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年少分離
從明陽殿出來，明扶腦海裏一直現出眾人的臉孔。。
父親嚴峻的神情，燕禦風受傷的神色，玉姨的無奈，阿搖的似懂非懂……
明天就離開明南了，帶著我的眷念。
前世的記憶，今世的溫情。
還有，明南的山山水水。
還有，明南的人。
不知不覺到了明玉閣，侍女已經把她喜歡的服飾收拾好，正等著服侍她歇息。
“郡主！”
“你們下去吧，今天我自己來。”明扶道。
是的，過了今天，明玉閣的主人已經到了燕瓊。
一個人默默地洗漱，挑了一件白底黃莎的長衫，外披一款白色莎巾，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窗前，看著雲層裏的月亮，思緒萬千。
古人雲：新月如眉，殘月如勾，但今晚的月色竟然如此朦朧。明扶自語道。
二十一世紀的她也沒有什麽刻骨銘心的的愛戀，雖然有錯過了的竹馬青梅的楓，研究所也有不少喜歡她的人，也有她暗戀的高傲的岑，但談不上刻骨銘心，無非是喜歡我的人和我喜歡的人，在還沒真正開始糾纏時已經隨著飛機飄向長空，無影無蹤。因為她已經到了明南，所以也就不存在生離死別的感情，或許也可以說得誇張一點，就算是刻骨銘心的東西，落在紙上總是顯得那麽蒼白又無力。所以，真正最舍不得的隻有她的父親，那個給予她生命與思想的男人。所以她不懂感情。但來明南的短短的日子裏，她似乎又有了牽掛的人。父親、顏如玉、阿搖，燕禦風……
再抬頭仰望天空，想起月亮與太陽，無論何時何地它都一如往常，不會因為這樣那樣而失去耀眼的光芒；相對應的，大地上的江河湖畔，不論何年何月它都晶瑩透亮，不會因為滄海桑田而苦澀渾濁。
她這一點坎坷，又算得了什麽？
借著朦朧的月光，她忽然看到了發出均勻唿吸的明搖。
這小祖宗，平日裏都睡自己的房間，今天竟然跑到這邊睡來了，而且很乖。是來給我送別麽？她不僅眼眶一熱。
以後在一個人的日子裏，我或許不會忘記，曾經有那麽還是粉嘟嘟的一個人，因為我明天的離開，她早早地爬到我這邊來賴床，而這個人就是我妹。
但是燕禦風，你就不來和我道別麽。
真正在一起的時日不多，但她有種感覺，如果太平盛世，她敢斷定，明扶就是與這個青梅竹馬一帆風順終其一生，幸福美滿地走完了人生的這個曆程。可是，燕禦風也是這麽想的麽？我見他臉上有太多的責任與使命。冷風輕輕地吹，夜深了罷。
心想著，估計他燕禦風也不會來了，她解下長衫，解開發辮，挨著明搖躺了下來。睡夢中明搖一翻身，手便搭在了她身上。
明扶不自主地捏了捏其鼻子，低聲道：“小祖宗。”明扶眼裏不知覺地也多了一絲溺愛，這個與自己流著同樣血液的人兒，是我這一輩子要保護的人，她叫明搖，是我妹。想著想著，便合上了眼睛。
“扶兒，”迷迷糊糊中，耳畔邊似乎有人叫她。
明扶想睜開眼，但是卻又不願睜開眼。知道來人是誰了，便索性裝睡。
“扶兒，你知不知道，我多麽希望，你不是郡主，我也不是燕家之後，這樣，我們就沒有塵世的羈絆，”燕禦風喃喃道。
可是，現在你就是燕禦風，我就是明扶，還是一個你前所未知的明扶。明扶心說。
“扶兒，長叔說你不能喜歡上任何人，但我隻想明扶此生你一人。”
明扶聽得一震。明扶此生你一人？前世的她有著如夢的青春歲月，亦有追逐理想的年少風華。
她縱使不明白，但心中仍有一股熱流淌過。為了掩飾心中的震撼，她翻了一個身，宛如夢囈道：“燕禦風。”
“扶兒？”這一刻，燕禦風心中百感交集，是明扶，明扶睡夢裏有他。
這一聲扶兒也讓明扶肺腑翻轉，隻覺眼眶一熱，應該是潛意識行為，不是我自己的。明扶心裏糾正般地說。
“扶兒！”燕禦風撫上她的嬌顏，“我該拿你怎麽辦？”
“燕禦風？你怎麽在這裏？”此時不待，到何時，明扶作勢睜開了眼睛，仿佛睡眼朦朧。
“我不來這裏，明天以後就有好一陣要看不到你了，扶兒，是我吵醒你了，”燕禦風恢複了慣有的神色，“對不起，扶兒，”
明扶往裏麵挪了挪，“你既然吵醒我了，就躺下陪我說說話吧。”
燕禦風望著她，心中感然，明扶自受傷後似乎變了一些，加上宴會、郊遊以及在落棋山莊中的表現，所綻現的光芒，讓人移不開眼睛。到底是與以前有什麽不同？說不上來，或許是灑脫，或許是沉默，或許是淡雅，或許是睿智，或許還有不經意間的那抹驕然。但是，不論如何，明扶就是他的扶兒。
