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不作聲,隻凝神的向蘇玉首這邊看。

    蘇玉首試著走過去,可是無論怎麽靠近他們都保持著原來的距離。

    他心中既焦急又難受。連聲大喊道:“欣榮是你嗎?”

    田欣榮仿佛一尊雕像,不會動也不會說話。

    蘇玉首至於忍不住放聲問道:“你沒有死對嗎?我知道你沒有死!你說話啊!是你嗎?你既然選擇迴來找我,為什麽又不靠近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自從你墜崖之後,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欣榮,我求你不要這樣折磨我好嗎?過來啊,過來啊!”

    突然田欣榮有了反應迅速的向他這邊飛奔過來,蘇玉首張開了雙手準備擁抱他。而田欣榮卻與他擦肩而過,徑自奔向他身後,隻聽“噗通”一聲田欣榮倒了下去。

    蘇玉首驀然迴首,一臉悲痛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田欣榮。他伏下身來將她抱起,仰天大哭,嘴裏不住的叫著田欣榮的名字。

    正在這時一陣得意的笑聲響徹了整個天際,他眼前又赫然出現了另一個女子,這女子竟是蘇纖纖。

    田欣榮安詳的閉著眼睛。蘇玉首看看她傷口上的血又看看蘇纖纖手裏拿著的刀,眼神中充滿了憎恨。他大聲喝道:“為什麽?為什麽這樣做?她和你無緣無仇,為什麽殺她?”

    蘇纖纖冷笑了幾聲,擺出一副陰冷的樣子道:“我要殺的不是她,而是你!”說著又向蘇玉首刺來,蘇玉首見田欣榮死了,本已經不打算苟活在世上,於是閉上了眼睛等著蘇纖纖來將他了結。正在這千鈞一發之時,隻聽“啊!”的一聲蘇纖纖也倒在了倒在了地上。

    蘇玉首詫異的睜開眼睛,隻見李雲鳳站在蘇纖纖身後,手裏拿著劍,怔怔的看著蘇玉首,眼中飽含著淚水。

    蘇玉首詫異的啞聲道:“雲鳳?”

    聽見蘇玉首的喊聲李雲鳳突然大哭起來,隻見她身後又閃現出來一個人,那人冷冷的說道:“我已經把她們都殺了,蘇玉首你服還是不服?”

    李雲鳳哽咽著向後瞅著那個說話的人,原來他已經用鉤子鉗製住了李雲鳳。

    李雲鳳疼的不能再說一句話。這人便是鐵麵人。

    蘇玉首看見李雲鳳背後在滴血,他的心也跟著滴血。

    蘇玉首放下田欣榮的屍體,站起身來厲聲對鐵麵人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鐵麵人道:“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要你死!”這話說的咬牙切齒。

    蘇玉首道:“我與你無怨無仇,從未相識,你為何這般恨我?”

    未等鐵麵人迴答,隻聽有人輕聲的喚著他,他迴頭一看,那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母親!

    於是他大聲喊道:“娘!”正要跑過去與她相認,隻見李淑媛化作清風飄散了。

    蘇玉首絕望的看著四周,低聲自語道:“難倒我身邊的親人真的要一個個離我而去嗎?”

    正說著,隻聽後麵鐵麵人又道:“對,你說的沒錯,你才是殺人兇手,是真正的屠夫,你死不足惜,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所以你要承擔一切,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死!去死吧蘇玉首!去死吧!”

    鐵麵人和李雲鳳在鐵麵人一聲聲的詛咒聲中消失了。

    蘇玉首迴過頭來尋找田欣榮,田欣榮也不見了,蘇纖纖的屍體也遁匿了。

    蘇玉首茫然不知所措,絕望中滿腦子都是鐵麵人的詛咒。他兩手捂著耳朵,痛苦的掙紮著。

    金立來到了蘇玉首的房裏,看見蘇玉首趴在桌上睡的滿臉是汗,便是他是在做惡夢了。於是趕緊把他叫醒。

    蘇玉首掙紮著醒來,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看見金立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金立道:“我剛才看見你這邊的燈還沒息,以為你還沒睡,所以就過來看看。怎麽了?做惡夢了。”

    蘇玉首還在迴想鐵麵人的詛咒,不由得將夢裏出現的情節告訴了金立。

    金立對於解夢略懂一二,聽罷已經明白夢中暗示的東西了。於是點了點頭道:“根據你所說的情節,我看你表妹李雲鳳應該是被綁架了,而前麵夢見的兩個女子都已經死去,至於令尊大人,應該安在世上,隻是十分的想念你,可能身體有小恙。”

    蘇玉首驚道:“難道大人也懂解夢之術?”

