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沈霖又一次意識到某個問題：“大佬，我好像記得，不管‘讓世界更美好’，還是‘永生’，似乎這兩個都是您老人家的目標？”</p>
“是的。”姚彬迴答。</p>
“現在，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沈霖咬牙切齒地接著說道：“您老人家好像打算用您自己想要的‘永生’，作為要求我‘讓世界更美好’的籌碼？”</p>
“是的。”姚彬淡定迴答。</p>
“用你想要完成的第一個目標，要求我去完成你想要的另一個目標？”</p>
“是的。”姚彬繼續淡定迴答。</p>
“你把這叫做交易？”</p>
“不錯，我把這叫做交易。”姚彬終於反問：“那麽，你想做這個交易嗎？”</p>
“……想！”</p>
————————</p>
三樓主臥，劉萌萌和湯意新早已結束了角度測試，兩人坐在小沙發中無聊地刷著手機，電量快用掉百分之十的時候，沈先生終於迴來了。</p>
劉萌萌連忙站起身，臉上浮出微笑，腦中同時再次複習早已準備好的，根據沈先生辦事順利程度可自由變換的兩套說辭。</p>
然而，劉萌萌真正抬眼看清沈霖的表情之後，一下子卡了殼。</p>
沈先生此時的肢體動作和麵部表情太複雜了：</p>
緊皺的眉頭，嚴肅的麵容，緊握的拳頭，這明顯是心中惱火的情形；</p>
希冀的眼神，輕鬆的唿吸，明快的步伐，又分明是喜事臨門的表現。</p>
深井冰啊！這什麽人嘛！</p>
“唔，”劉萌萌想了想，最終決定不再過問辦事的結果，直接問道：“您忙完啦？”</p>
“嗯。”沈先生點點頭。</p>
“那……”劉萌萌身體略微傾向書桌的方向，不著痕跡地暗示一下剛才中斷的計劃。</p>
“那我們繼續吧。”沈先生再沒有什麽廢話，他直接走迴剛才坐下的位置，同時向兩個女孩招招手。</p>
劉萌萌和湯意新連忙坐到沈霖的側麵。</p>
“你們試的怎麽樣了？”沈先生問道。</p>
“這個樣子的……”湯意新連忙站起來，將手機放到早已固定在書桌邊上的大號長型手機夾上，點開了拍攝按鈕：“您過來看看？”</p>
“好。”沈先生點頭起身，走到湯意新旁邊，指著自己幾秒之前的座位：“方便的話，請你過去坐一會，我看看角度。”</p>
湯意新走到沈先生的位置坐下。</p>
沈先生從旁邊的小沙發翻了翻，選個坐墊遞給湯意新，後者接過墊好，端正坐立，模擬沈先生坐下的高度和姿態。</p>
沈先生靜靜地站著，等到湯意新全部準備好，便湊到手機旁邊，仔細查看裏麵的影像，緩緩而又細致調整了一下手機對準的角度。</p>
然後，沈先生又走到臥室門邊的燈光總控台，打開二級翻蓋板，用劉萌萌過來這裏近百次，卻從來沒有注意到，更沒有用過都微調旋鈕，仔細地調整了一下主臥各盞燈光的角度和方向。</p>
再然後，沈霖又走到大立櫃旁邊，從裏麵翻出好幾個潔白的大枕頭，將它們以各種角度放置於湯意新身旁的地板，並一一仔細調整方位。——有了剛才拍照片時便簽紙的經驗，兩個女孩知道，這是又一種簡便的反光板。</p>
完成這些，沈先生稍微站開一些，從各個方向，仔細觀察鏡頭中的湯意新，他的身旁，劉萌萌飛快地湊了過來。</p>
幾秒之後，劉萌萌右手大拇指高高豎起，眼中透出讚歎不已，也羨慕不已的目光。</p>
湯意新臉上也立刻浮出了笑意，然而，沒有沈先生的指令，湯意新不敢有任何動作，隻能用眼神表示自己的期待。</p>
“拍一個？”沈先生體貼地問道。</p>
湯意新忙不迭地點點頭。</p>
沈先生輕輕地點了一下拍攝，然後，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微微地抬了兩下。</p>
湯意新一直密切關注著沈先生，看到這個動作，她連忙麻利地站起來，和沈先生交換位置，然後迫不及待地跳到手機旁邊，欣賞剛剛拍下的圖片。</p>
幾秒之後，湯意新的手機又一次更換了壁紙。</p>
