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靳安碩堅持他來收拾廚房,喬瑾便一個人在客廳裏看電視。


    隻是,在看電視中的喬瑾,偶爾會瞥一眼靳安碩帶迴來的那個袋子。


    自從和靳安碩在一起後,他時不時送一些小禮物,其中有貴重的寶石首飾,也有手工製作的卡片,每一樣都能看得出他的心意。


    以至於現在喬瑾每次聽到他說“禮物”兩字的時候,心裏都有些許期待,期待他會送自己什麽。


    不得不承認,這種期待著禮物的時候,喬瑾心底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感砦。


    曾經靳安碩說過,他能遇到她並且娶了她,是他運氣好福氣夠。


    但相處這麽久,喬瑾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很有運氣也很有福氣的人鰥。


    因為她嫁給了那麽好的他。


    想到這些,喬瑾不由勾了勾嘴角。


    靳安碩擦著手從廚房裏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喬瑾偷笑的一幕。


    “老實交代,你在偷笑什麽?”他突然從背後抱住她,嚇了喬瑾一跳。


    “你嚇著我了。”她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後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過來坐下。


    靳安碩走過去的時候,沒忘記把袋子拎過來。


    “剛剛是不是在偷偷想我?”他揶揄地看著她,在察覺到她突然變紅的小臉後,他心花怒放。


    “才沒有。”想法被戳穿,喬瑾雙頰紅彤彤的。


    他盯著她笑,喬瑾抵賴地推了他一把,靳安碩卻順勢將她拽進懷裏,將她抱到腿上,然後一手圈住她。


    “知道你喜歡花,我種了花給你。”靳安碩把袋子裏的小花盆一個個拿出來。


    看著不同顏色的大簇繡球花,喬瑾微微一愣,下一瞬她雙手摟住靳安碩的脖子。


    “怎麽有這麽多顏色?”她像是收到禮物的小孩子,開心全都寫在了臉上。


    “改變土壤酸堿度,就可以改變它的顏色了。”靳安碩還很耐心地解釋了這幾盆他都用了什麽辦法改變了花色。


    喬瑾覺得很神奇,在靳安碩臉上飛快地親了一口,“你好厲害啊,知道這麽多。”


    她一句讚揚的話,立馬讓靳安碩眉飛色舞起來。


    他一直小心翼翼照料著這幾盆花,為的就是她開心一笑。


    古有周幽王鋒火戲諸侯,今有他靳安碩為博喬瑾一笑做花匠。


    “你喜歡就好。”靳安碩蹭了蹭喬瑾的小臉,看著孩子似的興奮,他不由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很喜歡,謝謝。”喬瑾看了好長時間那些花,然後迴頭問他,“那我該怎麽照顧它們?會不會很麻煩啊?”


    “不會。”揉了揉她的腦袋,他寵溺地說:“你喜歡的話,我來教你。”


    “好。”喬瑾重重點頭,扭頭就見靳安碩正在掏手機拍照,不由好奇,“你在做什麽?”


    “拍照上傳微信圈。”靳安碩咬了咬她的耳垂,然後把拍好的照片加了一層濾鏡效果再上傳。


    喬瑾探過頭瞥了一眼,就見除了那張照片外,還有一句——老公送了我多彩的繡球花,好高興。


    她不由抿唇一笑,但很快她的笑容僵在臉上,老公?他用了她的微信號!


    “你……”喬瑾好氣又好笑地捏他的耳朵,她跪坐在沙發上,伸手要去奪他手裏的手機。


    這麽肉麻地秀恩愛,根本就不是她的風格。


    更何況,她微信裏同學同事一大堆,這種東西讓人看了多不好意思啊!


    靳安碩趁機把她抱在懷裏,然後將手機隨手扔到對麵的單人沙發上。


    “不給,我就是要別人知道,我們有多恩愛。”他仿佛能讀懂她的心,她越是害羞什麽,他越是要做什麽。


    喬瑾掙紮著,卻被他抱得死死的,隻聽沙發上的手機嗡嗡地震個不停。


    “都是你啦。”聽到一波接一波的震動聲,喬瑾十分無奈地看著靳安碩,不用看也能猜到有很多人正在迴複留言。


    靳安碩笑得比狐狸還奸詐,“要不要看看?”


    “看個鬼。”喬瑾氣哼哼的,一口咬在靳安碩的肩膀上。


    靳安碩嘶地一聲,倒抽一口涼氣,兩手卻緊緊抱著她的腰。


    感覺到他自始至終都護著自己,喬瑾不由鬆開嘴,別扭地看了他一眼。


    “把手機拿過來。”她捶著他的腿。


    靳安碩挑了挑眉毛,嘴邊噙著一抹笑問:“想看看觀眾們的想法?”


    觀眾他妹啊!真的當他們在演啊!


