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人淘汰賽的第四輪比試開場, 曲輕歌依舊是第九對戰台的裁判。


    這一場對決的兩位弟子乃是一男一女,其中那位男弟子是位器修,女弟子卻出乎意料的, 是一位體修。


    瞧著那穿著一襲無袖短打的女弟子一身均勻密布的肌肉, 曲輕歌微微有些眼熱,想當初, 她身上也是有著這麽一層薄而緊致的肌肉的,雖然沒這位女弟子那麽誇張, 卻也肌理分明, 結果……


    肚子大了,什麽都沒了。


    等著這兩位弟子相互行禮之後, 曲輕歌揚聲宣布比試開始,隨著她話音一落, 那男弟子就開始瘋狂地往女弟子身上砸法器, 卻見那女弟子神情堅毅,一手握拳, 狠狠地直擊而出,竟是憑著強悍的肉體力量,蠻橫地將那男弟子的法器一一打落。


    隨後她腳下用力一蹬, 就在對戰台之上蹬出了一個小坑, 速度快如殘影,瞬間出現在那男弟子的身側。


    那男弟子可能一心鑽研在煉器之上了, 對於體術的修煉, 難免有所疏忽, 結果這一被人近身,竟是一時反應不及,被給一拳轟到台下去了。


    “好!繆語師姐威武霸氣!”


    “幹得漂亮!”


    ……


    這些激動喝彩的弟子們不用說,都是淩體峰的弟子們,這繆語乃是淩雲宗主宗內門淩體峰的親傳弟子,在宗門之內的地位僅次於核心弟子,她參與此次比試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乃是為了那核心弟子的考核名額。


    沒管看台上那些弟子們如何喝彩,見那男弟子被打落台下,曲輕歌就幹脆利落地宣布了繆語的勝利,隨後對著她輕一點頭之後,便飛身迴到看台之上了。


    今日隻需將九十人淘汰賽餘下的第四輪第五輪比試比完,就可以結束了,而因第五輪比試的人隻有五組,所以有四個對戰台是無人比試的。


    宗門照顧曲輕歌孕中辛苦,特地安排她不用裁決第五輪的比試,讓她能早點迴看台之上休息。


    在她一迴到看台之上座下之後,便有弟子端著各色靈果糕點放置在她麵前的小桌之上,給她填填肚子。


    自從懷孕之後,曲輕歌的食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見長,幾乎是以前的一倍還多,可她吃了那麽多東西,也不見胖,都不知道那些東西被她給吃到哪裏去了。


    最後到底還是望昔尊上有經驗,直接來了一句‘寶寶也是需要吃東西的’成功將曲輕歌的心給安撫下來。


    然後……她就心安理得地吃得更多了。


    母親補得好,孩子自然也長得快,如今曲輕歌的肚子都快要五個月大了,可瞧那模樣,幾乎是尋常懷孕婦人八九個月大的模樣,走起路來雖然穩健,可依舊讓周圍之人頗覺膽戰心驚,生怕她不小心磕著碰著了。


    曲輕歌百無聊賴地坐在鋪著軟墊的椅子上,她家小弟與兩位友人的比試在昨日便已經比完了,她由於需要給其他弟子做裁判,所以也沒時間去觀看,隻能在事後跟其他人打聽結果。


    好在結果是好的,三人都獲得了勝利,隻是張蓮兒卻是險勝,在餘下的比試中,可能走不長久了。


    曲輕歌所料想的不錯,在之後的四十五人淘汰賽之中,張蓮兒便抽簽抽到了一位看似勢均力敵的對手,可那位對手卻是主宗的親傳弟子,還是一位法修,實力沒有表麵之上那麽簡單。


    且張蓮兒這些年來將過多心力放在了製衣之上,對於自身修為雖然沒有疏忽,可到底戰鬥力也比不過專精此道之人。


    所以在經過一番艱苦的爭鬥之後,最終的張蓮兒還是隻能無奈地認輸,止步於此。


    而曲輕弦與容月兒兩人本就是擅攻之人,容月兒雷霆木倉法霸道勇猛,曲輕弦一手冰係劍術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兩人經過多年苦修,實力都極為不凡,雖然過程略有波折,可到底還是成功擊敗了對手,取得了勝利。


