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好說:“其實我已令賬房每月將月錢付與你們,但我沒想到……”沒想到你們居然是天鶴宮的人!這都迴了天鶴宮了,他那賬房先生又不是什麽頂尖高手,能把錢送過來才怪呢。鷹俊:“……”突然好想脫離天鶴宮迴到歸一宗是怎麽迴事:)沒能討到薪水的鷹俊十分失落,開始和自己的弟弟小豪玩耍以排遣心中憂傷,小雞仔被天敵抓在手裏捏來捏去,害怕得直翻白眼。宋伶俜一瞬間不忍心,想找個借口把這隻雞仔拯救出去,但轉念一想,他如今落在容停手裏,又和這隻雞仔的境遇有何分別呢?自顧尚且不暇,還是別管閑事了。至少鷹俊是真心把這隻雞當弟弟看。而容停,容停可能是把他當想打又礙於善善不能打的臭弟弟看。心裏不一定有多恨他呢。慘還是他宋伶俜更慘。***吃完飯,鷹俊說要帶他們四處走走,誰知還沒動身呢,門就被啪啪敲響了。門外站著的是去而複返的孔璃,她身後還站著數個隨從。似乎是因為有人撐腰,她的表情愈發高傲了,拿著鞭子指著宋伶俜道:“我問過我爹了,宮主根本沒有娶妻,你們這些人,膽敢冒充宮主家眷,而鷹俊你,欺上瞞下,助紂為虐,我今天就要替宮主懲罰你們!”鷹俊忙站到前麵去,警惕道:“你要怎麽罰?孔璃,我勸你清醒一點,擅自動手,到時吃虧的可是你。”孔璃冷笑一聲:“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沒腦子嗎?我怎麽可能會親自動手,來之前我已經遣人稟報首領了,我要做的就是堵著你們,在首領來之前,你們誰也別想跑,等著挨罰吧。”“胡說八道,我何時說過要罰他們?”她話音未落,便有一個人憑空出現在她身後,斥道:“來者是客,孔璃,還不快給客人道歉?”孔璃明顯不甘心:“見過首領,可我爹說……”首領冷聲打斷:“不論如何,你都不該如此對待客人。此事我自有定論,你先退下吧。”孔璃瞪大了美目,脫口道:“首領這樣偏心他們鷹族,是不是太過了?”首領盯著她:“你在質疑我?”“我……”到底是頂不住壓力,孔璃不情不願地隨便行了個禮,“是孔璃失言了,請首領恕罪。”“下去吧。”孔璃咬著嘴唇應是,走了幾步,又說:“他們真的是假冒的!宮主英明神武,怎麽可能會娶一個男人?我等作為天鶴宮人,承蒙宮主多年蔭庇,難道不應該拚死守護宮主的名譽嗎?”首領不跟她多嗶嗶,一揮手,直接把她和她的隨從都挪走了。而後他才把注意力放在了鷹俊護著的兩人身上,一張不苟言笑的臉上露出一個有些可怕的笑容,道:“二位海涵……”客套話還沒說全,他的目光落在善善身上,忽地一凝,脫口道:“宮主!?”鷹俊頓時笑了起來,說:“首領,這是少宮主!”首領收斂了表情:“少宮主?”“是呀。”鷹俊說,“少宮主是不是和宮主像神了?孔璃方才見到,也認錯了呢。”首領神情微動,點了點頭,歉然道:“倒是老夫眼拙了。”他的態度立刻恭敬了許多,卻不知為何,始終沒有對著善善喊“少宮主”,說完這句話,就口稱事物繁忙,吩咐鷹俊稍後把宋伶俜兩個送迴去,便走了。不知為何,宋伶俜總覺得他的背影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鷹俊沒多想,感歎道:“首領是越來越忙了。”宋伶俜正要附和一句“能者多勞”,就聽他酸溜溜地來了一句:“也不知道宮主迴來後又給首領漲了多少月錢。”宋伶俜:“……”朋友,你這是真的鑽進錢眼裏了吧?他覺得鷹俊這已經不是暗示了,這就是在明示他。可宋·包工頭·伶俜此時實在是手頭緊,拿不出錢來,隻好裝聾作啞,轉移話題道:“時辰也不早了,不知鷹英他們住在何處?我也去看看她們。”鷹俊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帶他們去看了其他幾兄弟。往迴走的時候已經傍晚了,鷹俊送他們到了山腳下就停住了腳步,目送他們背影消失,才轉過身,對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孔璃道:“看吧,你還不相信,如果他們不是宮主夫人和少宮主,宮主怎麽可能讓他們踏足睢舒山?”孔璃怔怔地看著那已經空無一人的山道,表情搖搖欲墜,卻還強撐著道:“不,絕不可能!宮主他,是不會欺騙我們的。”鷹俊一頭霧水:“欺騙?宮主他承諾過你什麽嗎?”孔璃怒道:“你懂什麽!宮主他要是一直不娶就罷了,他如果十幾年前就娶了妻,還和別人生了孩子,卻一直隱瞞不說,這不是欺騙,是什麽?”“這算啥。”鷹俊撓頭,“宮主有了繼承人,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