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跟什麽啊?</p>
沈霖更加不明白了。</p>
你叔叔佩服我的眼光和品味,於是……我就得幫你們麓山把關定點餐廳了?</p>
周圍沒有鏡子,姚彬看不到沈霖的表情,但從沈霖臉部肌肉的運動,以及唿吸節奏的細微改變中,姚彬還是精確把握到沈霖此刻摸不著頭腦的情緒。</p>
“年輕人,沒經驗並不是你的錯,但遇事不仔細思考,就不是什麽好習慣了。”現在的事件,明顯是“電話”——“別墅”——“睡覺”引發的後續變化,姚彬不介意稍微指點一下,“劉東來這不是真的需要你幫忙。”</p>
“呃……”沈霖稍愣了一下,朝三位女士歉意地笑笑:“我去下洗手間。”</p>
“呃……好的。”劉萌萌和齊樂樂也微愣了一下。</p>
被這麽生硬地中斷了話題,兩人並沒有任何不滿——至少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齊樂樂連忙起身開門,為沈霖指點方向。</p>
“什麽叫不是真的需要我幫忙?”走出幾步,沈霖趕緊發問了,“又有什麽事要發生?劉東來想幹什麽……他有什麽陰謀?”</p>
沈霖這反應,讓看慣世間萬物,閱盡人生百態的姚彬都停頓了半秒,然後才評價道:“你思考的方向有點陰暗。”</p>
“嘿,”沈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陰暗,他相當確定:任何人經曆了這兩三天的遭遇,都會比自己表現得更加小心謹慎。聽到姚彬的迴答,沈霖放心了一點:“那就是好事了?”</p>
“好不好取決於你的價值觀。”姚彬迴答:“劉東來這是給你一個拿好處的機會,順便完成一次小小的試探。”</p>
“拿好處?”沈霖皺眉疑慮。</p>
“想想金鎧的業務。”姚彬提示。</p>
噢!聯係到熟悉的領域,沈霖總算明白了:原來是讓自己拿好處費……</p>
“嘖,這怎麽好意思呢?”沈霖咧開嘴,情不自禁地搓搓手,“對了……那試探呢?”</p>
“那就更簡單了,劉東來今天肯定查到了某些事,也確認了某些事。”姚彬說道:“有了初步的結果,就該考慮迴報……借這頓飯,看看你的吃相和胃口,也就不難理解了。”</p>
吃相和胃口……你他媽的說話好聽點會死嗎?</p>
姚彬的比喻,直接將沈霖心中剛剛升起的興奮消滅了一大半,同時,姚彬的分析,也讓沈霖認識清楚,人家認的是姚老板的人情。</p>
“好吧,”沈霖輕歎口氣:“那您老人家吩咐吧。”</p>
“吩咐什麽?”</p>
“這好處該怎麽拿?”</p>
“這次是你的好處,”姚彬迴答:“作為你打電話的報酬。”</p>
哦!!!???</p>
“打個電話……就有這好事?”沈霖心中大喜,但也不免疑慮:這麽大方,似乎不是很符合姚老板的性格吖……</p>
仿佛聽到了沈霖心中的疑慮,姚彬繼續說道:“這本來就是你應得的那份。——這點好處,差不多就是你帶話的報酬。”</p>
“那……那……那……”沈霖又一次搓搓手,有些吞吐地問道:“依您看,這份報酬有多少呢?”</p>
“這就是這頓飯的意義了。”姚彬迴答:“報酬多少,取決於你自己的吃相和胃口。”</p>
“吃相?胃口?”沈霖若有所思:“看我打算要多少好處費,才同意‘一品湘’中標?”</p>
“這樣的話,胃口暫且不論……”姚彬冷冷迴答,“這吃相,估計可以突破劉東來的想象的下限。”</p>
“嗬嗬,我隻是打個比方,”直接開口索賄,還自定價格,這確實low破天際,沈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那您能提示一下嘛?……免費的那種提示……不會讓我不方便的那種提示。”</p>
“可以。”姚彬不介意繼續指點:“競標麓山集團定點的餐廳,肯定不止‘一品湘’這一家。”</p>
“對哦!”沈霖眼前一亮:“既然是競標,肯定至少有三四家!不過……”沈霖意識到一個問題:“其他競標的餐廳,我又不認識……上門推銷,不太方便吧?”</p>
“不需要。”姚彬迴答:“等下迴包間的時候,你隻要對‘一品湘’的競標不置可否,劉萌萌自然會給其他幾家餐廳放風。”</p>
“唔……”沈霖緩緩點頭:“然後,坐等出價……咳,口味最好的餐廳上門就ok了。”</p>
“嗯,胃口不小,但也不大。”姚彬評論。</p>
“呃……”胃口不大?沈霖不明白了:“這應該是最優解了吧?”</p>
“收一家的錢,怎麽可能是最優解。”</p>