    在此期間,在曲輕歌意料之中的,楚殤也順利擊敗對手,進入二十三人淘汰賽之中。


    帶領著他們前來主宗參與比試的那位泉宇界分宗的太上長老最近總是滿臉紅光,見人就笑,無他,因為自家分宗的弟子們爭氣,很是為他們泉宇界分宗漲了一番臉麵,讓他怎能不高興?


    淩雲宗在其他三千界內的分宗數不勝數,能來參與主宗弟子大比的弟子們自然也極多,不然初始也不會達到數千之數。


    此次能來主宗參與大比的分宗弟子們,均是經曆過一番嚴苛的選拔之後才可前來,而這選拔的標準,卻是由主宗所定下的,有些分宗甚至一位弟子都沒能達成通過條件,根本就沒有資格前來參與此次主宗大比。


    可想而知,這參與名額是多麽地珍貴與榮耀。


    有些分宗隻要有弟子能參與大比就已經覺得很是榮幸了,更別提泉宇界分宗這種一次性能讓數名弟子前來的分宗,那是讓其他分宗羨慕仰望的存在。


    如今這個存在的弟子們竟是全都順利進入前百之名,更有幾位優秀弟子進入前五十之名,且還很有可能競爭前十名額,怎能不讓其他分宗欽羨不已。


    且除了這些表麵上的羨慕目光,泉宇界分宗的弟子們取得如此的好成績,等到大比結束之後,他們分宗也是會受到主宗的嘉獎的,別的不說,隻是在未來百年之類的資源傾斜,就能令他們泉宇界分宗的發展更上一層樓了!


    ————————————


    二十三人淘汰賽被分為六個對戰台同時進行,所以也隻有兩輪比試,一日便可以比完。


    這次的抽簽,曲輕弦竟是好運地,抽到了輪空晉級的名額,所以在接下來的比試之中,他隻需舒舒服服地坐在看台之上,觀看著其他同門的比試就好了。


    在隨意選了一處地方端坐而下之後,他的手中便多出了一塊透明的晶石,這是一塊記憶晶石,他受爹娘所托,要將姐姐孕中的模樣記錄下來,送迴家中給他們看看,好讓他們可以放心一二。


    這一次的姐姐,被分配到了第三對戰台之上當裁判長老,正巧了,此時對戰台之上所站之人,正是容月兒與另一名陌生的男修。


    那名男修名喚晴禹,長相俊逸儒雅,氣質也似水般柔和,乃是廣利中世界分宗的核心弟子,水係天靈根,化神初期,不僅是一名劍修,還擁有一項特殊法體:水玉之體。


    而容月兒如今同樣已經突破到了化神初期,所以兩人間的修為倒是沒有差距。


    曲輕弦知曉,自家姐姐身為裁判長老是需要避嫌的,隻是那避嫌的對象,隻有他一個而已,其他人是沒多大關係的,所以此時見到姐姐當了容姐姐他們比試的裁判,他也不覺得奇怪。


    “泉宇界分宗弟子,容月兒,見過師兄。”


    “廣利界分宗弟子,晴禹,見過容師妹。”


    兩人在聽完了曲輕歌千篇一律的開場之言後,便相互有禮地行了一禮,隨後在曲輕歌一聲令下,雙雙瞬間動起了手來。


    兩人都是擅與強攻之人,開頭也懶得試探來試探去,上手就直接使出自己最強的招式,與對方纏鬥起來。


    一時間隻見第三對戰台之上雷霆閃爍,洪水衝刷,相互激鬥在一起,甚是激烈。


    容月兒手持長木倉,其上纏繞著洶湧的雷霆,電光閃爍間,帶著幾分兇悍無比的氣勢,而晴禹則手持雙手短劍,其上水流清透,卻柔韌有力,兩人均極快地揮舞著手中的本命之器,向著對方猛攻而去。


