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蘇然大驚失色的人物,除了李景軒還能有誰?


    屋子裏眼疾手快,讓李大少狠狠吃了記閉門羹的蘇然憋悶的直想撓牆。


    李景軒為什麽會出現在門口?這門隔音嗎?如果不隔,李景軒到底聽到了多少自己和李景夜的對話?


    雖說李景夜是唯我獨尊了點(別稱腦殘中二),基本常識還是懂的吧?他們兩人在會客室裏秘密碰麵,門外不可能沒有人站崗。


    既然有人站崗卻不曾提醒過他們李景軒的到來,那麽結論無非是,一、男秘書玩的一手好無間,人家實際上還是李景軒忠實的屬下,二、男秘書早就被李景軒看破了身份,這會兒指不定被弄去哪個小黑屋裏大刑侍候呢。


    無論是上述哪一種,蘇然都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漆黑。


    心有焉焉兮的迴頭看了眼沙發上某拉著自己下水的罪魁禍首,蘇然無語凝噎。


    他真的沒想參和李家兄弟的狗血混戰,腦子被米田共泡過的是沈念不是他。


    抬手抹了把臉,目前爭論這個完全沒有意義,趁著李景軒暫時進不來,自己還是友好的與李景夜交流一下‘是男人就要自己的責任自己擔’的重要課題吧,事關自由,絕不能馬虎。


    於是在李景夜驚悚的目光中,蘇然溫柔的解開了他手上和腳上的束縛,笑如春風撫柳般將傻呆呆的男人撫起來坐好,順便還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別碰我!”


    門外


    李景軒默默看著開了又關的房門,囧囧有神的聽著由房門裏隱隱傳出來的尖叫聲,頗有些中華好句千千萬自己卻一個形容詞也說不出來的無語感。


    但不得不承認,沈念確實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驚喜。


    會客室的專屬秘書王楠是受了他的指派才假意投靠了李景夜的,他利用王楠給李景夜,或者說,給李董事長兩父子挖了一個又大又深的坑,保證他們跳下去就再也別想爬出來。


    原本他想等兩天再收網,也沒想過把沈念拉進李家的財產鬥爭當中,誰知道偏偏是今天李康平跑到公司裏來下戰貼,帶著他和沈念‘親熱’的證據直直摔在他的臉上,徹底摔掉了他最後的一份父子之情。


    自己痛了,憑什麽讓別人好過?


    叫來蔣晴把李景夜勾結外人搶占公司利益的鐵證,用同樣的力度狠狠摔在李康平的臉上,憤怒嗎?覺得羞恥嗎?那也是他自找的。


    自己敢和沈念公開‘親熱’,他最疼愛的小兒子可敢把私底下做過的混賬事坦露於人前?


    別說自己和沈念之間沒有什麽,就是真的上過床又怎樣?榮騰偉業會因為自己的性取向罷了自己總經理的職嗎?員工在乎的是工資待遇,不是老板今天晚上睡了誰。


    趁你病要你命,對待敵人,李景軒向來不會手軟。


    為李康平準備的最後一擊是王楠和李景夜主演的現場直播,畫麵裏,李景夜在王楠不著痕跡的套話中坐實了他對榮騰偉業的異心,他甚至還流露出了對幾大股東的強烈不滿。


    股東們姓李,個個都是為李家奉獻了大半生的老人,他們代表的不止是公司,更是整個李家。


    自斷了後路,手段、才華、心胸、品性、魄力又都算不得頂尖,李景軒怎麽和他鬥?他這輩子也就是個廢物的命。


    若自己心情好了,李景夜還能勉勉強強做個富貴閑人,若自己心情不好,李景夜連口飽飯也別想吃得上。


    他相信李康平懂他的意思,正因為懂,才會敢怒而不敢言。


    “嗬嗬……”手撫著緊閉的房門笑彎了唇角,自己忙活了一大圈才把李康平氣個半死,而沈念的無心插柳,卻讓李康平直接厥了過去。


    按蔣晴的話講,沈念掰小手的力度,帥,壓倒李景夜的跪姿,美,最最讓她著迷的還是沈念往李景夜嘴巴裏塞襪子的動作,脫鞋、脫襪子、塞嘴一氣嗬成,簡直酷到沒朋友。


    就連王楠都擦著冷汗問,如果沈念哪天和他算以前的老賬,他是想法子逃走呢?還是躺平任蹂/躪?


    收斂起思緒抬手敲了敲門,麵裏安安靜靜的沒有人應答。


    “沈念,把門打開。”李景軒耐著性子又敲了幾下,可門仍舊死死的關著。


    顯然,蘇然打定了主意裝駝鳥,你敲你的,我就是沒聽見。


    “總經理,我這裏有備用鑰匙。”


    站在李景軒身後的蔣晴淡定的把鑰匙遞給自家老板,身為總經理秘書,老板有困難,她解決,老板有樂子,她咳咳。


    她的意思是說,沈念幫著總經理收拾了李景夜的壯舉必須表揚,沈少害羞,躲在房間裏不肯出來怎麽辦?總經理進去不就完了嘛。


    “蔣晴。”被撅了麵子的李景軒轉身,輕幽幽開口。


    “屬下在。”精英範兒隨時隨地信手拈來,蔣秘書絕對不給自己掉鏈子的機會。


    “今年的年終獎,你讓給王楠吧。”最起碼那小子不敢明目張膽的看老板笑話。


    “我抗議,總經理,屬下每日裏勤勤懇懇,在工作上從不曾有一絲懈怠,年終獎不獎給我,屬下會寒心的。”


    “你再這麽肆無忌憚,老板也會寒心的。”哪家秘書敢和老板大小聲?


