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你要的咖啡。”將泡好的咖啡放到茶幾上,王秘書點了下頭,多一句話都沒有,轉身就出去了。


    蘇然低頭看了眼冒著熱氣的咖啡杯,再抬頭看一看關好的房門,無語的撇了撇嘴角。


    他從見到這位男秘書起就根本沒張過口,哪來的‘我要的咖啡?’


    剛剛給他帶路的女秘書將將拐了個彎就公然放了他的鴿子,雖然嘴上客客氣氣的說著什麽‘沈少自己知道路,不用我再多事了’但眼神和表情卻明明白白寫著‘有腳自己走,老娘沒功夫和你浪費時間。’


    他猜,大概沈念來糾纏過李景軒,可能還來了不止一迴,給這裏的人都留下了相當不好的印象,以前看在沈家的份上,這些秘書們多多少少會給沈念留點麵子情,如今沈念失了勢,誰還有心思搭理一個倒貼的男人?


    眼見著女秘書扔下自己就走了,蘇然正打算悄悄溜下樓去,沒成想才抬了抬腳,就被男秘書強壓進了會客室。


    半點不誇張,一雙大手跟鐵鋏子似的扣在胳膊上硬把他推進了房間不是強壓是什麽?榮騰偉業都是這麽對待客人的嗎?還是說,有幸被重禮相待的隻有自己一個?


    沈念,你到底臭不要臉到什麽地步,才會把李景軒手下專門負責接待客人的秘書嚇的見了你就往死裏下手?


    正腹議著沈念的豐功偉績,房門突然再次被推開,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雙手斜插著褲兜,慢吞吞的走進了會客室。


    “別來無恙啊沈大少。”


    默默望著男人沒吭聲,來人熟悉的眉眼讓蘇然心口微跳,長的這麽像李景軒,他該不會是李景夜吧?


    傳聞說,李景夜是李父從外麵帶迴來的養子,對這個小兒子,李父向來疼愛有加,甚至有人斷言,如果李景軒不是這麽出類拔萃的話,榮騰偉業將來歸誰,還真不好說。


    隻是……養子和親生兒子一打眼就跟從一個肚子裏爬出來似的,簡直堪稱世界奇聞,這位男士除了眉略微細了點,個頭稍稍矮幾分,身上的氣質也偏陰霾一些,左看右看都是另一個李景軒。


    李父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實在是高。


    “怎麽不說話?你在心虛?”冷笑著走近蘇然,李景夜陰陽怪氣的開口,瞟向蘇然的目光像淬了毒汁的刀,泛著陰森森的寒芒,“知道心虛就好,沈念,別忘了是誰給了你一次又一次接近李景軒的機會,沒有我,你仍舊是蹲在烈日下的可憐蟲,連踏進榮騰偉業的資格都沒有。”


    什麽情況?蘇然整個腦子都木了。


    敢情沈念和李景夜合謀過?沈念還是巴上了李景夜才成功拿下李景軒的?


    終於弄明白為什麽所有人都不知道沈念和李景軒好上了,原來根子在這裏,沈念怕好事曝光之後李景夜會趁機威脅他,於是幹脆和李景軒做了對地下情侶。


    貴圈真亂。


    李景夜敢在李景軒的會客室裏大聲嚷嚷他和沈念的關係,充分說明了這裏是李景夜的地盤,換而言之,把他強壓進會客室的男秘書根本就是李景夜的人。


    李景軒,你知道探子已經摸到你的身邊去了嗎?


    突然囧囧有神的想,在將來的某一天,李景軒因為大意而敗在了李景夜的手下,該是種什麽樣的表情?


    痛哭流涕?‘哧’沒忍住笑出了聲,他實在無法幻想李景軒鼻涕眼淚一起流的樣子,畫麵太搞笑了,哈哈。


    “沈念,你別給臉不要臉。”當著他的麵裝癡賣狂,沈念真以為他不敢動他?


    “謝了,我一層臉皮足夠用,你手裏的臉還是自己留著用吧。”收了笑搖頭,蘇然反唇相譏,一點都沒慣著李景夜。


    他還真不怕李景夜能把他怎麽著,過了今天自己就和老爸離開t市,誰管李景夜記不記恨他?


    ‘碰’抬腿踢飛了咖啡杯,李景夜雙手支在茶幾上,身體前傾,探一探頭臭尖就能碰上蘇然的臭尖,“看來我收到的消息不假,你真的勾搭上了我的那位好大哥?你以為搭上了李景軒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沈念,你不會這麽天真吧?”


    天真的是你,李二先生,“你腳不疼嗎?”眼神輕飄飄掃了下李景夜染著咖啡的白襪子,新衝的咖啡,溫度應該不低。


    順著蘇然的目光往下看,隻一眼李景夜就差點跳起來,‘嘶’剛剛隻顧著生氣,竟然沒注意到腳麵被燙傷了。


    “少跟我來這套,沈念,你答應勾搭上李景軒之後幫我做三件事的,別告訴我你不記得。”痛的嘴角直抽抽,李景夜硬是忍著沒動,照樣居高臨下壓製著狡猾的對手。


    不讓沈念乖乖就犯,他往日的努力豈不都打了水漂?


    “記得怎樣?不記得又怎樣?”


