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外麵比味道不一樣，但也很好吃, 我已經很滿足了。”周晨兮擦了擦嘴, 迴憶起曾經在影視城時光。“哪裏不一樣？”陸暨究根問底。“唔, 可能就是用料吧, 小商販用是便宜油, 調了水醬汁，還有摻了粉火腿腸，”周晨兮指了指麵前空碟，“這個蛋燒裏火腿，還有很純正煙熏味呢。”陸暨笑了起來：“你喜歡就好。”周晨兮摸了摸肚子：“啊！人生如果不能大口吃喝，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又開始了他毒雞湯。陸暨隱約記得他提起過自己體檢時醫生說他體弱偏瘦事：“也不能一次吃太多，傷胃。”周晨兮忽然想起書上說陸暨胃不好，忙問：“您現在胃還不舒服嗎？”陸暨不明白。“那個……書上說。”周晨兮提示。陸暨怔了一下，搖頭：“早沒有了，很久以前事。”周晨兮遞去一個詢問眼神。陸暨失笑：“我是曾有胃病，有人還借著這事買過通稿，造謠我愛吃他做東西。”周晨兮：“……”洛星河嗎？“後來陸氏被收購，不少人說我是為了他才甘心把陸氏拱手讓人，這中間或許還有洛星洲摻和也不一定。”陸暨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算了，現在不知道洛星河底細，他未必記得這些，但同樣事我不想再經曆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有些方麵我一直很注意。”周晨兮忽然一個想法：“您隻記得自己這兩次重生事了嗎？再早以前呢？”陸暨思酌道：“記憶這迴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照理說是不該有什麽前世今生。再早以前我確實沒什麽記憶，隻唯一一點讓我印象深刻，我在……所謂第一世時對一些特定事件會有模糊共感，隱約覺得這事情會發生，然後就真發生了。”“那會不會……你其實確實還有更早前世呢？”周晨兮喃喃。陸暨搖頭：“按你說法，我更傾向於另一種猜測，就是書裏世界變成現實。”周晨兮驚訝。“書裏世界活過來，把另一個維度‘洛星河’拉來當主角，我們這些配角也跟著有了意識，所以才有‘你’，也有了‘我’。”陸暨仿佛覺得這推測很有意思，說到後半句話時，眉尾微微揚起。周晨兮平時也愛開腦洞，但陸暨話他還是有些困惑，不過不影響，他不是達爾文，不需要研究人類起源。“可以問問陸總平時都愛看什麽書麽？”周晨兮很快將這事情拋諸腦後。“什麽都看，財經類、哲學類，大部分都是外文，你如果有興趣，書房就在樓上，要去看看嗎？”陸暨今天好像忽然變得健談起來。“不了不了……”周晨兮默默捂緊自己手機裏純中文還帶聽書功能《霸道總裁和他契約男妻》，“我就是隨便問問！”周晨兮剛吃飽，在陸暨家客廳沙發上不動聲色地“癱”了一會兒。他怕自己不禮貌，癱得特別矜持，陸暨卻一眼就看穿他七倒八歪坐姿，忍不住道：“要不要一起去運動一下？”周晨兮一聽見“運動”這個詞就緊張，整個人都僵直了：“您受傷了，怎麽運動？”陸暨笑：“我可以看你運動。”周晨兮臉色一變，連連擺手：“那樣我不快樂！”陸暨揚眉：“運動不能讓你快樂嗎？”“不！”周晨兮振振有詞，“有一種運動，叫別人替你運動，當你看著別人運動時，仿佛自己也運動過了，這就是先體會別人快樂，自己才能跟著快樂！”陸暨：“……那你不如讓我跟著快樂？”周晨兮臉色灰敗，覺得他們剛剛因為肝膽相照建立起來友誼即將出現裂痕：“陸總，我做不到。”陸暨笑了，他現在這個狀態，也沒辦法讓周晨兮跟著他快樂，於是運動計劃就此作罷。又在陸家待了一會兒，天色暗下來，周晨兮不便打擾，哥哥還在等他，他該迴去了。保鏢早已經開車過來，在外麵等著周晨兮。陸暨將周晨兮送到門口。周晨兮站在陸宅外麵，揮手和陸暨告別：“陸總別送了，好好養傷，下迴再來看你。”他去掉敬稱，說話讓陸暨聽起來順耳不少。陸暨溫言道：“路上小心。”周晨兮上車，又降下車窗朝他擺擺手，車才開走。陸暨盯著那輛車牌照。是普通牌照，保鏢開車也很低調，相比較其他普通車沒什麽兩樣。但內裝卻比其他普通車要高檔不少，從整體配置來說，這輛車價格不便宜。不是陸暨印象中“周晨兮家庭”能消費得起。陸暨陷入沉思，改天或許可以借機會拜訪一下周晨兮家人。不過，還是要先讓周晨兮同意才行。陸暨一路目送周晨兮車拐彎離開，才轉身進屋。迴到家裏，哥哥很嚴肅地問周晨兮去了哪兒，周晨兮照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