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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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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白黨:對!一年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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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兒是七夕,傳統情人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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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


    半人高的枯草裏扯出數條絆馬繩!


    “追!”豹騎營都尉怒喝,揚鞭策馬,加急馳來,眼看就要馳到那些被打得淒淒慘慘的虎騎兵麵前,官道兩旁的林子裏枯草忽動!


    “撤!”不知哪個將領喊了一聲,水師聞令而撤,將驍騎營虎騎的人丟下就跑。


    前路上水師的人馬也就兩三百人,驍騎營豹騎千餘人趕到,水師遠遠瞧見,登時就亂了陣腳。


    大軍得令,一半人馬調頭迴轉,一半人馬高喊一聲便往前殺去。


    那都尉聞言,冷笑一聲,抬手下令:“兵分兩路,一路迴去給老子劫軍需綁人,一路給老子殺去前頭!”


    “軍需在後麵!”那領頭的傷兵一指來路上,“我們是在後麵遭伏的,水師那幫龜孫子人多,都督帶著我們往迴撤,被他們一路追過來的!那些軍需都在後頭兒,由水師都督府裏的一個書生帶著一群車夫看著,不知道水師有沒有留人在那邊看守。”


    “那些軍需呢?”


    但情形有些不太對——沒有運送水師大營軍需的馬車隊伍!


    又往前馳出半裏路去,果然聽見了喊打喊殺聲,那都尉在戰馬上舉目遠望,見前頭官道拐彎處地上火把四落,戰馬嘶鳴,刀槍相拚,火花四濺!


    領頭的傷兵道:“就在前頭!”


    馳出約莫五裏路,豹騎營的都尉問:“人呢?怎麽沒見著?”


    兩千五百人的精騎跟著虎騎營突圍迴來的傷兵就馳出了大營,上了官道,大軍就往水師大營的方向馳去。


    這些軍需原本驍騎營沒打算劫,隻想瞧瞧是什麽,順道在官道上砸爛一些,但沒想一個剛建營的水師竟敢給戍衛京畿的龍武衛驍騎營設套兒,還打傷了他們的人,這下子梁子結大了!水師大營先動的手,驍騎營將軍陳漢自認為打到朝中,他們也是占理兒的那一方,於是便沒了顧忌,在大帳中就命豹騎營的都尉將那批軍需搶迴來,他要把那些軍需抬去水師大營門口,當麵砸!


    兩撥人馳報過後,驍騎營炸了營兒,驍騎營將軍陳漢命豹騎營都尉率一營的精騎出營,下令不僅要把那些水師的兵綁迴來,還要把水師的秘密軍需給劫迴來!


    龜兒子正是驍騎營天天到水師大營門口罵的話,那出門來問的小將絲毫沒有懷疑,隻是驚於水師竟敢將他們的人打殺成這樣,他放開報信的虎騎,怒罵一聲便進了大營馳報大帳。


    “被水師那幫龜兒子圍住了,兄弟們拚死跑迴來報信!”


    “趙都尉呢?”


    驍騎營轅門裏的人大驚,一撥人馳報大帳,一撥人馳出轅門,一見那些奔迴來的虎騎就驚住了,隻見這些人甚是狼狽,滿臉是血渾身是傷,不待他們問,虎騎兵們便道:“快報將軍,我等遭水師伏擊,傷亡慘重!”


    此報如雷,轅門前火光煌煌,照見那兵強撐著抬起的一張被血糊住的臉。


    話音落下,那兵一翻,馬還沒到轅門前,人已跌下馬來,伸手道:“快、快報將軍,我們遭伏——”


    這時,十幾精騎已近,前頭一人遠遠便喊:“開轅門!快開轅門!”


    怎麽隻有十幾騎?


    人是迴來了,可是人數不對!


    “迴來了!迴來了!”崗哨一喊,底下便有人急忙去開轅門,轅門剛開,崗哨又喊,“等等!不對!”


    虎騎營的人去了一個時辰,迴來時剛轉進大營前的官道岔路,望樓上的崗哨就瞧見的火把的光亮。


    轅門外的崗哨今夜精神好得很,等著虎騎營的趙都尉探得軍情,得勝而歸。


    驍騎營裏,今夜無眠,軍帳裏將領們坐等聽迴稟,倒要聽聽水師的秘密軍需是何物。


    暮青等人上了驍騎營的戰馬,兵分兩路,一路趕往驍騎營大營,一路往水師大營方向馳去。


    都督鈞令,車夫們自然不敢不從,隻要調轉馬車,往迴走了。


    駱成倚在馬車上笑,毫不意外,今夜他們就是引驍騎營出來的餌,待會兒兩軍就會打起來,他們拉著的軍需太重,馬走不快,在官道上會拖累水師大營,且萬一他們被驍騎營抓了,那即便水師贏了,也不算贏的漂亮!


    車夫們眼都直了,原以為都督等人出來就會帶他們到水師大營,怎麽會讓他們迴去?