“好了，不要再動手機了，”沈先生開口道：“我們準備開始吧。”</p>
湯意新和劉萌萌忙不迭地點頭。</p>
她們都緊緊地盯著鏡頭，沈霖的顏值的底子本來就不錯，特意調製的鏡頭，以及精心調製的燈光下，更是達到了讓兩個女孩目不轉睛的效果。</p>
這倒不涉及什麽男女之間的眼光差異，十幾秒前，湯意新和劉萌萌兩人都已經看到了女孩在這種特選鏡頭下的表現。——一樣會讓絕大多數男性目不轉睛。</p>
再之後，沈先生開始講解劉萌萌和湯意新最感興趣的話題：“開始，今晚講講你們的臥室。”</p>
湯意新飛快地按下了拍攝按鈕。</p>
“從洗手間開始吧……”</p>
“女性臥室附帶的洗手間，地磚，牆麵瓷磚，防水玻璃這方麵可以和男性臥室一致，但淋浴的噴頭應該更換為愛尚k-st322型號，它可以調節更細膩的角度和每孔水流……”</p>
“根據你們的身高，洗手間置物格應該更為可調節高度的產品……”</p>
“風暖角度應該調整為……”</p>
“浴缸應該增加……”</p>
“你們都不抽煙，洗臉台左上角的小格沒有意義，可以在靠裏一點的角度增加一麵高清防霧的化妝鏡……”</p>
“2m高度的洗漱用品及其他織物杆，更適用於男性，你們的身高，更適合將這個功能放置在洗漱台下方……”</p>
“然後是臥室內部……”</p>
劉萌萌和湯意新緊緊地盯著拍攝畫麵，手裏的水筆和記事本也寫個不停。</p>
“你們的作息習慣，咖啡桌沒有意思，更適合兩張躺椅……”</p>
“書桌可以更換成化妝桌……”</p>
“床高減少30cm，可以減少半夜身體代謝的隱藏風險……”</p>
“25歲的心境，更容易和這些類型的樂曲產生共鳴……”</p>
“……”</p>
鏡頭之中，沈先生一路說下來，劉萌萌和湯意新也一路記錄下來。</p>
說著說著，沈霖感覺有些口幹，兩個女孩也越寫越慢。</p>
“老板，”又說完一個部分，趁著兩個女孩又一次對照筆記的間隙，沈霖走到陽台，輕聲問道：“我記得您老人家剛才和說，現在要教導的，是女性臥室的布置技巧。”</p>
</p>
“是的。”姚彬迴答。</p>
“現在，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沈霖咬牙切齒地接著說道：“您老人家好像打算用您自己想要的‘永生’，作為要求我‘讓世界更美好’的籌碼？”</p>
“是的。”姚彬淡定迴答。</p>
“用你想要完成的第一個目標，要求我去完成你想要的另一個目標？”</p>
“是的。”姚彬繼續淡定迴答。</p>
“你把這叫做交易？”</p>
“不錯，我把這叫做交易。”姚彬終於反問：“那麽，你想做這個交易嗎？”</p>
“……想！”</p>
————————</p>
三樓主臥，劉萌萌和湯意新早已結束了角度測試，兩人坐在小沙發中無聊地刷著手機，電量快用掉百分之十的時候，沈先生終於迴來了。</p>
劉萌萌連忙站起身，臉上浮出微笑，腦中同時再次複習早已準備好的，根據沈先生辦事順利程度可自由變換的兩套說辭。</p>
然而，劉萌萌真正抬眼看清沈霖的表情之後，一下子卡了殼。</p>
沈先生此時的肢體動作和麵部表情太複雜了：</p>
緊皺的眉頭，嚴肅的麵容，緊握的拳頭，這明顯是心中惱火的情形；</p>
希冀的眼神，輕鬆的唿吸，明快的步伐，又分明是喜事臨門的表現。</p>
深井冰啊！這什麽人嘛！</p>
“唔，”劉萌萌想了想，最終決定不再過問辦事的結果，直接問道：“您忙完啦？”</p>
“嗯。”沈先生點點頭。</p>
“那……”劉萌萌身體略微傾向書桌的方向，不著痕跡地暗示一下剛才中斷的計劃。</p>
“那我們繼續吧。”沈先生再沒有什麽廢話，他直接走迴剛才坐下的位置，同時向兩個女孩招招手。</p>
劉萌萌和湯意新連忙坐到沈霖的側麵。</p>
“你們試的怎麽樣了？”沈先生問道。</p>
“這個樣子的……”湯意新連忙站起來，將手機放到早已固定在書桌邊上的大號長型手機夾上，點開了拍攝按鈕：“您過來看看？”</p>
