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著下巴想了想:“也對。”晏為明還以為他改變主意了,連忙一喜。隻是還沒喜完,就聽到荊寒章說:“那一千兩一局,如何?”常蕭:“……”晏為明:“……”晏為明眼前一黑。五百兩打斷一條腿,一千兩他雙腿都得被打斷,到時候真的要借他哥輪椅了。常蕭打量著荊寒章,不明白為什麽他都不會投壺,卻這般自尋死路,將一千兩隨隨便便打水漂玩兒。難道方才他在藏拙?可是也不對,那三支箭每次都十分驚險,就算藏拙也不能到這麽精確的地步?再說一個在寺廟長大的人,哪來這樣的準頭?常蕭陷入了沉思,荊寒章見狀,慢條斯理地道:“若是我輸了,你端來多少酒,我全都奉陪。”常蕭猛地抬眸。荊寒章一看到他這個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這禮部侍郎之子竟然真的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連丞相公子都敢算計著灌酒?荊寒章眸中更冷了。常蕭看了他半天,才低聲道:“好。”荊寒章笑容更盛了。晏為明卻如喪考妣,扶著輪椅扶手差點癱坐在地上。荊寒章還嫌不夠,火上澆油道:“隔著屏風多沒意思,既然盲投,那就拿帕子將眼睛捂上。”常蕭遲疑了一下,一旁的人竊竊私語。“這丞相公子是不是知道自己必輸無疑,特意加大難度啊?”“那他為什麽要比啊,既然都要輸了。”“誰知道呢?可能在窮鄉僻壤處待久了,自負了唄。”荊寒章耳力很好,隻當沒聽到,問常蕭:“如何?”常蕭也聽說晏行昱的事,見他玩個投壺竟然這般刁鑽,指不定真的隻是性子古怪。“好。”很快,司射將屏風推了出去,連壺中的赤豆也都倒了出去。沒了赤豆,投過去的箭矢更加容易飛出去。荊寒章根本不管,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晏為明小臉都白了,幾番想要勸阻卻還是忍住了。是他硬拖著他哥來投壺的,就算輸了也不能怪“晏行昱”。常蕭先投,他慣會玩投壺,卻很少玩這種盲投。好在他已記住了壺在何處,方才那三箭也找準了手感,拿著一把箭,謹慎再三地將一支支投出去。一支,兩支,三支……十支箭,他中了九支,最後一支因為前幾支箭將壺打歪了些,這才脫了壺。不過九支已經算極其不錯了。荊寒章撐著頭百無聊賴地看著,不得不承認這個常蕭的確有些本事,隻是心思卻不往正途上使。十支過後,賞風樓來二樓雅間觀看的人全都發出一聲喝彩。常蕭將帕子拿下來,掃見地上隻落了一支箭,唇角一勾,頗為得意。他將帕子遞給荊寒章,挑眉道:“公子,請。”荊寒章看也沒看他,對晏為明道:“給哥拿個新帕子來。”常蕭:“……”常蕭唇角抽動,臉都綠了。這是嫌他髒?!晏為明本來在摸著自己的腿,似乎在告別,此時瞧見常蕭這麽難看的臉,心情也好了些,忙爬起來,道:“好哦!”很快,荊寒章用帕子將雙眼捂上,手指輕輕撫著手中一把的箭。上迴小蠢貨大概就輸了這麽多,估摸著也有小一千兩了。荊寒章抬手執起一根箭矢,像是在玩耍一般,隨手就擲了出去。正中壺心。常蕭看了一眼,沒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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