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啊防啊防盜章~~~~  三日月宗近剛領著沈瑤踏進這座破敗本丸的範圍,立刻便有隱於暗處, 滿懷惡意的視線落到一人一刃身上。


    三日月宗近目光一凝, 拇指輕輕動了動,有著新月紋樣的太刀悄無聲息的流瀉出些許冷光, 瞬間,那種身為天下五劍的氣勢,混合著暗墮後戾氣和多次血戰後積累起來的殺氣, 如同暴風般席卷全場。


    靈力卷起他平日裏顯得溫柔的長發,竟再也沒有半分柔情之感,如同已經出鞘般的刀鋒,刃如秋霜,斬金斷玉。


    示威!


    三日月宗近現在所做的,就是以勢壓人,不讓那些暗處的刀劍感覺到威脅,一波撥的湧來上,絕對是件麻煩的事。


    片刻之後,知道了這把太刀絕對不好惹, 暗處的視線逐漸消失, 三日月宗近才收起冷鋒般的氣勢,放鬆頂開的刀柄。


    沈瑤的感官,並不如三日月宗近那般敏銳, 但看到三日月宗近立變的氣勢, 再結合現在的處境, 也知道他的用意是威懾。


    所以她也沒有多說, 隻安靜的等在一旁,戴著指鈴的手已經擺好姿勢,隨時可以使用。


    此時見三日月宗近收斂了氣勢,沈瑤也略微鬆了口氣,“我們繼續走嗎?”


    “走吧。”三日月宗近點頭道。


    已經破敗的建築群,道路崎嶇難行,轉過一道彎,一顆蒼天大樹赫然在望。


    “好大的樹啊。”沈瑤腳步頓了頓,這是本丸建立之初便有的樹木,經過這些年的風風雨雨,不但沒有枯敗,反而越發的枝繁葉茂,從樹底望去,鬱鬱蔥蔥,聳入雲天。


    三日月宗近有意無意的護住沈瑤,血紅的眸子望向樹冠茂密之處。


    “哈哈,本來想嚇你們一跳的,沒想到被發現了啊。”從層林疊翠之中,有隻黑色的鶴突兀的躍下,付喪神的衣袂翻飛,如同展開的羽翼。


    落到三日月宗近和沈瑤麵前,鶴丸國永站直身體,猩紅的眼珠閃現著嗜血的光芒。


    “姬君,這便你要找的那把鶴丸國永了。”眼前暗墮刀劍的異常之處,三日月宗近也感覺到了,但相當有城府的付喪神,對著沈瑤,仍然是不動聲色的溫和態度。


    聽到三日月宗近的話,鶴丸國永的目光正好落到被他護著的沈瑤臉上,“是你啊,”他也真是沒想到,看起來膽小如鼠的審神者會找到這裏來,“這可真是嚇到我了。”用一種輕柔的語氣,說著這樣話的鶴丸國永,已經把手搭在了太刀柄上,他可不認為沈瑤來找他是什麽好事。是找到幫手特別來報上次的一箭之仇的嗎?


    看來,自己被她怯弱的外表蒙騙了啊,難得,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倒是沈瑤看起來好聲好氣的樣子,“對啊,是我呀,我來報仇了。”偏了偏頭,便露出甜美的笑容,清透的眸子無辜的樣子,連鶴丸國永都有瞬間的遲疑,這個審神者,真的是來報仇的?那種表情明明就是好友重逢的天真喜悅啊。


    但是,沒錯啊,她是說她來報仇了。


    什麽時候報仇這兩個字也能說得像我想你了。


    沈瑤才不管鶴丸國永怎麽想,能這麽順利找到這把暗墮的鶴丸國永,她是真的很高興。


    而就在鶴丸國永遲疑的瞬間,三日月宗近拔刀了,他動作不快,不疾不徐的樣子,帶著天下五劍的威壓,看似緩慢,若有需要,則能疾如閃電。


    鶴丸國永感覺到這種壓迫,雖然他現在擁有比之前更強大的實力,但這把三日月宗近,也不是他可以小覷的。鶴丸國永微微俯身,手握緊刀柄。


    氛圍一觸即發。


    沒想到是,三日月宗近刀拔到一半,卻被一隻手按住了,不大的力道,卻讓三日月宗近停止了動作。


    因為按著他的,是小姑娘白皙的手掌,阻止了他的動作,還對他笑了笑,如同山澗的泉水,帶著歡欣的清甜,“三日月先生,答應我的事,你已經做到了,謝謝你。”從對三日月宗近開口的那時起,她就沒想過要這把太刀幫她報仇,替她拔刀,她隻是實在不好自己去尋找這把鶴丸國永而已。


