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不錯,能躲開我的一兩記拳頭了!”那女子一邊蹂躪著張濟善,一邊讚賞道。


    可張濟善呢,氣的牙齦直癢癢!這三日,他可是時時刻刻被這女子蹂躪著,連眼都沒合一次!


    每當張濟善因為被打的有些麻木,想要昏睡過去時。那女子便給張濟善喂了一不知名的丹藥,張濟善身體上的傷勢不僅全好了,且精神頭也更加的好了!


    當朝陽再一次升起之時,那女子一腳將張濟善踹入湖水之中。而後低聲笑道:“嗬嗬,這三日的蹂躪,就當是對你看了我身體不敬的懲罰了!”


    那女子的聲音雖然小,但張濟善卻絲毫不差的聽在耳中,或許是因為踏入了武者行列,六識變得更加敏銳的關係!湖水中的張濟善氣的牙直癢癢,好嘛,明明說要教我功夫的,卻蹂躪了我三天!我還怎麽報仇啊!


    遂破口大罵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明明說要教我功夫的!卻為了報複我,整整蹂躪了我三日!我跟你拚了!”


    那女子聞言並未生氣,反而露出一可愛俏皮的笑容道:“嗬嗬,此前還一口一個仙女姐姐的叫著,現在卻變成惡毒的女人了!但是,你說的對,我就是為了報複你!怎麽滴了!若不想繼續挨打就老老實實的!”


    不等張濟善開口說話,那女子便再次笑道:“嗬嗬,你難道真的認為我是那麽小氣的一個人麽?”


    說著,一枚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其手中。那女子對著湖水中的張濟善一拋,那石子便急速射向張濟善。


    湖水中的張濟善看著飛來的石子,側身一躲,很是輕鬆的躲開了!


    至此,張濟善也終於明白了那女子的用意,但心中卻很是不忿!好嘛,你訓練我就訓練我嘛,卻將我當成了出氣筒!可惡!但又無可奈何!


    “嗬嗬,三天已至。你順著這條小溪,就能到達你來時的地方!”看著湖水中忿忿的張濟善,那女子微微一笑指了指小湖的一角,那潺潺流動的小溪。


    “啊?仙女姐姐~我,我還能再見到你麽?”張濟善接過那女子丟來的一個藥丸,吞入腹中後,有些不舍的問道。


    那女子聞言,手一招,掛在張濟善脖子上的玉觀音便落入其手中。隨著其手掌閃爍了一陣的光芒後,那玉觀音還是那玉觀音,隻是那玉觀音外表更加的具有神韻!


    玉觀音的背麵,也刻上了一個‘帝’字,那‘帝’字雖然十分的秀麗,但無不透露著無上的威嚴!


    “這玉觀音後的‘帝’字便代表著我,若是有緣,我們自會相見!”


    當張濟善看了看手中的玉觀音,再抬起頭後,眼前的那美人兒已消失不見,隻留下縷縷的清香隨風而散!


    “哎!惶惶然如一場夢呐!”看著手中的玉觀音,張濟善歎了口氣,將其掛在了腰間。天地之大,不知其名不知其姓,僅憑一‘帝’字,如何找尋?正如那女子所說,若是有緣自會相見。


    想罷,張濟善撿起靜靜的躺在地上的,那把從城主府偷來的雪刀,將其係在背後,便順著小溪向來時的地方走去!


    天空上,白雲巔,看著下方背著一把刀的少年,那女子不禁喃喃道:“難道真的是我們的決定錯了嗎?短短十數年,這天地就如此之亂了嗎?這天下間又有多少的嫩芽身處火海呢?”


    就在這女子感歎之時,一道輕靈悅耳的聲音傳入那女子的耳中:“嗬嗬,姐姐你說錯了!亂世出英豪!我有感覺,這平凡的少年,將來一定不平凡!”


    “哦?妹妹可有何見解?”看著眼前這容顏不遜色自己絲毫的女子,那穿著暴露女子好奇道。


    “嘻嘻,姐姐若不是感覺那小子將來不凡,會不殺他麽?會親自指導他麽?又會給其留下獨一無二的信物麽?”


    “哎~或許吧!”那女子歎了口氣,目光飄向遠方的彩雲,不知在思考著什麽。


    七帝元年,一顆血紅色的隕星從天而降!血紅色的紅光,照亮了整個天地!


    當這顆紅色的隕星從天而降之時,天地為之震動,七帝每每都被這顆血紅色隕星上的邪魔之氣所驚醒!


    紛紛掐指推演,無一例外,他們所推演的結果是,在不久的將來,天地將有一場滅世的大劫,而大劫便是因為這顆血紅色的隕星!


    遂七帝便紛紛派人向那紅星墜落之地,尋找那顆紅色的隕星,同時尋找在紅星墜落之時降生的嬰兒!可時至今日,不僅紅星墜落之時降生的嬰兒沒找到,就連那紅色的隕星碎片都沒找到一塊兒!


    正因為七帝的行動,讓蒼茫各處紛紛升起戰火,原本安詳無比的天地,一時間充滿了悲傷之色!


