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沈霖被噎住老半天，許久才小心翼翼地問道：“看昨天的樣子，您應該對劉總沒什麽意見吧？”</p>
“從第三次重生開始，我就對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沒有了意見。”姚彬的語氣，始終保持著描述客觀事實的那種淡然和超然：“你需要提示，我就告訴你所有收錢的辦法，僅此而已。”</p>
“那……”選擇太多，沈霖糾結了：“我到底該怎麽拿這份好處呢？”</p>
“這是你的好處，完全由你自己決定，”姚彬確實沒有幹涉這點小錢的意思，不過……</p>
“不過，順便還免費提醒你一下，你現在表現出來的胃口越大，我未來收取的真正迴報，肯定也會越大。”</p>
媽蛋，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啊……</p>
“哪怕是最後一種胃口？”沈霖試探著問道。</p>
“哪怕是最後一種胃口。”姚彬的迴答相當肯定。——也相當輕鬆。</p>
你輕鬆……我不能輕鬆啊……</p>
沈霖皺眉思索。</p>
姚彬這次罕見地沒有挖坑，從一開始解釋的時候，就已經將“好處”和“試探”之間的關係解釋得明明白白。</p>
但沈霖就算再純潔，也不會認為劉東來生意做得這麽大，真會像姚彬嘴裏說的那樣“也不難說話。”</p>
萬年老妖怪連cia都不放在眼裏，當然更不會在意一個國內的商人。——但沈霖相當確定：這樣的人物，自己是肯定需要在意一下的。</p>
“那個，”思來想去，沈霖還是決定還是先問個穩妥，“您可以順便再提醒一下，您未來收取的真正迴報，大約會有哪些嗎？”</p>
“首先看你怎麽選了。”</p>
“比如說，”沈霖說道：“我直接選‘一品湘了。”</p>
“那最簡單了，”姚彬迴答：“這就是告訴劉東來，我很好說話，他給什麽，我就拿點什麽……當然，劉東來是個懂事的人，差不多會給個業內標準。”</p>
“如果我選擇出價最高的競標餐廳呢？”</p>
“那就表示，劉東來要付出的代價，至少要和他的競爭者們一樣。”</p>
媽蛋……這劉東來果然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p>
聽完姚彬解釋的兩種可能性，沈霖就不由有點佩服劉東來了。</p>
難怪這家夥安排的是一次餐廳競標，這不是正好和麓山集團遭遇競爭對手竊取機密的事態精準對應麽？！</p>
一旦認識到這一點，沈霖對這頓飯的看法，瞬間深刻了許多：既請了一頓美食，聊表謝意；又試探了胃口，可提前安排；還完全和麓山遭遇的事態相近，盡可能地排除雙方產生誤會的可能……</p>
體麵且又貼心，隱晦而不失明確，從昨晚接觸到此刻設宴，短短的十幾個小時，一次小小的晚餐，劉東來竟然都能利用得如此極致，實在不可小覷。</p>
“那，按這個思路，如果我選擇給所有餐廳都先收一遍保護費的話，”沈霖覺得自己差不多明白了：“那就是表示，劉總必須將所有競爭者願意付出的代價，都統統買單了？”</p>
“不，這隻是你的思路，”出乎意料，姚彬否定了這個思路：“劉東來的思路，不會始終局限於金錢。”</p>
老子……</p>
姚彬的語氣中沒有絲毫嘲諷的味道，但正因如此，沈霖感覺到的羞辱感更強，他很不服氣：“那劉東來是什麽思路？”</p>
“你給每個餐廳都收一次門檻費，最後再指定一家餐廳，這種程度的介入，顯然不再是幫忙把關，而是直接為他做主了。”說完現象，姚彬解說：“這樣他必然會認為，我需要的迴報，將會深度介入麓山集團的內部事務。”</p>
“而最後一種方式，”不等沈霖發問，姚彬繼續說道：“‘暫時不作結論，引進更多的餐廳’，這就意味著，我不僅要求介入麓山集團，甚至打算反客為主，奪取他的主導權。”</p>
“這他肯定不會接受吧？”沈霖說道。</p>
“劉東來說得很清楚，定點餐廳這件事情，想——請——你——幫——忙——把——把——關，”姚彬將最後幾個字一字一頓，複述得清清楚楚，然後才繼續說道：“從一開始他就說了：這件事，最好能直接用錢來解決。”</p>
我勒個去！</p>
沈霖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已經很努力地思考，但還是漏過了這麽重要的暗示——甚至已經是明示，說不出惱羞成怒還是氣急敗壞，沈霖不自覺地轉移話題：“那你還說後麵兩種收費的方式幹嘛？”</p>