    金立道:“嗬嗬。想當年在仙羅的時候跟著兄長學了一二,也隻是皮毛而已。”

    蘇玉首道:“大人解的都與事實相符。”

    金立道:“完全不敢言,但十有八九是對的。所以我看你還是四處打探一下李姑娘的消息比較好。說不定她現在和巧兒在一起,而且將她們綁走的人,一定是個武功高強的人。”

    蘇玉首心道:“金大人是個相當聰明的人,又諳熟世事,倘若哪天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不會那麽容易善罷甘休。這樣一來麻煩就更大了。唉!若是金巧兒沒死該多好。”

    金立見蘇玉首在一旁發愣,問道:“蘇兄弟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這幾日來,很少見你笑,又常常見你若有所思。不知……”

    蘇玉首忙道:“大人多心了,我隻是在想到哪裏去尋找她們才好!天色也不早了,就請大人先迴去休息吧!我打算明晚去外麵探夜,說不定會有什麽收獲,若是有了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讓您知道。”

    金立點了點頭道:“好吧!那你也要注意休息,明日出去一定要小心。”

    說罷便向門口走去。旋即又轉過頭來對蘇玉首說道:“哦,對了,要不要我明天幫你通知你那幾個徒弟跟你一起去,或者我派些人跟你一起去,這樣可能會安全一些。”

    蘇玉首笑笑道:“不勞大人費心了,夜行最忌人多,還勞大人幫我看好那幾個白軍,千萬別讓他們知道我的行蹤。”

    金立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強了,無論如何明天都要小心,有什麽消息,不忙行動,先來告訴我一聲,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蘇玉首點了點頭將金立送出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便又有人在衙門口擊鼓鳴冤。

    與昨天來告狀的百姓一樣,家中親屬在昨天夜裏被害了。

    金立再次拿著一遝狀紙迴了房間,一待就是一天,不吃飯也不審案。金府上下都為之擔心。

    蘇玉首三顧五盼的走到金立門前,又幾次三番的來了又走。

    他知道金立因這些事心中非常憂悶,所以不想輕易的去打攪他。於是一個人來到隔院的花園裏。隻見幾個侍女正在花園中一邊賞花一邊與正在澆花的老管家敘話。

    蘇玉首此刻心中也是亂如麻,況且晚上還要出去,於是很想一個人靜一靜。見園中有人便轉頭要走。

    隻聽侍女對老管家說道:“金大爺,您在咱們家可是老資曆了,不會不知道老爺的病越來越重的事吧?”

    另一個侍女接道:“是啊!自從上次小姐身上的藥被偷走之後,老爺便常常半夜被惡夢驚醒。他還常自言自語的懺悔,好像是對一個親人,真不知老爺是怎麽了。”

    老管家隻是聽著,一聲不吭的繼續澆花。

    隻聽又一個侍女道:“今天都一天了老爺什麽也沒吃,不知道在做什麽?咱們也不敢進去問。唉……”

    老管家聽了這話終於開了口,說道:“您們幾個女兒家整天無所事事的就在這東拉一頭西扯一頭,快散去,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其中一個侍女聽了埋怨道:“真是的,這麽大年紀了還這般火大,我們也隻是關心主子而已,你說咱們不幹活,哼!咱們現在就幹活去!我看以後有事你還怎麽找我們?”

    說罷幾個女孩不屑的相繼離去。

    老管家這才卸掉了剛才嚴肅的表情,整個人突然鬆垮下來。在嘴裏默念道:“小姐啊,您什麽時候才能迴來啊?老爺恐怕是不行了。”說著眼睛裏流出淚來。

    蘇玉首聽了案子納悶道:“難倒金大人真的有什麽不治之症?”

