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但宮修筠根本沒有信他的話:“我給你十秒鍾,把你知道的事都說出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孟冠玉還想隱瞞,但下一秒,他看見宮修筠從餐桌上拿起了一把餐叉,貼近了他的臉。“宮修筠,你要幹什麽?”他嚇得渾身的肌肉都在抖動著。“十,九,八……”三分鍾之後,宮修筠從咖啡館飛奔而出,他跳上車,一腳就將油門踩到了底。他一手打著方向盤,一手給助理打電話。“俞想被佟亦昆帶走了。你讓老魚給我定位,然後去報警。”“宮總,確定要找老魚嗎?他可是……”“按我說的做,沒有時間了。”宮修筠說完就掛了電話。孟冠玉還當真是個廢物,果然如他自己所說,什麽都不知道。隻是說這些事都是佟亦昆逼他做的,包括今天的調虎離山。對於俞想被帶去哪裏了,他絲毫不知情,更不知道佟亦昆到底要做什麽,但宮修筠心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宮總,追蹤定位發到您手機上了。”很快助理就發來了消息。宮修筠點下接收,屏幕上自動彈出蘇黎世的地圖,而在地圖上,有一個閃爍著的小光點,那代表俞想的位置。現代科技為人類提供了無數便捷,同樣也讓找到一個人變得尤為容易。俞想的手機中沒有被植入任何監視設備和軟件,但想要通過手機定位一個人,也十分容易。宮修筠確定了光點所在的位置,將油門踩到了底,甚至駕車期間他還不忘給助理打電話,讓他通過蘇黎世當地的有過商業合作的人聯係當地黑幫幫忙。俞想的手機定位是在蘇黎世郊區的一處工廠倉庫,宮修筠邊驅車邊聽助理給他交代情況。“定位所在的倉庫是一家冷凍海產品廠,倉庫溫度極低,如果沒有防護進去,用不了多久就會凍傷……”“工廠是照常營業嗎?”宮修筠問。“是的,工廠主要處理冰凍北極蝦,沒有停工跡象。”“不對!”宮修筠的瞳孔驟然緊鎖,腳下突然踩下刹車,將車停在了路邊。“什麽不對?”助理問。宮修筠的表情近乎猙獰,他說道:“手機隻是個幌子,他的目的是把我們引到那裏去。歐洲的食品質檢是全球最嚴,他帶著一個人就算能買通倉庫管理員,也騙不了防菌的機器,不可能在那裏。”“那您覺得他們會在哪裏?”助理問道。宮修筠短暫地思索了片刻,然後斬釘截鐵地說:“在俞想家裏。他太自負了,他一定相信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迴家裏。”*俞想從昏沉中醒來,隻是抬起頭這個動作,就讓他覺得頭又暈又疼,而且疲憊到連抬起一根手指都覺得費力。俞想嚐試著抬起胳膊,卻發現動作被禁錮住了。他低頭一看,自己竟然被綁在了椅子上。“唔唔!”俞想的嘴裏被塞著東西,讓他無法發聲,更無法大聲喊叫。他奮力掙紮著,試圖將手從桎梏中脫離出來。但由於動作幅度太大,他整個人連帶著椅子直接向前栽去。眼看就要臉朝下摔倒在地時,他卻突然跌入了一個懷抱。隻是這個懷抱不僅沒有讓俞想覺得安心,反而讓他瞬間汗毛直立,頭皮一陣陣發麻。佟亦昆將他小心翼翼地扶了起來,用冰涼的手指在他的臉上摩挲著。佟亦昆的手指所到之處有如蛇爬過,俞想的雞皮疙瘩爬滿了手臂。“小想,你很緊張嗎?”佟亦昆邊問邊把俞想口中塞著的布取了下來。得到說話的自由,俞想卻沒有喊叫。因為他知道,佟亦昆掌握了絕對的主動權,他胡亂喊叫除了激怒他和浪費自己的體力,沒有任何的用處。他裝作受到驚嚇的樣子,用力地深唿吸,試圖用氧氣讓自己的頭腦清醒起來。“我這麽讓你害怕嗎?”佟亦昆的眼中露出了受傷的神情,他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俞想對麵,看上去竟像是要和他談心。“小想,我能問你個問題嗎?”佟亦昆的語氣極其和善,根本不像是一個限製人身自由的綁架犯。沒等到俞想的迴答,佟亦昆就自顧自地問了起來:“你喜歡我嗎?”俞想吞了口唾沫,他說道:“在今天之前,我不討厭你。”“所以你現在開始討厭我了?”佟亦昆的眼角和嘴角都耷了下來,滿臉寫著委屈。“我相信沒有人會喜歡綁匪。”佟亦昆搖頭:“不不不,我不是綁匪,我雖然把你綁起來了,但我不是以勒索財物為目的,所以你不能說我綁架。”“所以你圖的是什麽?”俞想問。“圖什麽?我什麽也不圖,”佟亦昆,“我隻是想讓你喜歡我,和我在一起而已,我實在無法忍受沒有你的日子了。”佟亦昆雖然嘴上說著深情的話,但俞想卻覺得隻覺得令人反胃。他說:“如果我拒絕呢?”“那就太可惜了,”佟亦昆說著聳了聳肩,“我就無法得到你了。”“那要怎樣你會放我離開?”俞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