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香塵街，寵物店。
“汪律師不愧是專門接妖精大案的著名大律師啊，”阿傑看著報紙，拍著馬屁，“第一次上庭，就把對方打了個落花流水，哈哈。”
報紙上刊登著夕的案子的最新進展，在第一次開庭的法庭上，汪律師根據那個被彼得吸血未遂，卻被夕救了的惡女孩子的證供，充分讓法官和輿論都相信，確實有另一隻吸血妖精存在，而它才是接連幾起吸血案件的最大嫌疑人，而夕隻不過是替罪羊、是冤枉的。
汪律師笑了笑，抿了一口軒轅玉親手泡的咖啡，“也沒有落花流水這麽誇張啦，隻不過我們掌握了一個很有利的證人，她正好是在被彼得行兇的時候，被夕救了，所以，她的證供，當然對夕非常有利啦。”
“那麽，我們現在有沒有獲勝的把握呢？”軒轅玉問。
汪律師想了想，“原來勉強隻有五分，現在，有六分吧。”
“才六分啊？”阿傑失望的叫。
軒轅玉拿報紙啪的拍了一下阿傑的腦袋，阿傑也知道自己有點過分了，連忙道歉，“哈哈啊，不好意思汪律師，我不是不相信你哈，我對你有充分的信心！真的！”
汪律師倒不介意，“我說隻有六分，是保留的說法。因為，現在雖然多了一個嫌疑犯，但是控方完全可以引導法官說，夕和那個嫌疑犯是同夥，雖然一個害人一個救人，也完全可以解釋成內鬥。總之，還是沒有辦法洗脫夕的嫌疑。”
“那怎麽樣，才能洗脫夕的嫌疑呢？”阿傑問。
不過好像根本沒人搭理他的問題，軒轅玉歎了口氣，“可惜，到現在，我們也沒有找到目擊證人。”
汪律師點了點頭，“是啊，如果找到哪怕一個目擊證人，那也可以很大程度的降低夕的嫌疑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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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區，商業中心。
在都市裏，除了黑暗破敗的角落，當然也有著繁華璀璨的地方，比如這裏。集中了各種品牌商鋪，各種光鮮的消費，還有的，當然就是打扮體麵的顧客。
穿著昂貴衣著的人，在各家店鋪消費著。有的還帶著也打扮光鮮的寵物妖精，因為按照律法規定，小型的寵物或者可以長時間保持人形的寵物，都是可以進出某些消費場所的。當然不是所有的商鋪都可以，允許或者不允許寵物進入的商鋪都會在自家門口貼一個相應的標誌。
這些出入高級消費場所的妖精寵物有的是人形，有的還隻是普通寵物的樣子，比如貓咪、狗狗、迷你袋鼠、迷你馬、迷你羊各種的。
人形的寵物一般都被打扮的很漂亮，可能一件寵物的衣服都比一些貧窮的人類的衣服還要貴重。隻不過呢，由於每個主人品位不同，而妖精寵物的衣服也總是被設計的五花八門各種另類，所以有的妖精寵物穿的很高貴得體，有的如果不幸遇到一個極品主人，那就被要被打扮的很極品了。比如各種傻兮兮的製服裝啊、性感裝啊、還有另類裝啊，以及各種明星、角色的cosy裝啊，那可真是不忍卒睹、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
而各種不能長時間保持人形、或者不需要保持人形的普通寵物，也差不多是同樣的命運。因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有了一種潮流，就是對主人來說，自己的寵物、以及寵物的衣著打扮，也已經成為了一種炫耀和表明身份的方式了。
在商場的某一層是一個大型書店，這裏是不允許寵物進入的，所以在書店裏閱讀或者購買的都是人類顧客。
此時書店的光視投影正在播出新聞，報道的正是夕的案子。
正在買書的人們也隨之低聲議論起來。
“我還是不相信孟夕是兇手。”一個女孩子說，“她那麽好看，一看就不是反派嘛！肯定是一個正義警察！”
“有句古話叫，不能以貌取人。”另一個女孩子說，“長得好看的，不一定就是正派。不然警局裏豈不都是帥哥美女了。而且，現實生活中的正派，一般都長得不怎麽好看。”
第三個女孩子嗤之以鼻，“我說，你們能不能靠譜一點啊？是正派還是反派，和長得好不好看有半點關係嗎？”
