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下來,沒有找到任何王姓父子的蹤跡,不管是配藥記錄還是住房記錄都沒有他們的信息。看起來,那孩子並沒有被送到這裏來。


    “這裏這麽大,肯定還有很多我們沒有找過的地方。”冷睿十分仔細的查看著這層留下的各種痕跡,猜想當時生的事情。


    “樓上是院長辦公室,那裏應該能有我們想要的東西。”冰寧在路層指示上比劃著,“護士長,副院長他們都在,好像還有手術室和隔離區,不知道是用來隔離什麽的。”


    上到五樓的樓梯同樣沉重的大門被密封著,三人來到五樓,這裏相比樓下就要簡單了許多,半邊是一個寫著手術室的玻璃門,另一邊全都是辦公室。


    校長室是被防盜門鎖著的,這難不倒冰寧,她的手指在鎖芯處輕輕推了一下,門就應聲而開,而鎖舌已經消失不見了。


    想必當時下去接孩子的就是院長,一件黑色的皮衣掛在牆壁上的衣服架上,而白大褂則少了一件,雖然不是太好,但是汪淩還是將皮衣摘了下來,查看裏邊都有些什麽東西。


    除了內口袋中有幾張已經被淘汰的紙幣和一張名片以外,衣服中沒有其他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因為在這裏實在掛了太久太久,皮衣已經老化的不行,拉起來後就在不停的掉皮屑。


    將幾張紙幣放迴到口袋中後,汪淩本想將衣服重新掛迴去,結果剛掛上去衣領就被扯壞了,隻好放在了椅子背上。


    “魂城醫藥?”冷睿拿過去那張名片,還好是塑封的,即便經曆了二十載依舊很清晰,名片正麵就魂城醫藥四個字,而下邊有一個英文字母,寫著字母x。


    沒有聯係方式,沒有地址,說這是一張名片實在是有些勉強。


    “是我想多了嗎?”冷睿盯著那個名字,臉色十分難看,他掏出手機去搜索這個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結果。


    “先知,在服務器中檢索魂城醫藥!”他按下了通訊器,虛鏡中跳躍出一個正在不斷旋轉的圖標,先知正在他龐大的數據庫和整個互聯網中檢索著。


    “魂城醫藥,第一次出現於1945年,來源國家未知,考慮到使用中文命名,起源於中華的可能性較高。其沒有在任何國家的工商部門注冊,沒有在任何股市甚至是創業板上市,據網絡上檢索到的部分信息碎片分析,魂城醫藥從事許多禁藥、新藥的研製和售,在多次哈草事件中曾經現魂城醫藥的卡片,但由於沒有任何聯係方式和地址,無法進行任何跟進。目前,魂城醫藥已經被多個國家列為違法組織,但是沒有任何人能夠找到他們的蹤跡。”


    “魂城醫藥…”冰寧輕輕念著這個名字,特別是第一個字,讓他們所有人都感到有些不安,是遊魂嗎?還是…


    冷睿將那卡片妥善的收了起來,直覺告訴他這卡片沒有這麽簡單,隻寫一個名字在上邊又有什麽意義呢。


    最重要的是,既然已經被很多國家都判為違法組織了,那院長的口袋中怎麽會有呢?而更加讓人想不通的,是這個院長本身。


    這個院長看上去是一個資曆頗深的人,各種獎章和獎杯擺了整整一櫃,牆壁上還掛著許多獎狀,甚至有幾個錦旗,都是諸如一些妙手迴春,救死扶傷之類的東西。


    包括他辦公桌裏的各種診療記錄,都十分的工整,每天遇到怎樣的病人,病人有怎樣的問題,大概屬於某些方麵的問題,需要怎樣的治療。


    不得不說,作為院長,他竟然還在親自參與到各種病患的治療當中,而且沒有任何輕視,哪怕是一些三人都知道的輕微病況他都十分認真的分析,做出診療結果。


    這種院長,甚至在其他的許多大醫院中,可能都是比較少見的,如果院長都是這樣,那這家醫院又會有怎樣的問題呢?


    一個十分親民,有責任心,盡職盡責救死扶傷的院長,卻持有這種違法組織的卡片,說是被人小廣告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隨手放在口袋中實在有些牽強。


    要知道,這世界上又哪裏會有廣告不帶聯係方式的人呢,刷存在感?


