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斧子起來的一瞬間,那人卻倒在了地上。

    蘇玉首聽到動靜後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一幕簡直讓他駭然。

    鐵大牛看著躺在血泊裏麵的人,對蘇玉首說道:“要不是我你小命都沒了。”

    坐在一旁的老婦人瞪著鐵大牛發傻,眼淚縱橫在臉上,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玉首憎惡的看著正得意的鐵大牛說道:“你都做了什麽?!”

    鐵大牛怔住了,嘴裏支支吾吾的說出了幾個字道:“我,我……”

    蘇玉首趕忙將還在地上坐著的老婦人扶起來。

    老婦人驚得趕緊將蘇玉首推開,接著說道:“你這個畜生,居然殺了我兒子,我跟你拚了!”

    說著向蘇玉首撲來,鐵大牛一把拽過蘇玉首,那老婦人正好撞在蘇玉首身後的樹樁上,登時死亡。

    蘇玉首剛忙跑過去扶起老婦人的屍體。

    隻聽頓時喊聲四起:“殺人了,殺人了!大魔頭殺人了!”

    這幾句話讓正在逃竄的人走得更快了。

    老的攜著少的。

    旅店的老板也跟著跑了出來。所有的客人衣衫整齊的,衣衫不整的也都相繼的向外逃竄。

    兩柱香的功夫,原本安靜的村莊變成了空曠的廢墟。

    蘇玉首頹廢的看著地麵。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有關。

    大魔頭明明是鐵麵人,怎麽變成了他?

    正在這時,李雲鳳氣喘籲籲的拿著行李跑了過來。

    看見蘇玉首憔悴的樣子,再看看地上躺著的兩具屍體,於是問道:“表哥,你真的殺人了?”

    蘇玉首蹲下身體,眼淚滴在地上。

    鐵大牛忙著說道:“那個男的是我殺的,那個女的是自己死的!”

    李雲鳳問道:“那你為什麽要殺人?他們都是純良百姓,沒招你,沒惹你,就知道是你劣性不該!看你把這村子都弄成什麽樣了?”

    鐵大牛又憨聲憨氣的說道:“若不是我你恐怕就已經見不著你表哥了!”

    蘇玉首聽了這話,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怒道:“你雖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有句話我不得不說。你這樣濫殺無辜,恐怕我還沒有見到我娘就已經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今後還如何見人?”

    鐵大牛道:“我剛才全都是為了幫你啊,你這樣說也太無情了吧!”這話雖然說的有些委屈,但看蘇玉首的表情可能已經不打算原諒鐵大牛了。

    於是又說道:“今日我砍斷自己的一隻胳膊,就當是還你的人情,以後我們各不相欠,你走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鐵大牛道:“你……唉!”說罷無奈的垂下了頭。

    旋即蘇玉首揮起了刀便要向自己的胳膊上砍。

    李雲鳳忙攔他道:“表哥,你這是幹什麽啊?人又不是你殺的,再說你也不是什麽殺人魔頭啊!”

    正在這時五個身著白裝的人闊步而來。

    忽然狂風乍做,五個人的白衣被吹的翩翩起舞,那氣勢就如白浪翻騰。

    其中一個拿著劍的衝蘇玉首喝道:“對!你不是殺人魔頭,但你是害人的魔頭!”

    蘇玉首看著眼前走過來的幾個人,聽著他們嘴裏說的話,簡直心如刀割。

    他知道可能白軍已經知道了一切,否則他們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此時蘇玉首隻能含淚的望著他們,他什麽也說不出來,似乎如果能有把劍快速的封住他的喉嚨,這對他而言反而是種解脫。

    沒錯,來的正是白軍,他們已經證實了,他們所見得告示,上麵畫的就是蘇玉首。

    於是手中拿著蘇玉首畫像的白軍也開始說話了。

    他走到蘇玉首跟前,將畫像展開給他看。

    仿佛蘇玉首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看著畫像,他的臉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拿著畫像的白軍見蘇玉首不說話,便把畫像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然後喝道:“你不要再裝模作樣了。我們現在知道了一切。當初你騙我們拜你為師,還不是想要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做準備嗎!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浮出水麵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蘇玉首依舊不做聲。

    李雲鳳看了看蘇玉首,說道:“你們也不想想,倘若他真的想害你們的話,你們還能活到現在嗎?”

    那白軍吐了口唾沫說道:“呸!開始我們還真的以為他是什麽正人君子,沒想到就是想利用我們找到他娘!”

    李雲鳳又道:“你們跟著他的這些日子裏,他可曾虧待過你們,就算沒有情也應該有義了吧!你們幫他找迴他娘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啊?”