    身影閃爍間,台上竟隻剩下不間斷的兵戈相交之聲,伴隨著偶爾閃現的雷霆與流水,竟是拚出了一片絢麗之景。


    手中雙劍交叉,再次擋下了容月兒兇猛的一擊之後,晴禹後退了幾步,感到手心微微發麻,不由得驚詫於眼前之人的力道之大,若非他死死地抓著手中雙劍,怕是連武器都得被震飛了去。


    雙眸一厲,晴禹突然將手中雙劍高高拋起,周身泛起一陣玉質的華光,隻見在華光閃爍間,他白皙的皮膚竟是變成了如水洗之後的玉石一般,透著溫潤的玉光。


    那玉光仿若能影響到周邊的事物一般,連帶著他腳下所戰的地方也開始玉化。


    那對被他高高拋起,正飛於空中的雙劍更是變成了一雙玉劍,隨著他伸手一揮,那雙玉劍開始猛地旋轉起來,緊接著無數一模一樣的玉劍被從中甩出,密密麻麻地分布於天際,竟是帶上了幾分千軍萬馬的氣勢,給人極大的壓力。


    容月兒神情凝重,這是她第一次見識到水玉之體的威力,果然不凡。


    可對方有法體,她也並非什麽都沒有之人!


    眸中驟然亮起了兩團耀目的雷光,緊接著,那雷光竟是從雙眸之中流遍全身,將她整個人化為了一具雷霆之人。


    不等對方先將玉劍落下,容月兒就率先握著手中遍布雷霆的長木倉,往前俯衝而去。


    晴禹眉心一蹙,高高舉起的手一揮,那懸浮於天際的千萬柄玉劍就如同收到了什麽命令一般,猛地淩空落下,如潮水一般,向著容月兒衝刷而去。


    “雷霆萬鈞!”


    容月兒猛地躍起身,周身雷光暴漲,猛地一木倉橫掃,強悍的雷光化為一道半月形的光束,向著四周擴散而去。


    雷光所到之處,無數的玉劍紛紛被化為粉塵,消散於天地之間。


    “噗!”被招式反噬,晴禹猛地吐出一口血來,再抬起頭,修長的喉間便已經抵上了一柄鋒銳的長木倉,他苦笑一聲,明白大勢已去,隻能失落地低聲道:“我認輸。”


    “獲勝者,容月兒。”曲輕歌隨之宣布了容月兒的勝利。


    然後在目送容月兒飛身落在曲輕弦所在看台之處,坐在他身側之後,便也自己飛迴了那最高處的看台之上。


    第二輪比試隻有五場,同樣地,曲輕歌被宗門關照,那唯一的一個休息名額自然歸她所有,其他裁判長老們也沒人會為了那一時的偷懶機會而去與曲輕歌爭搶,那太無德了,丟不起這個人。


