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桉還沉浸在這難得要死的題裏,突然被男朋友抱在懷裏,眼睛裏盛滿了喜悅的星星:“你迴來了?好快,我還以為你要一會兒。”  “怕你一個人害怕。”傅蕭把喬桉的頭發夾在耳朵後麵,下巴枕在他肩上,翻了翻桌上的資料,笑著問,“有沒有乖乖寫作業?”  “有。”喬桉迅速從亂七八糟的一堆裏翻出自己今天做的作業,獻寶似的都攤開放在桌子上,“都是我今天做的!”  “真厲害。”傅蕭揉揉他的頭發,給喬桉講了那道困擾他半個小時的物理題後,又認真仔細的把他的作業批改了一遍。  喬桉說的沒錯,他確實學什麽都挺快的,雖然達不到天才的地步,對於普通高中生,舉一反三記憶力極佳就已經足夠了。  但他的基礎落的實在太多,即便再認真努力的補習,也還是錯了不少。  喬桉看著滿卷子的紅叉叉有點失落,“昨天不還都全對的嗎?”  “今天的比較難。”傅蕭瞎話張口就來,在他頭上揉了一把,“累不累?”  天知道讓一個人好幾年沒碰過書本的人沉下心學習,有多累,不僅累,更多的是那種後悔和清晰認識到自己很差的無力感。  喬桉看到傅蕭就有點委屈,想黏黏糊糊的撒嬌,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矯情,屁大點兒事都讓傅蕭哄也太不懂事了。  他搖了搖頭,“不累,就是覺得自己以前和自己較勁有點蠢,有那中二的時間多看幾本書不比什麽都強。”  “嗯,傅老師很高興。”傅蕭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起來運動一下,學了一天都蔫了。”  喬桉嘿嘿的笑了下,站起來單腳蹦著跟在傅蕭後麵對著空氣打了會拳,本來就鬆鬆垮垮的衣服一運動露出大半個肩膀來。  傅蕭迴過頭,眸色一沉,整了整喬桉的衣服,瞟到他鎖骨下的刺青,瞳孔一縮,指尖飛速碰了下,然後偏過頭,“今天早上不是給你買睡衣了嗎?怎麽沒穿。”  喬桉耳尖泛紅的低下頭,左腳踩右腳,含糊道:“就,就您的好穿,還有您的味兒……”  小騙子,這衣服都不知道洗了有沒有穿過,哪兒來的味兒。  傅蕭一笑,撥弄了下他的唇,“是不是故意的,想讓我耍流氓?”  喬桉一整天沒見他了,巴不得掛在他身上,大膽的抬起頭,紅著個臉說,“嗯,想一天了……”  窗外是車水馬龍,星星點點的燈光在黑夜的街道中穿梭。  喬桉抵著冰涼的落地窗,雙腿岔開坐在傅蕭的腿上,因為是高腳凳,他的腳踩不到實地,生怕自己滑下來,隻能緊緊的抓著麵前人的衣領。  傅蕭的氣息若有似無的撩撥著喬桉的心弦,笑他:“喬喬,你個子好矮。”  喬桉離他太近了,整個心都是酥麻的,根本不在意他在笑話自己,小聲求饒:“要掉下去了。”  “不會。”傅蕭托著他的臀部,隻隔著一層衣服,喬桉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僵著一動不動。  兩人抱了一會兒,喬桉在認識到傅蕭依舊還是那個什麽都不敢幹的傅老師之後,膽大妄為的咬咬對方的耳朵,“你抽煙了……今天好不對勁啊。”  “嗯,有點累。”傅蕭眼皮子一掀,像隻慵懶的大貓一樣下巴枕在喬桉的肩膀上,淡淡的說。  “你累的話,我可以……”喬桉紅著臉蹭蹭,背弓的和隻被煮熟了的蝦一樣,“可以給你放鬆一下。”  放鬆?  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什麽正經的放鬆法子。  喬桉總是直白又大膽的戳中傅蕭的心髒,他低歎一聲,揉了揉懷裏人的頭發,失笑,“你就這麽想要?”  喬桉抱緊他緊實的腹肌,悶悶的點了點頭。  雖然傅蕭很是心動,不過他對自己的定力實在沒有多大的信心,但對小男友的求歡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實在是不盡責。  喬桉害臊的話說完,就再也不敢抬頭看他,手小心翼翼的往傅蕭那處摸索去。  