“好。”沈先生點頭起身，走到湯意新旁邊，指著自己幾秒之前的座位：“方便的話，請你過去坐一會，我看看角度。”</p>
湯意新走到沈先生的位置坐下。</p>
沈先生從旁邊的小沙發翻了翻，選個坐墊遞給湯意新，後者接過墊好，端正坐立，模擬沈先生坐下的高度和姿態。</p>
沈先生靜靜地站著，等到湯意新全部準備好，便湊到手機旁邊，仔細查看裏麵的影像，緩緩而又細致調整了一下手機對準的角度。</p>
然後，沈先生又走到臥室門邊的燈光總控台，打開二級翻蓋板，用劉萌萌過來這裏近百次，卻從來沒有注意到，更沒有用過都微調旋鈕，仔細地調整了一下主臥各盞燈光的角度和方向。</p>
再然後，沈霖又走到大立櫃旁邊，從裏麵翻出好幾個潔白的大枕頭，將它們以各種角度放置於湯意新身旁的地板，並一一仔細調整方位。——有了剛才拍照片時便簽紙的經驗，兩個女孩知道，這是又一種簡便的反光板。</p>
完成這些，沈先生稍微站開一些，從各個方向，仔細觀察鏡頭中的湯意新，他的身旁，劉萌萌飛快地湊了過來。</p>
幾秒之後，劉萌萌右手大拇指高高豎起，眼中透出讚歎不已，也羨慕不已的目光。</p>
湯意新臉上也立刻浮出了笑意，然而，沒有沈先生的指令，湯意新不敢有任何動作，隻能用眼神表示自己的期待。</p>
“拍一個？”沈先生體貼地問道。</p>
湯意新忙不迭地點點頭。</p>
沈先生輕輕地點了一下拍攝，然後，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微微地抬了兩下。</p>
湯意新一直密切關注著沈先生，看到這個動作，她連忙麻利地站起來，和沈先生交換位置，然後迫不及待地跳到手機旁邊，欣賞剛剛拍下的圖片。</p>
幾秒之後，湯意新的手機又一次更換了壁紙。</p>
“好了，不要再動手機了，”沈先生開口道：“我們準備開始吧。”</p>
湯意新和劉萌萌忙不迭地點頭。</p>
她們都緊緊地盯著鏡頭，沈霖的顏值的底子本來就不錯，特意調製的鏡頭，以及精心調製的燈光下，更是達到了讓兩個女孩目不轉睛的效果。</p>
這倒不涉及什麽男女之間的眼光差異，十幾秒前，湯意新和劉萌萌兩人都已經看到了女孩在這種特選鏡頭下的表現。——一樣會讓絕大多數男性目不轉睛。</p>
再之後，沈先生開始講解劉萌萌和湯意新最感興趣的話題：“開始，今晚講講你們的臥室。”</p>
湯意新飛快地按下了拍攝按鈕。</p>
“從洗手間開始吧……”</p>
“女性臥室附帶的洗手間，地磚，牆麵瓷磚，防水玻璃這方麵可以和男性臥室一致，但淋浴的噴頭應該更換為愛尚k-st322型號，它可以調節更細膩的角度和每孔水流……”</p>
“根據你們的身高，洗手間置物格應該更為可調節高度的產品……”</p>
“風暖角度應該調整為……”</p>
“浴缸應該增加……”</p>
“你們都不抽煙，洗臉台左上角的小格沒有意義，可以在靠裏一點的角度增加一麵高清防霧的化妝鏡……”</p>
“2m高度的洗漱用品及其他織物杆，更適用於男性，你們的身高，更適合將這個功能放置在洗漱台下方……”</p>
“然後是臥室內部……”</p>
劉萌萌和湯意新緊緊地盯著拍攝畫麵，手裏的水筆和記事本也寫個不停。</p>
“你們的作息習慣，咖啡桌沒有意思，更適合兩張躺椅……”</p>
“書桌可以更換成化妝桌……”</p>
“床高減少30cm，可以減少半夜身體代謝的隱藏風險……”</p>
“25歲的心境，更容易和這些類型的樂曲產生共鳴……”</p>
“……”</p>
鏡頭之中，沈先生一路說下來，劉萌萌和湯意新也一路記錄下來。</p>
說著說著，沈霖感覺有些口幹，兩個女孩也越寫越慢。</p>
“老板，”又說完一個部分，趁著兩個女孩又一次對照筆記的間隙，沈霖走到陽台，輕聲問道：“我記得您老人家剛才和說，現在要教導的，是女性臥室的布置技巧。”</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