文字,對於一把屬於自己,卻不那麽中意自己的刀,既不是像是蜂須賀虎徹那樣可以隨意撒嬌玩鬧的對象,也不是像那把暗墮的鶴丸國永那樣可以任意欺負的刀。麵對這麽喪到讓人心軟的刃,連那些之前在宗三麵前演過一場又一場的戲精細胞,也被憋了迴去。隻能無奈的收迴手,“沒有的事。”一句話,也算是迴答剛才宗三左文字的問題了。


    既然自己主人都說不使用是沒有的事了,那肯定就是想要好好使用他了,作為一把十分心機又非常擅長內心加戲的刀,宗三左文字當然十分明白得寸必定要進尺的意思,端了碗直接就挪到沈瑤身邊,近在咫尺的距離,準備開始攻略,劃掉,伺候主人的大計。當然,也或者,早就開始了。


    沈瑤看著宗三左文字十分小心的挑選她可能愛吃的東西,本就很靈動的眼珠滴溜溜直轉,她不是傻到不明白明示暗示的遲鈍的人,相反經常是見微知著的聰穎。之前從那個審神者幾句話就推斷出自家宗三左文字也在躲她的事實,而現在通過宗三的舉動,也似是明白了什麽。


    若宗三真是不喜歡她,著意躲著她,絕不會做到如此心甘情願的地步。


    被好好珍惜的對待,和被敷衍的對待,又怎麽會沒有感覺。


    對別人擺到麵前的好感和心意視而不見,那得是有多瞎才行,不過,若是刻意的掩耳盜鈴,那說再多做再多也沒用。


    萬幸,沈瑤沒有這種想法和打算,她看到了,也感覺到了。


    所以宗三左文字舉著勺子喂過來的時候,沈瑤非常乖巧的張嘴,鼓著腮幫子嚼嚼嚼,給什麽吃什麽,一點都不挑剔。


    實在非常乖順的舉動,讓刃想不注意都難,更何況時時刻刻注意著沈瑤舉動的宗三左文字。他可是見過上次自家主人受傷的時候,怎麽指揮著長曾彌虎徹給她舀東西的。


    不,不要這個,要那個。


    不要一直這個啦,換一換嘛。


    聽起來像是有些任性挑剔的話,卻是十足的親昵。而很明顯,長曾彌虎徹也是受用得很這種帶著三分嬌態的小小任性,揮舞著勺子奮鬥得可高興了,那種嘴角咧開的弧度,現在迴想起來,怎麽看都覺得十足的討刃嫌啊!


    而現在的主人,比起那個時候,可乖巧多了,但似乎……太過於乖巧了。


    “燭台切說,今天換了菜單,不知道主人吃不吃得習慣。”宗三左文字手裏的動作沒停,一口飯一口菜的塞,顯得還挺有經驗。至於這個經驗是怎麽來的,嗯,這是個好問題。


    沈瑤咽下嘴裏的東西才開口說話,“很好吃的,就是有點清淡。”咪醬的手藝一向很好,和歌仙雖然是不同的類型,但都很好吃,就味道上而言,她也沒什麽可挑剔的。就隻有一點,他們都不擅長做也不喜歡吃辣的東西,上次沈瑤說想吃辣子雞丁,非常多辣椒的那種,想得不停的流口水。對於沈瑤說想吃的東西,燭台切光忠倒是沒有任何異議的按照她說的做了,可是專門買的幹海椒一下鍋,自己立刻被熏得淚流不止,唯一露出外麵的金色眼睛也變得紅紅的,沈瑤無奈隻好暫時停止了自己的吃辣計劃,她真的不知道,日本刀這麽不經辣啊。


    還好她還保存著摯愛的老幹媽。


    但是,老幹媽雖好,也不能天天見啊。


    天知道,她有多想吃火鍋。


    不過如果是炒製火鍋底料,估計對於本丸裏的刃來說更難了點,她還是等唐筱迴國給她帶迴來吧。


    小竹子,我想你(的火鍋底料)了!你要快點迴來啊!