    一間極度奢華的房間內,張濟善推開房門,看著盤腿而坐,背對著自己的莫風,一時間眼眸更是冰冷無比!這是殺害自己爺爺的罪魁禍首,一直隱匿在黑暗中的毒蛇!


    若不是那日夜晚,他和韋任藝的醜陋暴露在自己的眼前。或許自己一輩子都還要將這莫風好生侍奉著,像對自己的親爺爺一般對待著這條毒蛇!


    “嗬嗬,看樣子你是從韋任藝那知曉了你爺爺之死的真相咯!”感受著張濟善身上那濃濃的殺意,莫風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道。


    “不錯!可否告訴我,當年,為何要殺害你最好的兄弟,我的爺爺!”張濟善目光猙獰的質問道。


    “嗬嗬,原因?我與你爺爺的事情,就如同那觀音玉墜一般!”莫風聞言嘴角微微一翹,沒有絲毫隱瞞的笑道。


    “嗬嗬~”張濟善一時間笑的有些淒涼,為了一些外物,竟然謀害好心待己的兄弟。自己是,當年的爺爺也是!“莫風老狗,你會後悔那天夜裏放了我,下了地獄後,好好的懺悔吧!”


    “哦?”莫風轉過身,看著張濟善從背後刀鞘內拔出的雪刀有些驚訝,但也並未在意。“嗬嗬,鍛體一重,看樣子你有了些奇遇。真的以為一朝就天下無敵了?小子,看在我們爺倆一場,今日我就好好的教導你一下吧!”


    “爺倆?我呸!”張濟善持刀指著莫風的臉門,狠狠的啐了一口。“爺倆,莫風老狗你配麽!”


    “嗬嗬,年少氣盛呐!當年我也是如此,如今落得了這個下場。井底之蛙,今日我便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才是武者世界的殘酷!”


    莫風微微一笑,言語之間,一根細如牛毫的銀針,便瞬間射向張濟善的眉心。


    感受著那銀針上濃濃的死亡威脅,張濟善側頭一撇,成功的躲過了那根細如牛毫的銀針!


    正當張濟善為躲開莫風這一擊而高興時,十數根細如牛毫的銀針再次向張濟善襲來。


    銀針入穴毫無聲息,張濟善一瞬間便失去了行動能力,如同八爪魚一般軟軟的躺在了地上。


    看著麵帶微笑走向自己的莫風,張濟善一時間又是憤恨又是絕望,這莫風的實力竟這般可怕!自己在其麵前,竟如同一三歲的小孩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看著手中的雪刀,莫風一笑道:“嗬嗬,這城主府倒是收藏了一不錯的寶刀,死在這把寶刀的刃下,也對的起你了!”


    說著,莫風就將那高高舉起的雪刀,從上而下一揮而下!看著斬向自己頭顱的雪刀,張濟善臉上那絕望憤恨之色一時間消散全無,露出一解脫的笑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但許久,張濟善也未感受到疼痛,有些不解,緩緩地睜開雙眼,看到正一臉慈祥微笑的看著自己的莫風也是一愣。


    這莫風又在耍什麽把戲?裝慈祥感動自己?


    “嗬嗬,如此一葉嫩葉現在夭折可惜了!”莫風一邊笑著,一邊走向其之前所坐的那個蒲團前。緩緩地坐下後,平靜的看著一臉懵逼的張濟善,手一招張濟善身上的銀針便盡數歸於其手中。


    “為什麽?”張濟善很是不解的問道。


    莫風聞言微微一笑,露出一解脫之色道:“嗬嗬,為什麽?也許是人之將死心也向善了吧!”


    “人之將死?”張濟善聞言一愣,而後仔細看了看莫風,果然其身上被一股濃濃的死氣所纏繞,看樣子的確是命不久矣了!


    “怎麽,看到將死的我心軟了?”看著張濟善變軟的眼眸,莫風嘴角微微一翹道。“小子,記住,心慈手軟的人可不適合在武者的世界生存!”


    張濟善聽聞並未言語,這莫風說的一點也沒錯,且不說武者的世界,就是世俗界,心若不狠一些,真的會被人啃噬的連渣都不剩!


    但這又如何?若是背離了本心,那還是自己麽?一時間,張濟善的目光又再次的堅定了起來。


    “嗬嗬,罷了~你將來如何,老夫是看不到了,但希望你能記住我說的話!”看著目光從疑惑到堅定的張濟善,莫風並未多說什麽,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書籍道。“這本醫書便是我當年殺害你爺爺的原因,其中還有一封留給你的書信,想來是你爺爺當年命不久矣前寫下的。”


    接過莫風手中的醫書,張濟善很是愛惜的在這古樸的醫書上撫了撫。欲要向莫風詢問些東西時,卻發現莫風身上已沒有了絲毫的生氣。而後搖了搖頭,轉身離開此間房屋。


    在離開莫風的小院後,張濟善在那城主府中鬧騰了一陣後,便帶著城主府府庫內的銀票悄然離去。而後聞訊趕來的雪落城百姓,看著城主府正門牆上的一行大字,無不歡唿喜悅的跳了起來!


    隻見那圍牆上‘天道好輪迴,善惡終有報!’十個大字異常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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