    瞬間聽懂了沈瑤的潛台詞,三日月宗近挑了挑眉,他以為,她隻帶著他前來,其意味不言而喻,沒想到,似乎和他想的不同啊。


    已經做好進攻準備的鶴丸國永感覺就像重重的一拳捶在棉花上,提起的一口氣有種無處落下的感覺,對麵來報仇的,你們到底要幹嘛,能不能給個痛快!


    沈瑤說完,也不解釋,而是麵向鶴丸國永,“好啦,我要開始報仇了。”看,她是個多麽光明正大的人,一點都不像鶴丸國永那種背麵拔刀的刃,她可是打好招唿再出手的哦。


    鶴丸國永怎麽看都看不出眼前的審神者有絲毫的威脅,不由得帶上了些輕視,“你……”


    隻出口一個字,隨著清脆的鈴音,鶴丸國永渾身上下相當充沛的靈力像被什麽召喚一般,如同打開大壩的洪流般向著眼前的審神者蜂擁而去。驀然被抽空的靈力,讓鶴丸國永腿一軟跪倒在地,難受至極。


    而作為抽取靈力的一方,沈瑤現在也很不好受。


    雖然她手上戴著的指鈴是日巫子贈予的神器,但也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從刀劍付喪神身上抽取多少靈力,沈瑤如果不想被不屬於自己的靈力撐爆的話,就必須用自己的靈力去抵消。


    鶴丸國永身上,被隔壁的審神者給予了不少的靈力,再加上鶴丸國永本身擁有的,這些靈力疊加起來,但對於沈瑤來說,就不那麽容易抵消了,所以她不得不再次強行透支自己的靈力。


    不行,這樣下去!


    等靈力被完全抽取,他就完全沒有反抗之力,隻能迴歸本體刀中了。


    跪在地上的鶴丸國永決定放手一搏,頂著巨大的壓力猛地站起來,撲向沈瑤。


    全神貫注的看著他動作的沈瑤深知打蛇不死必受其害的道理,看到鶴丸國永動了,也沒躲,手上的動作陡然加快,鶴丸國永在撲過來的瞬間,被抽空了靈力,跌落在地。


    沈瑤鬆了口氣,停下手裏的動作,走到無力的躺在地上的鶴丸國永的麵前,然後在他身邊單膝跪了下來,把臉朝下撲倒在地的鶴丸國永翻了個身。


    她的時機卡得非常好,如果再多片刻的功夫,這把鶴丸國永大概就要因為靈力的流失迴歸本體刀中了。現在,隻是完全沒有了反抗的力氣,刃卻非常清醒。


    沈瑤也沒有廢話,連半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從懷裏掏出三日月宗近等她的時候,她找五虎退借來的本體短刀拔出,幹淨利落的抵住他的脖子上,“準備好承擔後果了嗎?鶴丸國永?”就算是強大的刀劍付喪神,被從這裏捅下去,也一樣是碎刃的下場。


    鶴丸國永的眼底先是憤怒,隨即又重歸平靜,甚至是死寂,從暗墮的那天開始,他早就知道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而最開始,隻是不甘心而已。


    就算是賦予付喪神生命的審神者,難道就能肆意虐殺刀劍了嗎?從擁有了人心的那刻起,他們就不再單純的器物了啊。


    隻是到了現在,也該結束了吧。


    沒有聽到鶴丸國永的迴答,沈瑤也沒執意要問,她高高的舉起手裏的短刀,狠狠揮下的瞬間,鶴丸國永下意識閉上眼睛。


    良久,都沒感覺到刀鋒入體的疼痛,鶴丸國永疑惑的睜開眼睛,就見眼前審神者手裏握著的短刀,幾乎是貼著他的身體插入了旁邊的土地。見他睜眼看她,那個審神者還露出相當不好意思的羞澀表情,連頰邊的酒窩都染上害羞的色澤般若隱若現,“抱歉,第一次殺刃,業務不太熟練。”她睜大了貓兒似的眼睛,十分真誠的問他,“不然,我們再來一次。”


    還要再來一次?


