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過房門,證明不在場證明又真實幾分,穆冥將屍檢結果朝程曼幾人複述一遍,最後將最具有證據性的發現擺出:“在屍檢時,我在死者口中發現少量血液,極有可能是兇手的。”

    祁少晨接過話,微喜:“這說明兇手身上有傷口?”見穆冥點頭,他立馬轉身,派人去檢查遊客身上有沒有牙齒咬的過傷口痕跡,這也不失為快速的方法。

    沒過多久有幾位遊客手上被查出有傷口,大多是被路上的荊棘劃破,並沒有牙齒咬過的痕跡,唯一不同的是何韻手上的傷,很長一道口子,貼著簡單的藥貼。

    問是什麽傷、什麽時候傷的,她眼神微閃說是削蘋果不小心傷到的,這句話的可信度又交給梁好證實,梁好證言說:看著她傷的。

    總之這兩人密不可分,若要作案肯定是這兩人一起!

    毫無所獲,又成了一個謎。其實隻要采集在大廳裏人的血樣和死者口中的血液dna對比,過段時間總會有結果,可是這麽多人,查起來說毫不費力是假的。

    而且若死者口中的血液不是兇手的,那就來不及抓到更有力的證據,極有可能會被兇手逃之夭夭,現在不給兇手喘息機會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你們有沒有去那四個人的房間裏查?”顧景柯蹙眉,換了語速,似歎道:“走正門不行,窗戶總可以。”

    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程曼眸光一精,搖頭過後又重重的點頭道:“還沒來得及去查,我現在就帶人去。”

    程曼雷厲風行的帶人往樓上去,顧景柯轉頭對著旁邊的魯傑耳語道:“魯隊,你去飯店後麵查看一下他們對應的房間窗戶下有沒有腳印。”

    現在下大雨,而飯店周遭也沒有用水泥全部鋪滿,特別是飯店後麵隻是種了些普通草籽,若從窗戶跳下,肯定有很深的腳印。

    魯傑心中被說的一動,頗為讚賞的豎起大拇指,這小子居然看的這麽透,他都沒想的這麽多,虧他還是老警官,不掩飾對顧景柯的佩服,歎道:“小子,真有兩把刷子!”

    本來還以為空降的隻是空有名頭,再瞧瞧身材也不是魁梧雄壯,還以為是個空有皮囊養尊處優的少爺,沒想到腦子居然這麽好使,這麽想著,魯傑心中微動,身體湊過去。

    老狐狸般的笑道:“你要不要來旗山分局,我把隊長的位置讓給你。”

    穆冥看著他們那股子熱絡勁,就像以前早就認識,之後聽到魯傑說讓出隊長的位置,輕

    輕的笑道:“魯隊,顧景柯可是才來我們市局沒幾天啊,你就要把他挖走?”

    魯傑見被穆冥拆穿,也不尷尬,爽朗一笑:“挖也要挖的動他,再說了,就算我把局長之位給他,他也不一定被我挖的走,更何況我還隻是個隊長,水往低處流,人啊,自然是要往高處走的,這是個不變的道理。”

    這話說的不假,顧景柯抿唇。魯傑這人看的事多了,一說一個準,看人的本事不會差,他抬手拍了拍顧景柯的肩膀:“好小子,好好幹,我這就去看看有沒有腳印。”

    話落,就離了大廳,邁進雨夜中。

    這下隻剩下穆冥和顧景柯兩人待在一旁,心中各有打量,顧景柯轉身朝那四人憋去一眼,再彎起嘴角,優美的弧線蔓延在臉上,有些清冷,有些高深莫測。

    “兇手就在那四人之中。”他聲線極低,帶著獨特的磁性,“隻不過隱藏的很好。”

    未轉身,穆冥也知道他是對她說的,偏了偏頭嗬道:“心中有鬼的人,藏不住太久。”

    像是為了應承她說的話,窗外驚雷炸空,轟隆隆的像是在懲罰罪惡,帶著泯滅一切的力量,驚雷過後,是陣大風,刮著飯店不遠處的樹林嘩嘩的響。

    樹葉的聲音很大,鼓著節奏,也不知道這場雨要下多久,按道理說來得快去得也快,沒想到已經下了這麽久也不見得停歇,風聲像在哀嚎,聽得怪滲人。

    不知道心裏有鬼的人會不會亂想,會不會良心大發知道自己錯了。

    祁少晨走過來,凝重的神色不見得鬆開:“第一目擊者說發現死者時還發現山坳上有道黑色的影子,隻不過天太黑,又是下雨,當時沒看清楚那人長什麽模樣。”

    顧景柯將手指撐上下巴,磨蹭會點頭道:“證據夠了,他們可以充當目擊者證明這是謀殺案,而不是簡單的墜崖案。”祁少晨心中表示讚同,他來隻不過是說出線索而已。

    雖然從一開始就沒人相信這是簡單的墜崖案,但是有目擊者就更好確定。

    那對情侶作為目擊者,沒有知情不報,也是難得,通常遇上這種事,大多數的人都會選擇遠遠避開,就怕惹上什麽麻煩,或者殺身之禍,從而延誤破案時間。

    樓道口傳來聲音,穆冥抬眼望去,是程曼帶著人檢查完正要下樓,穆冥等她靠近,問道:“有什麽發現?”

    程曼揚了揚眉角:“顧景柯感覺沒有錯,那四人的房間都是靠飯店那一邊,而且都

    是極為容易從窗戶跳下到後牆角,因為矮,下麵還沒有其他遮擋物和尖銳的土石。”

    “四人都容易跳?”穆冥蹙眉,這是兇手的作案手法?故意迷惑警察,誤導查案方向,擴大查案的範圍,“他先前肯定來過這飯店,事先觀察好地形。”

    不是衝動性殺人,居然是蓄謀已久!這人藏得真深,白汐居然絲毫沒有發現?還傻愣愣的跳入坑裏,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知道該不該笑,穆冥眯了眼,唇抿成刀削的弧度,冷意直達眼底。

    白貿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再也等不下去,他剛剛一句話也沒說,但是心裏的哀意卻愈發的多,心裏隻剩下苦澀的冒泡,殺他女兒的兇手就在眼前,可他不知道是誰,越想就越想不通!

    他將怨氣散發出,聲音急道:“警官,你們究竟在幹什麽,你說兇手就在這兒,你們怎麽還不查、還不抓!”

    ------題外話------

    魚的二更送上,依舊2000字,沒有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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