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貿然這一聲,大廳裏的人又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說的最多的就是:“兇手在大廳!那我們會不會被殺?誰是兇手,可別在我身後,萬一惱羞成怒用我當人質怎麽辦!”

    程曼轉身喝道,刑警架子十足:“安靜!兇手還沒有那麽傻,還不至於當槍靶子!”

    警察這麽多,這麽多把槍,再怎麽抓人質也得掂量,而且兇手本身也還沒有暴露出來,現在抓人質也隻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經過程曼一喝,大廳徹底安靜下來。

    她說這句話也是為警告兇手,別一時腦抽真的抓了人質。

    看著走進的白貿然,顧景柯很明白他的心情,哀莫大於心死,現在白貿然心死了,唯一支撐他的就是找出兇手。

    他眼神詭譎,輕淺的道:“白先生,等會就請你見證兇手被逮捕的那一刻,在這之前請耐心等等。”等一個重要的時機。

    白貿然靜下情緒,看著顧景柯的眼睛,緩緩歸於平靜,他歎了口氣,很長、很沉。

    穆冥望著顧景柯,相處這幾天她還從沒見過他這樣認真過,看來是真的不太了解。

    這時,魯傑帶著人迴來,不等抖掉身上的雨水,直奔這方,大廳的地板上已經是泥濘不堪,被踩的亂七八糟,黃色的泥、黑色的汙垢鋪滿地板,唯一的幹處也隻剩下桌椅底下。

    “後方有腳印,四人房間下都有腳印,泥土陷進去很深。”魯傑眼光微眯,喘著粗氣心情難掩激動,就差蹦到顧景柯的身上,給他安個料事如神的名聲,現在的後輩可謂啊。

    顧景柯沉默許久,眼神微冷:“時機到了,帶著那四人,我們去山坳。”心裏震動,祁少晨和程曼雖然不知道顧景柯要演哪出,但還是照做,轉身走到那四人的麵前。

    心下都是懷疑兇手就是在這四人之中,但也不明說,視線微晃,壓抑住心緒揚起一口氣。

    “你們四人請跟著我們去一趟案發現場。”祁少晨語氣冷厲,四人心下一驚,眼神微跳,兩個女生有些擔心,慌慌張張的拉住彼此的手,高齊蹙起眉低聲安慰道:“不用怕。”

    程曼看著這對小情侶,揉了揉眼睛,心裏悶的發慌,咬咬牙,這是要開啟虐狗的節奏?想到這不由得開口催促道:“去一趟案發現場是為配合我們辦案,不是奔赴刑場。”

    瞧那幾人的模樣,都跟要送死似得,可明明死者還跟他們是朋友,真是想把自己摘幹淨。

    四個人也

    是明白人,聽著程曼話裏的意思充滿微諷的意味,訕訕的帶頭往門外走,不再嘀咕,外麵的雨似乎下夠了,轉變成小雨,可打在兇手的臉上卻是徹骨的寒。

    顧景柯和穆冥跟在他們身後,魯傑擦了擦把臉上的水,跟白貿然帶著兩個小警官也往外奔,他心底微喜,這案子怕是要結了!顧景柯那副模樣,自信清冽。

    等到達山坳上的草坪,邁過警戒線,幾人拿著視線緊盯顧景柯,就等他開始解謎。

    顧景柯上前幾步,含著深意的眼神從四人臉上覷尋而過,等人站好位置,他指著草坪道:“這裏的草坪我之前查探,有很明顯的踩踏痕跡,至少有兩人,一個是兇手一個就是白汐。”

    “但是因為下雨的關係,泥土衝刷看不出兇手是男是女。”顧景柯往邊上走了幾步,這是他第一次在他們麵前側寫,等看到山坳邊上那處鬆落的泥土,繼續道:“死者從這掉下去,在這裏經過幾次掙紮,手指將這些草根揪成一團,腳將這塊泥土蹬落。”

    兇手心裏微怔,表麵不動聲色,手指在暗處緊了鬆,鬆了緊,頭皮一陣發麻。

    “死者瞳孔緊縮,表明其內心驚訝害怕,再者白先生說死者怕黑,死者是不可能獨自一人來這,也不可能獨自跟隨陌生人出來,更何況電閃雷鳴,死者作為女性更不可能來這山坳。”

    “經過白先生自己認定,剛才大廳裏的人的確沒人和他家有仇,那隻剩下你們四人和死者熟悉。”顧景柯斷住話頭,意味不明的看著那四人,“兇手先生或小姐,不知我說的可對?”

    兇手心髒驀地漏了一拍,眼神有些虛,在暗夜裏並不是很明顯,這人,說的一字不差,就像親眼見過。若非確定那時沒人,就真的以為這人親眼目睹!

    顧景柯朝內走過來,望向穆冥又輕淺的轉迴視線,低沉道:“加上穆法醫對死者的初步鑒定,死者口中含有少量血液,推斷出兇手身上的某處有被死者咬的傷口。”

    穆冥將手互挽在身前,給身體增加點溫度,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淋雨,說不冷是假的。

    “你們四個人之中肯定有一個是兇手。”顧景柯口中說著兇手,可是眼神卻不看那四人,“人貴有自知之明,你是想等法醫鑒定出dna,還是現在自首?”

    白貿然突地發飆,吼道:“你們幾個是兇手?是誰!他媽的給我站出來!”他眼睛赤紅,上前一步揪住梁昊的衣領,“是不是你!是你將小汐約出來的,你說,是不是你!”

    梁昊沒反抗,他又轉身去揪高齊的衣領:“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們!”說到最後,聲音減低,捂著胸口不斷的喘氣,他鬆開高齊的衣領,躬著身子,備顯年邁。

    這一刻沒有人反駁他的話,也沒人迴答他的話,因為不知道怎麽反駁,怎麽迴答,祁少晨示意一個小警察抓住他,安撫好情緒,讓他別再這麽激動。

    程曼和魯傑因為顧景柯這番側寫,將眼睛直接掛在那四個人身上,牢牢地、死死地,形成一個精神牢籠,隻想發現點貓膩,奈何兇手藏得太好,丁點線索也不露出。

    “死者口中的血液檢測總會有答案,難道還指望利用這段時間逃掉?”程曼微諷,腳步一邁,無形中產生一股壓力,“現在不自首,警局也會派人盯緊,一旦結果出來……”

    她將下巴抬高,手指撥了撥濕透的頭發,聲音悅耳:“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吧?”

    ------題外話------

    恭喜睡睡、笑心、拉勾升級為舉人,謝謝你們的支持!

    魚:pk很累人,心累。

    魚兒們:不累,有我們呢,蒸炸煮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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