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白:“沒話說就走。”“……”顧暄和連忙放下茶:“別別別,我隨便說的,誰有你好看。”這張臉的確十年如一日的好看,他也沒真看出傅衍白有什麽變化,隻是下意識覺得他的神情落寞了些,好像一盞精美的青玉白瓷,上麵多了幾條價值連城的冰裂紋。“那個小...的搬走了?”顧暄和打量著他的神色,把討債的三個字咽迴肚子裏,然後就聽傅大少爺把上一句又一模一樣重複了遍…“沒話說就走。”“好好好,不說了。”顧暄和是來接狗的。兔頭不幸流落迴娘家,這會兒正可憐兮兮的趴在沙發底下嗚咽,顧暄和拿過狗繩和用品行李袋,就彎腰套起來:“你們是不是涼了?”“…..”他閉得上嘴才有鬼。傅衍白已經懶得再說什麽,索性低著頭不說話,隻是眉眼垂著,一臉趕人走的冷淡表情...下一秒,顧暄和又叫了聲。“這什麽啊?”他放下手裏的狗繩,伸手進兔頭毛發旺盛的脖子上摸了摸,然後從上麵解下一根項鏈,在傅衍白麵前晃了晃…“......”銀色的小羽毛,冰藍的鑽很亮。晃在傅衍白的眼裏,跟冰柱沒什麽兩樣。“嗯,涼了。”高三的學習很緊張。一共三次模擬考,其中第二次是江南省六校聯考,卷麵難度最大,成績按照全省排。紀冉考了個第二,總分728。飯桌上,蘇濘和紀韋笑的合不攏嘴。蘇濘給他夾了個雞腿,突然想起什麽,笑著道:“等冉冉高考完,得抽空好好感謝一下人家小傅,基礎打的真好。”這是傅衍白走了半年之後,紀冉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啊。”紀韋對內情了解的多一些:“我聽老爺子說,去年路首長的手術就是他做的,那時候還能顧著冉冉學習,真是沒想到。”蘇濘點點頭:“那小傅將來迴國,估計不會迴路陽了吧?”任誰都看得出,傅衍白前途無量,在一個行業,將來會是一個頂峰般的存在。“可能吧。”紀韋道:“冉冉,到時候填誌願,多問問你傅叔叔。”阿姨盛上一碗湯端過來,紀冉埋頭進湯碗,沒說話。蘇濘放下筷子,笑了笑:“果然你們小孩子長大了就害羞,都好久沒聽你提你傅叔叔了。”“當初把你送來路陽,你還說你喜歡叔叔,不要媽媽陪呢。”“是吧。”紀冉隨便應了一聲。少年的棱角比從前更加分明,他個子又長高了點,站起來已經和紀韋差不多,隻是肩頸單薄,像是又瘦了點:“不太記得了。”他衝蘇濘笑了笑,彎起的眼尾和從前沒太變,又添了幾分帥氣:“我去上課,晚上晚自習,忙你們的。”“好,路上慢點。”過分緊張的學習很缺調劑,紀冉已經習慣沒事塞上耳機,有些聽上去酸溜溜的歌曲陪伴他度過了大半個夏天,直到高考的前三天,早就脫離學習軌道的時岸給他寄來兩張演唱會門票。對方顯然早忘了六月678有死亡三天組這麽一說,興致勃勃的在微信裏遊說。shan:怎麽樣?女神演唱會第一排,你哥我好不容易搞到的。shan:4號晚上,天北,來不來?紀冉隻是聽歌,並不追星,甚至高三連網都很少上,完全紮在題海裏。他伸手給時岸打了幾個字:你開我玩笑?但消息並沒發送。因為時岸那頭很快發來一張演唱會海報,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海報上的女人這次露了半張臉。照片被藝術處理過,看不太清原本的樣貌,紀冉下意識的一頓,總感覺有些熟悉。別買了:你女神照片有嗎?