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肯定是專場,就別想了。如果能搞到公眾場的票,你飛去蘇黎世就能看到了。】【我們什麽都沒有的,是不是隻能看看報道和雜誌解解饞?】【當然,如果你足夠有錢,也可以去找尤金買畫,個展的作品大部分都會出售或者上拍賣會。】在國內網友還在翹首以待,指望多看到些畫展照片時,俞想的個展準時開始了。畫展當天,俞想穿著高定西裝,和尤金站在一起,看著來往的賓客。盡管表情無比淡定,但俞想的心中卻不安了許久。他不知道自己作為一個東方藝術家,在西方是否能夠得到肯定,更不知道他的作品會被牙尖嘴利到刻薄的評論家冠以什麽樣的評價。觀眾三三兩兩魚貫而入,此前俞想曾突擊記憶過這些人的身份,現在每走過一個人,他都能是說出他們是哪家媒體的藝術評論員、哪家畫廊的老板、哪位知名藝術家。隨著觀眾們依次走入不同的展區,俞想的心也隨之高高地提起。“走吧,我們也去看看。”尤金的手杖輕點地麵,往展區內部走去。俞想這次的個展共分為三部分,分別是國內時期的景物作品,在歐洲時期的景物作品,以及人像作品。其中,人像主題是最重要,也是藝術價值最高的部分。在這個部分,俞想的繪畫主題涉獵廣泛,有扶著腰辛勤勞作的農民,有下班後在街頭買醉的白領,有溪澗玩鬧的孩童,有用傳統手藝編竹筐的老婦人。其中,人像主題中處於最中心位置的有兩幅畫。一副是在鮮紅的爐火前赤膊打鐵的中年男人,他的周身是飛濺的汗水和火花,瞳孔中倒映的是燒至通紅的鐵器。第二幅則是以mike為模特創造的肖像,畫中mike正以grand jete動作騰空,雙腿在空中呈現一個完美的一字。這兩幅畫的主人公雖然人種不同,職業不同,動作也不同。但相同的是他們都有著流暢賁張的肌肉,而且他們的動作都十分難以捕捉,全靠畫家的體會和記憶。很多人在這兩幅畫前久久駐足。“天啊,這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以芭蕾舞演員為主題的創作,他對芭蕾這項藝術一定有深刻的了解。”“或者說他有極致的觀察能力和刻畫能力,而且有一顆強力的共情之心,這三項缺一不可。”“這已經超過了肖像畫的範疇,我認為這是人文藝術的瑰寶,這在提醒著我們,人永遠散發著光輝。”“看看這美麗的人啊,這一定是天使來到人間後的樣子。”俞想剛走近就聽見大家浮誇的誇讚。西方人無論是誇獎還是批評都是直來直往又不留餘地,他們看到俞想的瞬間,就把他圍了起來,誇獎的話仿佛不要錢一樣往他身上砸去。“我相信你可以引領第二次文藝複興的,現在的藝術越來越不重視人本身了,而你的作品讓我久違地覺得感動。”“我也是同樣,我會帶我的孩子來看你的作品的,也願意購買你的作品放在家中。”驚喜來的太突然,俞想還有些措手不及,他看了看身邊的尤金。尤金笑著說:“看我做什麽?這些都是你的藝術,是你的成就。”“當然,想的畫作目前由我的畫廊代理,也歡迎大家購買收藏。”這下,大家又紛紛誇起了尤金的眼光。很快,又有其他的觀眾在看了《波塞冬》之後走了過來。“哦,我找你找了很久,我想和你聊一聊這幅poseidon,我注意到這是你唯一一副浪漫主義作品,我想請教一下你的創作理念。”俞想很想說,他沒什麽創作理念,隻是想到宮修筠,這幅作品就自然而然地誕生了。但他不能這麽說,還要說上一通事先準備好的說辭。越來越多的人走了過來,加入了他們討論的行列,人們來了又走,圍在俞想身邊的人卻始終不見減少。就這樣過了一個小時後,俞想已經說到口幹舌燥,笑到臉上的肌肉都麻木了。在他剛想尿遁的時候,他的眼睛一亮,視線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的好朋友來了。”俞想從人群中擠了出去,奔向前來的黎浩初。“喲,大畫家,現在可是歐洲藝術圈的紅人了啊!”黎浩初遠遠看見俞想,就開始瘋狂打趣他。俞想在他的肩膀上錘了一拳:“你怎麽才來,我都快不行了。”“這才哪到哪,你這才第一天,以後讓你累的日子多著呢。”“師父還好吧?”俞想問道。“挺好的,身體倍棒吃嘛嘛香。”俞想本想請左鴻禎和黎浩初一同過來,但左鴻禎上了年紀,不願意坐十幾個小時飛機長途奔波,隻能黎浩初自己前來。至於多出來的一張請柬,俞想則給了mike。“不帶我去見見你的主人公?”黎浩初問道。“哪個主人公?”黎浩初頓時露出一副吃驚的深情:“不會吧,你還有別的主人公來了畫展?”說著,他欲蓋彌彰地看了一眼那副波塞冬。“沒有……”俞想有點尷尬。“那就好,”黎浩初誇張地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畢竟在你的畫展上當眾鬥毆傳出去不是什麽好事。”俞想:……“你這脾氣還真是一點沒變。”“嗐,”黎浩初擺擺手,“忍是不可能忍的,退一步蹬鼻子上臉。”俞想被他逗笑了,帶著他去找mike。mike正在一二展區之間流連,俞想找到他時,他正盯著一副楓丹白露風景畫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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