    他正想迴去,不小心碰倒了立在牆邊上的木頭,老管家聽到動靜,趕緊用衣服把眼淚擦幹。接著向蘇玉首這邊探望。

    蘇玉首避無可避,隻能愣愣站在那裏。

    老管家看到了蘇玉首,心中知道他剛才聽到了自己說的話,於是說道:“原來是蘇少俠啊,過來了怎麽也不打聲招唿啊?”

    蘇玉首一臉無奈的笑了笑道:“哦,我隻是路過,現在就要迴去了。”

    管家放下手中的噴壺走到他跟前道:“少俠不用迴避,既然你聽到我剛才說的話,我就把實話告訴你,因為現在也隻有你才能救我家小姐和老爺了。”

    蘇玉首聽了詫異萬分,心道:“我隻是想一個人清靜清靜,沒想到又招來這樣多的事情,倘若金大人真的有什麽不可治的病,那金巧兒的事情便更不能讓他知道了,現在怎麽辦?不如先聽聽老管家怎麽說吧!”

    老管家接著道:“蘇少俠!”他大叫一聲跪在了蘇玉首麵前,蘇玉首拉他不起,老管家道:“蘇少俠,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家小姐!”

    蘇玉首道:“老人家您先起來,有什麽話好好說。”

    老管家道:“蘇少俠不要見怪,我不止是替老爺懇求你,也是替我自己懇求你。”

    蘇玉首道:“我已經答應要把你家小姐找迴來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是絕對不會反悔的。倘若您再繼續跪著,玉首也隻好陪您跪著了。”說罷便要屈身跪下。

    老管家見勢一邊阻止蘇玉首一邊起身道:“好好,蘇少俠你有所不知,老爺放在小姐身上的藥乃是千年冰魄。是大老爺臨死之前交給老爺的,上麵沾了千年的寒氣,如若放在人身上便會吸取人的陽氣,老爺想將冰魄上的千年寒毒化了,所以戴著它閉關十年,結果身體因此落下了病,至今為止無藥可醫。老爺為了保護冰魄隻好將它寄托在小姐的身上,都快二十年了,也沒發生什麽事情,誰知道這一遭就把小姐給弄丟了呢!倘若能找迴冰魄戴在老爺身上說不定會有什麽作用,但冰魄沒了,小姐也丟了,這下老爺一點精神寄托都沒有了,我真怕……唉!”說罷長歎一聲哭了起來。

    蘇玉首道:“老人家不要擔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將小姐找迴來,隻是那冰魄不知被什麽人盜走了。”

    老管家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李姑娘說聲音和你很像,但後來知道不是,於是了她就繼續找你去了。”

    蘇玉首腦子轟然一震,心道:“沒錯了,惹出這一連串是非的便是那鐵麵人。不知我究竟與他結了什麽樣的冤仇,三番兩次的想陷我於不仁不義!無論如何這筆帳我都要跟他算清楚。”

    想到這,他又對老管家道:“老人家先把金大人照顧好,我今晚便要將這個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說罷兩個人紛紛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夜深人靜,鴉雀無聲。

    蘇玉首帶著滿心的好奇與彷徨,換上了夜行衣,穿街過巷往山外奔去。

    忽然一個黑影從他身邊經過。登時蘇玉首被嚇了一跳,心道:“難道是鐵麵人?”想到這,他一個轉身跟著那黑影走來。

    隻見那人在一個高門大院的人家消失。

    蘇玉首心道:“不好!這賊人又要害人了!”想罷,盛怒衝天,他一個翻身也跟著飛進了那高門大戶的院裏。

    蘇玉首伏下身,四處觀察,院中不僅沒有人就連蛐蛐聲都沒有。

    他開始有點疑惑了,心道:“照鐵麵人慣用的手法,現在應該已經有人遇難了!難道他發現了我的行蹤,故意引誘我到這裏。然後再伺機陷害我?”正想著,隻見一個人偷偷摸摸的走出門來。

