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騰蛇的心狠手辣、算計一切包括自己的故土行為來說,洛執風那個隻渴望強大師尊簡直稱得上傻白甜了。    洛執風將思路理清了一下,大概確定這該是□□不離十的事了。    黎落瓊聽著洛執風的自語,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道:“……聽不懂。”    “那需要我給你講講麽?”洛執風倒是樂得清閑,嗯……清閑的是他這三分之一個的分.身。    加快了步伐也就代表著他的一切行動都變得相較原來激進了很多。為了一舉將某些刺頭解決,要做的籌劃會很多。    “不需,”黎落瓊想了想,固執的搖頭,“我自己會弄清楚的。”    劍修知道洛執風身上攜帶有很多秘密,他卻不希望通過這種方式直接被告知。    他想自行去探索,介時,他們才算是站在同一高度的平等的存在吧——    是的,黎落瓊醉心於劍,卻不代表他傻得可愛,辨別不出洛執風身上存在的某種隔閡感。    這是……天外之人。    “好。”洛執風微微笑了笑,這算是最後的清閑時光了。    *    莫商和陸知陵決鬥之日。    修為低微的修士沒有資格靠近這方場地,他們恐怕挨不住一下氣機的衝撞,更何況他們也無暇來參與。    來得更多的是魔修,在場的正道修士也就統共那麽幾位而已。    一圈兒魔修圍著人數不多的幾個正道修士,雙眼都放著光,仿佛餓狼捕食般隨時都能發起襲擊,他們還時不時的嘖兩聲,像是要磕上瓜子兒了似的……    年輕的淩仙宗宗主白越站在這圈兒魔修的凝視圈中,都忍耐不住彎彎的眉眼一僵。    這注目禮……也太。    一部分魔修對莫商恨入骨髓。    還有一部分魔修,怎麽說呢?他們覺得莫商很有趣。    這要從約戰的賭約說起,莫商主動提出倘若他輸了就將魔界的權利拱手讓給魔道,這也是在場對決如此正式的原因之一。    而他倘若贏了,魔道方又該付出怎麽樣的條件?這成了個比較為難的問題。    總不可能將玄霧宗宗主位置拱手相讓吧?縱使陸知陵本人願意,魔道這邊也不可能答應。    在現在的局勢下,玄霧宗已成了魔道板上釘釘的領頭羊,短時間是不可能再出來一個和它齊頭並進的組織了。    在魔道這方反複糾結的時候,莫商這個對立方的反倒提出來了一個這邊能接受的條件。    青年仙姿佚貌,在陽光下似蒙上一層微霧,他輕抿著唇瓣,提著一攏清茶,滿不在乎地翹唇笑道:“條件?哪兒需要這麽為難呢?要是我贏了,就罰你們……稱我一聲天下第一吧。”    在當時,鼓大了眼睛絞盡腦汁談判的正道修士就差點兒一屁股坐下去。    魔修這方也更是一愣,還有人傻乎乎地鴨子叫了出來:“嘎,恁們簡單?”    和魔界的掌控權相對應的……就是一句天下第一的稱號?正道這邊想著讓莫商再仔細想想,怎麽能這樣敷衍?    結果青年又隻微笑的朝向身旁的正道修士,隨意對她道:“那再加上.你們?”    這就說的是讓正道和魔道兩方都給他個天下第一的稱號了。    正道修士對莫商這隨意軟緩的處理方式大為頭疼,把消息傳迴去時,年輕的宗主白越也用力按了一下眉心,深覺自個兒未老先衰,指不定哪天起來頭發就掉了一地。    他籲聲歎氣的應下了莫商有理又不太合理的要求:“他願意,就這樣吧。”    白越在遷就這位老宗主所預言到的天命之人,但這絕對不算信服,連信任也說不太上來。    他們意識不到這輕巧的一句承諾會代表著什麽。    他們想象不出來,而洛執風將一切攥入了手心。    *    “來了——”圍觀的魔修別開眼睛,莫西分海般將路讓給準時到來的陸知陵。    路洲白也在現場,他們宗門沒覺得這個傻子能派上什麽用場,更何況他還被莫商給罩著,就任由他跑來了這裏。    巧的是,肖玄輕也在這塊兒。一見到熟人,路洲白就高興地過去相認,就例如他現在看見了陸知陵,就想上前打招唿。    肖玄輕擋住了路洲白,諱莫如深。    “別過去,擔心那位把你給殺了!”    他是怕陸知陵的,雖說變小的這位沒怎麽樣,甚至似乎還對路洲白有點另眼相看的意思,但吧……    誰知道大人陸知陵和小孩子的他是不是兩種想法呢?肖玄輕不賭,也讓路洲白別賭,惜命點兒吧。    路洲白被攔了下來,也沒繼續其它的動作,他看看莫商,指指他,對肖玄輕說:“他是好人。”    肖玄輕點頭:“對,他是我們這方的。”    那……路洲白委屈地戳著手指,又抬眼看向陸知陵的方向,那他也是好人啊。他在心裏用手指了指陸知陵。    他們不都差不多嗎?    肖玄輕茫然無知地被路洲白拽著,錯過了一次提前知道真相的可能。    慘,真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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