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綁定,我好求票!


    ——以上文鄒鄒的說明純屬矜持,其實就一個意思——


    這幾天看見不少妞兒反映不能投月票,那是因為沒有綁定手機。這是新出的規定,目的是防止小號刷票。所以妞兒們綁定一下手機,綁定一次,以後就不會有提示了。


    ……


    陛下:!


    青青:夜太黑!草太雜!雀太小!


    陛下:理由?


    青青:我沒看見!


    陛下:嗯?


    青青:我沒看見!


    不為別人,也為你們,我決定以一則節操滿滿的小劇場來宣告我的複活!


    昨天狀態不好,看了妞兒們的鼓勵,萬分感動。


    ------題外話------


    章同臉色漲紅,話沒說完,暮青就麵無表情地撥開他,走進了林子。


    “你、你……”你別看!


    她府裏不是有個書生被戰馬踢傷了嗎?他還以為她不會下來,剛剛還想著換好了衣裳就帶這群小子上去,沒想到她竟進了林子!


    她怎麽來了?


    “胡鬧!”章同厲斥一聲,顯得有些慌亂,往暮青眼前一擋,恨不得身有八丈寬,把林子裏的景象都擋住!


    “都督?”這時,有人發現了暮青,一群少年興奮轉身,手舞足蹈,拉著暮青就往前走,“快來瞧瞧,欣賞欣賞!”


    這群小子……


    這深山老林的,哪來這許多塞嘴的白布?特訓營已經換上了驍騎營的軍袍,地上扔著的都是水師的衣袍,外袍、中衫、外褲、中褲都在,唯獨缺了……褻褲!


    暮青忽然眼皮子跳了跳!


    那些布都是白的,一眼望去,還挺一致。


    晦月無光,地上插著火把,火光照亮了老樹林,也照亮了老樹上吊著的百來人。人皆被扒了個精光,拿褲帶吊在樹上,且原本暈過去的人都被弄醒了,此刻眼裏冒火,臉色燒紅,嘴裏正憤恨難平地罵著,隻是罵聲不清,因為所有人嘴裏都塞了布。


    但她一進林子就愣了!


    見駱成乖巧了,暮青這才起身進了林子,去瞧章同等人衣裳換好了沒。


    駱成一聽,果真閉嘴,再不敢說話,心中暗道姑娘也忒會威脅人了——她若下令扒他衣裳,主子會扒他的皮!


    血影是步惜歡的屬下,她不希望他在她府裏的這段日子裏出事。


    “閉嘴!”暮青怒斥一聲,眸光請寒,“再油嘴滑舌妄行險事,我就命人把你也扒了,吊去林子裏!”


    月部的任務就是扮演各類人,他既然扮成了崔遠,自然要扮得神似。


    “演戲當然要逼真。”駱成渾不在意,油嘴滑舌地笑問,“都督覺得小的方才演得如何?有沒有寒門書生那身傲然風骨、大義隱忍?”


    “多此一舉!”暮青沉聲冷斥,他何必去撿那腰牌?驍騎營今晚既然來查看水師大營的秘密軍需,就沒有白來一趟的道理,他撿不撿,他們都是要下馬查看的,人一下馬,他們就會動手,何需冒險去撿那腰牌?


    駱成睜開眼,嘿嘿一笑,嘴角上有血,人卻很精神,想起方才那一馬蹄,不屑冷笑。憑驍騎營那幫人也能傷到他?那馬蹄踢來時他就往後退了,看著被馬踢得遠,其實是他自己借力後退的,那口血是被他自己用內力逼出來的,為了逼真做的戲罷了。


    血影沒大礙,他們剛剛打了驍騎營時,他偷偷拿眼瞄戰況,那眼神可不像是重傷之人該有的。


    人一走,暮青便說道:“行了,別裝了。”


    驍騎營連馬車簾子都沒能掀開,裏頭能少何物?暮青不過是想將老車夫支開罷了,那老車夫也是精明人,忙應了,起身到後麵查看馬車時還叫走了附近馬車的車夫。


    “那就勞煩老人家去挨個車隊查看一下,看看有沒有少了什麽,其餘人也受了驚嚇,還要有勞您安撫一下。”


    “哎呦!不敢不敢!”老車夫受寵若驚。


    “正是,今夜讓老人家受驚,實屬不得已。我府裏有人受傷了,請待我看一下,稍後再向老人家賠罪。”暮青道。


    那老車夫還扶著駱成,見暮青蹲過來,倆眼睜得老大,問:“敢問這位可是……英睿都督?”