第一個女孩子聳了聳肩，“反正我相信孟夕是無辜的！而且你看，她還救了那個女孩子呢！”
第二個女孩子攤了攤手，“反正也不關我的事。法庭自然會判的。要是她真的是兇犯呢，自然會被正法。她要真的是英雄呢，總會有人給她作證的。”
第三個女孩子比較靠譜，說，“嫌疑犯是個警察，被害的都是市民，這件事是社會事件，當然和每個人都有關係的。不過，到現在還沒出現目擊證人，我覺得，案情還是撲朔迷離的。”
兩個女孩子顯然不以為然，第一個說，“要是我是目擊證人，我一定去給孟夕作證！”
第二個嗤之以鼻，“那是因為你不是，你要是的話，早躲起來了，還敢出來和警方做對嗎？”
第一個正義凜然的哼了一聲，“警方應該是公正的，有什麽好怕的？就算有，我也才不會怕什麽惡勢力呢！”
第二個再次嗤之以鼻，“你沒看到嗎，到現在也沒有目擊證人出現，隻有一個疑似證人的電話而已。要我看啊，這個孟夕，可能真的就是兇犯，早該正法了，連流放都不必了。”
第一個氣的袖子一拉就要再次爭論，被第三個攔住了，“哎呀，你們不要吵啦。你們又不是目擊證人。在這裏掙，有什麽用啊！”
在她們旁邊的另一個女孩子，正在一邊心不在焉的翻著書，一邊聽著她們的爭論，聽到這時，她突然把手裏的書往書架上一放，走出書店，撥通了電話，“喂，你好，我就是上次打電話來的，吸血妖精案的目擊證人，我願意，出庭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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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大人。”汪紫星律師向法官躬身行禮，然後轉向證人席上的女子，“葉小姐，你說，你看到過吸血蝙蝠妖精傷人的經過，對嗎？”
葉小姐點了點頭。
“你能詳細的說一下，你那天看到的事情嗎？”
葉小姐皺著眉頭，迴憶了一下，“那天，我加班迴家，走過一個很暗的巷口，繼續往前走，然後就，突然聽到身後，似乎那個巷口那裏，有奇怪的聲音，我就迴頭看……”葉小姐隨著講述，似乎還在害怕著，聲音也有點顫抖，“我就看到，一個本來好像走在我後麵的男人，他被一個黑影，一下子拖進了巷子裏，但是隻拖進去了一半，我還能看到一點兒，那個男的似乎是在被吸血，抽搐了幾下……”
葉小姐似乎怕的有點講不下去了，不過她調整了一下，深唿吸一口氣，繼續講著，“然後，就整個人軟倒下去，然後那個高大的黑影，就把他放到了地上。”
汪紫星點了點頭，問，“那麽，那個高大的黑影，今天在不在法庭現場？”
葉小姐環視了一圈，搖了搖頭。
汪紫星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向法官頷首，“法官大人，我問完了。”
接下來，換由控方律師詢問證人，控方律師還是上次那個指控夕的男人，他也向法官行禮，然後看著證人，“葉小姐，你剛才說，你那天晚上，走過的是一個很暗的巷口，對不對？”
葉小姐點了點頭，“對啊，那天已經很夜了。那段路的路燈又少。”
控方律師點了點頭，“那，你是怎麽看清這一切的呢？”
葉小姐想了想，說，“可能是因為我一直在比較暗的地方走著，所以，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的光度了，而走過那個巷口之後，我站的地方比巷口更黑一些，所以，我才能看清楚吧。”
控方律師跟著又問，“你剛才說，你隻看到行兇者是一個黑影，說明你並沒有看清他的容貌，那你又怎麽敢肯定，他不在今天法庭的現場呢？”
葉小姐說，“他的身形非常高大，屬於非常健碩的西方人體型，而單單從體型看，今天法庭上，就沒有類似的人啊。”
汪律師和所有人本來還怕這個葉小姐經不住控方律師的盤問，好不容易找到這麽一個目擊證人，如果被控方律師問倒了，就麻煩了。不過，看到葉小姐對這個明顯是雞蛋裏想挑出骨頭的問題，迴答的這麽冷靜，又有邏輯，大家本來緊張的表情也放鬆了不少。