    “看了那麽多場比試,小丫頭快來說說,有沒有看上的弟子?”在曲輕歌剛剛落座之後,景晨便一邊搖著折扇,一邊輕笑地湊上來,感興趣地詢問道。


    連同著清歡、喬諾與雷離宗主的目光都移了過來,等待著曲輕歌的答案。


    “看自然是看上了幾個,可也得人家也能看得上我啊。”曲輕歌並不排斥收徒,此次比試她也借著機會很少關注了幾個好苗子。


    可收徒又不是說你看上人家了,就一定能收徒成功,還得你所看上的那人也同樣看上你了才行,不然強行將人收入門下,不提對方願不願意吧,就是曲輕歌自己也不讚同這種行為的。


    “我們戰華閣下可是修真界內鼎鼎有名的天驕之一,那些人若是看不上你,那還真是白瞎了那雙眼。”喬諾聽到曲輕歌的這一番話語,頓時就挑高了眉梢,調侃道。


    “您還真當我是什麽香餑餑不成?”曲輕歌無奈地瞄了喬諾師尊一眼。


    “難道不是?你身為我的徒兒,若是不受人追捧,那才奇了怪了。”喬諾一臉驚奇地反問道。


    曲輕歌:“……”您美您說得都對。


    心累地熬完接下來的比試,等著淩珩迴來後,曲輕歌便與他一起離開了。


    真是的,這些長輩們催她收徒就跟世俗界那些長輩們催已成婚的小輩們生子一樣地急切。


    ————————————


    二十三人淘汰賽比完,接下來就是此次大比的重頭戲,十二人排名賽了。


    經曆過數場激烈的戰鬥,餘下的這十二名弟子無一不是極為出色之人,他們此時已經算是基本拿到了參與主宗的核心弟子考核名額,所以在接下來的比試之中,他們之前的對戰隻是為了排出一個正式的名次而已。


    當然了,名次越高,最終所得到的宗門獎勵也就越高,這是肯定的。


    依舊還是兩兩對戰的模式,抽簽決定各自的對手,可輸的那一方卻不會被直接淘汰,而是會與其他失敗者戰鬥,決出最終的正式名次來。


    在淘汰賽結束之後,曲輕歌就已經算是完成了自己作為裁判長老的職責,餘下的幾場排名賽之中,她隻需乖乖地坐在看台之上觀看比試就好了。


    不過淩珩還是照舊得下去當裁判,他這麽一個好勞力,雷離宗主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他?


    “我先下去了,你乖乖地待在這裏,餓了就先吃些靈果糕點墊墊肚子,待我迴來帶你迴家。”


    淩珩無奈地拍拍正在偷笑的曲輕歌的小腦袋,在她不滿的目光之中,殷殷地叮囑了兩句,如同關照一位年幼的孩子一般,周到萬分。


    “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曲輕歌一邊乖巧地點點頭,一邊伸手推著淩珩的腰,催促他趕緊下去。


    最近淩珩頗有些要化身老媽子的架勢,一遇上點小事都能拖著她念叨個半天,聽得曲輕歌自覺耳朵都要長繭子了,可算是怕了他那張嘴了。


    所以此時的她隻一心想將淩珩趕走,省得他繼續念叨自己。


    淩珩也知道曲輕歌煩了,搖搖頭,又請自家師尊與曲輕歌的師尊們多多照顧著點她,這才不放心地轉身走了。


    遙想當年,他初見輕歌的時候她可乖巧得很,恨不得一天到晚都黏在他身邊,如今竟是開始嫌棄他煩人了,難道是自己老了,魅力不複以往了?


    想著想著,淩珩還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在他神情夠冷,就算做出了這種不合時宜的舉動,也無人能猜到他心底那些不著調的想法,不然可就丟人丟大了。


    坐在高台之上,曲輕歌終於能安心地觀看起弟弟與月兒的戰鬥了。


    十二人排名賽是三場三場來的,底下的對戰台呈品字形分部,每一個都及其寬大,且還遍布著無數的防禦陣法,足夠讓在裏頭的兩人肆意地發揮自身實力了。


    曲輕歌所關注的兩人,曲輕弦抽簽抽到了第一輪第二對戰台,對手是即墨千循,而容月兒則在第二輪的第一對戰台,對手是宣郢。


    至於與她從前有些淵源的楚殤,則在上一場比試之中被人淘汰了。


    三位裁判長老就位,輪到自己比試的弟子們也紛紛上台站好。


    曲輕弦一躍而上第二對戰台,目光清冷有神,直視著自己此次的對手,身著一襲寶藍色華貴錦袍,長長的烏發用一根與衣裳同色的發帶鬆鬆束在腦後,容貌俊朗無雙,氣質尊貴威嚴,手中還握著一柄藍玉寶扇,宛若一位翩翩貴公子般的男子,即墨千循。


