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打算表點評論嗎?”冰寧見兩人不說話,問道。


    “嗯……這個真的不是故事?”汪淩撓了撓後腦勺,“怕是沒對那人進行酒精檢測吧。”


    “我也不知道,信息部已經通過我們合作的vision公司,搞到了事路段的監控錄像,先知,給他們。”冰寧帶上耳機說。


    虛鏡上跳出了先知的視頻播放的請求,確認後兩人的眼前都出現了一層半透明的畫麵,那正是隧道口向內拍攝的交通攝像機視角。


    時間是夜晚九點二十七分,和那“新聞”報道的時間比較一致,遠處兩束光線照了過來,一輛車正在快接近著,正是一輛白色suv。


    它顯然是了,隻是短短幾秒鍾就已經到了隧道中。隨後,迴蕩在隧道中的引擎聲猛的變大,整個車如一道光般從鏡頭前一閃而過。隨後留下逐漸遠去的動機聲,聲音雖然越來越小,但是音調卻越來越高昂。


    畫麵很快切換到了另外一個,那是外環上的測相機,即便使用了高相機,suv依舊在畫麵上留下了一條模糊的影子,被攝像機抓拍到了,顯示他的時已經達到了16o公裏每小時。


    “所以,什麽所謂的穿越到了另一個地方,隻是這個司機自己開了過去?”


    冷睿扶著額頭,雖然這個結果他本來就想到了,但是剛看完新聞就看到這個視頻還是感覺很扯淡。


    “是的,但是根據采訪結果,那個孫某堅信自己是在隧道中開著的。”冰寧說,“和前邊兩個人一樣,他們都一口咬定是自己是在隧道裏,隻是這個孫某更加倒黴一些,他因為太快被吊銷駕照了。”


    “這件事情真的能和使徒扯上關係嗎?”


    次使徒等級,獵魂在滇南事件後重新定義的級別,而第一個榮幸上榜的就是魂之使徒(傀儡),也就是那蔣誌山。


    所謂次使徒,遠遠出普通的能力者,傾盡全力能夠出堪比使徒的攻擊,但是又和真正的使徒有些質的差距。


    不管是冷睿還是冰寧,他們更願意相信先知探測到的波動是誤報。


    “這樣吧,目前我們的調查已經進入了死路,沒有什麽很好的方向,現在去看一下這件事情可能會給我們一些幫助。”


    經過信息部的協助,冰寧獲取到了這位孫某的目前所在,因為被爆出了這件事後,很多人都來問他,警方更是完全不認同他這個“”的“借口”,他的心裏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已經迴到了自己的老家,工作都因此辦理了休假。


    “我們用什麽理由上門呢?”


    “我想汪淩會有辦法的。”冰寧笑了笑,“這種狗血的橋段,寫手應該更有辦法吧。”


    他現在住在距離市區三十多公裏的一個鄉鎮附近的小村中,進入村頭後的第二個洋房就是孫某的老家。這位孫某的狀態比三人想的要更差一些,雖然說不上蓬頭垢麵,但是胡子已經很久沒刮了,兩個黑眼圈讓他顯得十分憔悴。


    “你們趕緊滾!我兒都這樣了,你們還每天來折磨他,你們還是不是人啊!”老遠,三人就看到一些車停靠在路邊,一幫人圍在那棟洋房的門口,似乎是些遊客、營銷號記者以及…


    “來,各位老鐵,我現在就在那’穿越’大哥的門口,現在那老頭不讓進,隻要你們刷跑車一輛,我就衝進去給你們看看,來來來,老鐵們禮物走一走,奧利給!”


    冰寧緊皺著眉頭,對著冷睿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右手在口袋中摸了一下後甩出,那“奧利給”的手機立刻就掉落在了地上,他愣了一下,立馬伸手撿了起來,結果現一個薄薄的刮胡刀片從那堪稱“防彈”的手機後殼直接穿透到了屏幕上,眼瞅著就要冒煙了。


    “誰啊,哪個王八蛋幹的?”他氣得一把將手機摔在了地上,瞪著牛眼對著周圍的人罵道。


    他那牛吼般的叫嚷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可是還沒等他質問,就現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他身後。


    轉頭去看,他看到三個穿著黑風衣的人邁著整齊的步伐向著他走來,中間的是一個留著幹練的黑色短、身材高挑的女子。


    在直播中牛逼慣了的他立馬裝x的心理就上來了,特別是看到這樣氣質的女性以後,“是不是你們?”他嚷嚷著。


    “這麽多人,幹什麽的?”冰寧皺了皺眉,他們本來是想低調一點的過來問問,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人,不得不說現在的各種平台實在是拉低了成為“紅人”的界限。