    喬瑾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拿我自己拿。”


    “做好別亂動。”他按住她的肩膀,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喬瑾本以為靳安碩會站起來拿手機,但誰知道他隻是稍稍挪了挪,然後繃直了整條腿,用腳趾把手機夾了過來。


    這麽粗暴拙劣的摳腳大漢行為,在靳安碩做來,卻有種別


    樣的風味,看得喬瑾也是一愣一愣的。


    “怎麽樣,你老公厲害吧?”他還挺得意的。


    喬瑾卻幾乎要陷入石化狀態中,小嘴咧著,要笑不笑的。


    “看來你被我迷住了,是不是感覺更愛我了?”靳安碩還在臭不要臉的陶醉著,抱著喬瑾親來親去。


    喬瑾囧著臉看他,“我覺得要是有個比臉皮厚的比賽,你一定能得第一。”


    她剛說完這句話,靳安碩手裏的手機就像是讚同他的話一樣,嗡嗡震了三下。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


    成武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項也昕正趴在床上玩手機。


    他快步走過去,從她手裏抽走了她的手機。


    “別看了,早點休息,這兩天你都沒睡好。”成武心疼地看了眼她眼下的黑眼圈,眉頭微皺,“如果太累,不如在家待產吧。”


    “沒事。”項也昕把手機拿了迴來,然後翻到喬瑾的微信號,遞給成武看,“我在看這個,這八成是靳少發的。”


    “我看也像。”成武掃了一眼那張照片,下午他才在靳安碩辦公室裏見過這些花。


    眾所周知,喬瑾的性格可做不出來這種秀恩愛的事情,倒是以靳安碩那不斷刷新人下限的厚臉皮來看,這事是他做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項也昕把照片戳開放大了看,“這花開得不錯。”


    成武一聽她的語氣,忙湊過去問:“你喜歡?”


    “什麽?”項也昕把手機放到一邊,歪著頭問成武。


    “這花啊,你看好多顏色呢,擺一排多漂亮。”成武試探性地問著,同時裝作不在意偷偷瞄著她的表情。


    項也昕鑽進被窩裏,打了個嗬欠後搖搖頭,“哦,那個啊,我在微博上看到過,有人還用漸變色拚了心,相比之下靳少這點花簡直就是弱爆了。”


    弱爆了……


    成武聽得嘴角抽抽,正想著還要不要在花瓣上弄字讓項也昕開心,就聽項也昕悶聲悶氣地說。


    “我還看過人家花瓣上帶字的那種,很漂亮。”項也昕越說聲音越小,等成武轉頭去看的時候,她已經睡了過去。


    花瓣上帶字嗎?成武坐在床頭,很認真地想了又想,最終在臨睡前決定明天抽個時間去花房看看。


    這一晚,隨著靳安碩用喬瑾的微信號在微信圈裏,用多彩的繡球花秀恩愛之後,新一輪的秀恩愛開始了。


    除了一些玫瑰花之類沒什麽新意的秀恩愛外,最吸引人的就是成武和項也晨兩個人的招式。


    因為現在過了花期,想要在花上曬出字體印記來,也有些難度,至少短時間內是不行的。


    所以,項也晨香檳玫瑰和紅玫瑰的花瓣,拚出來一個“我愛你”的字樣,送給了衛子梨。


    甚至項也晨還軟磨硬泡,連躺在衛子梨家地板上打滾這種招式都使出來了,才令衛子梨同意拍照傳朋友圈。


    至於成武,秀恩愛秀的不緊不慢,直到這次的送花秀恩愛熱潮快要過去了,他委托花房照顧培育的玫瑰花才擺上了項也昕的微信朋友圈。


    不得不說,成武用時間和耐心,成功地大秀了一把恩愛。


    妖嬈的藍色妖姬,花瓣上自然形成的“昕我愛你”的字樣,十分搶眼。


    不僅如此,成武還別出心裁,本來是在花瓣頂端點綴的金粉,被他小心地用細毛筆點在字外一圈。


    這樣一來,“昕我愛你”那串小字,更加的明顯。


    當成武偷***下這張滿是心意和情意的玫瑰花照片,並且趁項也昕不在,用她的賬號發出去時,洗完澡的項也昕正躲在門後默默看著這一幕……


    ***


    因為靳鶴年的吩咐,律師在第二天靠近中午的時候會來醫院找他。


    但實際上,律師一上午就來了醫院,到了靳鶴年這一層後,他直接去了劉光國的辦公室。


    律師一進劉光國的辦公室,劉光國就笑著招唿他坐下。


    “東西帶來了?”劉光國給律師泡了杯大紅袍。


    律師翻開公文包,眉頭微皺,顯然一副猶豫的樣子。


    “帶來了,但是——”律師欲言又止,手裏的文件也不知道是否該遞給劉光國。


    劉光國一把奪過那份文件,匆匆掃了幾眼,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神情。


    “很好。”劉光國把文件放到抽屜裏,那動作看起來格外小心。


    “你真的打算……”律師後麵的話咽了迴去,因為他看到劉光國眼中閃過的兇光。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最近幾次見麵,劉光國的表現,總讓律師心裏毛毛的。