    蘇玉首趕忙滾到旁邊的樹下,偷偷的向那人看。

    原來出來的是個侍從,穿的衣衫不整,躡手躡腳的向院東邊走去。

    蘇玉首正納悶,隻見不一會兒從另一個門裏又走出來一個人。

    這次走出來的是個女子,同那個侍從一樣,偷偷摸摸的做賊一般的四處張望,看了一番確認安全了便也向東邊走去。

    蘇玉首心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難不成!嗬嗬……”突然他腦海中閃現出了田欣榮的模樣,她正對著他甜甜的笑。

    於是自言道:“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

    正說著,突然院子裏有火把亮了起來。登時唿喊聲吵鬧聲喧囂起來。蘇玉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本想探頭去觀望一番,隻見火把朝他這邊逼近了。

    蘇玉首心道:“不好!恐怕是被人發現了。”旋即又是一個翻身,進了旁邊的一個房子裏。

    四處一片漆黑。

    蘇玉首摸索著前行。

    忽然對麵閃出一堆閃光的東西,蘇玉首嚇得向後跳出一步。隨麵那閃光的東西也仿佛被嚇到了似的向後退了退。

    蘇玉首複緩緩上前。隻聽對麵閃光的東西發出響聲來,“噓……”

    蘇玉首差點被嚇昏過去,驚道:“什麽東西?”

    對麵閃光的東西道:“什麽什麽東西?俺是人!地地道道的陝北人!”

    蘇玉首定睛一看果然是個人。而且是個彪壯的大漢!

    那人道:“我說完名字了,你又是什麽人?深更半夜的跑道別人家做什麽?”

    蘇玉首想了想道:“你這也叫名字啊?你叫陝北人?擦!那你來這又做什麽?”

    那人深了個懶腰道:“俺不叫陝北人,俺來這偷東西。”

    蘇玉首道:“你還挺誠實,世上這麽多正經事不做,偏做著偷雞摸狗的事,況且世上哪有你這麽懶得賊?”

    那人一聽這話怒道:“你是哪來的小毛孩,俺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你娘懷裏呢!俺是劫富濟貧,你懂個什麽?聽你口音也像是陝北人!俺現在看不清你的臉,不知道長得像不像。”

    蘇玉首道:“你這人可真怪,我長得什麽樣關你什麽事!對了,剛才穿街過巷的那個黑影可是你?”

    那人道:“哦?我穿街過巷你都看見了?你可知道我是誰?”

    蘇玉首道:“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那人粗口道:“他奶奶的,連輕功海底撈都不知道!你混哪裏的?不如跟我算了!哼!”

    蘇玉首道:“哦?輕功海底撈?久仰久仰!”

    那人道:“原來你知道,啊,別客氣別客氣!”

    蘇玉首道:“我是說我的後背癢了很久了。什麽海底撈?我看你河底撈亥差不多,江湖上名人軼事豈能逃得過我的眼睛!若你真是那麽有名,不用你說,隻過幾招我便能識別出來了。”

    那人聽蘇玉首語氣十分輕狂,不禁怒火衝天,提拳向蘇玉首打來。

    兩個人連過三招沒分出勝負。

    忽然兩人眼前都亮了起來,原來有人在門外點起了火把!

    蘇玉首示意那人趕緊住手。兩個人相當有默契的躲到了木櫃子後麵。

    借著光亮他們才發現原來是在別人的書房裏。

    兩人屏氣等著人進來。

    誰知半晌也不見人影。直到聽見外麵的哭聲,才知道他們在書房門前擺起了審判堂。

    忽然一個聲音傳過來,道:“老爺,您看怎麽處置才好?”

    隻聽一個女子求饒道:“老爺您就看在我為您生了一子的份上繞了我們吧!我保證以後你不會了!”

    接著一個渾厚而沉穩的聲音道:“你們好大的膽!在我的眼皮底下竟然敢作出這樣的事來!真是氣死我了!我給你好吃的好穿的,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還有你,我平日裏帶你們都不薄,怎麽作出這樣欺主的事情來!士可殺不可辱,既然你們倆這般相愛,我就成全了你們!來人大刑伺候!先把這個匹夫給我剁了!”

    女的哭嚎不止,苦苦的哀求著“不要,不要……”

    而男的始終是一副死而無憾的樣子,不低頭不叫嚷。出於好奇,蘇玉首和海底撈偷偷的走到窗前,用手指捅了個洞,沒人各用一隻眼睛向外麵瞅。

    蘇玉首自言道:“沒錯就是他們,原來是偷情被人家抓到了,不管怎麽樣也不至於這麽狠吧!”

