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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間萬物,都怕比較。


    先前一曲細雨調演奏,號稱羅華學院第一才子的鄧紹林引經據典,大肆讚歎,字字句句情真意切,讓眾人歎為觀止,不敢當麵現醜。


    他們認為鄧紹林已經可以稱得上琴中達者,隻有他才能有資格與趙雪怡論琴,對自身不免有些自怨自艾。


    但等到蘇辰異軍突起,從中插上一腳,所有學生才明白,比起這位名聲不怎麽好的左同學,鄧紹林的才子頭銜其實什麽都不是。


    細雨調是吃肉,清平調是登山,品評觀念十分離經叛道。


    但是,尋知音覓知音,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就算全世界的人認為蘇辰品評得一竅不通,隻要趙雪怡認可,他就是知音,誰也比不過去。


    而趙雪怡認同嗎?


    圍觀眾人心裏全都是酸酸楚楚。


    這位趙學姐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蘇辰似欣喜、似崇慕,更有著朝聞道,夕死可焉的激情。


    好吧,我們沒瞎,你這不隻是看著知音了,是看到狗男人的模樣。


    同學們眼睛發綠,鄧紹林更是心下絞痛,眼前發黑,隻覺得嘴裏有著一絲腥甜。


    這是要吐血了。


    他哪裏喜歡什麽狗屁琴曲,更談不上對知音琴會有多大興趣。


    古文四階,音樂四階,棋藝四階……劍法三階,他不但家學淵源,更是不負學院才子之名,是典型的文武雙全,怎麽可能有興趣跟普通學生傻子一般圍著湖邊聽曲哄鬧。


    這種行為,在他心裏,是有份的。


    要怎麽才能匹配才子的身份呢?


    當然是詩酒風流,別人圍著他轉。


    鄧紹林之所以願意每次都來捧場,從來不擺架子,跟其他人打成一片,隻因為他心有所屬,想要追求趙雪怡。


    若不是對這位心似瑤琴柔如水的女孩懷有仰慕,他又怎麽可能枉顧父親的教導,在眾人麵前嘩眾取寵,不懂裝懂。


    如果種種違背本性的行為能夠得到收獲倒也罷了,結果,換來的卻是恥辱。


    不僅讓大家認清了他的虛偽,更是被蘇辰打擊得體無完膚。


    “奸夫鄧紹林氣血上撞,兩拳緊握都露出青筋,他再也忍不住,怒道:“不公平,這一點都不公平……趙雪怡,你以為找來這個人品低劣、不學無術的家夥演一場戲,就算是找到了知音嗎?琴會你不愛參加,沒人會說你什麽,但這般糊弄我們,卻是太過份了。”


    他神情激憤,雙目隱隱發紅,哪還有往日的風流倜儻。


    眾人聽著心裏一驚,憐憫的心緒還沒升起,就恍然大悟。


    “對啊,是個屁的聽琴尋知音啊,臥槽……真的被騙了。”


    “趙雪怡一定是被他追求得煩了,就隨便找了一個人來,兩人約好聽出琴中心事,如此,下次再要參加琴會,她就有了說詞……我已找到知音,就不參予了吧,誰也沒法說她不近人情。”


    “是啊,誰若是被人當成一塊鮮肉,整天圍著指指點點,偏偏還避不開去,肯定會心下煩悶,用出這招也算情有可原。最可恨的是左雲天那個小白臉,他不知道怎麽搭上了趙學姐,今天在這裏大出風頭,裝模作樣,實在太可恨了。”


    聽到鄧紹林的話,現場頓時群情激昂,看向蘇辰的眼神很是不善。


    更有些人自認為了解了前因後果。


    “我明白了,明白了,這家夥每日裏跟在蕭安寧學妹的身邊,很狗腿的樣子,有蕭家護著,別人也不敢對付他,所以膽大包天,而安寧學妹跟趙學姐關係甚好,就順手拿他做一做橋。”


    “到處都是套路,為什麽不能多一些真誠呢,虧我還以為開設知音琴會這堂課很不錯呢。”


    “我早該想到,彈琴就彈琴,跟吃肉和爬山有什麽關係?糊弄人也不認真一點。”


    蕭安寧望了蘇辰一眼,戲謔的眼神又有了些許擔憂,他不會被人打吧?