    “你們趕著馬車返迴盛京城,今夜這條官道將變成戰場。”暮青上了官道便語出驚人。


    官道上,運送軍需的車隊還在等著,頭輛馬車底下的大石已經被搬了出來,駱成裝成傷者倚在車轅子上,車夫們已在各自的馬車旁等了。


    “走!”人沒死,暮青懶得多看,帶著人便出了林子。


    “他們隻是暈過去了。”章同道,這些小子太能胡鬧了,今夜算驍騎營這些人倒黴,被俘了一迴,挨了兩頓揍。


    再看樹上,驍騎營的人一個個耷拉著腦袋,臉已腫成了豬頭,當真是扔到家門口兒,爹娘都認不出來!


    暮青從林子裏出來時,特訓營的人已化裝完畢,她隻命烏雅阿吉幾人化得狼狽些,沒想到一百人都給她頂著一張血唿唿的臉,衣袍割破,血跡殷紅,見她出來,少年們衝她一咧嘴,一排排牙齒似明月鉤懸。


    話音落下,一記悶拳,一聲悶哼,其餘人會意,紛紛惡劣一笑,攀上高枝,林中悶嚎聲四起……


    “哦。”烏雅阿吉拉了個長調兒,懂了!他看向吊在樹上的驍騎營虎騎,攀著老樹身三兩下就蹲在了綁人的枝杈上,低頭下望,惡劣一笑,“對不住,借點兒血。”


    暮青往林子裏走,頭也不迴,“你們現在是從水師手裏逃出來的驍騎營虎騎,挨了頓揍,難道不該狼狽些,身上見點兒血?”


    “化啥裝?”眾人還在興奮中,乍聞此言,還沒迴過神來。


    “我去換衣裳,你們化好裝。”暮青抱著衣袍就往林子深處去。


    驍騎營的人卻驚恐了,今晚他們被水師俘虜扒衣已經是驍騎營的恥辱了,要是一個營的人都被水師給揍了,那還得了?日後怎麽在朝中抬得起頭來?


    一聲全體出戰,百人興奮了,他們跟著都督出來,收拾了一群驍騎營的虎騎,三兩下子就結束了,實在不過癮,如果能打群架,那是再好不過!


    今夜這等演練的機會可能隻此一次,隻讓百人參戰太浪費,她和韓其初早就商量好了,隻是把全體特訓營都蒙在鼓裏,因為想看看他們對突發戰事的應變能力。今夜,後路大軍的全聽韓其初調令,她率領百人出來當先鋒,以時辰來算,水師大營那邊應該已經出來人了。


    “沒錯。”暮青打斷他,直到此時才真正交了底,“今夜你們隻是隨我出營的先鋒,我們有後援大軍,特訓營全體出戰!”


    章同想到此處,臉色一變,“莫非,今夜……”


    “誘敵出營?”章同愣了,驍騎營裏三萬精騎,他們今夜才出來百人。驍騎營屬龍武衛,非朝廷調令不得私出,他們若誘敵出營,頂多能引出一個營的兵力來。但他們不可能戰勝兩千多騎兵,除非棄馬入林,引驍騎營的兵力也棄馬入林,可即便如此,二十倍的敵我人數差距,他們想要逐個撂倒也不容易,除非……


    她不擅演戲,她若來演,一準兒露餡兒,不如交給這些少年。


    暮青道:“待會兒你們去趟驍騎營,扮成被伏擊了的逃兵迴去,哭爹罵娘隨便你們,演得像點兒。今夜我們能把驍騎營引出多少人來,全看你們的演技了。”


    樹上吊著的那百人一聽這話,罵音漸低,踢踹漸止,一個個豎直了耳朵聽。


    “誘敵?”烏雅阿吉和那幾個少年眼神一亮。


    “嗯,有道理。”暮青淡淡頷首,竟然讚同,她看了那幾個點頭點得最狠的少年,道,“既然你們如此愛玩鬧,那今夜誘敵的任務就交給你們。”


    其餘少年紛紛點頭,“就是就是!”


    烏雅阿吉摸了摸鼻頭兒,嘿嘿笑道:“反正扒一件是扒,全扒了也是扒,為啥不扒光?”


    特訓營裏的兵多是少年,正值精力旺盛玩心甚重的年紀,這些動腦子的事兒懶得想太多,那古怪之感隻在心頭一繞就被別的事兒給占了。


    才二更天,章同就說天快亮了,特訓營的精兵們都覺得古怪。章都尉對都督敬重有加,向來嚴守軍階,從無僭越之舉,今夜怎瞧著態度不佳?


    章同麵紅耳赤,一把將留下的那套軍袍塞給暮青,催促道:“就剩你沒換了,今晚不是還有別的事?再耽擱就天都亮了!”


    暮青眉頭一皺——醜!


    這一踹,枝葉颯颯,風飛草揚,百雀出林。


    驍騎營的人被看得麵色漲紅,眼紅如豺,恨不能活撕了暮青。奈何他們雙手被褲帶綁吊著,手動不了,唯有腳能動,於是便嘴裏嗚嗚怒罵,腳下使力蹬踹!


    隻要驍騎營的人不死,水師怎麽折騰朝中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山裏有狼,他們走後,人吊在此處,可不能死了。


    “我隻命你們扒衣換衣,何時命你們把人扒光的?”暮青進了林子,看了看樹上吊著的百人,目測了一下驍騎營的人被吊著的高度,確保沒人吊得太低,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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