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京都,乃至各州府勢必會掀起一陣又一陣的腥風血雨。由三皇子做那蟬當誘餌,而各路皇子是那螳螂,周帝則是最後的黃雀。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樣一來各位皇子,以及母家有多少布置,多少算盤全部都會呈現在周帝麵前。這個時候周帝一聲令下,再多的算計再多的布置都會灰飛煙滅,到時候他這顆‘棋子’存不存在都已經不重要了。沈浪冷笑一聲,周帝之所以將他扶到高位,不就是想要他當這個報信的鳥兒,好將各個皇子的勢力一網打盡。可他若是不報周帝又能將他如何?從太子去賑災的時候,他確實是打得將鎮國公一脈拉下來的算盤,可現在形勢瞬息萬變。薛雲馬上臨盆在即,他隻能是以不變應萬變!有鎮國公這麽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在周帝眼皮子底下,他就不信周帝自己能睡的安穩!沈浪迴府之後,一直沒有任何動作。就連一直往外跑的管事也都召了迴來,並吩咐下去,善堂義學每月的賬目都按照三月一交。沈浪每日照常上朝下朝,去工部報道,與那幫‘同僚’們吃吃喝喝。月餘下來,沈府上下沒有半點而動靜。安靜了一個月後,正值十一月的深冬。直到沈浪知曉薛雲怕冷,特意找工部的鍛造工人定製了十幾個暖爐。全府上下,除去沈父沈母地方送去了一個,沈家大哥二哥那邊一人兩個以外,其餘的都送到了東院給了薛雲。一時間沈浪寵妻的名聲傳遍了街頭巷尾,朝中不少看不起沈浪的官員聽聞此事之後,倒也對沈浪之前薄情寡義的名聲有了絲改觀。甚至不少老臣都想要將家中庶女,嫁給沈浪蒙個福蔭。沈浪卻知曉自己現在的處境,每每有人提及此事便以夫人為由給迴絕了。隻是這些人在皇帝有意無意的煽風點火,以及後宮中人的推動之下,太子跟鎮國公一脈頻頻對沈浪示好。沈浪便知這周帝恐怕是按奈不住了,眼瞧著薛雲的肚子越來越大瞧著有臨盆的跡象,沈浪幹脆直接告了一月的假迴家,想要安心地在府中陪著薛雲待產。而周帝那邊似是會錯了意,以為沈浪要逐漸的開始布置起來,便也應允了沈浪這般看上去極為無理的要求。沈浪趁著皇帝此刻鬆了口,簡單的交接了一番工部的事宜,直接迴了府。迴府之後,以家中夫人即將臨盆不宜見客為由,謝絕了不少前來登門道賀之人。在沈浪下令將大門緊閉,除了後廚日常的采買事宜,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府之後。薛雲挺著大肚子,不解的看向沈浪,“夫君,可是出了什麽大事?”沈浪扶著走路有些艱難的薛雲,緩聲道:“無事,夫人隻需安心待產就是。”薛雲知道沈浪不會同她說實話,便搖了搖頭,道:“妾身哪有這麽金貴,現在外頭的人都不知道如何說妾身.....”她並非待在沈府就不知外頭的流言,她今生能嫁與夫君受此疼愛,她已經別無所求了。至於夫君是飛黃騰達還是一介編修,她都不在意,隻要心裏有她有孩子。沈浪,“外麵的人嘴碎,夫人不必憂心。”秦月在一旁看著忍不住的一陣眼熱,“姐姐這般好福氣,又何必在意旁人說什麽,他們想說就讓他們說去,姐姐照看好肚子裏的孩子,才是頭等大事兒。”沈浪沒有迴話,隻是點了點頭,將薛雲扶到床上躺下,“夫人隻管放寬心,一切有為夫在。”薛雲笑了笑,便也順勢躺下。沈浪看了眼秦月,便轉身出了門。秦月在親眼見到秦蓮那般淒慘的下場之後,在府裏除了必要的給沈秦氏請安問好以外,其餘的時間裏都精心照看著薛雲。這幾個月下來,同薛雲將沈府管理的井井有條,再也不似剛開始那般,仆人比主子氣勢都高。之前的沈府被皇帝,皇子的安插的眼線探子,紮成了馬蜂窩。可現在,在薛雲跟秦月兩個人齊心協力的治理之下,旁人再想塞人進來,也不是簡單的事兒。這也是為什麽沈浪會漸漸的放心將沈府作為革命根據地的原因。薛雲上輩子的生產時間也是在冬天,現在沈浪萬事都準備好了就等著薛雲生產。望著白雪皚皚的一片,148一時間也有些感慨,“不知不覺竟過了這麽久,目標可算要降生了,這任務做的太憋屈了。”沈浪欣賞著滿園的冬色,心下也不勝感慨,何止是憋屈,簡直是憋屈至極。一人一統就這麽站在院子裏賞雪。過了許久,一道熟悉的男聲從沈浪背後傳了過來,“老爺....”“迴來了。”男人身形僵了僵,道:“屬下自知罪該萬死,等事成之後,屬下隨老爺處置。”沈浪擺了擺手,“罷了,國仇家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