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紀冉隻要一想到剛才傅衍白哄他幹的事,就羞的恨不得把手機踩碎:“我...我要睡了!”“明天我給你打?”低柔的聲音從微信那頭傳過來,傅衍白鬆散著眉眼,顯然是食髓知味,紀冉“咻”的一下小臉漲紅:“不用!我不打了!”“打視頻。”“......”他要鯊人。小少爺憋紅了一張臉。傅衍白不敢再逗他,柔軟的目光聚焦在屏幕上,看了好一會兒才眯眼:“穿了睡衣再睡,冬天冷,容易著涼。”紀冉微微一怔。他才看到右上角顯示自己的小框,因為剛才脫光了衣服,鏡頭稍一晃蕩,脖頸連著鎖骨的一大片薄粉便一覽無遺。乍一看很香豔。像是畫質不太好的某種小視頻。紀冉臉頰一熱,不等人再說什麽,立刻關掉了視頻。這一覺睡的雲裏霧裏。不知道是不是傅衍白的聲音聽了太久,他竟然夢了一夜。夢中傅衍白就在視頻那頭,哄著他脫光衣服,又自己動了手,溫熱的吐息打在他耳邊,但當他問他什麽時候迴來,視頻突然就斷了,一片黑屏,然後杳無音信。紀冉醒的時候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他看著旁邊沒人睡過的,高高蓬起的枕頭,愣了一瞬。片刻後,他把這歸結為突然放縱的後遺症。跳下床洗漱完,紀冉又換好衣服,跟著出現在餐廳裏。但桌上沒有熱牛奶。也沒有人做早餐。他擠著眉毛咬咬牙,打開冰箱抓了片吐司進嘴裏,又拿出牛奶倒了大半杯,放進微波爐裏轉悠。溫水煮青蛙。死於安樂。他深刻的體會到了傅衍白不請阿姨這件事的玄妙,以及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熟的可以炒了吃。七點到了醫院。因為傅衍白出差停診,嶽揚和顧暄和一個比一個躲的遠,壓根不敢使喚他跟來。紀冉沒有門診要跟,索性在手術室和病房來迴轉,隻要有能幫能學的,都一概攬下。“小紀你聽沒聽到風聲?”午飯的點,護士長衝他擠擠眼:“我聽說主任要升副院長了,咱們醫院最年輕的專家,年後就評。”紀冉愣了愣。“太快了吧,好年輕啊。”小護士驚訝著眨眨眼:“咱們院的副院長,這麽年輕頭一遭吧...陳院好像都五十多了。”“那有什麽。現在什麽時代,本來就是本事說話。我以前聽辦公室的說,他研究生來實習的時候,就當一助跟了消融手術。那時候才哪兒跟哪兒,但他就是比先來的幾批都厲害。”護士長放下筷子:“而且剛好,那時還介入療法還在起步,不少老醫生不適應新的技術。傅主任年輕,接收鑽研的很快,再加上長成那樣,放哪個醫院都是活招牌。當醫生嘛就一個死理,治得好人就是厲害,治不了就是白瞎。”小護士點點頭。末了,又笑眯眯道:“那咱們小紀也挺有天分,而且又努力。嘿嘿,今天早上還幫我換了好幾床的藥...”紀冉聽傅衍白的事聽得有些入神,乍一下提到自己,還沒迴神。護士長便接著道:“那是,我聽說咱們院明年拿了兩個心髒移植方麵的科研項目點。像小紀這種,畢業要做論文,最合適一起跟著了,聽到沒?”紀冉一愣:“嗯?”“......”護士長一臉著急,壓了壓聲音:“我跟你說這種國家級項目名額有限的,什麽讚助企業指名啊大學裏教授推薦啊。你也上上心,別看主任平時器重你就不當迴事...”她一心想提醒紀冉。畢竟這種事不關乎病人,整理文獻做研究,誰來都是來,能留在啟山醫院的也都是學霸。紀冉被她這麽一咕噥,稍稍提了一點心。確實,如果最後一年多的畢業論文能沾上一點這種項目,對他的學業來說是一個完美的句號。但一說到名額...又是名額。小少爺額角跳了跳,吃完晚飯,幹脆劃了值班表,留在醫院。他先走了圈病房,而後又整理謄寫完電子病曆,等到快10點的時候一看手機,傅衍白那邊還沒打過來。稍微問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和學業息息相關。紀冉想了想,幹脆摸出鑰匙去傅衍白的辦公室,尋思在醫院,這人總不能太放肆,提一些太不講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