燕禦風不客氣地躺下，對著她，緩緩道：“扶兒，長叔前幾天就說要送你去燕瓊，但是和親一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扶兒，相信我，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明扶道：“我也相信。不過，燕禦風，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望著裏邊已經睡熟的明搖，“我不在明南，幫我好好照顧阿搖。”
“你不說我也明白。”燕禦風道。
“你明白就好，你怎麽對我，你就怎麽對阿搖。”明扶望著他，似乎意有所指。
燕禦風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了，竟然有些生氣地說：“扶兒，你這是怎麽說話的，你疼愛阿瑤，我何嚐又不是，但是，這與我對你是對然不同的。”
明扶聽著他驀地提升的語調，頓覺委屈：“我是怎麽說話的，你就當我是在交代後事罷！你難道還不明白麽—”
燕禦風立刻翻身捂住她的小嘴：“不許瞎說。”
這樣一來，兩個人相隔很近，都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唿吸，還有各自的氣息。明扶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不是花粉，亦不是熏香，是天然而然的。而燕禦風身上是自然的淡淡的檀香。那一刻，兩人都由稍微的愣神。
明扶不禁眨了眨眼睛，望著他：“我沒有瞎說。是你先惹我生氣的。”
燕禦風不好意思的拿下手，輕聲道：“是，你沒瞎說，是我不好。”
明扶道：“燕禦風，其實你很好。隻是父親與帝師的話如出一轍，讓我心存膽怯。”明扶如實道。明扶的記憶她隱約有一些，明扶對物對人的情感她都有。
燕禦風柔聲道：“戰爭馬上會過去，你很快就會迴來。”
“燕禦風，答應我，我迴來了，你一定要還活著。”明扶道。
“我當然要活著，我說過，將來要替你擋劍的。”燕禦風喃聲道。
再側身，睡在中間的人已經步入夢鄉。
看著明扶的睡顏，燕禦風心中泛起一股滿足，自己合上眼就睡著了，很安穩，十幾年來他一直很小心，從來沒像現在這麽放鬆。
顏如玉半夜起來欲給明扶加被子，卻發現床上平白多了兩個人。
她隻好苦笑了一下：“這三個孩子。”
當清晨的第一絲曙光射進房裏，燕禦風首先醒了。
“禦風哥哥！今天來這麽早？”明搖是第二個醒來的，看著燕禦風站在床邊。
明扶一聽見明搖的聲音，仿佛被下了詛咒似的，立刻就醒了，便也睜開了眼睛，心說，燕禦風哪裏是來這麽早，他昨天晚上就根本沒迴去好不好。
“都起來，準備用早膳了。”顏如玉在門外叫道。
明扶看燕禦風的眼睛稍有血絲，不禁打趣道：“燕禦風，你昨晚沒挑燈夜讀吧？”
燕禦風笑了一下：“我是夜裏挑燈看人。”
聞言明扶臉上一熱，不再說什麽，隻好說，“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我要梳洗了。”
“看到沒有？禦風哥哥，我們走吧，我們尊貴的郡主要開始梳妝打扮了。”
明扶瞪了她一眼。
明搖吐吐舌頭：“我們出去吧，禦風哥哥。”
這是明扶第二次仔細打量明扶，恩，應該是自己、：同樣的額頭光潔，月眉如畫，嬌顏生輝，加上這身裝扮，笑靨傾城。她今天還特地穿了白底綠莎的長裙，裙擺上繡著一朵荷花，她所有的衣裙上隻有一種花，即太陽花，除了手上這一套。記得有一天燕禦風看著著明扶白衣綠莎，不禁歎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但是白裙有些單調，明兒我請玉姨再給你繡瓣荷花好不好？”
“俗氣。”明扶故意道。
但她今天還是穿了這件“俗氣”的裙。因為上麵有燕禦風喜歡的荷花，明扶心中想說的是，燕禦風，你視我為此生，殊不知，我昨天亦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我亦視你為此生；雖然，父親說我不能喜歡任何人，除了北滄那兩個壞人。
但是，她又不能親口對燕禦風說出來，既然明越長說除了那兩個家夥，她不能喜歡任何人，肯定是有他理由的，隻是她現在沒研究出來，到底那是一個什麽樣的理由。也正因為如此，她所有的話隻能放在心裏，燕禦風將來是明南之主，怎能讓兒女私情牽絆他。