    他正小聲說著,隻見刀斧手已經揚起起了大刀要砍向那男子。

    正在千鈞一發之時,那刀斧手手中的刀突然落地!

    一個魁梧身材的人赫然將腳踩在刀上。

    這時蘇玉首才發現身邊那個海底撈已經站在外麵成了英雄。

    蘇玉首暗自忖道:“哪有這等不拾趣的人,做賊還做得這麽光明正大,我真是佩服你!”

    且說海底撈到了外麵,打落了刀斧手手中的刀,登時四座驚起,護衛百出。

    坐在堂上的老爺喝到:“大膽!哪來的毛賊?本莊主家中的事你也敢插手?!”

    隻見海底撈麵無懼色的說道:“俺便是白鳳山鐵大牛!你殺人就是不對,俺就不能袖手旁觀!”

    老爺道:“我仰仗你是條漢子,不想與你過不去,你還是速速的走了的好!”

    站在老爺身邊的管家在老爺耳邊小聲嘀咕道:“老爺,我看過官府發布的關於抓江洋大盜的告示與此人長得非常像,那個賊人也叫大牛,說不定就是他,不如我們今天將他抓去見官,這樣做對我們的生意也有好處。”

    聽罷那老爺捋著胡子點了點頭道:“恩!”

    隻見地上跪著的女子先是爬到情夫跟前噓寒問暖了一番,接著又爬到鐵大牛跟前抱住他的腿道:“英雄,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但這是我家的事,這的人是惹不起的,你還是快點走吧!我與李郎生不能做夫妻也也要在一起。英雄你還是快走吧!”說罷看了看在一旁默默流淚的男子。

    鐵大牛聽這女子一番溫柔言語,心中的膽氣更是壯大了。

    衝著老爺喝道:“今日之事俺是管定了!”說罷又對著那女子道:“你倆的姓名,俺大牛市救定了,你們不用怕!”

    女子聽了這話有些駭然有些驚喜,於是便鬆開了鐵大牛的腿,跪迴了原來的地方。

    老爺又是一聲大喝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來呀!給我打!”

    一聲令下眾人齊上。隻見鐵大牛左一拳又一腳的鏟平了一個又一個。

    不消片刻老爺派出的人都倒在地上“鞥啊”叫疼。

    這場麵驚慌了老爺旁邊的小管家。

    老爺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想來對我都很衷心嗎?現在我身邊沒人了,你還不趕緊上!”

    小管家一聽,一邊應和著一邊顫顫抖抖的移到鐵大牛跟前。

    此時大牛打出了精神,正站在那抖擻,見老爺故意派個不會武功的來戲弄他,心中又惱又氣。

    那小管家還沒到大牛跟前便嚇得沒了魂,走到他身邊剛向大牛深處一隻拳頭便被大牛抓住。

    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扭轉,疼的小管家連聲叫饒命。

    老爺紋絲不動的做在堂上半天,實際上是在觀察大牛的武功。

    大牛見滿地都是自己打傷的人,不禁有些沾沾自喜。於是對老爺道:“還有什麽花樣盡管使出來吧!俺是絕對不會怕你的!”

    本以為這話能激怒老爺,沒想到不但沒有激怒他,反而讓他大笑起來!

    大牛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心道:“難道他真的還有什麽花樣?俺得小心點。”說罷耍起一套武功招式來。

    隻見老爺向身後的書房斜覷了一眼道:“屋中的英雄出來吧!”

    蘇玉首聽了大吃一驚,心道:“說的可是我?他怎麽知道我在這?”百思不得其解之中,隻聽那老爺又是一聲道:“難道你還要我請你出來嗎?”

    聽罷蘇玉首一個飛身除了書房,站定之後禮貌的作了個揖道:“失敬了!”

