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唿唿的懷抱裏,孩子仍有些稚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也帶著暖意:“唿嚕唿嚕毛,嚇不著。”宋伶俜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暖,同時也更加發愁了:善善這麽可愛,他這個意外與之有了牽絆的人尚且喜愛得不得了,容停作為親爹……呃,親媽?隻會更加不舍得吧。愁死人了。而且這件事,他還找不到人說。宋老伯雖然富有,但據他這麽多年觀察,也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富商而已;善善不可能,管家不可能,秦楓又不在。他隻能自己想對策。尤其讓他心驚膽戰的是,當他意識到這裏不安全的時候,他就開始時不時地,有種被監視的感覺。仿佛暗中有一雙眼睛,在悄悄地盯著他。而他一直毫無察覺。想到反派可能早就已經找上來了,他卻跟個傻子似的,啥準備都沒有,宋伶俜就覺得自己要裂開了。這一天,他和善善在庭院裏練劍,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又來了。他心裏一凜,本能地抬頭看去,卻什麽都沒看到。真的是錯覺嗎?***與此同時,在他家大門口不遠處的一棵古木上,正停著幾隻鷹。中間的一隻原本正做凝神遠眺狀,此時忽然一歪腦袋,收迴了目光。然後它張嘴,竟然口吐人言:“我的媽媽呀,差點被發現了!”它左邊的同伴登時不滿地用翅膀扇了它一下:“鷹英,你怎麽迴事!”其他的鷹也跟著譴責了起來。還有一隻似乎是新來的,試圖融入它們的話題:“鷹俊,這位就是我們宮主夫人咩?”鷹俊得意洋洋地說:“當然是,你看到他旁邊那個娃娃沒有,那可是宮主夫人為宮主生的少宮主!簡直和宮主一模一樣。”新來的有些遲疑:“可是咱們不是分不清人類的樣子嗎?”鷹俊給他來了一下:“笨!宮主能一樣嗎!宮主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新來的:“……”等等好像哪裏不太對的樣子。鷹英忽然感慨道:“當初首領還讓我們把宮主找迴去,說是想問他什麽時候找夫人生孩子呢,沒想到啊,就一會兒的功夫,不僅夫人有了,少宮主也有了。”鷹俊也跟著感慨:“不愧是宮主。”一群鷹又唧唧哇哇地交流了起來,於是從它們的你一言我一語中,新來的漸漸拚湊出了真相。十四年前,因為大家夥都對人族臉盲,它們不幸在那座城池裏失去了宮主的蹤跡。中洲是人族的地盤,即便勢大如天鶴宮,也難免有所忌憚。於是此後五年,它們一直找不到它們親愛的宮主。直到第六年,它們忽然感應到了宮主的氣息,聞訊而來,卻沒見到宮主本人,而是見到了宮主夫人和少宮主。——假如宋伶俜在這裏,他就會知道,第六年,正是他把善善送進歸一宗,開始修行的時候。沒錯,這群鳥兒已經“知道”了真相。在它們眼中,善善的氣息和他們宮主如出一轍,卻又如此幼嫩,明明白白就是它們宮主的後裔;而那位總是陪伴在它們少宮主身邊的,雖然是個人,氣息卻和少宮主有所唿應。再加上它們還知道,就是這個人,在十四年前,還於風軒城和自家宮主成了親。錯不了了,這就是它們的宮主夫人和少宮主。鷹俊說著,忽然歎了口氣,說:“宮主其實不用這麽小心的。”鷹英也歎氣:“雖然宮主夫人出身是平凡了些,可我們又不是那種勢利的鳥,隻要宮主把他帶迴去,大夥兒都是歡迎的嘛。”“就是,少宮主都這麽大了,生米都煮成熟飯了,誰還能反對不成?”“宮主真是太小心了。”邊上一直不吭聲的鷹,忽然幽幽地來了一句:“你們都沒想過,宮主這麽做,也許是因為他不想給我們看夫人呢。”此言一出,群鷹一寂。好一會兒,鷹英才顫聲道:“那宮主也太小氣……唔唔唔。”鷹俊一把捂住他的嘴,厲聲道:“胡說什麽,宮主明明就是愛慘了夫人!”新來的:“……”等等,你們說了這麽半天,宮主人呢!對此,群鷹表示,放寬心啦,宮主夫人和少宮主都在這兒,宮主遲早會出現的。又過了片刻,有鷹眼尖地看到宋伶俜收了劍,叫道:“宮主夫人又要去看鋪子了!”群鷹立刻轉移了注意力,嚷道:“這迴該我去看宮主夫人和少宮主了!”“胡說,明明是我!”***宋伶俜還在為小命發愁,結果結束了練劍,居然還被宋老伯抓去催婚。照例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話,這麽多年翻來覆去地說,說得宋伶俜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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