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另一邊,麥咭科和薛誥仍舊僵持著。


    因為穹斯和碧斯的對話,麥咭科沒有出手,反而是呆呆地聽著她們的對話,一動也不動的。麥咭科沒有動手,薛誥也不敢先動手。


    因此他也隻能皺著眉頭看向碧斯那邊的方向,期待著碧斯能看見他的唿救,可惜碧斯從頭到尾就沒有看薛誥一眼。薛誥看向離自己不遠處的水柱,望著裏麵的嘉妮斯,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見到嘉妮斯。她跟薛誥看過的那些畫麵裏的人,幾乎一模一樣,如果非要說哪裏不一樣的話,也許就是臉上那抹愁苦吧!困於水柱之中的嘉妮斯的臉上再沒有痛苦,即便她看起來,沒有生機,但她的的確確比過去的自己,少了那抹愁苦。


    鎧昊特一直站在後麵旁觀著這一切,目前發現了太多的事情,多到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對於穹斯和麥咭科,還有穹斯體內藏著的姐姐,這些事情都跟鎧昊特無關,他也沒想要管那麽多,就算有些好奇,也不會去管那麽多,也沒有閑工夫去插手。到底隻是生靈族的事情,鎧昊特不會去管那麽多的。他隻要從麥咭科口中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就足夠了,至於其他的,跟他沒有關係,他也不會多管。


    隻不過,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鎧昊特是沒有辦法得到他想要的訊息了。且不說,不知道儲書樓在哪裏,就單單麥咭科現在的狀態,也不大可能會知道鎧昊特想要知道的事情。


    鎧昊特是不想理這些事情,但似乎沒有辦法,如果這些事情沒有處理好的話,還要一直拖遝下去,一直沒有任何進展,一直被困在這個房間內。但現狀又十分麻煩,不是說鎧昊特想要插手,事情就能解決的。關於他們當年發生的事情,鎧昊特不會知道,也絕對不可能會知道,他就是一個旁觀者,所能做的就隻有袖手旁觀。


    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鎧昊特也不想等的,但目前也隻能這樣了。隻能等待著所有的事情的結束了。


    鎧昊特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尋找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了蜷縮在角落裏,存在感極低,看起來好像是一隻落水的小鳥,孤單的哆嗦著,沒有人保護她,也沒有人去溫暖她。鎧昊特的想要靠近她,最後還是走到別處去了,對於沐蓁,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熱絡不起來。


    鎧昊特找了一麵石壁,隨意地靠著石壁坐下,眼睛時不時地看向沐蓁那邊。鎧昊特在想,自己為什麽會對沐蓁有偏見呢?她也沒有做什麽事情,讓自己特別討厭,不過她似乎也沒有做什麽讓自己特別喜歡的。沐蓁存在對於鎧昊特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雖然她之前的確差點兒弄死鎧昊特,這點讓鎧昊特十分的驚訝,也難以置信。不過她在想要置鎧昊特於死地的時候,同時也把自己的命搭上了,這讓鎧昊特被打敗的內心,稍微好受一點。再加上後來的相處中,鎧昊特漸漸地發現,她根本就不強大。


    隻是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仍舊像是一顆刺紮在鎧昊特的心上。鎧昊特差一點就死了,這也是事實,不可否認的事實。鎧昊特每次迴想起那個時候的場景都心悸不已,全身的力量在一點點流逝,使不上力氣,隻能任人宰割。因此就算之後,沐蓁死了,鎧昊特也確認了沐蓁沒有強大到那麽恐怖的地步,但到底經曆了那樣的事情,所以鎧昊特會防備著沐蓁。


    迴想過去一些不美好的記憶,這也就導致了,鎧昊特雖然想要睡覺,卻完全無睡意的情況。


    鎧昊特看向薛誥那邊去,薛誥的一些行為說不通,也十分不合理。之前鎧昊特想不通,不過現在多多少少有點由頭了,畢竟鎧昊特也經曆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也正是因為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鎧昊特的腦袋也一直處於昏沉地狀態,他隻依稀記得一些奇怪的片段,而那種讓身體戰栗的感覺卻讓鎧昊特如何也無法忘記。


    鎧昊特隱約害怕想起那些事情,哪怕知道是假的,他也不願意迴憶。因此他沒有刻意去想,如果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話,他一定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了。


    也正因為鎧昊特也經曆了,所以他猜想,薛誥可能也經曆過跟他一樣的事情。又或者,薛誥經曆的事情,比他的還要可怕,畢竟之前薛誥像個怪物一樣。


    世界上沒有感同身受這種東西,因此,鎧昊特經曆的痛苦,無人能體會,而薛誥經曆過的痛苦,也不會有人懂。不是說誰經曆過的痛苦更難受,也不是說誰經曆的痛苦要跟多一些,這是沒有辦法比較的。


    鎧昊特不會知道薛誥經曆了什麽,他也猜不到。隻是也正是因為想不到,猜不中,這才讓薛誥的存在有染多幾分神秘。因為多了這幾份神秘感,導致鎧昊特會在想,薛誥到底經曆了什麽?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麽?他的身上還藏著什麽秘密呢?


