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命中沒有了你,其他的一切變成了虛無 it''s so hard to say goodbye 再見怎麽也說不出口” 林暮的粉絲都形容林暮的嗓音是下凡的天使,空靈冷淡,清冽疏離,所有知道內情的人都明白,他隻是在刻意模仿那天盛君遷在迎新晚會上唱的情歌罷了。 可是,情歌是這樣的嗎? 當初的盛君遷不懂情愛,隻知道將這首歌的每個調唱準就可以,但他現在好像知道了,當有了想要唱歌給聽的人,他的聲音好像真的就變了。 連他自己聽了都有些臉紅,像是求偶的雄孔雀,尾音撩人,又仿佛用歌聲勾引茫茫大海上水手的海妖,亦或是久別重逢的情人,利用歌聲去試探,每個從嗓子裏溢出的曲調都像是在對方心尖叩問。 趙端完全愣住了。 盛君遷全程沒有碰他,即便離得再近,兩人都沒有任何的肌膚接觸,但趙端就是覺得他仿佛撫摸了他全身所有的肌膚,用聲音強/暴了他的靈魂。 這他媽也太撩了,誰能頂得住…… 五分鍾後,音樂結束,小劇場裏傳來一陣鼓掌聲。 盛君遷鬆開禁錮趙端的手,似笑非笑的著他:“誰唱的好聽?” 說完又覺得不好意思,不聽迴答就大跨步往前走。 我他媽有聽到別人唱嗎? 別人? 嗯?有別人嗎? 趙端在後麵追著盛君遷,大聲的說:“你,你唱的好聽!最好聽!世界無敵的好聽!” 盛君遷輕輕勾起唇,被他這麽一嚷嚷,有點羞赧,沒迴頭看他。 趙端快走了幾步追上他,和他並肩,“你去哪兒,我送你迴家唄。” 盛君遷:“迴寢室。” 趙端得意洋洋:“也是,那破別墅早被我找人封了。” 盛君遷懶得搭理他,但一直都帶著笑。 直到看到前麵的人。 林暮戴著墨鏡口罩,換了身衣服擋在兩人麵前,看了盛君遷一眼,伸出手:“你好,我是趙端的男朋友。” “嗯。”盛君遷瞥了眼趙端的側臉,除了留有幾條細微的疤痕,看起來男人味十足以外,什麽都沒有,但他就是覺得礙眼,仿佛那裏被林暮蓋了個戳。 “我可以解釋的!”趙端一看盛君遷摸兜,被酒精支配的恐懼立馬上頭,他摁住盛君遷的手,急於撇清和林暮的關係,“你他媽別瞎說,老子啥時候是你男朋友了!” “長得帥,高材生。最重要的是,要我摸就摸,要親就親,絕對不會拿酒精噴我,也不會戴口罩。哇哦。” 盛君遷麵無表情的打斷他,非要從兜裏掏出東西。 趙端摁他的力氣大了幾分,語氣和軟的求饒:“這不是想氣氣你麽……” “之前在醫院的事情我已經和你道過歉了,我找不到你氣我的理由。”盛君遷眼神犀利,“你別拽我了,今天元旦,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什麽?”趙端立馬鬆手,美滋滋的湊上去,感動的淚花都要出來了。 盛君遷抬手擋住他:“你不是說我不會用潤滑劑嗎?我特意為你倆挑的,希望你男朋友能給你個愉快的夜晚。” 趙端笑容僵在嘴角,好心情都他麽被這一管潤滑劑給毀了。 “他不是老子男朋友。”趙端咬牙切齒,沉著聲線警告,“你他媽再說一遍,我給你個機會,現在立刻馬上把這東西收迴去,你剛才說的話我當沒聽見。” 你不是親都親了,摸都摸了,乖的不得了嗎? 盛君遷冷冷抬眼,給趙端致命一擊:“我建議你用完如果第二天有什麽不適極其就醫,本來就年紀大別拖出什麽大毛病。” 趙端氣得太陽穴突突疼,這什麽狗東西,前腳剛帶著自己逃了婚,唱了情歌,後腳就把自己往情敵床上送? 你就那麽缺頂綠帽子??? 還嫌我醜? 嫌我髒? 現在又嫌老子年紀大? 盛君遷你死了,你他媽被老子沉江喂魚做人肉包子了。 兩人之間的氛圍一下就變的劍拔弩張起來,一個冷漠如冰,一個陰沉似水。 旁觀者林暮都覺得以趙端的性格,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掐住盛君遷的脖子扔牆上,但他拳頭捏了捏,最後還是死咬著唇不說話。 趙端唿吸沉重,眼看就要張嘴罵人,林暮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人,急忙湊上去央求道:“趙哥,我們去吃飯吧。我訂了西餐廳,一起過節好嗎?” “元旦吃什麽西餐!”趙端看了眼和個冰柱子一樣杵在那兒的盛君遷,一氣之下扯住林暮的胳膊,“走走走,去酒店,老子現在就把你送的玩意用了,以後有機會好好教教你!” 盛君遷心中一把無名火起,一步步逼退他,把趙端壁咚在牆角,特意拉下口罩,給了他一個美顏暴擊。 然後勾唇一笑。 