    “對不起總經理,您心靈上的空虛寂寞冷,不在屬下的服務區。”邊說,蔣晴邊緩緩向後退了一步,活像李景軒是頭色狼,而她是生活在色狼身邊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蔣晴。”


    “屬下在。”


    “背過員工守則嗎?”


    “背過。”


    “記得守則最後一條嗎?”


    “……”蔣晴默了,守則最後一條,公司以總經理的意見為主,當條款和總經理的意見相左時,不予理會……


    尚方寶劍在手,總經理想玩死誰還不都是分分鍾的事?


    捶胸頓足啊,蔣晴腸子都快悔青了,當初老板讓她加上最後一條的時候她就該大義凜然的把霸王條款駁迴去,管他扣不扣自己工資。


    “看來你記得,你家老板我現在很不高興,瞧見你特別想發火,我希望在下班前你能扭轉我對你的看法,明白?”


    明白你妹。


    論史上最無恥老板排名,李景軒絕對在三甲之列。


    蔣晴雙手合什,誠心祝願沈少心想事成,且把老板也綁起來使勁虐待吧,千萬別手軟!


    無視蔣晴搞怪的舉動,李景軒拿著鑰匙打開了房門。


    蔣晴趁空踮起腳尖往裏頭掃了一眼,‘嘶~’抽冷氣,沈少怎麽……‘碰’房門被重重甩上,生生讓蔣晴碰了一鼻子灰。


    不帶這麽玩人的,讓她看個明白會死嗎會死嗎?自己到底有沒有看錯?沈念果真被李景夜壓倒了?


    蔣晴確實沒有看錯,李景夜真的撲倒了蘇然,在李景軒推開房門的同一刻,猛的將蘇然壓在了身下。


    不止壓,他還扯亂了蘇然的衣襟,將手探進衣襟裏亂摸,嘴巴更是貼著蘇然的脖子來來迴迴啃咬,火辣辣的場麵看的人……恨不能剁爛了他扔去喂狗。


    大踏步衝過去拎起李景夜的衣襟抬手就是一拳,“李景夜,你惹到我了,準備好承受我的怒火沒有?”腳尖踩著李景夜的胸口,李景軒居高臨下的看著腫了半邊臉頰的男人。


    ‘咳咳咳’胸口上的腳踩的李景夜唿吸不暢,連著咳了好幾聲才啞著嗓音迴道:“大哥的話我聽不明白,沈念又不是你的誰,親一下怎麽了?”


    不說話,李景軒一點點加重著腳上的力度,直到踩的李景夜臉皮漲成了紫紅色才慢慢挪開腿,“碰了他的男人都該去死。”包括秦宏。


    “死?”李景夜斜歪著身子仰望李景軒,滿眼的嘲諷,“李總經理高風亮節、大仁大義,沈念認識你真是燒了高香了,等過幾年,您老是不是還會給他娶個漂亮賢惠的妻子,看著他兒孫滿堂?”


    世上哪來無緣無故的好?他不信李景軒對沈念一點想法都沒有,滿嘴的仁義道德也掩蓋不住他表裏不一的心,連玩個男人都遮遮掩掩的,偽君子,切。


    妻子?兒子?李景軒眸色幽暗,他突然覺得這兩個詞極其礙眼,比蔣晴還礙眼。


    躺槍的蔣晴……她招誰惹誰了?


    李景夜一直留心著李景軒的表情,一見他眼睛裏湧現出寒光,馬上笑的更歡了。


    “按理說,以沈念的長相娶一個妻子肯定不夠,可誰讓他隻愛壯男不愛紅妝呢?我被他纏著膩歪了幾次,那滋味,嘖嘖。”


    打從李景軒出現在門口開始,李景夜就知道自己和父親怕是都中了對方的圈套再難翻身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李景軒不是對沈念有‘性趣’嗎?他偏要讓李景軒誤以為沈念和自己有j情,一個被手下敗將上過的人每天在眼前晃蕩,李景軒能忍得住就不是個男人。


    忍不住就扔吧,正好替他報了沈念的羞辱之仇,看沈念下一次還敢不敢拿襪子堵他的嘴。


    ‘嘔’旁邊傳來了響亮的嘔吐聲。


    誰?哪個王八蛋敢在自己誇誇其談的時候拆台?信不信自己讓他怎麽吐出來的再怎麽吃迴去?


    “好點了沒有?用不用喝口水?”


    不遠處,少年叉開雙腿彎腰狂吐,酸腥味撲鼻而來,輕輕撫摸他後背的男子卻像是根本聞不到似的,隻顧著擔心少年的身體,連紅紅白白的髒東西飛濺在褲腿上也聽之任之。


    終於弄明白自己為什麽沒在大放厥詞之後挨揍的李景夜,眼睛差點瞪脫眶。


    這是他認識的李景軒?袖子上沾了點汙漬都會皺緊眉頭的李景軒?心性薄涼目下無塵的李景軒?


    “原來如此,嗬嗬,原來如此,哈哈哈,原來你李景軒也不過如此。”


    拍打著地麵一通狂笑,動了凡心的神坻會被打落塵埃,動了情的李景軒呢?都說人生八大苦,最苦求不得。


    不管沈念是真絕了愛李景軒的心思,還是端著樣子吊李景軒的胃口,他都會傾盡所有讓李景軒和沈念有緣無份,他發誓,永遠不會讓李景軒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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