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碩就喜歡看喬瑾吃醋的樣子,她剛一皺眉,他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嗯?交代什麽?”他臉肉被她扯著,說話有些漏風。


    喬瑾覺得好笑,手上也不鬆開,“你說交代什麽?你不是說他們給你送女人了嗎?那我之前你有沒有……嗯?”


    她學他尾音上挑的“嗯”了一聲,眉毛一聳一聳。


    靳安碩握住她的手,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沒有,我隻有你。砦”


    喬瑾嘟了嘟嘴,正要說什麽,靳安碩咬住了她的唇。


    她眼睛不自覺瞪大,靳安碩惡劣地舔舐著,一步步逼近她鰥。


    “真的隻有你。”看著她越瞪越大的眼睛,靳安碩低聲笑了起來。


    他把玩著她的小手,“這些酒宴是需要女伴的,往年我都是帶著也昕去的。”


    喬瑾恍然大悟,難怪剛才項也昕的眼神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所以我不喜歡去這種場合。”靳安碩撒著嬌,下顎抵在喬瑾肩上,一聲聲抱怨著,“但又不能不去。”


    “陪我去吧,走個過場,露個麵就可以迴來了。”靳安碩眼珠一轉,正好可以趁著這次機會宣布喬瑾懷孕的消息。


    喬瑾皺眉,她也不喜歡這種場合,但靳安碩說得沒錯,也不能拒絕了不去。


    “公關部會準備禮服。”靳安碩輕輕晃了晃喬瑾。


    其實自從靳安碩和喬瑾結婚後,每次靳安碩出席正式場合的時候,不管喬瑾有沒有陪同,公關部都會準備好他們夫妻兩人的衣服。


    見喬瑾還在猶豫著,靳安碩幹脆說:“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喬瑾可沒忘記項也昕說這次的酒會有多重要,於是她輕歎了口氣,推了靳安碩一把,“我去還不行嗎?”


    靳安碩立馬拿起桌上的電話,通知公關部把禮服送到辦公室裏來。


    “那我先迴去了,也昕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靳安碩放下電話,喬瑾打算站起來往外走。


    靳安碩抱著不撒手,“好老婆,陪陪我,我一個人在這麽大的辦公室裏,多寂寞空虛冷啊。”


    喬瑾嘴角抽搐了半天,才忍住沒打哆嗦,她無語地白了靳安碩一眼。


    “你還能不能正經一點了?”喬瑾拍開靳安碩的手,總算是站了起來,她整理著衣服上的褶皺,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不能。”他起身抱住她,不顧她的掙紮,狠狠吻上了她微紅的唇。


    他老婆那麽可愛,讓他怎麽親都親不夠,他怎麽能假裝正經呢?


    ***


    等劉光國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他才想起來去看看靳安峰,但他怎麽都沒想到,靳安峰不見了。


    “為什麽會這樣?”劉光國站在靳安峰的病房門口,臉色煞白煞白。


    他腦子裏迴憶著拔掉了靳安峰唿吸機的一幕,他算好了時間,而且護士小雨也的確是在那個時候跑來告訴他們靳安峰死了。


    那麽……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差錯呢?