    聽李雲鳳這麽一說,那白軍的氣焰仿佛消了很多。

    人最怕的就是動情。一旦動了情,他們便殺不了蘇玉首了。

    於是後麵一個白軍對那個白軍說道:“唉!你應她說這麽多幹什麽?別忘了蘇玉首殺了我們多少兄弟,在避難溝的時候他還用我們的祖先戲弄過我們,這筆帳難道你忘了嗎?”

    那白軍一聽這話,登時又來了氣焰。對著李雲鳳說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男人的事少插手!”

    李雲鳳聽了這話,像受了窩囊氣一樣,說道:“你……”

    白軍轉身又對著蘇玉首說道:“無論如何今天你是別想逃了,倘若我們在這結果了你,把你的人頭帶迴去,還能將功贖罪,說不定白元帥還能中用我們!”

    鐵大牛聽著他們說話,心中早就不忿了,於是氣勢洶洶的道:“你們這些白狗不僅忘恩負義,殘骸生靈,而且還善於狡辯!簡直不可理喻!今天老子要不教訓教訓你們,你們就不知道鐵是打出來的!”

    說罷便要提環動手。

    蘇玉首及時的輕輕的用一隻手將他的手按下了。

    鐵大牛看了看蘇玉首,怒道:“老子活了這麽多年,從來都是行俠仗義,今天竟然被你說成那樣的人,心裏著實的不能過,現在便要發泄發泄!”

    蘇玉首安然說道:“大牛,就放了他們吧!”

    鐵大牛厲聲道:“不行!!老子最看不慣的隻有兩種人,一種就是像白狗那樣囂張的,一種就是像你這麽窩囊的!”

    說罷便掙脫開了蘇玉首的手,徑自向白軍衝去。

    白軍早就做好了準備。

    五個人一同上來迎敵。

    鐵大牛的大鐵環重八十斤,但他用起來仍非常輕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白軍撲去。嘴裏大喊:“快來受死!”

    李雲鳳都看傻了眼。

    隻見白軍左擺右晃,但幾個人的腳步和站立的位置適中沒變。

    李雲鳳下意識的問蘇玉首道:“沒想到這個時候白狗還挺團結的。你看他們這用的是什麽招式啊?”

    蘇玉首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打鬥不作聲。

    李雲鳳笑著對蘇玉首說道:“嗬嗬……我就知道你迴答不上來,看著我去實踐了迴來就告訴你!”

    說罷飛身到了白軍的包圍圈裏,和鐵大牛互為依靠。

    鐵大牛問道:“你怎麽來了?你不是挺討厭我的嗎?”

    李雲鳳道:“哼!你以為是為你啊!少廢話,看劍!”

    話音剛落,一個劍影落在鐵大牛麵前。鐵大牛看著拿劍的白軍就不順眼,擋開了劍之後,便全力的對付起那白軍來。

    蘇玉首看見李雲鳳也跟著打了起來,先是一驚,後是焦急。突然想起了還被囚禁在白營裏的母親。

    他不想殺白軍卻無奈白軍這般相逼。

    他們既然已經反目成仇,就是留著也沒用。

    想到這,蘇玉首便決定與白軍決一死戰。

    正在這時,隻見白軍不知擺出了什麽陣勢,蘇玉首隻覺得這樣子仿佛在哪裏見過。

    他忽然想了起來,對,這便是鐵麵人用過的童子功。難道這幾個白軍還是童子?

    他正想著,“嗵嗵”兩聲,隻見李雲鳳和鐵大牛雙雙飛了出去。

    蘇玉首一個冰燕輕飛,到了白軍背後,然後用了個連環腳,將白軍的陣勢踢了個粉碎。

    白軍相繼的飛了出去。

    鐵大牛看到蘇玉首出手,心中又驚又喜。扶起李雲鳳,兩個人一同走到蘇玉首跟前。

    李雲鳳興奮但又不失委婉的叫道:“表哥!”

    蘇玉首看了看李雲鳳又看了看鐵大牛,認認真真的對他們說道:“我隻想教訓教訓他們,能不出人命就別處人命。”

    鐵大牛已經傷了兩個人,蘇玉首還差點因為這個與他斷交,倘若再不停勸的話,恐怕真的會弄得不可收拾。

    於是鐵大牛欣然的答應了。

    隻聽一個白軍說道:“蘇玉首,今天我們跟你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著便直接向蘇玉首奔來。其他幾個也跟著殺了過來。

    蘇玉首,李雲鳳,鐵大牛三個人各擋一麵。

    白軍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出幾個迴合,五個人便被打得落花流水了。

    見白軍已經招架不住,蘇玉首趕緊收住了手。

    再看鐵大牛正逮著一個白軍打得正酣。

    蘇玉首大聲喊道:“大牛,住手,別再打了。”