從明陽殿出來，明扶腦海裏一直現出眾人的臉孔。。
父親嚴峻的神情，燕禦風受傷的神色，玉姨的無奈，阿搖的似懂非懂……
明天就離開明南了，帶著我的眷念。
前世的記憶，今世的溫情。
還有，明南的山山水水。
還有，明南的人。
不知不覺到了明玉閣，侍女已經把她喜歡的服飾收拾好，正等著服侍她歇息。
“郡主！”
“你們下去吧，今天我自己來。”明扶道。
是的，過了今天，明玉閣的主人已經到了燕瓊。
一個人默默地洗漱，挑了一件白底黃莎的長衫，外披一款白色莎巾，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窗前，看著雲層裏的月亮，思緒萬千。
古人雲：新月如眉，殘月如勾，但今晚的月色竟然如此朦朧。明扶自語道。
二十一世紀的她也沒有什麽刻骨銘心的的愛戀，雖然有錯過了的竹馬青梅的楓，研究所也有不少喜歡她的人，也有她暗戀的高傲的岑，但談不上刻骨銘心，無非是喜歡我的人和我喜歡的人，在還沒真正開始糾纏時已經隨著飛機飄向長空，無影無蹤。因為她已經到了明南，所以也就不存在生離死別的感情，或許也可以說得誇張一點，就算是刻骨銘心的東西，落在紙上總是顯得那麽蒼白又無力。所以，真正最舍不得的隻有她的父親，那個給予她生命與思想的男人。所以她不懂感情。但來明南的短短的日子裏，她似乎又有了牽掛的人。父親、顏如玉、阿搖，燕禦風……
再抬頭仰望天空，想起月亮與太陽，無論何時何地它都一如往常，不會因為這樣那樣而失去耀眼的光芒；相對應的，大地上的江河湖畔，不論何年何月它都晶瑩透亮，不會因為滄海桑田而苦澀渾濁。
她這一點坎坷，又算得了什麽？
借著朦朧的月光，她忽然看到了發出均勻唿吸的明搖。
這小祖宗，平日裏都睡自己的房間，今天竟然跑到這邊睡來了，而且很乖。是來給我送別麽？她不僅眼眶一熱。
以後在一個人的日子裏，我或許不會忘記，曾經有那麽還是粉嘟嘟的一個人，因為我明天的離開，她早早地爬到我這邊來賴床，而這個人就是我妹。
但是燕禦風，你就不來和我道別麽。
真正在一起的時日不多，但她有種感覺，如果太平盛世，她敢斷定，明扶就是與這個青梅竹馬一帆風順終其一生，幸福美滿地走完了人生的這個曆程。可是，燕禦風也是這麽想的麽？我見他臉上有太多的責任與使命。冷風輕輕地吹，夜深了罷。
心想著，估計他燕禦風也不會來了，她解下長衫，解開發辮，挨著明搖躺了下來。睡夢中明搖一翻身，手便搭在了她身上。
明扶不自主地捏了捏其鼻子，低聲道：“小祖宗。”明扶眼裏不知覺地也多了一絲溺愛，這個與自己流著同樣血液的人兒，是我這一輩子要保護的人，她叫明搖，是我妹。想著想著，便合上了眼睛。
“扶兒，”迷迷糊糊中，耳畔邊似乎有人叫她。
明扶想睜開眼，但是卻又不願睜開眼。知道來人是誰了，便索性裝睡。
“扶兒，你知不知道，我多麽希望，你不是郡主，我也不是燕家之後，這樣，我們就沒有塵世的羈絆，”燕禦風喃喃道。
可是，現在你就是燕禦風，我就是明扶，還是一個你前所未知的明扶。明扶心說。
“扶兒，長叔說你不能喜歡上任何人，但我隻想明扶此生你一人。”
明扶聽得一震。明扶此生你一人？前世的她有著如夢的青春歲月，亦有追逐理想的年少風華。
她縱使不明白，但心中仍有一股熱流淌過。為了掩飾心中的震撼，她翻了一個身，宛如夢囈道：“燕禦風。”
“扶兒？”這一刻，燕禦風心中百感交集，是明扶，明扶睡夢裏有他。
這一聲扶兒也讓明扶肺腑翻轉，隻覺眼眶一熱，應該是潛意識行為，不是我自己的。明扶心裏糾正般地說。
“扶兒！”燕禦風撫上她的嬌顏，“我該拿你怎麽辦？”
“燕禦風？你怎麽在這裏？”此時不待，到何時，明扶作勢睜開了眼睛，仿佛睡眼朦朧。
“我不來這裏，明天以後就有好一陣要看不到你了，扶兒，是我吵醒你了，”燕禦風恢複了慣有的神色，“對不起，扶兒，”
明扶往裏麵挪了挪，“你既然吵醒我了，就躺下陪我說說話吧。”
燕禦風望著她，心中感然，明扶自受傷後似乎變了一些，加上宴會、郊遊以及在落棋山莊中的表現，所綻現的光芒，讓人移不開眼睛。到底是與以前有什麽不同？說不上來，或許是灑脫，或許是沉默，或許是淡雅，或許是睿智，或許還有不經意間的那抹驕然。但是，不論如何，明扶就是他的扶兒。
