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被窩裏,暖暖的,陳輒文的話也說得暖暖的。陳息青多看了對方兩眼,居家服很可愛,帥氣眉眼間的感覺,讓人一眼就止不住地要心裏直跳,他心裏忽然生出一個想法,怎麽也控製不住,那就是:想在這個人身上圈上自己的痕跡。

    想想,兩個人也是不容易。

    在一起沒幾天,就得到爺爺病了的消息,然後陳息青迴家,給爺爺轉院,一係列的治療,一直忙著爺爺的事情。每天就這麽忙忙忙,承受著很大的心理壓力,這些生死之外的事情,是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的。

    而現在,終於緩了一口氣。總算,能以輕鬆愉悅的心情好好享受一下兩個人的小甜蜜了。

    陳息青看著陳輒文,對方也正看著他。

    然後,空氣變得不對勁了,兩個人的周圍劈裏啪啦都是火花的感覺。

    在這種曖昧的氣氛下,陳輒文咽了口口水,臉開始發紅,手足無措的。

    他看著陳息青,唿吸的每一口空氣都充滿了荷爾蒙,身心都被挾持,憋得生疼,腦子裏滿是“啊我要……撲上去嗎?”“我覺得時機已經足夠成熟……”。

    然後,關鍵時刻,陳輒文慫了,他伸出一隻手指,一指門外:“你要……喝養樂多嗎?”

    說完,悔得要死要活,都要在心裏哭了。

    啊……怎麽能說喝養樂多呢……

    陳輒文眼神裏有欲望,陳息青都看在眼裏,他還看到了陳輒文掙紮的害羞,順便看了他說完喝養樂多之後那種悔哭了的小表情,心裏想著,笨蛋,這種時候,喝什麽養樂多呢?

    還有,怎麽能比表白那時候還要退步?那時候還知道抱住人一通強吻,然後表白的。

    陳息青彎了嘴角——也隻有陳輒文這個人,能把那種野獸一樣的占有欲和小狗一樣的小害羞糅合在一起,一點也不違和,看得陳息青自己想要化身為狼,去吃了眼前這個害羞得一塌糊塗的人。

    說吃就吃。

    陳息青上前一步,扣住陳輒文的後腦,在對方猛然變得很意外的表情中,送上了異常火熱的一吻。

    轟——!頓時,全部血液分為兩路,一路上流衝向腦子,一路下遊不能描寫。

    陳輒文呆了幾秒鍾,手腳感覺都要發軟,唇邊是陳息青的吻,鼻翼間是讓他想要犯罪的氣息,懷裏……

    不行了……快炸了……

    他迴過神來,立即一

    手攬住對方的腰,一手扶著對方的背,就這麽抱住了陳息青。

    抵死擁吻。

    達能在門外探進來一顆狗頭,觀察了一下,然後乖乖地挨著門,端端正正地坐好。

    它歪著一顆腦袋,好奇地盯著兩個人,隨著兩個人擁吻動作的變換和站位的轉移,達能的腦袋一會向左歪,一會向右歪,眼神專注而又執著。

    然而兩個人很忙,根本沒有時間來注意到它。

    陳輒文完全忘情地投入進去了,他閉著眼睛抱著陳息青,啃著他的嘴唇,嚐了一遍又一遍。

    越嚐,心裏越癢,越嚐,氣息越重,恨不得立即把人扒光,徹底占有。

    現在,就現在。

    已經不行了。

    陳息青則是大吃一驚,想想,本來是他主動的,沒想到一捅開這層紙,陳輒文僅僅呆愣了幾秒,幾秒之後立即化身為狼,把他死死地壓製住,強製性地吻住了他。

    不是……這不對勁……說好了的害羞小孩呢?

    來不及思考,陳輒文的吻已經攻城略地,從唇漸漸移動到了耳邊。粗重的唿吸聲傳過來,從耳部敏感的神經傳來,直擊整個靈魂的最深處,陳息青被刺激得渾身戰栗。

    陳輒文閉著眼睛,上演著早已在腦海中排練了無數遍的一幕——所愛之人,要怎樣做才能不算辜負這一腔熱愛?

    隻有身心交融,隻有互相占有,隻有抵死纏綿。

    還不夠。

    還要更多!

    陳輒文扣著陳息青的腰,把人往自己這邊帶。

    渴望。

    渴望觸碰。

    足足有五分鍾,一吻結束,陳輒文看著陳息青被自己吻紅的嘴唇,眼神深了又深,他看著陳息青,神情滿是欲和迷醉,然而卻非常認真,他說:“我要你。”

    短短三個字,像重錘一樣直擊陳息青的心髒。

    唿吸是亂的。

    心跳是亂的。

    隻有心是清明的,知道路在哪裏,知道未來在哪裏。

    兩個人去陳輒文的房間時,前排圍觀的達能早就打著哈欠趴在了地上,它無聊地抖著耳朵,看它的爸爸們一起進了房間。

    “嗷嗚~”達能爬起來,甩甩尾巴,興奮地想跟進去。

    然而……

    哢嚓——

    被無情地關在

    了門外。

    達能蹲在門前,周圍一片黑——啊,拉燈了啊……

    進了房間,陳輒文連按兩下開燈按鈕,房間裏的光由明亮變為暗黃,來不及多看一眼,陳息青就被陳輒文猛地壓倒在床上。

    仰麵朝上躺著,來不及任何動作,陳輒文覆身過來,吻住了他的唇。

    能感覺到什麽?