    剛明明覺得已經連死都不怕的鶴丸國永突然覺得眼前一黑!


    沈瑤笑逐顏開,她一直以為,她家蜂須賀虎徹大概會等很久很久,才會等來大哥小弟,說不定還要等時之政府有什麽特別任務送這兩把刀,虎徹家兄弟才會來本丸。沒辦法,誰叫檢非換屆後,兩把虎徹鍛出來的幾率一直很低,而身為非洲嬸的沈瑤就是如此傷不起。


    沒想到現在突然來了,對於沈瑤來說,真是意外的驚喜。她本身就很喜歡那把刀的大氣直爽有擔當,和唐筱家的就混得爛熟,現在看到自家的顯型,更增加了些自己的刀才有的親昵感。


    於是臉皮厚得根本不知道害羞何物的沈瑤同學,伸手就拉了自家虎徹家大哥黑白色羽織的寬大袖子,眨巴著眼睛抬頭望刃,“歡迎來到本丸,長曾彌虎徹,”頓了頓,清淩淩的眸子揉入了期盼的色澤,像朵初開在春日,小心翼翼探尋著陽光雨露的嬌嫩花朵,“可以叫你虎哥麽?”


    才剛剛獲得人形,幹勁十足的準備給新主留下能夠以實力取勝的長曾彌虎徹就這麽僵住了,新選組都是出身草莽、五大三粗的漢子,就算有如同衝田總司那種長相較為俊秀的,過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哪來半分細膩柔軟。見慣了腥風血雨,粗糙硬漢的長曾彌虎徹,何曾見過在夏日溫涼的風中,這般綿軟甜蜜的小姑娘。


    當然,長曾彌虎徹也不是沒見識過其他女人,被近藤勇隨身帶著,花街柳巷也不止走過一遭,但那些收錢辦事的太夫們又怎麽會一樣,厚厚的粉妝之下,是曆經滄桑的虛情假意。現在被人這麽被輕輕的扯著袖子,再聽她嬌滴滴的叫一聲虎哥,他不懂那些風雅的形容詞,隻覺得拉著他袖子的新主人,軟軟的就像剛蒸好的紅豆團子,咬一口大概會甜到心底,讓刃十分受用。


    “主人想怎麽叫都可以。”爽朗的笑著,長曾彌虎徹的語氣裏,無端多了些縱容,某種被滿足的可稱為大男刃的心理,簡直是在夏日的風中迎風見長。


    沈瑤也很滿意,亦驚亦喜中牽著長曾彌虎徹的袖子也不放開,轉了方向就往鍛刀室外走,“虎哥你跟我來。”


    “去哪裏?”沈瑤拉他的力道,在長曾彌虎徹眼中簡直如蜉蝣撼樹般不值一提,但他還是配合著沈瑤的動作邁開了步子。


    “你跟我來就是了。”沈瑤抿嘴直樂,還能去哪裏,當然是去找二姐,二姐肯定會喜歡這個驚喜的,至於到底是驚多些還是喜多些,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聽沈瑤賣關子,長曾彌虎徹便也不再勉強追問,他看起來確實是粗豪的漢子,但粗中有細,也樂意縱容新主小小的任性。


    沈瑤的步伐不快,而長曾彌虎徹習慣了大步流星,沈瑤走兩步才當他一步的距離,就算刻意放慢了腳步配合,還是越走越別扭。低頭看看沈瑤帶笑的嬌嫩麵容,長曾彌虎徹長臂一展,便將沈瑤抱了起來。大概是沒想到他的動作,沈瑤驚詫的瞪大了眼睛,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微微睜大的時候,像貓兒似的可愛。長曾彌虎徹朗笑出聲,“哈哈,主人要去哪裏,我帶你去就是。”


    沈瑤眼睛轉了轉便也猜到事情的緣由,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給長曾彌虎徹指明了方向。


    長曾彌虎徹開懷之下又覺得有些擔心,這麽天真又不諳世事的樣子,完全沒有任何警惕意識,在外遇到居心叵測的人又怎麽辦?