    “你的傷如何?”暮青來到駱成身邊,蹲下身來。


    官道上隻剩下暮青、駱成和車夫們。


    此言一出,驍騎營虎騎裏還沒暈過去的人皆露出驚恐神色,水師大營的兵卻一個個衝著他們嘿嘿一笑,人手一個俘虜,揪著衣領不由分說就拖入了林子。


    暮青命令道:“把他們拖到林子裏去,衣裳扒了,你們換上,咱們去驍騎營裏逛逛。”


    精兵們一愣,齊齊轉頭看向馬車隊伍前的那些驍騎營的戰馬,眼神發亮。


    但剛忍下,就聽暮青道:“我不是說了,你們想騎馬,就會有戰馬嗎?”


    特訓營的精兵們聞言嘿嘿一笑,無人再動,軍令不可違,再手癢難耐也得忍者。


    “出息!”暮青冷喝一聲!


    唯獨章同沒動,他看向暮青,知道她和韓其初商量出這誘敵之策,為的就是給特訓營一次實戰的機會。這機會來之不易,今夜絕不會這麽容易就收兵。


    其餘人一聽,惡劣地點頭,一齊擼袖子。


    石大海咧嘴一笑,“咱們隻是把人製服了,沒揍過癮,可以揍過癮!”


    “都督,他們也太容易收拾了!”烏雅阿吉抱怨,“沒揍過癮!”


    驍騎營帶來的火把都被打落在地,官道上火光點點,照著驍騎營虎騎們鼻血橫流的臉,也照著水師特訓營百名精兵的臉,那些臉無不麵帶微笑,陰森、狠毒、惡意滿滿。


    從未有過的喜悅,仿佛與有榮焉,方才還被驍騎營嚇軟了腿的車夫們麵露喜色,雀躍而唿!


    敏捷、狠辣、製敵如電,從未見過這樣的兵勇,而這些兵才是來迎接他們的水師大營的兵!


    車夫們傻了眼,仿佛剛才做了場夢。


    那是驍騎營察看馬車之時,官道旁的林子裏隱約摸出百來道人影,那些人手腳極輕,撥拉著枯草,那聲音就像夜風吹過草尖兒,被驍騎營的腳步聲和唿喝聲給蓋住了,誰也沒聽見。而那些人影一出了林子,身手就跟野狼似的,半人高的山坡一步就躍了上來,背後製敵,一頓狠拳,聲如悶雷,人倒如樁,眨眼間人就全躺下了!


    驍騎營的人都沒有察覺,但車夫們卻看得清楚。


    這些人剛剛還不在官道上,何時出現的?


    官道上不知何時站了百來人,地上也不知何時躺了百來人,躺著的都是他們的人,火把照著臉,一個個滿臉的血,而站著的竟是江北水師的兵!


    火把落地,慘叫聲被人悶在嘴裏,兩人倒在官道上睜眼看向頭頂時,眼尾餘光瞥見遠處,兩眼頓時瞪圓。


    那悶聲卻驚了隔壁馬車旁的兩個兵,兩人轉頭時,脖頸同時被人從身後一鎖,往地上一撂,倆人肩膀撞地,登時就脫了臼!


    小將一驚,迴頭間一隻拳頭迎麵砸來,一拳就把他砸了個眼冒金星鼻骨歪斜,鼻腔裏一頓熱辣,甜腥漫到嗓子眼兒裏,腦中盡是鼻骨碎裂之聲,連被放倒的悶聲都沒聽見。


    那簾子剛掀開一角,他的手腕忽然被人一握!


    驍騎營的小將聽著迴稟,眼神微閃,一揮手,麾下精兵兩三人一隊奔去後頭,他自己來到最前頭的馬車旁,伸手就掀簾子。


    “夜裏運送軍需,必是幌子!此處路段乃是咱們驍騎營的管轄,這些人鬼鬼祟祟,不可不察!來人!下馬搜車,把所有馬車裏的東西都搬出來!”那小將喝令一聲,身後百人精騎紛紛下馬,舉著火把往後頭一照——好家夥,竟有三四十輛馬車!


    “崔小爺?崔小爺!”老車夫將書生接扶住,剩下的車夫嚇得瑟瑟發抖,連逃都忘了。


    書生正要起身,那戰馬的前蹄忽然踏中他的前胸,書生那單薄的身子往後一跌,血噗的一口噴了出來!


    戰馬忽一遭勒,仰頭長嘶一聲,前蹄一揚!


    小將眼一眯,寒門子弟向來把風骨看得比命重,今夜竟肯低頭受辱,想必那些馬車裏裝著的真是秘密軍需,不會有假!那小將一低頭,見書生已將都督府的腰牌撿了起來,眼中不由寒光一迸,忽然一勒馬韁!


    “撿就撿!”書生負氣高喊,神色隱忍,看了馬蹄下的腰牌一眼,咬牙抿唇,蹲下身來就將手伸到了馬蹄旁。


    “不撿就是心虛!”驍騎營的小將目光發寒,冷喝一聲,“來人!搜!”