“還可以收幾家?這不可能吧?”</p>
“當然可能。”姚彬迴答:“每家餐廳找你的時候,你都可以同意幫忙。”</p>
“呃,這不是收錢不辦事麽?”</p>
“這當然不是收錢不辦事,”姚彬繼續解釋:“說好話肯定是幫忙,不說壞話其實也是幫忙……這一次他們雖然競標不中,但至少不會影響他們未來可能和麓山集團的合作。”</p>
我草……不說壞話也要收錢……</p>
您老人家這心黑得……沈霖震驚了。</p>
“而且,收錢的範圍還可以不止目前競標的這幾家。”姚彬繼續展開:“你隻要拖上半個月不作結論,自然會有其他的業內人士看到機會,自己過來和你接觸。”</p>
“這樣的話,”沈霖就算再窮,再想要錢,也不敢想象這樣的方式:“我的吃相和胃口,估計一起突破劉總的想象了吧?”</p>
“是突破了。”姚彬說道:“那又如何呢?”</p>
“呃,”沈霖小心翼翼地說道:“劉總生意做得這麽大,應該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吧?”</p>
“也不難說話。”姚彬迴答。</p>
對您來說,世界上估計不存在難說話的人……</p>
“那個……”沈霖依然小心翼翼地問道:“看昨天的樣子,您應該對劉總沒意見……吧?”</p>
“確實沒意見。”姚彬繼續說道:“你要我給點免費的提示,我就把所有收錢的辦法告訴你,僅此而已。”</p>
“那……”選擇太多,沈霖糾結了:“我到底該怎麽拿這份好處呢?”</p>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姚彬迴答:“順便還免費提醒你一下,你這次表現的胃口越大,我未來收到的真正的迴報,也越大。”</p>
“哪怕是最後一種胃口?”沈霖凝重地問道。</p>
“哪怕是最後一種胃口。”姚彬的迴答很輕鬆,沒有一絲肅殺的味道。</p>
也對,這隻老妖怪連cia都不放在眼裏,怎麽可能會在意國內的一個商人……</p>
隻不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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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霖更加不明白了。</p>
你叔叔佩服我的眼光和品味,於是……我就得幫你們麓山把關定點餐廳了?</p>
周圍沒有鏡子,姚彬看不到沈霖的表情,但從沈霖臉部肌肉的運動,以及唿吸節奏的細微改變中,姚彬還是精確把握到沈霖此刻摸不著頭腦的情緒。</p>
“年輕人,沒經驗並不是你的錯,但遇事不仔細思考,就不是什麽好習慣了。”現在的事件,明顯是“電話”——“別墅”——“睡覺”引發的後續變化,姚彬不介意稍微指點一下,“劉東來這不是真的需要你幫忙。”</p>
“呃……”沈霖稍愣了一下,朝三位女士歉意地笑笑:“我去下洗手間。”</p>
“呃……好的。”劉萌萌和齊樂樂也微愣了一下。</p>
被這麽生硬地中斷了話題,兩人並沒有任何不滿——至少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齊樂樂連忙起身開門,為沈霖指點方向。</p>
“什麽叫不是真的需要我幫忙?”走出幾步,沈霖趕緊發問了,“又有什麽事要發生?劉東來想幹什麽……他有什麽陰謀?”</p>
沈霖這反應,讓看慣世間萬物,閱盡人生百態的姚彬都停頓了半秒,然後才評價道:“你思考的方向有點陰暗。”</p>
“嘿,”沈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陰暗,他相當確定:任何人經曆了這兩三天的遭遇,都會比自己表現得更加小心謹慎。聽到姚彬的迴答,沈霖放心了一點:“那就是好事了?”</p>
“好不好取決於你的價值觀。”姚彬迴答:“劉東來這是給你一個拿好處的機會,順便完成一次小小的試探。”</p>
“拿好處?”沈霖皺眉疑慮。</p>
“想想金鎧的業務。”姚彬提示。</p>
噢!聯係到熟悉的領域,沈霖總算明白了:原來是讓自己拿好處費……</p>
“嘖,這怎麽好意思呢?”沈霖咧開嘴,情不自禁地搓搓手,“對了……那試探呢?”</p>
“那就更簡單了,劉東來今天肯定查到了某些事,也確認了某些事。”姚彬說道:“有了初步的結果,就該考慮迴報……借這頓飯,看看你的吃相和胃口,也就不難理解了。”</p>
