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應聲稱是,抬手彈出一道勁風,晏為明哎呦一聲被打中膝蓋,直接頭朝下栽進了院子裏。撲通一聲,發出好大一聲悶響。荊寒章由著阿滿將自己推進院子,眉間的冷意幾乎要將晏為明凍成冰塊。好在牆角下雪厚,晏為明沒摔怎麽狠,爬了起來正要發怒,就掃見他哥一副要殺人的表情,立刻慫了。荊寒章冷冷道:“好玩嗎?”晏為明抱著書,極其委屈:“爹說你若是不教我,他就罰我跪祠堂,還不給蒲團。”“關我何事?”荊寒章十分冷酷無情,“跪著去。”晏為明小聲說:“哥,哥救命啊。”荊寒章:“……”荊寒章不可置信地瞪著他,難道這晏家的人都這麽會扮可憐嗎?!荊寒章恨恨看他,正要說話時,眼尖地察覺到一道黑影突然踩著圍牆飛奔而來。與此同時,偏院外的長街上傳來官兵的聲音。“攝政王府珍寶被盜!抓住盜賊之人重重有賞!”緊接著,數十個穿著驚蟄衛服的人騰空躍上城牆,完全不顧這是相府,如入無人之地捉拿盜賊。阿滿本來在看好戲,看見突然闖進來的陌生人,隨手往腰後一抽,直接抽出來一把軟劍。晏為明不明所以,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麽,就聽到荊寒章厲聲道:“躲開!”一道冷光從黑暗中閃出,驚蟄衛手中暗弩朝著盜賊射去,唿嘯聲響徹耳畔,不知是不是得了誰的授意,混亂間竟然有暗箭朝著荊寒章和晏為明射來。荊寒章反應極快,一把拉住離自己不遠的晏為明,強行按著他的頭躲在輪椅旁,省的被暗箭中傷。幾枚刻有驚蟄衛印記的箭齊刷刷射在地上正是方才晏為明所在的地方。晏為明迷茫迴過神來,無意中掃見,呆了半天,臉唰的一下白了。他害怕地站都站不起來,哆嗦著訥訥道:“哥……哥!”“蠢貨!”荊寒章罵了他一句,“別叫我。”晏為明這才意識到,他哥隻是個病弱的癱子,就算自己向他求救,他也無力救他。他能保住自己就不錯了。耳邊依然有暗箭不斷射中地麵,有時候差點射中晏為明,濺起的灰塵還撲到了晏為明嘴裏。晏行昱的住處本就偏遠,照明的燈籠被直接射翻,燭火明明滅滅兩下,直接熄滅了。周圍一陣黑暗,隻有雪光能照亮些微光。從沒有人敢在丞相府撒野,晏為明頭一迴遇到這種陣仗,嚇得瑟瑟發抖,嘴裏全是泥土都顧不得了。他滿臉絕望,但還是摸索著強行爬起來。荊寒章一把把他扯下來,怒道:“你做什麽?老實待著別動!”晏為明哭得小臉難看至極,害怕得要死還是哽咽著說:“你那侍從太……太沒用了,都不顧你的死活了!我我想把你推進房裏去……嗚!”荊寒章:“……”荊寒章聽著他帶著哭腔的聲音,差點笑出聲。一道箭再次射了過來,被暗處的阿滿直接用軟劍一挑,箭直接斷成兩截。荊寒章也算是瞧出來了,他父皇應該是借由天象察覺到了什麽,所以才想借追捕盜賊的緣由,讓驚蟄衛光明正大入相府,妄圖在混亂間殺死晏行昱。那七殺格的命格,就這般讓皇帝忌憚嗎?荊寒章陷入了沉思,此時相府的家丁已經聽到動靜打著燈籠趕了過來。晏為明還在想著要把那廢物癱子推到房裏去,但剛爬起來,就在燭火的照亮下。看到他一向柔柔弱弱的兄長麵無表情地朝著黑暗中抬起手。一聲利箭離弦的聲音響徹耳畔,荊寒章眼睛眨都不眨,青袍袖口微微一動,緊接著不遠處傳來一聲悶哼,似乎是有人中箭了。晏為明呆呆地抬頭看去,這才發現那一直在放暗箭的人不知何時已經完全消失。哪怕在黑暗中,荊寒章依然百發百中,他麵如沉水地將腕上的弩放完後,才偏頭似笑非笑睨了被嚇呆的晏為明一眼。“很好。”荊寒章淡淡道,“小蠢貨也知道護著哥哥了。”晏為明:“……”第20章 出宮相府的人來得極快,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身戾氣收拾殘局的晏沉晰。阿滿已經將荊寒章推去了房中,晏為明手軟腳軟,滿臉呆滯地跟了進去,整個人完全一副“我是誰我是在夢裏”的蠢樣子。荊寒章完全沒有受驚的模樣,姿態懶散地靠在椅背上,將手腕上綁著的弩擺弄兩下,隨口朝阿滿道:“再給我拿四支箭來。”阿滿歪頭:“可是這弩不是隻能裝三支箭?”荊寒章似笑非笑地瞥他:“把你家公子那些亂七八糟的暗器毒藥拿掉,這弩起碼能裝六支。”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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