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陸重遠眸子一個暗沉,一錘定音道:“媽,我首先聲明,這次我和夏雨結婚,我不會用家裏的一分一毫,這些年我賺了那麽多的錢,讓我自食其力給我愛的一個人的婚禮。至於在酒店定客房,夏雨家不要說來一個村子的人,就是來一個鎮的人,我都會熱情的招待,北京的客房不夠定了,我就在周邊定,所以,二弟妹,你就不要操心家裏定酒店客房的事情了,這事情是我和你大嫂夏雨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


    陸重遠這句話看似無害,但是,誰都聽得出來,他這是在以牙還牙,借力打力,借著林彤的話,把她還擊得死死的,讓他再也嚼不出什麽舌根來。


    在桌的人自然都聽出了陸重遠的弦外之音,陸爸和陸媽隻好交換了一下眼神。


    陸恆卻斜睨了林彤一眼,什麽話也沒有說,大概陸重遠這些話,讓他們的心都堵的難受吧。


    這些年,陸重遠為這個家做的貢獻不少,現在,因為,林彤的一句話,他幹脆來個和家裏撇清,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不知道林彤被陸重遠這個軟釘子頂了迴去後,心裏會是怎樣的感受。


    反正,據我知道,陸重遠沒少為這陸恆兩口子擦屁股。


    據說,為了幫陸恆資金周轉方便,陸重遠給了一張自己的副卡給陸恆,讓他需要時,任意支取。


    於是,林彤經常拿著陸重遠給陸恆的那個用於告訴給予周轉時的卡,大肆的消費,要麽刷那張卡買奢侈品,聽說,她用那張卡買個十幾萬的包包,眼睛都不會眨一下。還經常拿著那張副卡出境遊,看上的什麽東西,刷起來從來都眼睛不眨。


    陸媽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兒子,已經說了幾次,讓陸重遠把那張卡收迴來,不能讓林彤拿來任意敗家。


    可是,陸重遠一直看在兄弟的情分上,一直沒有收那張卡。


    所以,那晚,當陸重遠說完他自己的婚事用自己的錢操辦,絕不用家裏一分錢時,陸媽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他看了一眼屋子裏的人,威嚴道:“這個家,我和你們爸還沒有死,家裏的任何事情,都還是我和你爸做主。我們自己的兒子成家娶媳婦,哪有不讓自己花點錢的道理。老大,你這樣說,是在打你爸媽的臉嗎?”


    陸重遠沒有著聲。


    這時,陸爸說話了:“大家聽後,以後,你們都各自有自己的小家了,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小家去打拚,而不是覺得能靠著哪個人就靠哪個人。不能老是大樹子底下乘涼,這世上,任何人的錢,都不是吹大風吹來的,天上掉下來的,所以,從今往後,你們的大哥也該顧顧自己的小家了,他也有自己的妻兒要照顧了。老二,把你大哥給你的那張副卡物歸原主吧。”


    林彤頓時花容失色。


    那張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副卡,給她帶來了多少便利呀,現在要交出去,恐怕比剜心剔骨還難受吧。


    陸恆還沒有說話,就見林彤腆起臉道:“爸,媽,這個家,大家都知道,就數大哥最有本事,大哥幾十億的資產,這張副卡簡直就是九牛一毛,既然,大哥都沒有說什麽,我們還是留著做急用的周轉資金吧。”


    我見過不要臉的人,可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拿著別人的卡,居然還理滔滔的,義正言辭的,我也是醉了!


    林彤的話一說完,屋子裏頓時安靜了,安靜得連掉一顆針都能聽見。


    興許,陸重遠還從來沒有想過要從陸家老二手上收迴那張副卡吧,見林彤那樣說,他的嘴角頓時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這時,陸爸看了陸恆一眼:“老二,你這些年是用你哥的卡用得得心應手了吧,現在讓你拿出來,你居然就不做聲了,我再說一遍,從今往後,你哥也是有小家的人了,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小家去打拚,而不能靠著你大哥一個人。”


    陸恆的臉上頓時掛不住了,他對林彤道:“聽見沒有,去把卡拿出來,交給大哥。”


    林彤居然坐著不動,仿佛她隻要不動,那張卡就不會從她的手上拿出來一樣。


    這時,陸爸火了,他看了一眼陸恆:“老二,你給我說一聲,那張卡你是給還是不給,不要讓我再重複第二遍,一個大男人,成天被閑在家裏的女人牽著鼻子走,都不嫌自己丟人。”


    陸恆的臉上頓時青一塊,白一塊,紅一塊的。


    他見林彤還坐著不動,直接站起來,看著林彤,厲聲道:“大哥的卡呢?”