不過控方律師明顯還沒有放棄，“你剛才還說，受害人已經被兇犯拖進了黑暗的巷子裏，隻留了一點在外麵，那你又是怎麽判斷，你沒有看錯呢？難道那個黑影，就一定在吸被害人的血嗎？難道沒有其它的可能性嗎？比如，這個黑影隻是因故，弄暈了被害人呢？”
葉小姐皺了皺眉，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證詞不足夠證明看到被害人是在被吸血，於是有了些軟化，“那……就算看錯了，那被害人被抓住之後不停掙紮，然後被害了倒下，我肯定是沒有看錯的啊。”
汪律師站了起來，“法官大人，請允許我打斷和補充一下。在這位被害人的身上，驗屍官隻發現了被吸血蝙蝠咬傷的傷痕，而且，這就是致死的傷痕，並且，被害人根本就沒有中毒痕跡，所以，如果控方律師想證明，這個黑影隻是通過其它方法弄暈被害人的話，那可以不必了，因為根本不存在這種可能性！”
控方律師冷冷的看了汪律師一眼，隻能繼續發問，“葉小姐，根據你剛才所描述的經過，你看到這麽恐怖的一切，你的反應是什麽呢？”
葉小姐重新又迴想了一下，“我，我很害怕，怕的一直在發抖。”
“那你怎麽沒有驚唿出聲呢？根據很多女性的正常反應，當她們看到可怕以及血腥的東西時，比如蟑螂、老鼠、驚悚片，都會忍不住尖叫出聲的。你怎麽沒有？”
葉小姐帶著後怕的表情，說，“我差一點啊！但是我怕那個黑影聽到之後，就會來殺我的，所以我就拚命的，很用力捂著嘴，才沒有叫出聲來的。”
律師繼續問，“那麽，接下來呢？根據你提供給警方的口供，當晚你看到的，並不止這些吧？”
葉小姐點了點頭，“接下來，我看到了另外一個黑影。”
控方律師點了點頭，“那麽，這個黑影，有沒有在今天法庭的現場呢？”
葉小姐點了點頭，“在的。”
“那是誰？”控方律師一臉又冷又狠的表情，“請你伸手，把它指出來！”
葉小姐的手指抬起來，指向嫌犯席的夕，“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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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塵街，寵物店。
“汪律師不愧是專門接妖精大案的著名大律師啊，”阿傑看著報紙，拍著馬屁，“第一次上庭，就把對方打了個落花流水，哈哈。”
報紙上刊登著夕的案子的最新進展，在第一次開庭的法庭上，汪律師根據那個被彼得吸血未遂，卻被夕救了的惡女孩子的證供，充分讓法官和輿論都相信，確實有另一隻吸血妖精存在，而它才是接連幾起吸血案件的最大嫌疑人，而夕隻不過是替罪羊、是冤枉的。
汪律師笑了笑，抿了一口軒轅玉親手泡的咖啡，“也沒有落花流水這麽誇張啦，隻不過我們掌握了一個很有利的證人，她正好是在被彼得行兇的時候，被夕救了，所以，她的證供，當然對夕非常有利啦。”
“那麽，我們現在有沒有獲勝的把握呢？”軒轅玉問。
汪律師想了想，“原來勉強隻有五分，現在，有六分吧。”
“才六分啊？”阿傑失望的叫。
軒轅玉拿報紙啪的拍了一下阿傑的腦袋，阿傑也知道自己有點過分了，連忙道歉，“哈哈啊，不好意思汪律師，我不是不相信你哈，我對你有充分的信心！真的！”
汪律師倒不介意，“我說隻有六分，是保留的說法。因為，現在雖然多了一個嫌疑犯，但是控方完全可以引導法官說，夕和那個嫌疑犯是同夥，雖然一個害人一個救人，也完全可以解釋成內鬥。總之，還是沒有辦法洗脫夕的嫌疑。”
“那怎麽樣，才能洗脫夕的嫌疑呢？”阿傑問。
不過好像根本沒人搭理他的問題，軒轅玉歎了口氣，“可惜，到現在，我們也沒有找到目擊證人。”
汪律師點了點頭，“是啊，如果找到哪怕一個目擊證人，那也可以很大程度的降低夕的嫌疑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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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區，商業中心。