    “你記得最好,不記得……”伸出手指細細描畫著蘇然的臉部線條,“我會讓你嗷~”


    單手握住在自己臉上亂筆劃的手指,使勁向上彎,“李二先生想讓我怎麽著?”他早就受夠了李家兄弟的胡攪蠻纏,都喜歡動手動腳是吧?掰斷了看你們還怎麽摸。


    “快撒手!”他的手指要斷了,都說十指連心,不被掰一迴誰也體會不到痛有多重。


    “憑什麽你說讓我撒手我就撒手?我還讓你離我遠點呢,你怎麽不聽?”站起身,扣住李景夜的肩膀一個反轉,膝蓋頂著李景夜的後背,另一隻手始終握著李景夜的手指,我掰~


    “嗷~痛痛痛痛痛~~”從霸氣測露到任人宰割,於李景夜來說,隻是眨眼間的事情,誰能來告訴一下他,沈念是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兇殘的?“別再掰了啊啊,我們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蘇然笑,輕輕鬆開李景夜的食指,還沒等李景夜鬆口氣,又握住了中指再掰。


    剛才在樓下的時候他也曾經求著李景軒和自己好好說來著,李景軒是怎麽迴答他的?托著走!


    李景夜,你確定你不是在戳我的傷口?


    “啊啊啊~~”身體被壓在茶幾上挪動不得,李景夜想翻個身都不容易,更別說反敗為勝了,由中指上傳來的痛感終於壓倒了心底僅剩的自尊,李景夜一邊死命拍打著茶幾一邊扯開嗓子叫人,“快來人,外麵唔唔唔……”


    隻喊了一句就被堵住了嘴,動一動涼嗖嗖的腳丫子,嘴巴裏的東西竟然是自己的襪子?!襪子上還帶著點淡淡的咖啡香……


    呸,沈念你沒有人性!你不是人!


    “別動,李二先生要是不想被外麵的人看到你叨自己襪子的可憐樣,就盡量乖一點,我保證,隻要你乖乖聽話就絕不再掰你的手指頭。”抽走李景夜的領帶,把他的手綁在一起,蘇然不輕不重的拍了拍李景夜的腦袋。


    李景夜瞪大了眼睛怒視著身上的少年,捆綁、塞襪子,沈念還想對他做什麽?


    陡的想到沈念是個愛男人的同,李景夜瞬間驚悚了,他該不會……


    聽話,他肯定乖乖聽話,被人在自家地盤綁了本就夠丟人的了,若是再被強了,他就馬上去自殺。


    ‘唔唔唔’沈念你跪壓著我的背就好,不用把我翻過來,真的!


    “肯聽話了?”眯眼睛,看著和李景軒八分相似的臉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心情怎麽就這麽爽呢?


    ‘嗯嗯嗯’李景夜用力點頭,別別別往他身上坐,他心裏有壓力╥﹏╥


    “那我把你的襪子拿下來,你不準再喊。”


    ‘嗯嗯嗯’再次用力點頭,他傻了才會喊別人看自己的笑話。


    見李景夜不像在說謊,蘇然拿走了順手塞進李景夜嘴裏的襪子,“現在我問你答,敢騙我……”陰陰的笑,掰手指大刑伺候,“你懂的吧?”


    懂,哪敢不懂?敢糊弄沈念,自己很可能連菊花都保不住,李景軒惹上這麽位祖宗,他衷心祝願兩人白頭到老恩愛不分離。


    “我義父在哪?”


    “你……問蘇槐山?”這是沈念最迫切想問的問題?不是有關於李景軒的?


    “李二先生,我的耐性可不太好。”蘇然作勢要伸手。


    “別動手,我說,蘇槐山在天河酒店十二樓的121房間,你要是找不到,我可以派人帶你去。”


    “很好,你可以休息了。”


    “這就完了?”有沒有搞錯?沈念不惜和他撕破臉皮就為了問蘇槐山住在什麽酒店?他接受不了,太掉價了,他可是李家二少,高大上,懂?


    “完了,你有意見?”有意見也憋著,抬抬屁股坐在李景夜的腿上解他的腰帶,一點點往外抽。


    “不要唔……”襪子重新迴到嘴巴裏,李景夜驚恐的盯著蘇然,他不能說算不算數!


    懶得理會李景夜在唔唔什麽,蘇然用抽/出來的腰帶綁住李景夜的腳踝,起身拍了拍手,敲定。


    我去,可嚇死他了,原來是綁腳,不是想啪啪他,李景夜長長鬆一口氣,他從來不曾這麽痛恨自己擁有一張和李景軒相似的臉,沈念愛李景軒如狂,萬一他見了自己的臉一時衝動……哭都沒地方哭去。


    理好微亂的衣襟,蘇然拿起手機給李景夜拍了幾張特寫,全當為了自保吧,這世上意外總是那麽多。


    頂著李景夜憤怒的目光,蘇然幾步走到門前,突然又扭頭對著沙發上的李景夜挑了挑眉道:“連和李景軒堂堂正正交鋒的勇氣都沒有,你,不算個男人。”


    呐呐呐,和李景軒相似的臉被氣青了嘿,拿著這般神清氣爽的臨別禮物,自己以後的日子肯定過的紅紅火火吧?


    “別著急,我會讓外麵的男秘書晚一點進來的,咱們,後會無期。”朗笑著握住門把手,拉開房門……


    ‘碰’關門,他誰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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