    他不是什麽糾結的性子,隻想了想就丟開了,主人天真燦漫些也無妨,好好保護就行了。


    蜂須賀虎徹住的地方離鍛刀室不近,以沈瑤慢慢走的速度大概還需要點時間,但長曾彌虎徹個高腿長步伐大,幾步跨過去,很快就到了。


    沈瑤知道地方,遠遠的就開始叫,“二姐,二姐。”


    二姐?


    長曾彌虎徹有些不明所以,被審神者召喚出來的不都是刀劍男士嗎,怎麽本丸裏有個二姐,是主人的姐姐嗎。


    然後他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多久,從屋內走出來的刃,實在不容錯認,蜂須賀虎徹?主人叫蜂須賀虎徹,二姐?長曾彌虎徹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而懷裏抱著的主人還在朝蜂須賀虎徹招手,“二姐,快來,虎哥來了,你高不高興。”


    原來他沒有聽錯,主人真的是在叫蜂須賀虎徹二姐,這樣的初次見麵,一時之間,長曾彌虎徹也不知道該擺出什麽樣的臉色比較好。


    而另一邊,蜂須賀虎徹在屋內就聽到沈瑤叫自己的聲音,自從開始輪換近侍,蜂須賀虎徹和沈瑤相處的時間已經大大減少,沈瑤來找他,蜂須賀虎徹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但出門就看到那個贗品那張讓刃不愉快的臉。不但如此,還十分親昵把主人抱在自己懷裏。


    蜂須賀虎徹還帶著三分笑意的臉在瞬間沉了下來,那個贗品是來向自己炫耀的嗎?作為初始刀,他都還沒抱過主人,憑什麽讓這個贗品搶先一步?


    還有,為什麽主人叫自己是二姐,叫那個贗品就是虎哥,虎什麽虎,他根本就不是虎徹,隻有自己和小弟浦島才是虎徹。


    來的為什麽不是浦島,而是這個贗品。


    越想越不高興,蜂須賀虎徹看上去斯文俊秀的臉就這麽越發黑了下去,聽到沈瑤的問話,幾乎是咬著牙開口,“這個贗品來不來關我什麽事。”不來更好!


    沈瑤聽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拍拍長曾彌虎徹示意讓他放下自己,落地之後,沈瑤拉著長曾彌虎徹走近,雙手插在腰上,微微向前彎腰偏頭看著蜂須賀虎徹,笑出兩個可人的小酒窩,“口是心非的二姐,羞羞臉。”說完就轉身看向長曾彌虎徹,酒窩在臉上若隱若現,“虎哥,二姐一直盼著你來呢,他到本丸來的第一天就和我說,他有個大哥叫長曾彌虎徹,有個小弟叫浦島虎徹。”沈瑤雙手十指交叉著,“我記不住名字二姐還會提醒我呢。”說著自己分外替虎徹兄弟開心的樣子,“現在虎哥你來了二姐肯定很高興,不過二姐真的很容易就害羞啊。”她指著蜂須賀虎徹因為她說話太快,完全插不上話而更顯得更加黑沉的臉,完全罔顧事實的說道,“你看,二姐都不好意思了,其實他是很想你來的。哪會有不想自己哥哥快來團聚的弟弟呢。”說完,還揚頭帶著三分得意的小表情,“二姐,虎哥是我鍛出來的哦。”然後就是求表揚的樣子,如果有尾巴的話,大概還會擺擺。


    長曾彌虎徹表示,主人你說得我都差點信了,如果不是蜂須賀虎徹那張明顯完全不是那麽迴事的臉的話。


    不過主人真是個心底善良的好姑娘,總把世界上的事都往好處想,連蜂須賀虎徹那樣的表情都能理解為不好意思,而且單純的以為所有的兄弟都希望團圓,並且這樣熱切的盼望著,自己才到本丸就拉著來見蜂須賀虎徹了,還神神秘秘的要給予驚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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