“他出了價，就得做好別人還價的準備。”</p>
“可是你這麽主動解說……”沈霖始終感覺有點不對勁：“感覺很想介入麓山的樣子……”</p>
“不，我隻是給你提供一個機會。”</p>
“什麽機會？”沈霖不滿地說道：“和劉東來作對的機會？體驗生死時速，全民公敵，逃出魔鬼島的機會？幫我好好鍛煉身體，培養反應能力的機會？”</p>
“嗬嗬，”沈霖氣衝衝的反應並沒有讓姚彬生氣，他的聲音中甚至多了點笑意：“介入麓山，並不意味著一定是惡意，或者是對抗。劉東來不願意被介入，那是因為他對我們還不夠了解。”</p>
“增加這個‘了解’”沈霖已經有點明白了姚彬說話的方式，也學會了抓重點：“過程肯定不輕鬆吧？”</p>
“這就要看你對‘輕鬆’的定義了，”姚彬既不否認，也不肯定，隻是繼續說道：“總之，如果你是核心型玩家，我會建議你選擇第四種方式；如果你是執行型玩家，我會建議你選擇第三種方式。”</p>
媽蛋！</p>
這個劉東來絕對，肯定，百分之一萬的不是什麽普通人物！</p>
這個麓山集團，也絕對，肯定，百分之一萬不是什麽普通公司！</p>
姚彬對被附身者，或者說得好聽一點：對合作者的分類方式，沈霖記得相當清楚，尤其是其中的人傑型玩家，沈霖絕對的印象深刻。</p>
姚大佬32767次重生，長達百萬年的歲月中，都隻發掘到不足50位人傑。</p>
光這個的數字比例就不難看出，人傑型玩家是何等稀有恐怖的存在。</p>
當然，這次姚大佬提及的兩種玩家，並不是這樣的超級大熊貓，但僅次於這個等級的核心型玩家，以及執行型玩家，也絕對是可以分別將現在的沈霖甩出十八條街，一百八十條街的超級牛人。</p>
這樣的超級牛人，才會被分別建議和劉東來，和麓山集團的接觸中，選擇第三，第四種方式。</p>
沈霖實在是受寵若驚，自己一個小小的休閑型玩家……</p>
真不知何德何能，居然被給了這麽一個機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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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三次重生開始，我就對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沒有了意見。”姚彬的語氣，始終保持著描述客觀事實的那種淡然和超然：“你需要提示，我就告訴你所有收錢的辦法，僅此而已。”</p>
“那……”選擇太多，沈霖糾結了：“我到底該怎麽拿這份好處呢？”</p>
“這是你的好處，完全由你自己決定，”姚彬確實沒有幹涉這點小錢的意思，不過……</p>
“不過，順便還免費提醒你一下，你現在表現出來的胃口越大，我未來收取的真正迴報，肯定也會越大。”</p>
媽蛋，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啊……</p>
“哪怕是最後一種胃口？”沈霖試探著問道。</p>
“哪怕是最後一種胃口。”姚彬的迴答相當肯定。——也相當輕鬆。</p>
你輕鬆……我不能輕鬆啊……</p>
沈霖皺眉思索。</p>
姚彬這次罕見地沒有挖坑，從一開始解釋的時候，就已經將“好處”和“試探”之間的關係解釋得明明白白。</p>
但沈霖就算再純潔，也不會認為劉東來生意做得這麽大，真會像姚彬嘴裏說的那樣“也不難說話。”</p>
萬年老妖怪連cia都不放在眼裏，當然更不會在意一個國內的商人。——但沈霖相當確定：這樣的人物，自己是肯定需要在意一下的。</p>
“那個，”思來想去，沈霖還是決定還是先問個穩妥，“您可以順便再提醒一下，您未來收取的真正迴報，大約會有哪些嗎？”</p>
“首先看你怎麽選了。”</p>
“比如說，”沈霖說道：“我直接選‘一品湘了。”</p>
“那最簡單了，”姚彬迴答：“這就是告訴劉東來，我很好說話，他給什麽，我就拿點什麽……當然，劉東來是個懂事的人，差不多會給個業內標準。”</p>
“如果我選擇出價最高的競標餐廳呢？”</p>
“那就表示，劉東來要付出的代價，至少要和他的競爭者們一樣。”</p>