    鐵大牛就像沒聽見似的,隻顧著。

    此時幾個白軍又向蘇玉首攻來。

    他隻顧著應付這幾個白軍。

    再看鐵大牛時,那個被他打的白軍已經死了。

    鐵大牛又轉身過來幫蘇玉首。不出片刻時間便將其他幾個白軍也解決掉了。

    他出手的時候蘇玉首根本就攔他不住。

    直到白軍躺在地上變成了五具死屍,鐵大牛才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環。又看了看蘇玉首。

    心中自知沒聽蘇玉首的話又打開了殺戒,想到蘇玉首不會再原諒他。便想掉頭就走。

    蘇玉首看著死去的白軍,自然是百感交集。

    但想到現在不殺他們,遲早也會被他們殺了,反倒原諒了鐵大牛的做法。

    鐵大牛收了環,看都不看蘇玉首一眼,正想闊步離開。

    蘇玉首喊住他道:“大牛,你去哪?”

    鐵大牛背對著他,冷冰冰的說道:“反正這裏俺也待不下去了,不走做什麽?!”

    蘇玉首知道他是怕他怪他。於是走到他跟前道:“大牛,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的話說的重了些,你別往心裏去。”

    鐵大牛是個硬漢子,最見不得人家跟他動軟的,就這幾句好聽的話便擊垮了他離開的意誌。

    衝著蘇玉首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想殺他們的。”

    蘇玉首道:“好了,剩下的時間我們還是快點去河州吧!至少那裏有我的至交,想必他能保護我們。我也好盡快的救出我娘。”

    李雲鳳亭了走過來問道:“表哥,你已經知道姑姑在哪裏了?”

    蘇玉首道:“恩!自從馬化龍死了之後,娘親就被白軍轉送到了白彥虎的營中。現在白彥虎已經統一了迴軍,而且統一了名號,都稱作白軍。我們到河州一定能有辦法救出我娘親。”

    李雲鳳欣喜道:“恩!那我們趕快上路吧!”

    此時老乞丐帶著石小翠來到了劉錦棠的營中。

    劉錦棠帶著清軍在河州邊境處紮營。遠遠就能望見一麵大旗上赫然的寫著一個“劉”字。

    老乞丐指著營帳對石小翠說:“看!那便是清軍的部隊了。一會兒我們到了,說話的時候一定要小心,現在通緝蘇玉首的人很多,倘若提起他說不定我們也會有殺身之禍。而且現在的清軍不必從前了,他們都有槍,隻要發現你不對勁,上去一槍便能讓你頭開花。”

    說著老乞丐做了個開槍的動作,石小翠聽得正入神,這一槍把她嚇了一跳。

    石小翠說道:“哦,知道了幹爹。那我們趕緊走吧!”

    說罷便歡蹦亂跳的向劉錦棠的大營走去。

    走著走著,隻見兩個拿槍的軍士朝他們走了過來,大聲喝道:“喂!幹什麽的?趕緊報上名來!”

    老乞丐想了想對石小翠說:“這是清軍的哨兵,現在防範的嚴格,一會兒我說怎麽做,你就跟著我怎麽做,千萬不能提蘇玉首知道了?”

    石小翠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那清軍又問了一遍:“怎麽不說話?”

    這時老乞丐示意讓石小翠跟著他慢慢的跑。

    清軍一看兩個人表現都鬼鬼祟祟的,立刻跑了過來。

    老乞丐見清軍過來了,便又立刻示意石小翠停住腳步,等清軍拿槍指著的時候,便把手放在頭上。

    果然不出老乞丐所料,清軍用槍指著老乞丐和石小翠的頭問道:“快說你們是幹什麽的?”

    老乞丐舉著手故意唯唯諾諾的說道:“我們……我們……”

    清軍一聽他們說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便把兩個人當奸細帶迴了營中。

    石小翠這才明白了老乞丐的用意,他是怕他們見不到劉錦棠,所以才想出了這樣的招。

    於是她也將計就計配合著老乞丐演起戲來。一路上裝的又怕又怒的,讓清軍想疑惑都不能。

    清軍果然把他們押到了劉錦棠的帳中,喝道:“還不跪下!”

    老乞丐和石小翠無奈的跪在了地上。

    老乞丐抬頭看著劉錦棠,眼神中沒有一絲慌張。

    由於石小翠是姑娘家,所以不好意思抬頭。

    隻聽劉錦棠問道:“你們是從哪裏來的?到這裏做什麽?”

    老乞丐大笑了幾聲說道:“好你個黃毛小子,連我你都不認識了?”

    先前他的幾聲笑已經讓劉錦棠摸不著頭緒了,接著說出來的這句話更是讓他不解其意。

    劉錦棠皺著眉頭凝視著老乞丐問道:“難道你認識我?”

    老乞丐看著身邊的石小翠,故意對劉錦棠喝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難道你連她也不認識了?”