頭頂突然傳來一聲低笑。  喬桉臉通紅,但忍住沒把手收迴來。  傅蕭壓住了他的手,把纏在喬桉手腕上的領帶解了下來,蒙住了他的嘴。  喬桉兩頰泛紅,唿吸重重的,兩人這個姿勢實在刺激,他沒有辦法後退,隻能緊緊的抱著傅蕭的腰。  領帶已經被他的口水浸染,留下一塊深色的地方。  他低低嗚咽著,背後抵著冰涼的玻璃,這種全部暴露在別人眼中的羞恥感讓他心髒跳得又快又兇。    傅蕭把被弄髒的領帶和手洗掉,迴來就看到喬桉伏在桌子上半天不抬頭看他,他撚了下對方通紅的耳朵,“怎麽了,沒自己弄過嗎?”  “不是,你好煩……”  喬桉就是個葉公,之前再大膽的話都說出了口,再難堪的事都敢做,但現在真做了,又開始害臊臉紅不敢抬頭見人。  傅蕭笑著問:“什麽不是,是不讓摸。”  喬桉眼睛紅紅的瞪他,抿抿唇,“不是……太刺激了,有點緩不過來。”  傅蕭故意打趣他:“我都沒有很兇的摸摸,你就這樣。那我要真的兇你,你還能不能行了。”  喬桉咽了下口水,給他出主意,“那你每天多兇一點,慢慢來我就習慣了。”  “想得美。”傅蕭把卷子卷起來敲了下他的額頭,“10分鍾休息時間到了,該上課了。”  喬桉被他按迴書桌旁,咬著筆帽明顯心不在焉,臉通紅的時不時迴味的笑兩聲。  傅蕭給了他個腦瓜崩:“想什麽呢。”  喬桉囁嚅著說:“就,就在想,你之前說我月考考好了就,就很兇的吻我。”  傅蕭嘴邊含笑的看他:“嗯?”  “可是你剛才……都那樣了。是不是要更……”喬桉抿著唇,眼睛因為剛才過度激動還泛著紅,要什麽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哦~”傅蕭故意裝作沒聽懂,捏捏他的耳垂,“這是吃了大魚大肉,看不上傅老師的小蔥拌豆腐了?”  喬桉急忙說:“不是”  傅蕭沒在逗他,將他攏在懷裏,指尖輕輕隔著一層衣服摸著他鎖骨下麵的刺青:“你考好了,我在我這裏紋上你的名字好不好。”  喬桉一愣,他知道了……  喬桉原本想著之後如果再犯錯惹傅蕭生氣,就把這件事說出來讓心軟的傅老師疼疼他,可真到了這個時候,他卻一點都不想說了。  傅蕭看起來比他還要疼。  喬桉搖搖頭:“不用,會疼的,我是喬桉,您把我放在心上,我就很高興了。您舍不得我疼,我也舍不得您,一點點都舍不得。”  “寶貝兒。”傅蕭掐了一下他的臉,啞著聲音在他耳邊說,“你最好別有什麽萬一……”  要真有了,怕是真要把你關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非常抱歉,鞠躬鞠躬!我肥來了嗚嗚嗚~感謝在2020-09-04 01:03:24~2020-09-09 01:52: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哈哈 30瓶;抖鹽的鱘魚 6瓶;笛笛微 2瓶;阿竹、穆以成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77章 絕不放棄  八點多, 正好是上班族乘地鐵上班的時間,一則女兒被性侵後自殺的文章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後迅速攀上熱搜第三,穩穩的占了一天後在晚上十點達到了輿論的頂峰, 不少石錘一個個有計劃的砸出, 連辦學資格都沒有的江城蘭山師範學院相繼被爆出毆打、虐待、囚禁、性侵學生, 迅速引發社會關注。  在輿論的壓迫和上頭有意的整頓下, 根本沒人敢趟這渾水,短短一個禮拜, 禍害了無數學生的地獄終於轟然倒塌,在此牽連下,擼了不少江城的大小領導,“蘭山師範學院”創始人以及涉事人員在事發一周後全部立案偵查。  網上鬧得沸反盈天,喬桉知道這是傅蕭在為他出氣, 心裏暖洋洋的同時,知道自己和他還差的很遠, 越發努力的去學習,就連在夢裏都在算三角函數。  學習讓他頭發都掉了一大把,傅蕭為了揶揄他,這幾天的早飯頓頓都是黑芝麻糊, 搞的他小小年紀已經開始有了中年危機, 每掉一根頭發,他都恨不得舉行一場盛大的葬禮來祭奠他即將失去的青春。  