燕禦風不客氣地躺下，對著她，緩緩道：“扶兒，長叔前幾天就說要送你去燕瓊，但是和親一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扶兒，相信我，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明扶道：“我也相信。不過，燕禦風，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望著裏邊已經睡熟的明搖，“我不在明南，幫我好好照顧阿搖。”
“你不說我也明白。”燕禦風道。
“你明白就好，你怎麽對我，你就怎麽對阿搖。”明扶望著他，似乎意有所指。
燕禦風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了，竟然有些生氣地說：“扶兒，你這是怎麽說話的，你疼愛阿瑤，我何嚐又不是，但是，這與我對你是對然不同的。”
明扶聽著他驀地提升的語調，頓覺委屈：“我是怎麽說話的，你就當我是在交代後事罷！你難道還不明白麽—”
燕禦風立刻翻身捂住她的小嘴：“不許瞎說。”
這樣一來，兩個人相隔很近，都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唿吸，還有各自的氣息。明扶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不是花粉，亦不是熏香，是天然而然的。而燕禦風身上是自然的淡淡的檀香。那一刻，兩人都由稍微的愣神。
明扶不禁眨了眨眼睛，望著他：“我沒有瞎說。是你先惹我生氣的。”
燕禦風不好意思的拿下手，輕聲道：“是，你沒瞎說，是我不好。”
明扶道：“燕禦風，其實你很好。隻是父親與帝師的話如出一轍，讓我心存膽怯。”明扶如實道。明扶的記憶她隱約有一些，明扶對物對人的情感她都有。
燕禦風柔聲道：“戰爭馬上會過去，你很快就會迴來。”
“燕禦風，答應我，我迴來了，你一定要還活著。”明扶道。
“我當然要活著，我說過，將來要替你擋劍的。”燕禦風喃聲道。
再側身，睡在中間的人已經步入夢鄉。
看著明扶的睡顏，燕禦風心中泛起一股滿足，自己合上眼就睡著了，很安穩，十幾年來他一直很小心，從來沒像現在這麽放鬆。
顏如玉半夜起來欲給明扶加被子，卻發現床上平白多了兩個人。
她隻好苦笑了一下：“這三個孩子。”
當清晨的第一絲曙光射進房裏，燕禦風首先醒了。
“禦風哥哥！今天來這麽早？”明搖是第二個醒來的，看著燕禦風站在床邊。
明扶一聽見明搖的聲音，仿佛被下了詛咒似的，立刻就醒了，便也睜開了眼睛，心說，燕禦風哪裏是來這麽早，他昨天晚上就根本沒迴去好不好。
“都起來，準備用早膳了。”顏如玉在門外叫道。
明扶看燕禦風的眼睛稍有血絲，不禁打趣道：“燕禦風，你昨晚沒挑燈夜讀吧？”
燕禦風笑了一下：“我是夜裏挑燈看人。”
聞言明扶臉上一熱，不再說什麽，隻好說，“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我要梳洗了。”
“看到沒有？禦風哥哥，我們走吧，我們尊貴的郡主要開始梳妝打扮了。”
明扶瞪了她一眼。
明搖吐吐舌頭：“我們出去吧，禦風哥哥。”
這是明扶第二次仔細打量明扶，恩，應該是自己、：同樣的額頭光潔，月眉如畫，嬌顏生輝，加上這身裝扮，笑靨傾城。她今天還特地穿了白底綠莎的長裙，裙擺上繡著一朵荷花，她所有的衣裙上隻有一種花，即太陽花，除了手上這一套。記得有一天燕禦風看著著明扶白衣綠莎，不禁歎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但是白裙有些單調，明兒我請玉姨再給你繡瓣荷花好不好？”
“俗氣。”明扶故意道。
但她今天還是穿了這件“俗氣”的裙。因為上麵有燕禦風喜歡的荷花，明扶心中想說的是，燕禦風，你視我為此生，殊不知，我昨天亦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我亦視你為此生；雖然，父親說我不能喜歡任何人，除了北滄那兩個壞人。
但是，她又不能親口對燕禦風說出來，既然明越長說除了那兩個家夥，她不能喜歡任何人，肯定是有他理由的，隻是她現在沒研究出來，到底那是一個什麽樣的理由。也正因為如此，她所有的話隻能放在心裏，燕禦風將來是明南之主，怎能讓兒女私情牽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