    “清淡……嗎?”因為那段時間特別繞著沈瑤走,宗三左文字還不知道她曾經試圖吃一碗辣子雞丁又失敗的事,聽到沈瑤說清淡,理所當然的認為是——燭台切光忠忘記放鹽或者鹽放少了。


    微微皺了皺眉,宗三左文字轉手舀了勺菜嚐了嚐,然後有些奇怪,沒覺得味道很淡啊,應該就是和往常同樣的味道。


    沈瑤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意義,沒想到宗三竟然誤會了去嚐,嚐過之後,那雙異色的眼睛便湧上迷茫之色。


    哎呀,這也實在太可愛了吧!


    沈瑤猝不及防被傾國之刃偶爾的流露出的可愛一麵糊了一臉。


    平時看起來總那麽不高興的樣子,竟然還有這樣一麵,一時間隻覺得眼前這把刀怎麽看怎麽好,忍不住撇過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是,我不是說今天的飯菜淡了。”


    立刻就明白過來自己是誤會了沈瑤的意思,宗三左文字臉染薄紅,本來就很蒼白的刃,因為紅暈而更顯得豔若桃李,霞明玉映。


    所以沈瑤笑完迴過頭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美妙的景象,麵泛霞色的刃在她身邊一步之遙溫順的跪坐,微微垂下雙眸,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就像刷在最柔軟的心尖之上,手裏還端著半碗沒吃完的飯。


    宗三左文字不好意思了,沈瑤可好意思得很,而且剛才才發現了自家的刀似乎並不討厭自己的事實,所以臉皮厚得很的主人看得歡喜,伸手就往刃臉上摸去,反正自家的刀,又不討厭自己的話,想摸了就摸咯。摸了摸有些泛紅的臉,覺得手感甚好,又忍不住伸出了罪惡的手準備再摸一把,然而這一次,放到臉上的時候,手就被另一隻手蓋住了。


    沒有主人的本丸,就如同三日月宗近現在所在的暗墮本丸一樣,缺乏靈力的支撐,就會逐漸荒廢下去。


    “原來是這樣。”沈瑤從石頭上跳了下來,“所以,現在這裏就成為暗墮刀劍的藏身之處了?”


    “是的,姬君。”三日月宗近扶住腰間懸掛的太刀,溫聲道,“這裏不止有那把暗墮的鶴丸國永,可能還會有其他對人類壞有惡意的暗墮刀劍,所以請務必小心。”人是他帶來的,他當然會全力護持,若有不長眼的刀劍,他的刀,也不是擺設。


    沈瑤十分乖巧的點頭,“好的,謝謝你。”


    三日月宗近剛領著沈瑤踏進這座破敗本丸的範圍,立刻便有隱於暗處,滿懷惡意的視線落到一人一刃身上。


    三日月宗近目光一凝,拇指輕輕動了動,有著新月紋樣的太刀悄無聲息的流瀉出些許冷光,瞬間,那種身為天下五劍的氣勢,混合著暗墮後戾氣和多次血戰後積累起來的殺氣,如同暴風般席卷全場。


    靈力卷起他平日裏顯得溫柔的長發,竟再也沒有半分柔情之感,如同已經出鞘般的刀鋒,刃如秋霜,斬金斷玉。


    示威!


    三日月宗近現在所做的,就是以勢壓人,不讓那些暗處的刀劍感覺到威脅,一波撥的湧來上,絕對是件麻煩的事。


    片刻之後,知道了這把太刀絕對不好惹,暗處的視線逐漸消失,三日月宗近才收起冷鋒般的氣勢,放鬆頂開的刀柄。


    沈瑤的感官,並不如三日月宗近那般敏銳,但看到三日月宗近立變的氣勢,再結合現在的處境,也知道他的用意是威懾。


    所以她也沒有多說,隻安靜的等在一旁,戴著指鈴的手已經擺好姿勢,隨時可以使用。


    此時見三日月宗近收斂了氣勢,沈瑤也略微鬆了口氣,“我們繼續走嗎?”


    “走吧。”三日月宗近點頭道。


    已經破敗的建築群,道路崎嶇難行,轉過一道彎,一顆蒼天大樹赫然在望。


    “好大的樹啊。”沈瑤腳步頓了頓,這是本丸建立之初便有的樹木,經過這些年的風風雨雨,不但沒有枯敗,反而越發的枝繁葉茂,從樹底望去,鬱鬱蔥蔥,聳入雲天。


    三日月宗近有意無意的護住沈瑤,血紅的眸子望向樹冠茂密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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