    劉錦棠仔細的打量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這個女子,怎麽都記不起在哪裏見過。

    但聽老乞丐的口氣,好像他們真的是認識的,而且劉錦棠還做了什麽錯事。

    於是劉錦棠問石小翠道:“跪在地上的女子是何人?為什麽不敢抬頭?”

    石小翠聰明的抬頭看了劉錦棠一眼,旋即又將頭低下了。

    劉錦棠還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老乞丐看著劉錦棠疑惑的表情,說道:“好,我現在不難為你,就算你忘了也是有情可原的,不過你現在必須得好好招待我們!免得一會兒你想起來了後悔。”

    站在兩旁的官員和清軍都疑惑不解。其中一個將軍說道:“你這個老頭好生狡猾,想到這裏來騙吃騙喝?”

    老乞丐道:“這是我家的私事,難道這個你們也要官官相護?”

    這一句便堵住了剛才說話的將軍的嘴。

    劉錦棠為人正直,口碑也好,為了避免老乞丐再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便將左右屏退了。並依照老乞丐的要求將他二人的綁給鬆了。

    劉錦棠走下了堂,看著正在得意的老乞丐道:“說吧!你們究竟是為了什麽來這的?”

    老乞丐道:“實話跟你說,我們今天是特意來找你的。”

    劉錦棠道:“那為何不直截了當的通報姓名,非要鬼鬼祟祟的過來?”

    老乞丐道:“若不這樣做,我們怎麽能見到你呢?”

    劉錦棠道:“這話怎麽講?難道我劉錦棠在外是個不通人情的人?”

    老乞丐道:“恐怕與各人情你還真的通不了。”

    劉錦棠看了一眼老乞丐,疑道:“哦?”

    老乞丐道:“你看那滿城的告示都是誰貼的?”劉錦棠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是為了蘇玉首的事情來的。旋即故意問老乞丐道:“難道你們是專程為這個事情來找我的?這是上頭的命令,我也沒有辦法啊!”

    老乞丐聽了這話正色道:“我本以為劉錦棠與蘇玉首情同手足。據說劉錦棠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竟然這般不通情理。我看我是認錯人了!小翠我們走。”

    劉錦棠見老乞丐發了怒,便知他是真心替蘇玉首說話,這才放了心。

    於是笑盈盈的攔住了老乞丐和石小翠道:“二位請留步。”說著便走了過來,接著道:“剛才我是故意試探一下二位的誠意。通緝蘇玉首的告示已經發來兩遍了。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難免有人趁這個機會利用我和他的關係參我一本,所以剛才的話是不得已才說的。還請二位見諒。”

    老乞丐轉過身來看著劉錦棠道:“實不相瞞,我是蘇玉首的師傅,邊上這個丫頭便是他未來的媳婦!”

    石小翠聽了老乞丐的話不覺心中一驚,又害羞又著急的說道:“幹爹,你說的什麽啊?”

    老乞丐道:“我說錯什麽了?”

    石小翠滿臉通紅,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不再作聲。

    劉錦棠凝視著老乞丐的表情,道:“我找玉首找了快一年了,一直都沒有他的音訊,誰知道有了消息還是這樣的消息。”

    老乞丐道:“這其中是有誤會的。他與幾個白軍在一起,難免會遭人猜忌,不過你應該相信他,所以我們必須得想辦法把這件事澄清了才好。”

    劉錦棠長歎一聲道:“我也早就有這個想法了,隻是苦於眼前的戰勢根本脫不開身。身邊又找不到一個知心的人幫忙,所以一直沒能有所行動。”

    老乞丐興奮道:“哦?你當真有這個想法?”

    劉錦棠肯定道:“那是自然,難道您不相信我的誠意?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可以對天起誓。”

    說罷將手舉了起來。

    老乞丐趕忙製止他道:“不必!我是在想有什麽好辦法能讓我和石小翠去找到左大人,然後將這件事情說清楚。”

    劉錦棠道:“這事不難,左大人與我的父親是世交,我修一封信給他,將事情的原委說清楚,相信左大人是個明事理的人,他會了解的。”

    老乞丐道:“那他要是不信呢?”

    劉錦棠道:“那到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你們跟左大人說蘇玉首已經將白軍殺了。”

    老乞丐道:“好,那就這麽辦吧!我想過不了多長時間,玉首會來找你的,他帶著白軍正是為了道白彥虎的營中救出他娘。”劉錦棠道:“這個我早就想到了。如果您二人願意替我跑這一趟的話,錦棠將不甚感激。”

    老乞丐道:“哪裏的話?我們和玉首的關係也不比你差,那你就趕緊修書吧!我們這就啟程。”

    商議定了,劉錦棠便立刻修了一封信給左宗棠,希望能讓左宗棠明白事情的原委,好撤去對蘇玉首的通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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