在都市裏，除了黑暗破敗的角落，當然也有著繁華璀璨的地方，比如這裏。集中了各種品牌商鋪，各種光鮮的消費，還有的，當然就是打扮體麵的顧客。
穿著昂貴衣著的人，在各家店鋪消費著。有的還帶著也打扮光鮮的寵物妖精，因為按照律法規定，小型的寵物或者可以長時間保持人形的寵物，都是可以進出某些消費場所的。當然不是所有的商鋪都可以，允許或者不允許寵物進入的商鋪都會在自家門口貼一個相應的標誌。
這些出入高級消費場所的妖精寵物有的是人形，有的還隻是普通寵物的樣子，比如貓咪、狗狗、迷你袋鼠、迷你馬、迷你羊各種的。
人形的寵物一般都被打扮的很漂亮，可能一件寵物的衣服都比一些貧窮的人類的衣服還要貴重。隻不過呢，由於每個主人品位不同，而妖精寵物的衣服也總是被設計的五花八門各種另類，所以有的妖精寵物穿的很高貴得體，有的如果不幸遇到一個極品主人，那就被要被打扮的很極品了。比如各種傻兮兮的製服裝啊、性感裝啊、還有另類裝啊，以及各種明星、角色的cosy裝啊，那可真是不忍卒睹、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
而各種不能長時間保持人形、或者不需要保持人形的普通寵物，也差不多是同樣的命運。因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有了一種潮流，就是對主人來說，自己的寵物、以及寵物的衣著打扮，也已經成為了一種炫耀和表明身份的方式了。
在商場的某一層是一個大型書店，這裏是不允許寵物進入的，所以在書店裏閱讀或者購買的都是人類顧客。
此時書店的光視投影正在播出新聞，報道的正是夕的案子。
正在買書的人們也隨之低聲議論起來。
“我還是不相信孟夕是兇手。”一個女孩子說，“她那麽好看，一看就不是反派嘛！肯定是一個正義警察！”
“有句古話叫，不能以貌取人。”另一個女孩子說，“長得好看的，不一定就是正派。不然警局裏豈不都是帥哥美女了。而且，現實生活中的正派，一般都長得不怎麽好看。”
第三個女孩子嗤之以鼻，“我說，你們能不能靠譜一點啊？是正派還是反派，和長得好不好看有半點關係嗎？”
第一個女孩子聳了聳肩，“反正我相信孟夕是無辜的！而且你看，她還救了那個女孩子呢！”
第二個女孩子攤了攤手，“反正也不關我的事。法庭自然會判的。要是她真的是兇犯呢，自然會被正法。她要真的是英雄呢，總會有人給她作證的。”
第三個女孩子比較靠譜，說，“嫌疑犯是個警察，被害的都是市民，這件事是社會事件，當然和每個人都有關係的。不過，到現在還沒出現目擊證人，我覺得，案情還是撲朔迷離的。”
兩個女孩子顯然不以為然，第一個說，“要是我是目擊證人，我一定去給孟夕作證！”
第二個嗤之以鼻，“那是因為你不是，你要是的話，早躲起來了，還敢出來和警方做對嗎？”
第一個正義凜然的哼了一聲，“警方應該是公正的，有什麽好怕的？就算有，我也才不會怕什麽惡勢力呢！”
第二個再次嗤之以鼻，“你沒看到嗎，到現在也沒有目擊證人出現，隻有一個疑似證人的電話而已。要我看啊，這個孟夕，可能真的就是兇犯，早該正法了，連流放都不必了。”
第一個氣的袖子一拉就要再次爭論，被第三個攔住了，“哎呀，你們不要吵啦。你們又不是目擊證人。在這裏掙，有什麽用啊！”
在她們旁邊的另一個女孩子，正在一邊心不在焉的翻著書，一邊聽著她們的爭論，聽到這時，她突然把手裏的書往書架上一放，走出書店，撥通了電話，“喂，你好，我就是上次打電話來的，吸血妖精案的目擊證人，我願意，出庭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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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大人。”汪紫星律師向法官躬身行禮，然後轉向證人席上的女子，“葉小姐，你說，你看到過吸血蝙蝠妖精傷人的經過，對嗎？”
葉小姐點了點頭。
“你能詳細的說一下，你那天看到的事情嗎？”