    風從林中來,春寒刺骨,車夫們不敢吱聲,書生獨自立在驍騎營的戰馬前,風骨傲然,猶似寒梅。


    百名虎騎端坐馬背,威風凜凜,等著江北水師都督府的人給驍騎營彎腰低頭。


    星子寥落,火光燭地,烏鐵青幽,風裏都帶著鐵腥氣,似血。


    那腰牌就落在戰馬的前蹄旁,小將淡道:“哎,不慎手滑。你撿起來,再指給小爺瞧瞧。”


    小將問一句,書生就近前一步,正要指給他看,那小將手一鬆,都督府的腰牌啪的掉到了地上。


    “那裏!”


    “哪兒?”


    “那裏!”


    “是嗎?”那小將把腰牌提近了細瞧,“在哪兒呢?”


    書生一聽,笑答:“小將軍且細看,都督府的腰牌烏鐵為骨,烙有金花,‘水師’二字上撒著的金花能瞧出水紋。”


    哪知書生還沒開口,驍騎營的小將便拎著都督府的腰牌冷笑道:“誰知這腰牌是真是假,你們說是都督府的人就是?”


    哄笑聲乍起,馬車隊伍裏領頭的老馬有些不安,車夫們瞄向青衫書生,盼他快想法子。


    “江北水師都督府?”那小將又笑了,接過書生遞來的路引和腰牌,就著火光細細一瞧,一臉恍然,“瞧我這記性,不看這腰牌還想不起來,我朝似乎真有個江北水師都督,不就是那個……賤役出身的仵作?”


    這時,一個青衫書生走來前頭,施禮道:“這位小將軍,在下崔遠,乃是江北水師都督府裏的,奉都督之命運送軍需,這是出城的路引和都督府的腰牌,望小將軍過目放行。”


    左右舉著火把的精騎笑答,後麵百人哄笑。


    “江北水少,哪座大營敢稱水師?莫非是旱鴨子大營?”


    “沒聽說過,向來水師隻在江南,江北哪來的水師?”


    那虎騎小將卻在馬上笑了,轉頭問左右:“江北水師?我朝有江北地界上有水師嗎?”


    老馬夫邊迴稟邊往後瞧,一名少年書生從車轅上下來,整了整青衫,走了過來。


    “喲!各位軍爺。”老馬夫上前兩步,賠笑道,“草民們是盛京城裏的,正要往江北水師大營裏送軍需,不是啥可疑之人,後頭有位姓崔的小爺就是江北水師都督府裏的。”


    “何人在官道上夜行?鬼鬼祟祟!”那虎騎小將冷聲喝問。


    這隊精騎竟不是江北水師的人,而是龍武衛驍騎營的虎騎!


    老馬夫定睛一瞧,心生驚意,盛京城裏的百姓誰人不識虎頭鐵?


    精騎隊到了近期,在車隊前一丈處勒馬,火光熊熊,照見一支約莫百人的精騎小隊,為首的是個小將,黑袍鷹靴,馬戴輕鐵,鐵上烙著虎頭。


    “都督!”車夫們聞聲而喜,他們都是江北都督府雇來的百姓,聽說要往水師大營裏送軍需,都想親眼見見朝中最年輕的三品武將,於是紛紛跳下車轅,伸脖子探身子,恨不得望穿夜色黃沙。


    話音剛落,前方火把已近了些,隻聽厲馬長嘶,蹄兒踏踏,一隊精騎迎麵馳來!


    “瞎說!”老馬夫斥了聲,“這天子腳下的,前頭又是龍武衛驍騎營又是水師大營的,哪有山匪敢在這兒劫道兒?想來……是都督來接咱們了吧?”


    “山、山匪劫道兒?”後頭的馬夫哆哆嗦嗦問。


    他撅著屁股從車底下爬出來,想去後頭稟事,人還沒站起,一抬眼就瞧見前頭星火點點,似是有人!


    老馬夫下了車轅子,爬進車身底下摸黑一探,罵道:“誰這麽陰損,在官道上放大石!”


    問者年少,說話像書生,答者年邁,聲音有些蒼老。


    “崔小爺,車身像是硌著啥了,小的瞧瞧去。”


    “何故不走了?”


    約莫走了一半路時,前麵的馬車忽然急晃了一下,緊接著便停了下來。


    雲淡星稀,晦月無光,一隊車馬沿著官道往水師大營而來。前路漆黑,馬車上卻連支火把也沒舉,蜿蜒顛簸的官道上,隻聞慢悠悠的馬蹄聲和車軲轆聲,車隊行得緩,行至彎路處,隱約可見人馬身影搖擺一晃便沒入黑暗裏,幽森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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