    老爺二話不說直接飛身來取蘇玉首。

    蘇玉首頻頻接招,那老爺出招動作極快,伸手比年輕人還有敏捷。

    根本就不給蘇玉首還擊的機會。

    大牛早在一旁看花了眼。

    剛才被抓的男女正想趁這個機會逃走。

    正在攻打蘇玉首的老爺斜覷一下,大吼一聲道:“哪裏跑?”旋即便追上那一堆男女,雙手推掌,一掌打一人,登時兩人衣服碎裂,血肉四濺,仿若爆炸了一般。

    蘇玉首驚得上前兩步,大牛瞪大了眼睛仿若盯住。

    四周的人都嚇得不敢吭聲,甚至有的尿了褲子。

    老爺陰陰的迴過頭來對鐵大牛說道:“我說了這是我的家事,不讓你插手的,看現在兩個人全因你插手而死,這下你滿意了嗎?”隻見他眼白上翻,臉色鐵青,像中毒了一樣。

    鐵大牛沒敢再開口說話。

    蘇玉首走到他跟前戲弄道:“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話音剛落,隻聽老爺又對蘇玉首說道:“如果老夫沒認錯的話你便是蘇三榮的兒子蘇玉首了?”

    蘇玉首本不想公開自己身份的,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騙不了別人,聽了這話,蘇玉首滿臉詫異。

    鐵大牛更是驚詫,興奮的對蘇玉首說道:“你是蘇玉首?你可記得我?”

    蘇玉首看著他笑了笑道:“嗬嗬。大家萍水相逢,若說記得也可以,就是剛才你不說話的那一瞬間。”

    鐵大牛見蘇玉首還在戲弄自己,心中很不是滋味,接著解釋道:“你小的時候俺救過你幾次性命,你竟這樣戲弄俺!真是恩將仇報!”

    蘇玉首的記憶迴到了小時候,想起當年家破人亡的情形,道:“沒錯我爹死得那年,是有個黑衣人救了我兩次,可是我印象中,他沒有這麽魁梧,而且是披肩散發,哪能生得你這般怪模樣?”

    大牛聽了悔恨道:“臭小子,俺真是後悔當年沒讓你死在韓誌遠手裏。”

    蘇玉首聽他能說得出當時殺他的人的名字,登時醒悟過來,對大牛道:“你當真是當年救我的人?”

    大牛道:“俺從來不騙人!”

    蘇玉首滿眼欣喜的看著他。

    正在這時老爺道:“好了嗎?我給了你們這麽長時間敘舊,你們該怎麽感謝我啊?”

    蘇玉首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蘇玉首而且還認識我爹,想必應該是江湖上的前輩了。今夜誤闖貴宅實在是失禮,還望前輩海涵。”說罷又作了個揖。

    老爺又是一陣大笑道:“哈哈……果然是蘇玉首的兒子,說話都同處一轍!不過今天縱使你有天大的理由也逃不出我的掌心了,還記得你的小表妹嗎?世人不是稱你是英雄嗎?二十年前我不是你爹的對手,英雄的名號讓他搶了去,現在又冒出來你和我爭鋒!我倒要看看到底你是英雄還是我是英雄?”

    “到底你是英雄還是我是英雄?”蘇玉首突然想起鐵麵人也說過同樣的話,於是問道:“你是誰?”

    老爺道:“我是風,我是雲,我是霧,我是雨!哈哈……”

    說罷騰空飛起,笑聲在天地間迴響。讓蘇玉首覺得陣陣作嘔。

    鐵大牛道:“唉!你別走,還沒說你是誰呢!”

    隻聽老爺又道:“蘇玉首若要證明你是英雄救來孤山坡救的小表妹吧!明日午時!哈哈……”

    空中隻留下了一串狂笑,人已經無影無蹤了。

    院中的侍從和護衛都看傻了眼。

    蘇玉首對鐵大牛道:“既然你於我有恩,我便要報你,若是有什麽困難盡管告訴我,隻要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鐵大牛道:“俺救你全靠一位現任指點,說若是不救一個叫命中有首字的孩子俺便有牢獄之災。聽了他的話救了你果然逃過了牢獄之劫。實際上俺是白彥虎的手下,因為犯了案又不敢迴去交差才逃到了這。現在劫富濟貧做些好事,也能維持自己的生活。也是到了這俺才化名大牛的。”

    蘇玉首道:“原來是這樣啊!不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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