    劉光國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拔掉了唿吸機之後,他就走了。


    而且為了不留下證據,他之前侵入醫院監控係統,抹掉了他進入靳安峰視頻的影像。


    “對了,監控錄像!”劉光國眼中一亮,飛快地跑去了監控室。


    在劉光國查找監控錄像的時候,靳安峰的失蹤也引起了醫院高層的注意。


    很快監控室那邊給出答案,說是監控錄像中,很清楚地拍攝到靳安峰一個人晃晃悠悠走出了病房。


    因此,院方得出結論,靳安峰根本就沒死,而是醒過來自己離開了。


    劉光國聽到這結果,就算想懷疑反駁,也不好說出來,隻能默默迴辦公室裏盤算著接下來的事情。


    他抽屜裏是律師上午拿來的文件,裏麵的內容是關於靳鶴年把遺產轉贈給劉光國的事項。


    原本劉光國是想趁著靳鶴年立遺囑的時候,讓律師將這份遺囑給靳鶴年簽了。


    但現在……


    劉光國眼珠滴溜亂轉,他想了很多,最後還是決定先去靳鶴年病房看看。


    靳鶴年醒過來之後,整個人就像根木頭一樣躺在床上,不哭不鬧,隻是臉色很難看。


    劉光國進門的時候,靳鶴年才像是有反應似的,看了他一眼。


    律師坐在沙發上,一直默不作聲,看到劉光國的時候,眼神多了幾分複雜。


    劉光國看到律師後愣了一下,他還以為律師早就走了,沒想到他還在這裏。


    “正好,靳老先生剛剛讓我去找你。”律師轉頭看向病床上的靳鶴年,然後走過去將靳鶴年扶坐了起來。


    劉光國看向靳鶴年,態度恭敬,眼神溫善,這樣的他,任誰都看不出他對靳鶴年有多憎恨。


    “爸。”劉光國剛叫了一聲,靳鶴年就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為什麽他會死?”


    靳安峰的情況,靳鶴年早就打聽過了。


    按照靳安峰的情況,他隻會一直昏迷不醒,不會突然死了,除非有人在這裏麵動了手腳。


    想到這個可能性的時候,靳鶴年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劉光國。


    看出靳鶴年對自己的不友善態度,劉光國老老實實把院方給出的結論說了一遍。


    “他……真的醒了?”靳鶴年有些激動,他深唿吸,兩手緊緊攥著被子,“你是說真的嗎?”


    “嗯,監控室的人都看著呢。”劉光國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先前孫醫生說過,安峰有醒過來的可能性,隻是他醒過來後可能會出現失憶症狀。”


    劉光國微微皺眉,“我想安峰可能是失憶了,所以才會離開吧。”


    知道靳安峰沒死,靳鶴年心底鬆了口氣。


    “還活著就好,這孩子也是個固執的……”靳鶴年鼻子發酸。


    劉光國忙說:“爸,你放心吧,我會讓人找到安峰的,不管怎麽樣我都會找到他。”


    聽到劉光國這麽堅定的說法,律師心裏一寒,再聯想先前劉光國的話,律師不由皺了皺眉。


    靳安峰左腿骨折,那樣的人能自己走出醫院嗎?律師表示很懷疑,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經過剛才的事情之後,他已經不相信劉光國了。


    “那找他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靳鶴年轉過頭看向律師,“你把我剛才說得事情說給他聽。”


    劉光國不解地看著律師,律師清了清嗓子,翻開文件夾,然後念出了靳鶴年的所有物業。


    “我死後,這些東西會由遺產律師代管。”靳鶴年看了眼劉光國。


    遺產律師?劉光國沒聽過這個詞,不由看向律師,然而律師並沒有看他。


    “劉光國,我知道你想要我的錢,但我不會輕易把這些東西給你。”靳鶴年冷笑了一下,見劉光國要反駁,他又說:“明人不說暗話,別再裝了。”


    劉光國咬咬牙,深吸一口氣後,他冷漠地看著靳鶴年。


    “說吧,你的條件。”此時此刻的劉光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雙眼冰冷,眼神甚至有些惡毒地看著靳鶴年。


    靳鶴年突然就笑了,甚至笑得咳嗽起來。


    等他笑夠了,靳鶴年一手掩在唇邊,“兩個條件,一個是找到安峰,二是好好照顧安晴。”


    劉光國麵無表情,既沒有答應,也沒有說拒絕。


    “我的錢會由遺產律師管理,每個月定期轉到安晴和安峰的賬麵上,至於那些物業,我會留給你。”靳鶴年笑了下,“至於物業的交換條件,遺產律師會找你。”


    “那你剛才說的兩個條件?”劉光國有些不明白靳鶴年的意思。


    “那是最基本的。”靳鶴年冷哼了一聲,“你以為我的財產那麽容易得到?還是你覺得我是個傻子,就這麽白白把東西交給你?”


    說白了,這就是一場利益交換。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劉光國也冷笑了一下,既然已經打開天窗說亮話,他也不怕跟靳鶴年撕破臉皮。


    “我可先告訴你,遺產律師是專門負責我的遺產管理的。”早在靳鶴年察覺到劉光國居心不良的時候,他就私下聯係了其他律師。


    “他們可不止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個團隊。”就像是基金委員會一樣,靳鶴年找了幾個不同性格的律師,做他遺產律師團的一分子。


    劉光國這才明白過來,說到底都是靳鶴年在利用他,就連遺囑這件事也要再坑他一把。


    “嗬嗬……”劉光國笑了起來,雙眼冷漠地看著靳鶴年,“我要是不答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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