    蔡老師眼神一凜,淩厲的望向蘇辰,心裏也滿是疑惑,這不會是真的吧。


    在學院裏弄虛作假,如此行為太可惡了,我就奇怪了,連他都可以能聽出琴中真意,我這五階琴藝指導反而雲裏霧裏,啥也聽不明白。


    不過,蔡老師城府甚深,心裏雖然已經極為懷疑蘇辰對琴藝一竅不通,是在演戲,但也沒有太過表現出來,隻是淡然開聲道:“肅靜、肅靜,全都鬧哄哄的象什麽樣子,不妨聽聽雪怡和左同學有什麽可說的。


    蔡老師發話了,四周也不得不安靜下來。


    這話裏的意思其實很明白,就是叫品琴的人拿出證據來,或者說表示了隱晦的不滿。


    隻不過她為人師表,不好說得太過難聽。


    鄧紹林嘲弄的看向蘇辰,有些得意。


    他自認為破了對方虛偽的知音外表,揭露其草包的事實,比較之下,方能顯出他羅華第一才子的真才實學。


    他躬身斯文一禮,向著蔡玉清說道:“老師,其實也不用那麽麻煩,我們隻求欣賞一迴左同學的高超琴藝,如此才不枉來此琴會一趟。”


    左雲秋見到四周所有人都在圍攻自家哥哥,她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情況會急轉直下,心裏卻是有些難過。


    “你明明知道我哥沒學過琴,這時叫他彈琴,是居心不良,最煩你這種虛偽的家夥了。”


    鄧紹林麵部肌肉抽動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笑著道:“小學妹,話可不要亂說,你怎麽知道你哥就不會彈琴了,難道他真的不學無術?不可能,能做趙學姐的知音,眼光琴藝都遠超在場同學,怎麽可能不會彈琴呢,你一定是弄錯了。”


    他出言擠兌,把蘇辰捧得高高,所有人都聽明白了,這是鐵了心想讓對方出醜。


    “你……”


    左雲秋咬咬嘴唇,也不知道怎麽說了,難道讓她說自家哥哥真的不學無術,啥都不懂,雖然這是真的,但能當眾說出來嗎?


    “雲秋,不要理他。”


    蘇辰笑了笑,迴頭看了鄧紹林一眼,眼裏閃過一絲寒光,心裏十分膩味。


    我說你想泡妞,沒人攔著你,這樣一個勁的打擊我,當我好欺負嗎?


    鄧紹林被這眼神一看,不知為何一陣心虛,慌不迭的連退三步,隻覺心髒狂跳。


    他心裏震驚,想要乘勝追擊,出言攻伐的心思突然就淡了,覺得很是不安。


    蔡玉清敏銳的感覺到氣氛很是不對,她走上前來,笑問道:“不知左同學能否彈奏一曲,讓大家開開眼界呢?“


    心裏有了疑惑,就得解開,這位中年女老師此時也不再客氣。


    俞伯牙和鍾子期早已作古,不懂琴又能聽出心聲的故事,畢竟隻是個故事。


    能品琴者必能操琴,是這個時代的主旋律。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連她也不認為,一個對琴藝一竅不通的門外漢,能做到聽音辨心,高屋建瓴。


    她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小心的看了一眼趙雪怡,這位學生可是她最為喜歡疼愛的,生怕對方心生不滿。


    卻不料,趙雪怡一點也不在意,笑得眉眼彎彎,很是期待的道:“左同學,不知雪怡有沒有這個福氣聽你演奏一曲,以明悟前路?觀崇山悟其高,望河漢得其廣……”


    “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了,趙學姐你又把我捧得如此之高,再不答應的話,我可能會被你的這些護花使者打一頓,那就……彈一曲吧。”


    蘇辰笑了,別人說什麽,怎麽看?他其實並不怎麽放在心裏去,已經退學的人了,以後能否再見麵都是兩說,他又怎麽會在意。


    隻不過,趙雪怡的這份純淨心思,讓他多多少少有些感觸。


    在趙雪怡的身上,他看到了任盈盈的靜謐,也看到了石青璿的飄逸、同樣的執著,同樣的高遠。


    這讓他有些唏噓。


    別人眼裏見的是知音,是曖昧,他見到的真誠,是求道……


    有夢想的人總是讓人尊重。


    深深看了一眼趙雪怡,蘇辰舉步上前。


    白玉瑤琴映照陽光,斑斕七彩。


    ………………………………


    這個逼琯得是傾情演繹,一波三折,折又折,費老心思寫了,所以有點慢。


    不是隻有字數多更新多才是誠意,寫得嘔心瀝血太用心也算誠意,所以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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