    “我和你們說,你們如果再不滾,我…我就…”他們這才看到最早大聲趕人的是誰,看上去應該是孫某的父親,他正拿著一個長長的鋤頭,橫檔在大門前,氣得滿臉漲紅。


    “你們是想整死我們家嗎?”他那長年勞作充滿老繭,在揮動農具時從來都是無比穩重的雙手,此時因為怒火而不停地顫抖著。


    “老人家已經話了,你們還要在這裏擾亂治安,私闖民拆嗎?”冰寧往下拉了拉墨鏡,露出了她那深邃的棕色瞳孔。


    不得不說,她那伶俐的語氣,逼人的氣勢以及無暇的容貌的確能夠給人很大的壓力,當她說出來這些話後,就有幾個人心中打了退堂鼓,因為冰寧實在是很像好萊塢電影中那些特別組織的人。


    不過,也總有愣頭青…


    “我說,你們他娘的,是老幾啊,怎麽長得好看就可以裝x啊,我告訴你,勞資的直播室可有幾十萬粉絲,我看我的手機就是你們幾個給我弄壞的,背地裏丟刀子算什麽英雄好漢,敢不敢和我碰一碰?!”


    還是那個主播,他見三人不理他,特別是冰寧竟然看都沒看他一眼,這個火氣立馬就上來了,跑到三人麵前,想盛氣淩人卻現比冰寧低了半頭,立馬後退兩步插著腰嚷嚷。


    冷睿向冰寧投了個詢問的目光,對於這種貨色,他實在是沒有任何好感,冰寧自然也是,對著冷睿擺擺手,“不要弄傷了。”


    “哎呦?!怎麽,要練練?”那主播見冷睿走出一步,臉上十分不耐煩的樣子,立馬脫掉了自己的外套,不得不說他還是有點腱子肉的,如果麵對的是那些白領,可能確實能唬住。


    “我看你這麽火,還這麽裝,那輛路虎衛士是你的吧。”冷睿指了指直接停在路中間的那輛大越野車。


    “那是當然,現在還有幾個人不知道我壯哥的名頭?識相的就趕緊滾,然後賠我一個保時捷版的新手機,至於那個女的,晚上陪我喝點酒的話,我可能會考慮送她一輛一樣的車,怎麽樣,考慮考~”


    “冷睿!”冰寧冷聲低喝了一聲。


    冷睿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忽然靠近了這“壯哥”的耳邊,“你這個皮帶不錯,我感覺應該挺結實的。”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低頭去看時,那皮帶不知何時已經被冷睿抽在了手中。


    “你確實夠火,但是燒的太旺了容易燒身。”話音剛落,冷睿猛地揮動了手中的皮帶,直接纏住了“壯哥”的腳踝,用力這麽一拉,體重足有九十公斤的大漢直接浮空了起來。


    冷睿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猥瑣的表情,抓住了他的左腿和右手彎到了他的身後,然後用皮帶將他的手腕和腳掌、以及腰勒在了一起。


    等“壯哥”意識到生了什麽的時候,他已經被冷睿抓著皮帶提著他向衛士走過去了,隻有右腿和左手能動。


    拉開了衛士的車門,冷睿將“壯哥”一把塞了進去,因為他的左腿彎到了後腰,所以隻有一個膝蓋能支撐,而冷睿早已經隨手打著了火。


    “壯哥”左腿膝蓋撐在座位上,重心不穩,右腳向著地板上踩去,半空中卻被冷睿的腳提踢了一下,然後不偏不倚的踹在了油門上。


    “逃脫遊戲,祝你愉快!”路虎那龐大的身軀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動起來的,輪胎瘋狂的轉動著,出了陣陣白煙,隨後伴著引擎的嘶鳴和“壯哥”的慘叫,向前衝了過去。


    “壯哥”從來沒有恨過自己的皮帶為什麽這麽結實,他的右腳幾乎沒有辦法移動位置,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油門上,他的腦袋抵在車頂上沒法後仰,隻剩下一個左手玩命的操作著方向盤保證自己不會衝到田地裏去。


    “說過不要傷人。”冰寧有些責備。


    “沒傷啊。”冷睿正說著,就看到衛士一頭從路上衝了下去,在田梗間跑了老遠,最後頂在了一個土堆上。不過那“壯哥”最後好像確實脫開了,衛士晃晃悠悠的從田地中開了迴來,然後一溜煙開跑了。


    “老人家今天要閉門謝客了,大家可以先迴了。”冰寧看著越野車遠去的影子,嘖了一聲,而後重新將目光投到了門前這群人身上,如是說道。


    “大家如果沒有力氣的話,我們很樂意幫忙的。”


    看到冷睿又走了迴來,所有人這才大夢初醒,連忙做鳥散狀,都向著自己的車跑去。


    “媽的,誰告訴我這家人沒背景,這還叫沒背景?!”


    “大家看到了啊,突然殺出的神秘組織,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


    冷睿雙手在前胸交叉,頭也沒迴,微微低下身去,然後腰部用力,做了優雅的滑冰的單人72o度轉體,雙手中數把刀片天女散花般的飛出。


    動機聲響成一片,很快門前就已經沒有一輛車了,隻剩下了一地奇奇怪怪的東西,有錄音筆的麥克,手機的“浴霸”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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