吃相和胃口……你他媽的說話好聽點會死嗎?</p>
姚彬的比喻,直接將沈霖心中剛剛升起的興奮消滅了一大半,同時,姚彬的分析,也讓沈霖認識清楚,人家認的是姚老板的人情。</p>
“好吧,”沈霖輕歎口氣:“那您老人家吩咐吧。”</p>
“吩咐什麽?”</p>
“這好處該怎麽拿?”</p>
“這次是你的好處,”姚彬迴答:“作為你打電話的報酬。”</p>
哦!!!???</p>
“打個電話……就有這好事?”沈霖心中大喜,但也不免疑慮:這麽大方,似乎不是很符合姚老板的性格吖……</p>
仿佛聽到了沈霖心中的疑慮,姚彬繼續說道:“這本來就是你應得的那份。——這點好處,差不多就是你帶話的報酬。”</p>
“那……那……那……”沈霖又一次搓搓手,有些吞吐地問道:“依您看,這份報酬有多少呢?”</p>
“這就是這頓飯的意義了。”姚彬迴答:“報酬多少,取決於你自己的吃相和胃口。”</p>
“吃相?胃口?”沈霖若有所思:“看我打算要多少好處費,才同意‘一品湘’中標?”</p>
“這樣的話,胃口暫且不論……”姚彬冷冷迴答,“這吃相,估計可以突破劉東來的想象的下限。”</p>
“嗬嗬,我隻是打個比方,”直接開口索賄,還自定價格,這確實low破天際,沈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那您能提示一下嘛?……免費的那種提示……不會讓我不方便的那種提示。”</p>
“可以。”姚彬不介意繼續指點:“競標麓山集團定點的餐廳,肯定不止‘一品湘’這一家。”</p>
“對哦!”沈霖眼前一亮:“既然是競標,肯定至少有三四家!不過……”沈霖意識到一個問題:“其他競標的餐廳,我又不認識……上門推銷,不太方便吧?”</p>
“不需要。”姚彬迴答:“等下迴包間的時候,你隻要對‘一品湘’的競標不置可否,劉萌萌自然會給其他幾家餐廳放風。”</p>
“唔……”沈霖緩緩點頭:“然後,坐等出價……咳,口味最好的餐廳上門就ok了。”</p>
“嗯,胃口不小,但也不大。”姚彬評論。</p>
“呃……”胃口不大?沈霖不明白了:“這應該是最優解了吧?”</p>
“收一家的錢,怎麽可能是最優解。”</p>
“還可以收幾家?這不可能吧?”</p>
“當然可能。”姚彬迴答:“每家餐廳找你的時候,你都可以同意幫忙。”</p>
“呃,這不是收錢不辦事麽?”</p>
“這當然不是收錢不辦事,”姚彬繼續解釋:“說好話肯定是幫忙,不說壞話其實也是幫忙……這一次他們雖然競標不中,但至少不會影響他們未來可能和麓山集團的合作。”</p>
我草……不說壞話也要收錢……</p>
您老人家這心黑得……沈霖震驚了。</p>
“而且,收錢的範圍還可以不止目前競標的這幾家。”姚彬繼續展開:“你隻要拖上半個月不作結論,自然會有其他的業內人士看到機會,自己過來和你接觸。”</p>
“這樣的話,”沈霖就算再窮,再想要錢,也不敢想象這樣的方式:“我的吃相和胃口,估計一起突破劉總的想象了吧?”</p>
“是突破了。”姚彬說道:“那又如何呢?”</p>
“呃,”沈霖小心翼翼地說道:“劉總生意做得這麽大,應該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吧?”</p>
“也不難說話。”姚彬迴答。</p>
對您來說,世界上估計不存在難說話的人……</p>
“那個……”沈霖依然小心翼翼地問道:“看昨天的樣子,您應該對劉總沒意見……吧?”</p>
“確實沒意見。”姚彬繼續說道:“你要我給點免費的提示,我就把所有收錢的辦法告訴你,僅此而已。”</p>
“那……”選擇太多,沈霖糾結了:“我到底該怎麽拿這份好處呢?”</p>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姚彬迴答:“順便還免費提醒你一下,你這次表現的胃口越大,我未來收到的真正的迴報,也越大。”</p>
“哪怕是最後一種胃口?”沈霖凝重地問道。</p>
“哪怕是最後一種胃口。”姚彬的迴答很輕鬆,沒有一絲肅殺的味道。</p>
也對,這隻老妖怪連cia都不放在眼裏,怎麽可能會在意國內的一個商人……</p>
隻不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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