    即墨千循乃是淩雲宗主宗的太上長老即墨尊上的孫子,他爹娘在修為尚且不高的時候生了他,即便如此,他剛一出生便也擁有了築基期的修為,年歲到了之後,更是測出了風靈體這種絕頂的資質。


    正因如此,即墨尊上才將這個孩子接到了身邊親自養育,教導他長大。


    在祖父的精心培育之下,即墨千循也很是爭氣,修煉短短四十餘載,便已經突破到了元嬰巔峰,比之當年的淩珩,也不差什麽了。


    這一場主宗大比,也算是即墨千循第一次在修真界露麵的比試,所以即墨尊上很是重視,心底更是期待著他能取得一個好名次,顯然,即墨千循心底也是如此想著的。


    “可是,有那麽簡單嗎?”曲輕歌聽了一旁的一位同門對於即墨千循的介紹,含笑反問道。


    “戰華師妹這是何意?”那人奇怪地反問道。


    “待師兄看完那即墨千循與我胞弟的比試之後,師兄就能知曉了。”曲輕歌沒有正麵迴答那人的答案,反而是神秘一笑,如此說道。


    那人滿心疑惑,最終也不得不順著曲輕歌的話語,垂眸向著底下的第二對戰台看去。


    這一看之下,也確實被他看出了一些門道:“那即墨千循……”


    未盡的話語被他含在的口中,顧忌著即墨尊上也在場,所以並未吐出,可稍有些眼界的人都能看出的那即墨千循身上的問題,隻是無人點明罷了。


    隻見在那第二對戰台之上,曲輕弦在與即墨千循見禮之後,便在裁判長老的一聲令下動起了手來。


    雪發冷顏的少年手持宛若玄冰構成的三尺長劍,招招淩厲,角度刁鑽狠辣,森然寒氣溢散而出,帶著強悍無匹的冷冽氣勢,極為驚人,一瞧便知這是一位身經百戰之人。


    而那藍衣烏發的青年則手持藍玉扇,扇子邊緣化為鋒利的利刃,隨著主人的舞動而劃出道道凜冽的勁氣。


    兩人氣勢都極為強悍,可若是你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發覺那藍衣青年,也就是即墨千循的每招每式之間,都帶著幾分一板一眼的呆板。


    並非是他所使招式有何不對之處,單單拆分開看的話,他的每一招招式都可作為最為嚴苛的教科書來看待,可就是因為太過遵守那些招式的施展精準度,反到將他給束縛在了一個框架之內,使得他力道有餘而靈活不足。


    最終因此,他明明擁有著可越階而戰的底氣,卻隻能發揮出與本身修為所相符的普通實力,反到被修為比他低,可戰鬥經驗比他豐富的曲輕弦給反壓了一頭。


    “即墨,你這教導孫兒,怎地不知讓他多出門曆練一番?如今這樣,戰鬥經驗實在是太過生疏了。”


    曲輕歌等人礙於即墨尊上沒有明說即墨千循身上的問題,可其他身份與即墨尊上相當的長老們卻是直接就出言點出了即墨千循身上的缺點來,言語中不乏良才被耽誤的可惜之意。


    “我也是一時一葉障目,原先隻知將他拘在洞府內閉關修煉。等到我發覺這個問題的時候,循兒便已經是如此模樣了,所以這才趕緊將人給提留出來,多多累積實戰經驗。”


    即墨尊上歎息一聲,也為自己從前不當的教導方式而感到後悔。


    經此一事,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獨自教導孫兒的不足之處,這才打起了宗內核心弟子的注意,淩雲宗的每一位核心弟子都是同時擁有著多位師尊的教導的。


    既然他一個人教導不好自家孫兒,那就多找幾個,他就不信那麽多人,還不能將他給掰正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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