媽蛋……這劉東來果然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p>
聽完姚彬解釋的兩種可能性，沈霖就不由有點佩服劉東來了。</p>
難怪這家夥安排的是一次餐廳競標，這不是正好和麓山集團遭遇競爭對手竊取機密的事態精準對應麽？！</p>
一旦認識到這一點，沈霖對這頓飯的看法，瞬間深刻了許多：既請了一頓美食，聊表謝意；又試探了胃口，可提前安排；還完全和麓山遭遇的事態相近，盡可能地排除雙方產生誤會的可能……</p>
體麵且又貼心，隱晦而不失明確，從昨晚接觸到此刻設宴，短短的十幾個小時，一次小小的晚餐，劉東來竟然都能利用得如此極致，實在不可小覷。</p>
“那，按這個思路，如果我選擇給所有餐廳都先收一遍保護費的話，”沈霖覺得自己差不多明白了：“那就是表示，劉總必須將所有競爭者願意付出的代價，都統統買單了？”</p>
“不，這隻是你的思路，”出乎意料，姚彬否定了這個思路：“劉東來的思路，不會始終局限於金錢。”</p>
老子……</p>
姚彬的語氣中沒有絲毫嘲諷的味道，但正因如此，沈霖感覺到的羞辱感更強，他很不服氣：“那劉東來是什麽思路？”</p>
“你給每個餐廳都收一次門檻費，最後再指定一家餐廳，這種程度的介入，顯然不再是幫忙把關，而是直接為他做主了。”說完現象，姚彬解說：“這樣他必然會認為，我需要的迴報，將會深度介入麓山集團的內部事務。”</p>
“而最後一種方式，”不等沈霖發問，姚彬繼續說道：“‘暫時不作結論，引進更多的餐廳’，這就意味著，我不僅要求介入麓山集團，甚至打算反客為主，奪取他的主導權。”</p>
“這他肯定不會接受吧？”沈霖說道。</p>
“劉東來說得很清楚，定點餐廳這件事情，想——請——你——幫——忙——把——把——關，”姚彬將最後幾個字一字一頓，複述得清清楚楚，然後才繼續說道：“從一開始他就說了：這件事，最好能直接用錢來解決。”</p>
我勒個去！</p>
沈霖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已經很努力地思考，但還是漏過了這麽重要的暗示——甚至已經是明示，說不出惱羞成怒還是氣急敗壞，沈霖不自覺地轉移話題：“那你還說後麵兩種收費的方式幹嘛？”</p>
“他出了價，就得做好別人還價的準備。”</p>
“可是你這麽主動解說……”沈霖始終感覺有點不對勁：“感覺很想介入麓山的樣子……”</p>
“不，我隻是給你提供一個機會。”</p>
“什麽機會？”沈霖不滿地說道：“和劉東來作對的機會？體驗生死時速，全民公敵，逃出魔鬼島的機會？幫我好好鍛煉身體，培養反應能力的機會？”</p>
“嗬嗬，”沈霖氣衝衝的反應並沒有讓姚彬生氣，他的聲音中甚至多了點笑意：“介入麓山，並不意味著一定是惡意，或者是對抗。劉東來不願意被介入，那是因為他對我們還不夠了解。”</p>
“增加這個‘了解’”沈霖已經有點明白了姚彬說話的方式，也學會了抓重點：“過程肯定不輕鬆吧？”</p>
“這就要看你對‘輕鬆’的定義了，”姚彬既不否認，也不肯定，隻是繼續說道：“總之，如果你是核心型玩家，我會建議你選擇第四種方式；如果你是執行型玩家，我會建議你選擇第三種方式。”</p>
媽蛋！</p>
這個劉東來絕對，肯定，百分之一萬的不是什麽普通人物！</p>
這個麓山集團，也絕對，肯定，百分之一萬不是什麽普通公司！</p>
姚彬對被附身者，或者說得好聽一點：對合作者的分類方式，沈霖記得相當清楚，尤其是其中的人傑型玩家，沈霖絕對的印象深刻。</p>
姚大佬32767次重生，長達百萬年的歲月中，都隻發掘到不足50位人傑。</p>
光這個的數字比例就不難看出，人傑型玩家是何等稀有恐怖的存在。</p>
當然，這次姚大佬提及的兩種玩家，並不是這樣的超級大熊貓，但僅次於這個等級的核心型玩家，以及執行型玩家，也絕對是可以分別將現在的沈霖甩出十八條街，一百八十條街的超級牛人。</p>
這樣的超級牛人，才會被分別建議和劉東來，和麓山集團的接觸中，選擇第三，第四種方式。</p>
沈霖實在是受寵若驚，自己一個小小的休閑型玩家……</p>
真不知何德何能，居然被給了這麽一個機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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