葉小姐皺著眉頭，迴憶了一下，“那天，我加班迴家，走過一個很暗的巷口，繼續往前走，然後就，突然聽到身後，似乎那個巷口那裏，有奇怪的聲音，我就迴頭看……”葉小姐隨著講述，似乎還在害怕著，聲音也有點顫抖，“我就看到，一個本來好像走在我後麵的男人，他被一個黑影，一下子拖進了巷子裏，但是隻拖進去了一半，我還能看到一點兒，那個男的似乎是在被吸血，抽搐了幾下……”
葉小姐似乎怕的有點講不下去了，不過她調整了一下，深唿吸一口氣，繼續講著，“然後，就整個人軟倒下去，然後那個高大的黑影，就把他放到了地上。”
汪紫星點了點頭，問，“那麽，那個高大的黑影，今天在不在法庭現場？”
葉小姐環視了一圈，搖了搖頭。
汪紫星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向法官頷首，“法官大人，我問完了。”
接下來，換由控方律師詢問證人，控方律師還是上次那個指控夕的男人，他也向法官行禮，然後看著證人，“葉小姐，你剛才說，你那天晚上，走過的是一個很暗的巷口，對不對？”
葉小姐點了點頭，“對啊，那天已經很夜了。那段路的路燈又少。”
控方律師點了點頭，“那，你是怎麽看清這一切的呢？”
葉小姐想了想，說，“可能是因為我一直在比較暗的地方走著，所以，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的光度了，而走過那個巷口之後，我站的地方比巷口更黑一些，所以，我才能看清楚吧。”
控方律師跟著又問，“你剛才說，你隻看到行兇者是一個黑影，說明你並沒有看清他的容貌，那你又怎麽敢肯定，他不在今天法庭的現場呢？”
葉小姐說，“他的身形非常高大，屬於非常健碩的西方人體型，而單單從體型看，今天法庭上，就沒有類似的人啊。”
汪律師和所有人本來還怕這個葉小姐經不住控方律師的盤問，好不容易找到這麽一個目擊證人，如果被控方律師問倒了，就麻煩了。不過，看到葉小姐對這個明顯是雞蛋裏想挑出骨頭的問題，迴答的這麽冷靜，又有邏輯，大家本來緊張的表情也放鬆了不少。
不過控方律師明顯還沒有放棄，“你剛才還說，受害人已經被兇犯拖進了黑暗的巷子裏，隻留了一點在外麵，那你又是怎麽判斷，你沒有看錯呢？難道那個黑影，就一定在吸被害人的血嗎？難道沒有其它的可能性嗎？比如，這個黑影隻是因故，弄暈了被害人呢？”
葉小姐皺了皺眉，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證詞不足夠證明看到被害人是在被吸血，於是有了些軟化，“那……就算看錯了，那被害人被抓住之後不停掙紮，然後被害了倒下，我肯定是沒有看錯的啊。”
汪律師站了起來，“法官大人，請允許我打斷和補充一下。在這位被害人的身上，驗屍官隻發現了被吸血蝙蝠咬傷的傷痕，而且，這就是致死的傷痕，並且，被害人根本就沒有中毒痕跡，所以，如果控方律師想證明，這個黑影隻是通過其它方法弄暈被害人的話，那可以不必了，因為根本不存在這種可能性！”
控方律師冷冷的看了汪律師一眼，隻能繼續發問，“葉小姐，根據你剛才所描述的經過，你看到這麽恐怖的一切，你的反應是什麽呢？”
葉小姐重新又迴想了一下，“我，我很害怕，怕的一直在發抖。”
“那你怎麽沒有驚唿出聲呢？根據很多女性的正常反應，當她們看到可怕以及血腥的東西時，比如蟑螂、老鼠、驚悚片，都會忍不住尖叫出聲的。你怎麽沒有？”
葉小姐帶著後怕的表情，說，“我差一點啊！但是我怕那個黑影聽到之後，就會來殺我的，所以我就拚命的，很用力捂著嘴，才沒有叫出聲來的。”
律師繼續問，“那麽，接下來呢？根據你提供給警方的口供，當晚你看到的，並不止這些吧？”
葉小姐點了點頭，“接下來，我看到了另外一個黑影。”
控方律師點了點頭，“那麽，這個黑影，有沒有在今天法庭的現場呢？”
葉小姐點了點頭，“在的。”
“那是誰？”控方律師一臉又冷又狠的表情，“請你伸手，把它指出來！”
葉小姐的手指抬起來，指向嫌犯席的夕，“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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