    感覺到陳輒文的欲望,這色氣滿滿的一吻,幾乎抽空了陳息青胸膛的氣。

    喘息聲,親吻聲,種種聲音,更是讓兩個人血脈賁張。

    啊……真的已經忍不了了啊……

    陳輒文停住動作,深深地看著身下的陳息青——眼神迷離,臉色微紅,嘴唇微張,領口微開,露出要命的喉結和好看的鎖骨。

    深吸一口氣,陳輒文低頭,從陳息青的鎖骨開始,一路重重地吻。

    輕輕地咬他的喉結,輕輕地舔。

    “呃……”陳息青發出微微的聲音,渾身一顫。

    意識到了脖子是他的敏感點,陳輒文的吻更是細細密密地落下,一直到了吻住了身下人的耳朵,將氣息噴進他的耳孔,陳息青的喘息已經急促到不行。

    “唔……”

    喉嚨裏發出難耐的呻吟,陳息青想動,然而,他的雙手和陳輒文十指相扣,被壓在頭的兩側,他怎麽也動不了。

    喪失了剛才的一切主動,隻能任憑化身為狼的陳輒文掠奪。

    其實,到目前為止,陳息青是比較懵逼的。在這之前,誰會想到陳輒文在他麵前那麽害羞,現在到了床上竟然一秒變,強勢地讓他喘不過氣來。

    然而……是他自己先撩的啊……為什麽最後反而被陳輒文製住了?

    陳息青不明白,他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去想為什麽。

    腿側,陳輒文的硬物杵著,蹭著,磨著;耳邊,陳輒文粗重地喘著,舌尖舔著逗著。

    這硬邦邦和濕漉漉的奇妙組合,陳息青隻感覺要命。

    陳輒文把他體內的欲望一點一點勾出來,他現在急需得到撫慰。

    想要……

    很想要……

    陳輒文用一隻手抓住陳息青的兩隻手,另外一隻手開始解他的扣子。

    陳息青不會這麽乖乖地躺著的,他掙脫開,爬起身也去扒陳輒文的衣褲。

    後來……兩個人就互相扒光

    了……

    第一次這麽赤裸相見,陳輒文腦子裏早就“轟轟轟”到不行,不過,必須堅持住,不能慫,他默默地給自己打氣,心裏一遍遍地想著教程上的步驟。

    而陳息青也是“轟”的一聲,眼前幾乎一黑,因為他不小心一瞥,對方那裏,實在是……太大太猙獰了。

    非常擔心,他現在很後悔撩了陳輒文,他有點想迴家。

    然而,來不及了,二十幾分鍾的前戲,陳息青早就顧不上對方那邊是不是太大的問題了,他現在隻能大口喘息,跟著陳輒文的動作而動作。

    陳輒文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潤滑油和套套:“那,我要你了。”

    告訴陳息青,我要開始上你了。

    語氣低沉,眼神裏充滿了欲念。

    陳息青在這一刻真的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對方會把他連皮帶骨,吃得幹幹淨淨,一點不剩。

    這種被掠奪,或者說被捕獵的感覺,是自己愛的人給的,陳息青感覺渾身都在戰栗,一股難以言狀的興奮感覺迅速襲遍全身——那就吃掉我吧。

    陳息青拿過安全套,幫陳輒文。

    手握住陳輒文的滾燙時,陳輒文一聲悶哼,一瞬間快感直衝頭頂,他大口喘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陳息青。

    陳息青剛幫他戴好安全套,就感覺身體一涼,陳輒文開始幫他塗潤滑油。

    一切就緒。

    “來吧。”陳息青咬牙。

    陳輒文分開他的雙腿,抵上了他:“放鬆。”

    一點一點,慢慢進入,足足一分鍾,才全部插進去。

    陳息青死死地抓著陳輒文的手臂,大氣不敢喘一下:“先……先別動。”

    “好。”陳輒文快爆炸了,日思夜想的所在,現在已經在了,但是怕陳息青太痛,他不能動。

    忍著。

    好一會兒,陳息青緩過來了:“可以……了。”

    “嗯!”陳輒文動了起來。

    “呃……嗯……你,你輕點……”陳息青被頂得話已經說不完整。

    陳輒文不太舍得地停下動作,委屈地說:“……我,我真的很輕了。”

    也對,他的動作雖然強勢,帶點強製味道,但是動作絕對是溫柔的,陳息青這麽痛,隻是尺寸問題,不怪他。

    陳息青喘了口氣,緩

    了緩,改口:“沒事了,來吧。”