    他那樣子,如若林彤不拿出來,仿佛要把她華為齏粉一樣,這樣的陸恆,終於還是讓囂張的林彤害怕了。


    她隻好從包裏拿了出來,放在了茶幾上。


    陸爸不由滿眼都是火。


    他從茶幾上拿起那張卡,直接放在陸重遠的手上:“老大,這時你自己的辛苦錢,從今後,陸氏即使需要你伸手幫助,也走正規的流程,到時該付利息的要付,不能老讓你給這個大家庭貼。


    這些年,你辛辛苦苦為這個家兜著,人心不足蛇吞象,還真把你當了搖錢樹。我再說一遍,這個家,是有能力的人說了算,不要成天在家閑著,屁事不幹,還專門挑刺兒,仿佛不把大家心裏弄得不舒坦,她就沒有存在感一樣。”


    陸爸這樣一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是在說誰了。


    那刻,林彤可能追悔莫及,把腸子都悔青了吧,他沒有想到,她一句奚落嘲弄我的話,會讓她有那麽多的損失。


    陸重遠大概也煩透了林彤的所作所為吧,所以,當陸爸把卡放在他手上時,他也沒有推辭,直接揣在了兜裏。


    林彤那個眼神那晚簡直就是如墜了地獄裏一樣。


    後來,在我和陸重遠要迴公寓時,她從背後看我的眼神,簡直讓我如芒在背,如果眼神能殺人,我那時可能早已被林彤殺死了,甚至被她淩遲,挫骨揚灰了吧。


    那個晚上,毋庸置疑,林彤又把這筆賬算在了我身上。


    算就算吧,在她這裏,我算是賬多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吧!


    反正,這世上有的人就是這種人,她心底的一杆秤從來不去稱自己,而老是拿著自己明明不公平的心秤去稱別人,用她自己的三觀去綁架別人,總覺得,她自己做什麽都是對的,別人無論怎麽做,都是錯的吧。


    迴公寓的車上,我對陸重遠說:“我算又是被人忌恨了。”


    陸重遠卻笑著將我攬在他的懷裏,道:“肯定今晚更難受的是別人了,恨就恨吧,我們不欠誰的。我幫自覺的兄弟,那是情分。可是,有些人,總拿別人的好當驢肝肺,久了,當成習慣,就成了理所應當了,今晚,要不是爸媽讓他們把這張卡交給我,我還真沒有這份要迴的心思。”


    陸重遠的確是一個好兄長,無論是對陸恆還是對陸帆。


    陸帆當初在新加坡留學時,他的所有費用都是陸重遠一手包辦了的,陸帆一開始上班,他開的那輛保時捷也是陸重遠給他買的。


    所以,陸帆一直敬重陸重遠,這也是,陸重遠開口讓他成全我們,他當即應承了的原因吧。


    那晚,在路上,我就把自己和我媽的想法說了,我說,不需要他們去定酒店照顧我們老家的客人,我說老家過來的客人最多不超過一桌。把我媽的想法給陸重遠說了。


    陸重遠一聽,道:“讓你老家能來的親戚都來吧,讓他們一起見證我們的婚禮,你老公這點費用,還能負擔得起。”


    我當即對陸重遠說:“這是兩碼子事情,和付的起付不起不相關的。是省的麻煩,這麽遠,我們在老家舉行一場,不是也讓我父母有了麵子嗎。”


    陸重遠終於被我說服。


    自從決定了婚期,時間仿佛就過得特別快了,日子也越來越幹了,我和陸重遠特別的忙,但是,我們還是去拍攝了婚紗。


    拍攝外景那天,我還真成了“白雪公主”、“冰凍美人”。


    因為,那天,帝都飛起了鵝毛般的大雪。我們選的外景就是郊區的那片梅園,那裏特別開有婚紗攝影基地。


    裏麵有歐式的城堡,風格各異的最佳取景。


    那天,在梅園拍攝時,攝影師為我撩起的長長的婚紗,那婚紗夢幻般的飄逸在怒放的臘梅上。


    陸重遠穿著白色的西裝,天空中飄著鵝毛般的大雪,簡直美麗得像童話世界一樣。


    陸重遠特別心疼我,每拍攝一組照片,他都會緊緊的摟住我,讓我渾身溫暖起來,他才繼續下一組的拍攝。


    梅園拍攝完後,攝影師原本打算讓我們在專門婚紗攝影的古堡麵前去拍攝的,陸重遠直接拒絕了,他說太冷了,他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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