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就往他身上靠著撒嬌,“不曾想,發現我的琴藝比唱曲更好呢,就讓我指點一下三小姐。後來的事情老爺也知道了,老夫人壽誕、小少爺滿月酒,纖兒都去了的。”


    沈粲看了她一眼,語氣沉沉的,“你在府裏做的那些事,難道不是有人教你嗎?”


    他指的自然是白纖兒和他那些偶遇,和裴若蘭那些相似。


    白纖兒聞言頓時臉色一沉,俏麵生寒,眼中卻有淚,“哼,我就知道,男人靠不住。從前那麽多人求我,我立誓不嫁人的,是老爺對夫人的癡情打動了我,我也覺得和夫人有緣,所以才答應了老爺。不曾想,老爺竟然疑神疑鬼的,那既然如此,纖兒還是走的好。”


    說著她就要起身下地。


    沈粲見她如此忙攬住了她,“你也不要如此,我又不是非說你怎麽樣。隻是覺得太過巧合,是不是有人教了你。”


    白纖兒冷笑,“你是說夫人?哼,她母夜叉一樣的,麵慈心冷,能教我麽?讓我得寵,然後給老爺生個一兒半女,好去相府分她的榮光麽?你你以為她會那麽笨麽?”


    有些話,沈粲就問不出口了,而白纖兒也一句話堵住了他,然後翻身背對他,不肯理睬他。


    兩人一夜無話,一亮天沈粲就讓人請了假,自己往家裏來。


    路上越想越不對勁,覺得這相府太過水深,簡直比皇帝的後宮還複雜了。


    他一生氣,就迴家寫了封休書,要休掉劉夫人。


    劉夫人哪裏肯讓他得逞,就和他胡攪蠻纏,一點道理也不講,隻說自己多麽辛苦,多麽愛他,誰知道癡心一片就換來他負心相對。


    沈粲雖然老謀深算,可這麽多年,卻不擅長和女人打交道。


    否則後宅也不會這麽混亂了。


    他每說一樁,劉夫人就有歪理來解釋,到最後害何姨娘的事情,就成了沈明鬆密謀的了。


    “焉知他不是因為懷恨何姨娘和沈明珠密謀,將趙姨娘害死,他懷恨在心,就是要報複呢?”


    “宮裏的嬤嬤在呢,何姨娘何必找人去求救,分明就是想故意陷害於我。”


    “當初蕭鬱的事情,不也是大少爺和他走得近,時常邀請他來府裏玩,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嗎?哪裏會算到我的頭上?”


    “我是一個夫人,難道不知道府裏子女出了差錯,也是我的損失,也會連累雲珞也明安嗎?我哪裏會那麽傻?若是我要沈明珠他們兄妹倆死,當初在沈家灣,隨便吩咐一聲不就可以捏死他們了嗎?為何要等他們迴來呢?”


    “方嬤嬤背著我做了那麽多事,我都無比痛心,若是要賴到我的頭上來,我也認了,畢竟她是我的人。可我確實委屈,我就是沒有做過,我害一個程嬤嬤做什麽?那些嫁妝......”


    她抽了一口冷氣,“原本我就和老夫人商量,在明珠及笄的時候給她的,既然她想早點拿走,那也省得我操心。處理好了是我應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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