    後來,他就被陳輒文要得死去活來了。

    一直到半夜,陳輒文還是生龍活虎,一副我還能再戰八百迴合的樣子,陳息青則絕望地想:啊……夜還很長……

    第二天五點多,陳息青腰酸背痛地醒過來。

    兩個人的睡姿是這樣的,陳輒文從背後抱著陳息青,把人穩穩當當地抱在懷裏。

    想起昨晚,陳息青隻覺得耳朵發紅,雖然合情合理,但似乎總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比如,尺寸超出想象;再比如,某個人床下是人,床上是真禽獸,根本不是一個人。

    於是,陳息青感覺自己老了,因為他快散架了。

    感覺到懷裏人的動靜,陳輒文也醒了,他親了陳息青的臉頰一口,說:“再休息會。”

    是的,確實該休息,昨晚太辛苦了啊……

    陳息青默默地扭頭。

    說好了讓他休息,陳輒文卻又問:“昨晚……疼麽?”

    “……不疼。”

    不疼才有鬼,尺寸又大,又是個新手,雖然動作溫柔,然而扛不住這人要了又要……禽獸一樣。

    “……一定疼,我……我下次輕點。”滿懷歉意地說著,陳輒文又把人抱在了懷裏,親密地蹭了蹭。

    他的話說得語調軟軟的,蹭蹭的動作很親昵,一下子軟到了陳息青的心裏,陳息青忍不住也蹭了蹭他。

    兩個人互相蹭了蹭,又親了兩口,摟在一起,繼續睡。

    這天,上班的時候,陳息青能不走動就不走動,一直在位子上,默默地做資料,收發郵件,接客戶電話。

    他今天還是沒有開車——早上出門的時候,陳輒文愣是覺得他很疼,非要送他來公司,於是陳息青就笑著答應了。

    曾斐鴻在他斜對麵觀察了他半天,給他發了封郵件:“陳哥,你一定有情況!什麽時候請酒啊?”

    陳息青迴看過去,隻見曾斐鴻一本正經地坐在電腦前,裝作什麽也沒做過的樣子,劈裏啪啦敲鍵盤,邊敲邊說:“啊,福州這家客戶好變態,呸!訂單時間咬這麽死!”

    陳息青一本正經地迴複了她一封:“好好工作。”

    那邊曾斐鴻收到了,噗地一下笑出來,樂了很久。

    中午食堂吃了辣子雞,紅紅火火全是辣椒,陳息青一筷子都沒夾。

    會計周

    希碗裏堆了好幾塊辣子雞,問:“小陳啊,怎麽不吃辣子雞?今天阿姨做的還有點好吃的。”

    陳息青迴:“上次長痘了,所以不吃。”

    曾斐鴻插嘴:“陳哥!你那樣想是錯的!吃辣本身不是長痘的原因,隻是把痘痘催熟了,長痘本身就是因為你長痘了,嗯……內分泌失調啦,熬夜啦……”

    扒了口飯,曾斐鴻還想繼續科普,周希已經把話給接了過來:“所以,小陳啊,你是該找個了。”

    周希,辦公室一群人都喊她汙婆,因為別人開黃段子的時候她總是樂得很,自己說話的時候,也是一言不合就開汙,比如現在,她還是繼續著很久以前“光想不做會長痘”的話題,小小地調戲了一把陳息青。

    陳息青還沒迴話,一旁倉庫管理遲琳又開始嗆會計:“會計,你老了,就不要調戲小鮮肉了,不合適,小陳也會害羞的。”

    周希不服氣,放下筷子,問:“我哪裏老了?”

    遲琳繼續吃,邊吃邊問:“你是不是比我老?”

    “也就幾歲。”

    “幾歲也是老啊。”

    “……”

    “……”

    這一幫人,每天中午吃個飯都能把食堂聊成段子大會,雖然平時聽得很樂,不過這次話題關乎到自己,陳息青趕緊吃完跑路。

    下班,陳息青打完卡,慢慢地往公司外走。

    想到上次路邊遇到傅審言,陳息青給陳輒文打了個電話:“到哪裏啦?”

    “我就停在你們公司門口。”

    很明顯陳輒文也想到了,他把車停得更近,陳息青一出大門,就看到了他那輛車,和車裏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人。

    陳息青上了車,係好安全帶。

    一路都開得很順,陳輒文說:“中午我迴去過一次,爺爺在我那邊,也很習慣。”

    陳息青臉上掛著大大的笑。

    說起來,早上陳息青睡到了五點二十,就做賊一樣地開門迴家了。

    打開門,爺爺安安穩穩地睡著,一直到六點才醒過來——這是爺爺的習慣,他不像很多老人家一樣覺少,他能一覺睡醒,準時六點。

    前段時間生病,爺爺一直昏昏沉沉,最近身體調理迴來了,又遵循著他一向的生物鍾了。

    於是早上六點多,陪爺爺吃早飯,六點半的時候,陳輒文過來,兩個人把爺

    爺送到了陳輒文的家裏。

    看家裏這麽多人,達能高興得蹦來蹦去,圍著三個人轉來轉去。

    陳輒文發動汽車:“我們迴家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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