一周裏,傅蕭辭職以後整天無所事事,偶爾開視頻會議解決一下公司的事情, 迴家招貓逗狗惹得陳老師看到他就堵得慌, 一個好好的人民教師被逼的天天出去搓麻跳廣場舞。  喬桉腳傷還沒好,每天蹦到胡同口, 傅蕭早上去接男朋友上學,在育才旁邊的小吃街上翹著腿慢悠悠的吃煎餃,看著一群青春活潑的學生從麵前走過。  育才旁邊就是體校,陳穿著訓練服和一群隊友們訓練完,剛走進燒餅店就看到了喬桉坐在角落,不由的怔了一下。  在記憶裏那人總是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臉上帶著傷,很少會出現在人多的地方,不是在酒吧抽煙,就是蹲在馬路邊,像一隻脫離群體單打獨鬥的孤狼。  而此時,喬桉的頭發染迴了黑色,微卷柔順的發型看起來整個人更加平和,他穿著藍色的校服,旁邊放著一本五三,咬著筷子不知在思索什麽,時不時的念叨兩句。  在一群學生之中除了長得好看些並沒有什麽不同,周身一直縈繞著的那股子厭世和煩躁戾氣已然消失殆盡,帶著獨屬於少年人的意氣風發。  陳剛想走過去和他打聲招唿,就見旁邊的男人看他想的入神,夾起盤子裏的煎餃沾了點醋和辣椒,送到喬桉嘴邊。  喬桉頭都不抬,張嘴咬掉,嚼了兩口就吞下去,男人給他順了順背,無比自然的把插在自己豆漿裏的吸管遞到他的嘴邊。  喬桉張嘴咬住,完全不介意兩人喝的是同一杯豆漿。  陳還記得那人,實在是這個男人帶給他的兩次記憶都分外深刻,當時喬桉和他說這男人是他新來的班主任。  真的是班主任嗎?  這麽短的時間,兩人的關係就已經從針鋒相對變得如此親近,甚至可以說是親密了嗎?  陳心裏堵得慌,打眼一掃看到一個穿著育才校服的人隔著人群拍了不少兩人的照片,原本就糊,再加上角度的問題,看起來不僅親密,還曖昧。  那人沒注意到陳,和一邊的朋友邊吃邊說:“我就說喬桉和那老師關係不正常,我有個老同學和喬桉一個初中的,聽說他以前根本不像個男人,天天穿裙子勾搭男人,賤不賤。”  “草你媽的!給老子刪掉!”人高馬大的陳原本就在火山口上,這句話無疑點燃了引線,他拎小雞一樣把王成浩拽起來,大掌一拍桌子,湯湯水水灑了一地,兇相畢露,“喬桉是我兄弟,你敢說他一句不是,老子把你揍出shi信不信!”  王成浩嚇得直打哆嗦,但在朋友們麵前死鴨子嘴硬,“我說,說什麽了,本來就是個變態,喜歡男人,還和個比他大10歲的老男人搞在一起,說不定是被包養了”  話音剛落,一隻鐵拳狠狠的把王成浩砸到了桌子上,他用了的力氣不小,要不是後麵被隊友拉住,王成浩還要受不少的罪。  周圍同樣是一班的同學看傻了,飯也顧不上吃,拎起放在一邊的書包跑了。  開在這種事故頻發地段,小店老板處理這種事情依舊就輕駕熟,直接穿過人群走過去,“我們店可有監控,打架造成本店的損失都按十倍賠償,別想跑,一個育才,一個體校吧,看你這是田徑隊的,倆學校的老師我可都熟,你倆不賠,我就找學校去了。”  王成浩哆嗦著從包裏拿出錢遞給老板,想走。  陳信奉動手不動嘴,一腳攔住他的路,奪過他的手機往一邊裝了水的垃圾桶裏一扔,“滾!”  飯店就這麽小,一處喧嘩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喬桉好不容易對一道數學題有了點思緒,還沒抓住靈感的尾巴,就被陳的一拳給砸沒了。  一拍桌子,他迴頭剛想看看是哪個傻逼在打擾他喬哥學習,就被傅蕭給打斷了。  傅蕭拿著一根剛打開的一次性筷子敲了下他的手背,“這裏,還有這裏加一道輔助線,再想想看。”  喬桉立刻忘了剛才的事:“哦。”  傅蕭托腮不知想到了什麽,麵色冷凝,突然叫了一聲:“喬桉。”  喬桉有了思緒,很快就算了一大半,聽到傅蕭叫他,抬頭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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