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珠撞在風牆之上,僅僅一滯,便徑直穿了過去,沒入了趙文琪的小腹之內,雲伯海見此,急忙上前,一臉的關切之色,不容的妻子有任何的差池,因為她此時已有身孕,正值特殊時期。


    見得紫珠雖然入了胎兒體內,但卻被風牆阻了一阻,留下的一絲神魂略有受損,蛟鱷精魄不禁輕搖其,但被紫色粘膜包裹著,也隻有近前的呂天風注意到了。


    趙文琪現之時紫珠已入體,一切都太過迅,連忙檢查,見無外傷,便用內視之法細細查探起來,卻並未現紫色珠子的蹤跡,接著檢查起剛剛成形的胎兒來,見其並無損傷,一切正常,便小心翼翼地檢查起其身體來,便現那紫珠懸浮在胎兒的肚子內,但看起來對胎兒並無影響。


    雲伯海不放心,也是仔細查探了一番,自然也現了此種情況,但也確實是無可奈何,任何手段都不敢貿然嚐試,畢竟怕影響了腹中的胎兒,一臉憤恨之色,正待詢問那蛟鱷,卻見蛟鱷精魄已然讓呂天風收在了手掌之上,精純靈力層層將其包裹住。


    雲伯海遂將怒火轉向了呂天風,一番口舌爭論自然無法避免,但即便如此,事已成真,而呂天風怎麽說都不算是當事人,也自然是不甚了解其中狀況,所以雲伯海也是無法討到任何有價值的說法。


    雲伯海又將此種情況詢問了呂天風和邱瑜二人,畢竟兩人為丹道宗修士,但二人也確實是無可奈何,畢竟無法對一個剛剛成形胎兒動用手段嚐試,但既然那紫珠對胎兒沒有影響,那也隻有看靜觀其變了。


    又確認了趙文琪的身體沒有什麽異狀,雲伯海也稍稍放下心來,眾人又開始研究起那八卦陣來。


    雲伯海雖然表麵平靜,但心中卻是十分緊張,畢竟此處洞府內有蛟鱷就可能有那靈獸門的長輩,而當初自己的爺爺就是與其一同外出的,倘若真在此處,有一名元嬰期的修士在山莊坐鎮,那實力可想而知。


    雖說見之前那蛟鱷受傷嚴重,想來是當初經過了慘烈的戰鬥,而一齊外出的眾修士可能也會有所損傷,甚至喪命隕落,但這方麵雲伯海沒有過多擔心,因為他當初聽得家族長輩曾說起過,在一眾元嬰期修士皆失蹤之後,其爺爺曾迴過山莊一次,留下了諸多靈石和法寶,爾後又叮囑了眾人一番,這才又不知去向了。


    此時這八卦陣法已然與之前截然不同了,趙文琪觀察、試探良久,始終無法現其中端倪,更是無法著手破解,用她的話說,此時的情形才是這座陣法的真正威力。


    駱天琪一行七人在林中穿梭飛行,皆因崇山峻嶺間妖獸無數,幾人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選擇低空飛行,互相之間少有交談,皆是麵色凝重,心中略有不爽。


    “此等程度的陣法根本就是我輩所能覬覦的,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之上,還是早早歸去吧”,而另一夥眾修士中,若虛道長也是圍繞著陣法一番查探,時不時地向其中放出數道法訣,依然無果,便又放出了數套陣旗陣盤,又經過了一番實驗,依然是毫無所獲,便暗歎一聲後,對眾人說道。


    由於與靈獸門的關係,趙文琪對青石觀也隻是表層上的大概了解,隻知曉其觀內皆為道士且人數不多,尚不足百人,但其實力卻在中型宗派之列,這在中州的修真界是極為僅有的事情,除了這青石觀,她還真不知道其它的宗門有像這樣的人數之少而實力卻是不俗的。


    除此,她還聽聞在他們幾處宗門每五年聯合舉行一次的新晉修士交流比試中,要麽是棄權不予參加,而一經參與便是屢屢取得頭籌,而其棄權不予參加倒不是因為門人實力不足懼怕失敗,而往往是因為未有新入門的弟子。


    而今見得若虛道長探查陣法的一係列手段亦是不俗,每一道試探的法訣也都是用得恰到好處,布置陣法的熟練程度不在自己之下,驚訝之餘,不禁對這神秘的青石觀充滿了好奇。


    趙文琪著實也是無能為力,麵對駱天琪一行人的詢問目光也隻能是輕搖其,眾人見此,也隻能在心中略作哀歎,身入寶山空手而歸,著實惋惜。


    最為鬱悶的便是雲伯海和趙文琪夫婦了,之前破陣損失的陣旗陣盤和消耗的靈石不說,單單是蛟鱷之前凝聚的紫珠射入了趙文琪體內,偏偏躲入了胎兒的體內,讓人無計可施,著實讓人苦惱不堪。