    “暗中的那個人將我們引到這裏來,到底是想讓我們知道什麽呢?”冷睿坐在院長的椅子上,一個個的查看著書架上的本子。


    “進貨檢查驗收記錄?怎麽是一個密碼本?”冷睿忽然現有一個特別厚的本子被夾在書架上,邊角有些磨損,顯然經常被人抽出來。


    機械結構的密碼鎖對於冷睿來說,幾乎是形同虛設,他甚至不需要刻意的去聽聲音,憑借指尖的觸感,三秒後就應聲而開。


    剛剛翻開,四個字就引入眼簾——魂城醫藥。


    是啊,進貨的記錄,又怎麽會放在院長室中呢,就算這種醫院不像大公司一樣擁有采購部門,但顯然也應該有單獨負責的人員。


    “五噸福爾馬林,兩噸液氮,半噸馬可開朗氏液。”冷睿輕輕念出幾條,雖然感覺每一條都是醫院中會用到的東西,但是前邊那個單位實在是讓他們眼皮亂跳。


    “精神病院,用離心機做什麽?”汪淩指著進貨記錄的最後一條,“而且是五台。”


    他們忽然明白了這個魂城醫藥的部分業務範圍,采購這麽多的化學試劑和儀器,顯然經過正規渠道是一定會被上邊現的,而加起來足有十幾噸的試劑,魂城醫藥又是從哪裏搞到呢。


    “隻怕這位院長,要比我們想的,更優秀啊。”冷睿翻動著這本記錄,“從進貨量來看,這小小的一家專科醫院,對於各種試劑的需求量甚至足以過整個地級市所有醫院加起來的總和,這裏就這麽一個建築,甚至都沒有足夠的地方存放,所以…這裏一定有個地方在飛的消耗著這些東西。”


    “地下。”三人異口同聲的說,


    話音未落,冷睿忽然彈簧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尚在半空中,就已經出手,數把刀片破空而去,瞬間打在了走廊牆壁的瓷磚上,碎片四處飛濺。


    “有人!”他將那記錄本塞進了汪淩的懷中,幾個閃身就衝了出去,這次汪淩也聽到了,走廊中有一個腳步聲正在快的變遠。


    汪淩和冰寧也毫不猶豫的衝了出去,這個度、這種隱匿的風格,讓他們心中同時浮現出了一個人:當時在圖書室中奪走了照片的人。


    顯然,當時的他們可能已經觸碰到了某些核心的秘密,而他們一路尋找來,距離謎底已經越來越近,曾經那個阻礙了他們的人,又一次跳了出來。


    會是那個曾經在酒店窗口偷聽他們的人嗎,會是1嗎?


    經過一個轉角後,兩人現冷睿正一臉憤怒的踢在一個電梯的門口。


    “該死,這個電梯怎麽還有電?”走到近前,他們才現這個電梯正在快的下降著,“棄置了二十年的醫院,怎麽可能還有電梯能用!?”


    冷睿跑過來的時候,電梯門剛剛關上,他立刻去按下行的按鈕,結果卻在按鈕下方現了一個讀卡器,上邊貼著一條通告:送藥電梯,請勿使用!


    這個電梯他們在樓下的時候也曾經看到過,不過它為了防止病患扒電梯門,在外邊又裝了一個柵欄門,三人也沒有注意,沒想到它竟然還處於工作狀態。


    冰寧和冷睿嚐試扒了一下電梯門,現它十分的結實,以他們的力量竟是完全無法掰開。冰寧二話不說,將一隻手中的剔骨刀收了起來,再伸出的時候已經籠罩了濃鬱的黑氣。


    魂諭:泯滅動!


    短短幾秒鍾後,電梯門就已經被分解出了足以讓一人通過的洞口,冷睿探頭進去看了一下,“怪不得在一樓的時候沒有看到下去的樓梯,這個電梯是直接從二三四樓下到地下的。”


    他將電筒叼在了嘴中,直接縱身就向下跳了下去,電梯井的四壁是有一層鋼鐵框架的,冷睿就這麽一下下的快向下追趕著電梯。


    “你有辦法嗎?”冰寧顯然也打算直接跳下去,她問汪淩。


    “手帕借給我!”汪淩也不客氣,伸手就從冰寧的口袋中將還帶著她體香的手帕拿了出來,他左手死死的握著那本記錄,腳下用力直接跳了起來,伸手抓向了電梯井正中間的升降鋼纜。


    而後,抓了個空…


    “臥槽臥槽臥槽…”天旋地轉間,下層的鋼鐵橫梁在他的眼前變得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來個資本主義碰撞了。就在這個時候,腰間一股力量猛然縮緊,下墜的趨勢頓時被遏製住了,隻是這突然的力量差點勒斷了他的肋骨。


    “抓住了!”那是冰寧的聲音,汪淩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甩動,向著那鋼纜晃了過去,腰間的力量忽然撤去,不過他的右手已經握住了鋼纜上。


    冰寧的身形從他的旁邊一躍而下,皮鞭抽到了鋼結構上出了劈啪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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