    這個世界僅剩的半靈族之一的素的徒弟,還認識麥咭科,跟麥咭科很熟識的樣子,又跟魔法協會認證的最強生命法師碧斯也有關係。當然啦,除了第一個,其他的,在鎧昊特眼裏也不是特別厲害。說到底,後麵的全都是前者的附屬條件,也沒有特別厲害的地方。


    生靈族,鎧昊特是看不上的,而所謂的魔法協會,說白了也就是人靈族搞出來的,鎧昊特是更加看不上的。


    鎧昊特想不通,半靈族為什麽會滅亡呢?還有,明明是那麽強大的半靈族為什麽會看上薛誥,為什麽會選薛誥做徒弟。半靈族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受約束的種族,而他們甚至都不能被稱為種族。他們獨立存在,且自由自在,這個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束縛住他們,而他們也不會懼怕這個世間的任何東西。也正是因為這樣,鎧昊特怎麽也想不明白,半靈族為什麽要收他為徒,隻要半靈族不想,就沒人能強迫她。


    所以,是她自願要收他為徒,還是說其中還有別的原因。


    鎧昊特沒能想出一個所以然來,漸漸地睡意襲來,他靠著石壁,眼睛半眯未眯,臨睡著之前,往薛誥所站的方向望了一眼,不看還好,看那一眼,睡意全無。


    薛誥站在麥咭科的前麵,在他周圍的燃燒著一個又一個的火球,甚至於他的身後全都是火球,幾乎沒有半點空餘的的地方。而麥咭科手上的托著的書,此時此刻地快速地翻動起來,一道道白色光芒從書裏飛出來。


    麥咭科從容不迫地看著薛誥,一步一步地往他那邊走去。


    鎧昊特看得見,麥咭科身邊的氣流在急速地往後退去,而他腳下不知道的從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白色的魔法陣。鎧昊特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情況的,但從目前看上去,也無法斷定誰輸誰贏。


    麥咭科的實力如何,鎧昊特不清楚,但是看樣子,不是一個善茬。


    而薛誥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厲害了,火球的數量是之前的兩倍還不止。


    鎧昊特仍舊靠著牆上,隻不過,他的眼睛一直緊緊地盯著的薛誥和麥咭科那邊,看樣子,他們兩人之間一場惡戰是必不可少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麥咭科手上的書靜止下來,而他轉頭看向水柱那邊,遂而他腳下的魔法陣好像活了一般,往水柱那邊走去。


    薛誥發現得太晚了,也沒能阻止鎧昊特的這個舉動。


    下一秒,薛誥就發現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他不該擔憂身處在水柱中的嘉妮斯的,他應該多擔憂擔憂自己。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會傷害嘉妮斯,唯獨麥咭科不會傷害的嘉妮斯,因為嘉妮斯是麥咭科的全部,是麥咭科的全世界。


    魔法陣還沒到達水柱就停下來了,遂而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屏障,將水柱完全包裹起來,將嘉妮斯連帶水柱在內,一塊兒保護起來。


    麥咭科造的那個屏障,一看就比薛誥之前做的要厲害得多,也要結實許多。他不管薛誥,自顧自地走到水柱邊,不過他也隻是站在這裏創造的屏障外,深情款款地看著水中的心上人。


    “妮斯,你乖哦!乖乖等我來接你!隻要再忍耐一會兒,一小會兒,我們就能重新在一次了!這一次,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就算是你自己也不行!我會保護好你,讓你無憂無慮地生活。你不用再為了誰而活,你隻要做你自己就好了!恩,有我在,你不用怕!”


    “我會把那些擋著我們的人全都殺掉的!如果你害怕的話,就不要睜開眼睛!”


    “你害怕的話,睡一覺吧!睡醒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麥咭科好像魔怔一樣,對著眼前的水柱自言自語,好像他真的在哄這嘉妮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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