    “隻有這樣,你和我才有錢可以拿。”劉光國神情突然一緩,然後輕聲笑了起來。


    律師想了下,不由點點頭,“那靳安晴她……”


    他惦記靳安晴,不


    是一天兩天的,或者說從他做靳鶴年的律師開始,他就是衝著靳安晴去的。


    “明天就可以送去你那裏。”劉光國嘿嘿幹笑了兩聲,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律師問:“你真的想要把她帶去你那裏?不怎麽安全吧?”


    律師堅持地說:“就是送去我那裏才安全,我別墅那邊有個地下室。”


    換言之,隻要靳安晴被送去了律師的別墅裏,他就會把她關在地下室裏,至於地下室的門,律師有信心除了他以外,不會有人知道。


    劉光國本想問出具體的位置,但現在他還有要用得著律師的地方,所以他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死。


    於是,劉光國大手一揮,“她是送給你的禮物,你自己做決定就好了。”


    律師在聽到“禮物”兩個字的時候,眼光閃爍了幾下,隨即低頭猥瑣的笑了起來。


    “老不死那裏——”劉光國拖長了尾音,眉頭微微皺著。


    律師放下茶杯,等著劉光國說下麵的話。


    “我想他今天讓你過來是為了立遺囑的。”劉光國坦白地說:“今早他的檢查報告出來了,情況很不好,我估計他自己也感覺出來了。”


    處於癌症末期的人,每時每刻都是一種痛苦,那種身體和精神雙重受折磨的感覺,並非一般人能想象得到。


    “你覺得他想把錢給靳安峰和靳安晴?”律師垂下眼皮,心裏偷偷計算著,如果他娶了靳安晴,是不是能分得更多一些。


    劉光國光是看律師偷偷摸摸的小動作,就猜到他心裏在想些什麽,不由冷哼一聲,陰測測地看著他。


    “別打那些不該有的小心思,我實話告訴你,靳安晴根本就不可能嫁給你。”劉光國的語氣涼涼的。


    劉光國最討厭背叛,律師和他之間的合作才進行到一半,要是讓他知道律師掉鏈子,他一定毫不客氣的現在就除掉他。


    “為、為什麽?”劉光國的眼神實在太駭人了,律師心慌得不得了,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


    “她喜歡的人隻有項也晨。”劉光國突然頓了一下,“或者說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你或許不知道,靳安晴口口聲聲說喜歡項也晨,但這些年項也晨因為她差點死過三次。”劉光國冷冷地笑著,“第四次你也知道,就是項也晨腦袋兩次被砸。”


    律師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是喜歡靳安晴,但這也是在他有命的前提下。


    所以,在劉光國說完這句話之後,律師心裏琢磨了一下,是不是應該在地下室裝幾條鎖鏈,這樣也好綁住靳安晴,省的她亂跑。


    劉光國瞥了眼律師的臉色,幹笑了兩聲,“所以,我早就勸過你,把靳安晴看緊一點,別讓她在這段時間裏破壞我們的好事。”


    “我知道了。”律師鄭重地點點頭,他已經決定了一會迴去的時候,先去買條狗鏈子,然後再找工人在地下室地上鑿個洞,埋一條粗鐵鏈。


    “走吧,那老不死的也等很久了。”劉光國看了眼手表,示意律師跟他一起去病房。


    在離開辦公室之前,律師小聲問了一句,“那個……我問一下,他還能活多久?”


    “最多到這個月。”劉光國冷冷的勾起嘴角,其實他更想說就這幾天的時間了,但有些事他現在不願意跟律師多說。


    兩人往靳鶴年的病房走去,一路上律師都在想劉光國的話,眉頭越皺越緊。


    等到了靳鶴年病房門外的時候,有護士急急忙忙地跑過來,看到劉光國的時候,護士明顯愣了一下。


    “劉醫生,那個……”護士壓低了聲音,同時還謹慎地看了眼病房。


    律師狐疑地看著護士,比起他的懷疑,劉光國則表現出懵然的模樣。


    “怎麽了?你慢慢說。”劉光國想了下,拉著護士往外走了兩步,“是關於這位病人的事情嗎?”


    護士臉色變了又變,最後點了點頭,“那個叫靳安峰的患者,剛剛死了。”


    “什麽?靳安峰死了!”律師吃驚地大叫起來,他神色古怪地看著劉光國,總覺得事情似乎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


    但劉光國臉上看不出一絲破綻,反而同樣表現出吃驚的樣子。


    這時候,病房門突然被拉開,枯瘦的靳鶴年顫抖的問:“你們說什麽?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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