    事已至此,便隻能作罷,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縱然是禍,也隻能等得胎兒降生,依具體情形,再照方抓藥,看是否能解。


    見無所獲,眾人就地稍作休整,便原路返迴,雖心情沉重,但一路之上自然也少不得交流,尤其是半路駱天琪返迴宗派幻劍門之後。


    這倒不是幾人故意避開駱天琪,皆因幾家宗門臨近,又時常搭夥結伴外出,或尋寶,或狩獵,自然是十分地熟稔,毫無拘束地攀談著。


    而孟青鬆和邱瑜的傷勢此刻也恢複得差不多了,由於見識了蛟鱷的手段,此時迴想起來,倒覺得當時在那洞府中遭遇到襲擊時,那蛟鱷並未下死手,若不然斷然無法活命。


    在中途一次休整恢複體力靈力之時,有人便提出與關立山兩人購換些丹藥,而關立山剛一出關便被邱瑜拉了過來,閉關所練的丹藥還是備得頗為齊全,幾人或靈石購買,或實物交換,便將其所有丹藥購換了個七七八八。


    關立山自然也是收獲頗豐,除靈石之外,也換得了一件火係輔助法寶,對其今後煉丹亦有所幫助,除此,還有一套來自趙文琪的陣法,功效便是控製火候,此種功效的陣法市麵上亦是不少,但此套陣法功效頗為全麵,調控的火候亦是分得清楚細小,正是其依著煉器宗的控火大陣有所感悟而煉製的,雖與其萬分之一都無法比擬,但勝在功效全麵,便於操控利用,倒是為煉丹煉器專為所製,平日裏煉製陣盤陣旗也經常用到。


    修士之間的交易倒也稀鬆平常,數人之間便可形成一個小型的交易會,而大型的交易有專門的交易場所。


    坊市便是修士固定的交易場所,如同普通常人間的集市一般,或擺攤,或設門店,用以收售所需之物,或是以物易物,或是以靈石交易,各取所需。


    坊市在修真界是必不可少的存在,幾乎每個規模稍大些的宗派甚至是修真家族都設有專門的坊市,其內除了自己宗派設有專門的交易場所,大部分的攤位或門店都會出租給修士或其它的修真宗派,如此所買賣的物品便會豐富起來,從而會吸引更多的修士前來光顧。


    而雲瀾山莊在其所在地附近除了有兩處坊市外,還有一處與武靈宗共同經營的一處坊市,其坊市內,除了有雲瀾山莊設有的專門交易陣法的天機閣外,還有鄰近的武靈宗、丹道宗、天符山專門設立的交易場所,而其餘的諸多攤位門店也出租給了其它的家族或單個的修士。


    雲瀾山莊也在臨近的這幾個宗派設立了專門的交易場所,如此,坊市的規模也大了許多,而前來購置物品的修士自然也就多了起來,交易量自然也就會增加不少。


    由於有天際閣的緣故,雲瀾山莊所轄的坊市也算得上遠近聞名了,大部分修士都是奔著其所煉製的陣法而來的,當然了,其他所需之物若能購買到自然也就地購置了,而雲瀾山莊在其它宗派所轄的坊市之內設置交易場所也是此種道理了。


    一行六人或行或停,倒也不急於趕路,沿途也時常遇上一些妖獸,而外圍之地的妖獸級別大多不高,若未有特殊用處,幾人也並未出手濫殺,避免多生事端,沿途之上也順便采了一些靈草,其中也有幾株稀缺之物種,雖說年份不足,也隻能移植它地,等日後年份足了再采來入藥。


    而在駱天琪七人離去之後,呂天風一行六人心中也暗自鬆了口氣,雖說己方實力不俗,甚至比起他們還要略勝一籌,但駱天琪背後的幻劍門才是他們真正所忌憚的,而中間又沒有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井水不犯河水兩不相幹對雙方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修士間的鬥法不比世俗間的武鬥那樣能夠快地分出勝負,尤其是到了他們這樣的修為程度,幾天幾夜分不出勝負的亦是常見,即便是一方占得上風,那想要把另一方置於死地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況且此地地處黯嵐山脈深處,屬於修士未探測到的區域,若是鬥法所產生的大動靜引出了高階妖獸,那對雙方都是不利的。


    呂天風幾人又是商議一番,而若虛道長也確實是別無他法,幾人本是追逐雲豹偶然至此,耽擱了如此之久,那雪豹的蹤影自然無法再次尋覓得到,商議一番,也隻好空手而返。


    而在其餘人心中略作惋惜之時,呂天風心中一個想法又自活泛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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