趙端被冰山美人一笑給整愣了。 兩人臉臉相貼,就聽盛君遷在他耳邊輕嗬一聲:“要教也是別人教,你用的著嗎?” 說完,不等趙端反應過來,拉起口罩,轉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艸,滾蛋! 老子稀罕你個傻逼! 這就用,用完給你做個100頁的使用說明書,圖文並茂,氣死你個大傻逼! 趙端氣的踢了牆一腳,腳疼的一瞬間像被一萬條針紮,為了維持他僅剩不多的大佬形象,愣是沒蹲下來抱著腳嚎。 那副在寒風中強忍疼痛的樣子看著十分淒涼。 趙端在氣頭上,一腳把油門踩到底,等大腦清醒過來已經到了酒店。 刷卡進房。 林暮確實很乖,很懂事,正在浴室裏洗澡。 趙端被盛君遷氣的火大,根本沒什麽理智可言,恨恨的將桌子上的東西嘩啦一聲摔了出去。 東西落地的那一瞬間,堵在嗓子裏的火突然就被衝開了。 摔杯子的手戛然而止,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突然就冒上頭。 盛君遷這小混蛋不會是吃醋了吧? 他這可不是吃醋了。 今天這一連串的事別說盛君遷了,但凡是正常人都幹不出來這事。 別說喝酒醉了。 可拉雞巴倒吧,就那麽點酒味,吃個酒心巧克力都比他味濃。 就算是醉了,他為什麽喝酒啊? 還抽煙,這可都是爛肺爛肝的毒藥,盛君遷這混蛋就差把自己泡在就酒精裏了,能莫名其妙糟蹋身體? 所以,他吃醋了? 他一定是吃醋了。 果然老男人的魅力就是無人能擋。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盛君遷,曾經一度想要放棄,但隻要盛君遷給他一個暗示,即便是自己的錯覺他也願意去闖一闖。 那老子還別扭個什麽勁兒啊,憑什麽小菩薩就不能被小混混扒著,盛君遷這尊玉菩薩今兒老子要定了! 趙端瞬間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都學會搶答了。 那潤滑劑什麽的就是故意氣老子的,如果老子真的用了,還不得被小菩薩一腳踹到地獄去。 幸好,幸好老子看過仙女就啃不下醜八怪了。 他激動地抱著枕頭在床上打了個滾,笑的十分蕩漾。 折騰夠了,老鹿蹦了個迪終於消停了下來,趙端盤腿坐在床上,一抬頭就看到他口中的醜八怪林暮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嘴角輕微抽搐著,怕是沒想到外麵傳的混黑鬼見愁私底下是這幅模樣。 趙端一點沒覺得丟人,這才有心思去好好打量麵前的人。 林暮沒穿鞋,踏著水汽站在床邊,身著一身純黑色的絲綢浴袍,潮濕未幹的頭發淩亂,氣質清清冷冷,但總給趙端一種刻意塑造過的感覺,充滿了匠氣。 更別說他像盛君遷了,哪兒像了,老子是瞎了眼嗎? 盛君遷那是高冷嗎? 不,那是對別人,對自己可燎了。 撩的他現在還耳朵疼腿軟。 趙端抱著被子又開始傻笑,林暮看他心情不錯,拉開了腰帶,浴袍從肩頭落下,層層疊疊的堆在腳邊。 他為了今晚特意做了功課,不僅將自己處理的幹幹淨淨,甚至噴了據說清冷撩人的香水,混著一點點的酒精味,意外的還不錯。 他渾身赤\裸,漂亮的蝴蝶骨下傾,慢慢的爬到趙端麵前,特意用那仿佛浸在冰水中的調子叫了聲:“趙哥。” 沒曾想他趙哥像隻被驚著的貓,一蹦三尺高,迅速將抱在懷裏的被子罩在林暮頭上,聲音因為受驚猛地拔高,“你別動!” 林暮嘴角扭曲,好不容易把盛君遷氣走,輕易放棄這個機會他實在不甘心,索性把被子一掀,換了個風格,尾音上揚,像個勾人的妖精。 “趙哥。” “你,你給老子穿起來!像個什麽樣子?!” 趙端不僅不色/欲熏心,而且滿腦子都是拿著酒精的盛君遷,專往他眼裏噴還不夠,冷著臉拿手術刀挽了個花,直直的朝他眼珠子捅過來。 冰棱棱的聲音把他凍的抖了一下。 “你這眼珠子看了髒東西,不如我把他摳下來泡酒精裏好不好呀?” 不好!!! 趙端閉著眼,拿著枕頭擋著自己的眼睛從床上跳下來,狼狽的不像個要睡人的,反而像個被睡的。 別說被盛君遷看到會笑話他,就連他都覺得這怕是這輩子最丟人的事了,沒有之一! 他和個被抓奸在床的渣男一樣迅速穿好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門,“啪”的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